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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深究三星堆未解之谜

    时间:2020-08-26 07:53:0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到德国探望儿子的陈德安,一边和儿子一起旅行,一边为国家博物馆撰文,从学者的角度解释“三星堆文明”—“纵目青铜面像”并非外星人,而是蜀人祖神。

    事情的起因,是当时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展出的“古蜀华章—四川古代文物菁华”引起了极大关注,“纵目青铜面像”由于其突出的瞳孔、宽大的嘴巴、巨大的双耳,被网友们调侃为“外星人”“域外人”。

    “考古是什么东西”

    在成都的一个小茶馆里,露天的茶桌架在小公园的走道上,65岁的陈德安往往能端着十多元一大杯的茶,在那儿一坐就是半天。

    由于茶桌就架在走道上,路过的行人时常会听到陈德安口中提到的“三星堆”,驻足了一会儿之后,就会默默地走开。没有人想到他就是1986年三星堆一号祭祀坑、二号祭祀坑的发掘者。

    青年时的陈德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够跟考古挂上任何关系。他上大学时已经23岁了。当时是1976年,陈德安赶上了最后一批“大学普通班”招生,最终考上了四川大学考古专业。

    想着桑树的考古生

    陈德安带着高中物理和高等数学的解析几何课本,来到了成都上大学。前来迎接新生的学长看到陈德安带的书,对他笑了笑说:“这些书没用,你学考古用不着这些。”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陈德安对书都非常珍惜,有些资料即便没有看完他也舍不得丢掉,所以从家里、考古站,再到四川省考古研究院,里里外外都堆满了他的书。

    1979年大学毕业后,陈德安被分配到四川省博物馆考古队工作。直到那时,他才终于感觉到自己要干“考古”这一行了。

    “上大学时脑子里想的还是林地的桑树长得怎么样了。”陈德安说,“分到考古队时,已经过了元旦,距离春节不远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资料室借书看,心里很慌。”在经历过几次大实习后,陈德安终于找到了田野考古发掘的趣味,一门心思开始“恶补”知识。

    那年春节后,陈德安终于等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考古”。1980年3月,新都县马家公社二大队第三生产队晒坝东北发现了一座木椁墓的北壁椁枋,随即由省博物馆和县文物管理所进行清理工作。

    “当时是派一位老先生下去发掘的,他回来的时候反映考古工作开展过程中与当地的农民有磕碰,考古发掘并不顺利。”由于上大学前在农村的公社工作过,陈德安便前去协助。

    直升机航拍三星堆遗址

    此前经常做群众工作的陈德安在协助工作中游刃有余,新都马家公社木椁墓的考古工作也顺利进行。那年6月,陈德安在准备新都马家公社木椁墓的发掘简报时,又迎来了新任务—三星堆遗址。

    早在1929年春天,四川一位农民挖水沟时,发现了一堆精美的玉器和青铜器。从此,三星堆遗址被世人发现。1963年,四川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和省博物馆的考古队员再次发掘,认为三星堆一带是古代蜀国的一个中心城池。

    广汉三星堆遗址一直是四川非常重要的考古遗址。“当时考古队的工作条件非常差,住的是砖瓦厂的房子,吃的是泡萝卜、酸菜干。”陈德安说,由于长期缺乏维生素,当时在三星堆的考古队员得了痔疮,不得不回到成都治疗。年轻力壮的陈德安顶替上去,前往三星堆遗址协助进行考古发掘。

    陈德安回忆,在1980年秋天,三星堆遗址又开始了一次正式大规模的发掘,发掘持续到了10月下旬。此后三年间,考古队又进行了多次发掘清理工作。但由于当时三星堆遗址已经发掘了1000多平方米,拍摄整个遗址全貌就成了问题。“用多高的梯子都拍不下来。”他笑着说,于是,他们就找到了当时的空军部队,通过层层审批,最终用直升机在空中航拍了一个小时。

    但是,当直升机在空中时,很难分辨出哪些地区是三星堆遗址,“我们就在飞机飞过来的时候,在遗址四周挥舞着红旗给摄影定位”,最终,才留下了当年三星堆遗址发掘的全貌照片。

    震惊世界的发掘

    从1984年开始,一直到2005年,陈德安一直在三星堆遗址考古站任站长,经历了三星堆遗址祭祀坑的考古发掘。

    他告诉记者,1986年7月18日,砖厂工人骑着自行车闯进工作站,告诉他,“挖砖挖出玉刀来了”。

    之后经过拼接,陈德安等人才发现,被砖厂工人称作“刀”的东西原来是玉戈、玉璋等物。陈德安意识到这非常重要,当天上午就打电话给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赵殿增汇报这一发现。经上报,国家文物局同意发掘。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一号、二号祭祀坑内,相继出土了金器、玉石、青铜器、象牙等近7000件各类遗物。

    如今三星堆博物馆内陈列的大多数重要文物,如青铜大立人、青铜神树、黄金面罩、金杖等国宝级文物都出自这“两坑”。

    “两坑”确立了三星堆遗址在中华文明乃至世界文明史上的地位。

    真假“三星堆文物”

    尽管已经65岁,但陈德安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工作状态—每天早上起来洗漱之后,就开始打开电脑写一些文章,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就会停笔去做一些家务。“做家务的时候脑袋也都在想东西。”

    在朋友来的时候,他会骑着自己的已经有些破旧的小自行车,到一两公里外的小茶馆喝茶。“对神树、面具、古城的认识,现在还有很多问题不明白。”陈德安说,“我现在专注研究方面,希望能够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些突破。”

    由于三星堆的名气太大,许多展览都会搭上“三星堆文物”的“快车”。陈德安告诉记者,近年来,还是有不少的“专家”将三星堆文明解释为与西方文明甚至与地外文明相关,由此也出现了一些各种文明“嫁接”而出的“三星堆文物”。

    “那些可以说是‘假三星堆文物’。”他说,这些制作“假古董”的人不但振振有词地说那些是“三星堆文明”的产物,有时还会在展馆向世人展出。

    “文物不但有艺术价值,更重要的是其历史价值。”陈德安说,如果仿制、复制的“假古董”充斥人们的视野,就会让历史“说不清楚”了。还有些“假古董”就夹杂在“真古董”中,“人们也会分不清楚真假。”

    他建议说,如果能够进行全国范围内的文物登记,无论是私人的还是国家的,展出时都需要进行报备审批才能进行展出,这样就能遏制这种“假古董”展出的情况发生。

    “我不怕和他们较劲,但现在还没有一個解决的办法。”陈德安说完,便搬着自己的小自行车上到了二楼家中。

    (摘自《广州日报》2018年11月21日,张朝元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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