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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90后”小说创作述略(评论)

    时间:2021-02-27 07:51:1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在2017年,“90后”作家的集体出场可谓是中国文坛最引人关注的景观之一——包括《作品》《人民文学》《花城》《十月》《青年文学》《青年作家》《芙蓉》《大家》《西部》《天涯》《山花》《文艺报》等在内的各大文学报刊纷纷力推“90后”新锐作家的作品[1];“90后”作家李唐、庞羽、马亿还分别获得第四届“紫金·人民文学之星”中篇小说奖、短篇小说奖和短篇小说佳作奖。可以说,“90后”作为新的一代,正在迅速地以群体姿态登上当代文学的舞台,并取得引人注目的成绩。在小说创作方面,李君威、徐晓、祁十木、马亿、李唐、庞羽、王苏辛、郑在欢、重木、丁颜、路魆、周朝军、索耳、林为攀、王棘、顾拜妮、小托夫、鬼鱼、修新羽、王闷闷、宋阿曼、甄明哲、国生、蒋在、王占黑、孙鹏飞等数十位“90后”作家以蓬勃的创作力,组成了当代文坛最为年轻的“生力军团”。

    据不完全统计,2017年度“90后”作家在省级以上文学期刊上发表与正式出版的各类小说作品足有数百篇(部)之多。《作品》的“90后推90后”、《人民文学》的“九〇后”、《芙蓉》的“新声”、《大家》的“新青年”、《广州文艺》的“新锐文本”、《山花》的“开端季”、《西湖》的“新锐”、《青年作家》的“新力量”、《文艺报》“新天·90后”等栏目在2017年持续地刊发了大量“90后”小说作品;《小说月报》“90后作品小辑”、《天涯》“90后青年小说家专辑”、《西部》“西部头题·90后小说”、《辽河》“90后小说专辑”、《上海文学》“新人场特辑·小说”等则以专辑的形式推出“90后”文学新人。如此多的刊物都在力推“90后”作家作品,将他们视为“新声”“新锐”“新青年”“新力量”——那么,他们在关注些什么?都在写些什么?新锐作家是否带来了新的经验、洞见与美学特征?

    一、青年形象的建构

    书写青年人的困惑与焦虑,探究青年人与世界的关系,思考青年人将往何处去——这是备受青年作家青睐的创作主题。书写青年,往往是在书写自我。米兰·昆德拉在回答克里斯蒂安·萨尔蒙的提问时,有一句相当精彩的表述:“任何时代的所有小说都关注自我之谜。您一旦创造出一个想象的人,一个小说人物,您就自然而然地要面对这样一个问题:自我是什么?通过什么可以把握自我?这是小说建立其上的基本问题之一。”[2] 以我看来,昆德拉说的“自我”,既是小说人物的,也是作家本人的。换而言之,对青年进行书写实质是青年作家寻找、发现自我的过程。在“90后”作家的笔下,我们也发现,他们不断在虚构文本中建构属于“90后”一代对于青年形象的理解。

    潘云贵是“90后”作家群体中较为特殊的一位。他写小说,写散文,也写诗歌。他是拥有上十万粉丝的畅销书作家,出版《如果你正年轻,且孤独》《亲爱的,我们都将这样长大》《我们的青春长着风的模样》等多部作品;同时,他也在严肃文学创作上取得相当的成绩,作品在《作品》《诗刊》《山花》《西部》《延河》《青年文学》等刊物中频繁亮相。潘云贵的文字细腻明亮,富有诗意,内容上多以青春、成长为主题。在《福建文学》2017年第10期上刊发的短篇小说《隐秘生长》同样是一个关乎青春的故事。伴随着发育期的到来,“我”对悄然发生变化的身体既惶恐又好奇。当“我”在音像店里租毛片的事情被公之于众之后,“我”自然地认为是好友宋小君背叛了自己。为了报复,“我”设计陷害他,让他成了强奸未遂、人人鄙夷的下流坯子。这篇小说书写了青春期少年对于身体、爱情的懵懂与渴望,但绝不仅于此。潘云贵更想诉说的,是愧疚与罪感。当“我”发觉真相,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之后,那种悔恨与心灵拷问才是这篇小说的指向所在。“石块、野草、树杈都在晃动,从它们的身体里飞出许多影子,顷刻间化为刀刃,混在寒风中,闪着冷光,朝我这儿射来。”——一次又一次的噩梦,是“我”内心深处罪感的化身。这令我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想起郁达夫笔下的《沉沦》。惊醒之后怎么办?剧烈的自我搏斗最能够促进一个少年的精神成长,以我看来,这是《隐秘生长》可以深入挖掘的所在。但可惜的是,潘云贵的笔墨在噩梦与哭泣之后便戛然而止了。

    无独有偶,丁颜在短篇小说《内心摆渡》(《天涯》,2017年第6期)中,同样将笔尖指向了年轻人如何面对内心深处隐藏的愧疚与罪感这一问题。丁颜出生在甘肃临潭一个传统的回族穆斯林家庭。由于生长环境和地理因素,她与回族、藏族、东乡族都有直接接触,这为她的写作提供丰富的土壤。在这篇充满地域特色的小说中,丁颜就有意地试图借助信仰的力量来摆脱内心的罪感。鲁特骑摩托回家途中撞死了胡迪家的小羊羔,并试图悄无声息地隐瞒这件事——没有人看见他撞羊的一过程,摩托车上也没有碰撞痕迹与血迹。然而,在穆斯林的信仰中,“此世的所有善行罪孽在后世多度会得到清算”。鲁特的所为显然不符合他们所信奉的理念。那么,如何激发鲁特内心的震颤?丁颜在小说中设置了两个人物:濒死的隔壁阿爷与在清真寺主持教務的继父阿丹。濒死的阿爷可能心中有说不出的怨恨并没能得到自我宽恕而迟迟无法咽下最后一口气,这给鲁特以直接的精神震动。而阿丹则如同“引路人”,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与人生感悟,一步步地将鲁特引向坦白、认错、求得宽恕的道路上去。“死亡是大事,但一生才是一条河,得自己摆渡自己。”鲁特最终选择坦白,并得到宽恕,从而消除罪感换得内心畅快。与潘云贵《隐秘生长》相似,丁颜在刻画“挣扎的灵魂”上同样选择了回避。过于简单、平淡的救赎之路难以真正地书写出疼痛与深刻。缺乏挣扎与深刻,救赎历程自然也难以真正地打动读者。在《内心摆渡》中,阿丹这一“引路人”角色,似乎完全地遮掩了心灵的挣扎历程。有趣的是,丁颜近期的写作似乎偏爱在小说中设置“主人公/引路人”这样一种人物关系模式。在短篇小说《赎罪》(《青年文学》,2017年第1期)中,姐姐以她的赎罪之举引导“我”追求善与美;《最后一夜》(《作品》,2017年第4期)中,米扬与张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互相成为对方的心灵慰藉者;《青春祭》(《大家》,2017年第3期)中,同样是“引路人”帮助主人公走出失恋境地:牟媛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向马宇传授经验,引导马宇走向自我审视,铁哥则用美好破灭之后的苍凉与被迫接受现实的无奈引导马宇生活需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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