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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翔的前奏是潜伏|潜伏2前奏的小孩

    时间:2018-12-24 17:03:0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高晓攀换上红色的长袍,登上北京鼓楼广茗阁的舞台,环顾四周,右嘴角轻轻一挑浮起一缕坏坏的笑容。还没开口,场子里顿时有“花痴型”女粉丝尖叫连连,无论标准宽容还是严苛,你都得承认,这是帅哥一枚。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三立都说,高晓攀是“说相声里最帅的”。
      “我们80后是上下五千年唯一的一代人:别人赶上的我们赶上了,别人赶不上的我们也赶上了。我们百天的时候都要照一张黑白的纪念照片,家里的电视机也是黑白的;上了小学,买一分钱一根儿的冰棍,水果味和绿豆味的;上了初中,我们跟家里说要学英语,买一个松下的随身听听Beyond,听张学友,听小虎队;上了高中,叛逆了,敢跟父母吵架了;上了大学,手机短信泛滥了,在网吧玩通宵了;等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想不起来玩了,找工作了;奔三了,突然发现,事情越来越多了,理想还在坚持着,也开始怯生生心疼老爸老妈了……”
      一大段相声“贯口”一气呵成,台下有人叫好,也有人抬起手开始擦眼角泛起的泪光。生于1985年的高晓攀,唤起了属于80后最深处的记忆。
      80后,曾经作为现象被分析、批判或者赞扬。如今,媒体已经鲜见这样的声音。很简单,80后中最小的已经成年,最大的已然而立,他们不再是新生力量,不再是未来――他们就是当下。
      80后高晓攀,民间青年相声团体嘻哈包袱铺掌门人,以相声的形式贩卖欢笑。“我帅不帅,都会火!”
      
      只想到老不后悔
      
      保定人高晓攀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在讲究传承的相声圈,显然是没有根基的“草根”。因为喜欢周星驰的喜剧电影,觉得“把人逗乐是有意思的事情”。8岁,高晓攀开始在少年宫学习相声。
      14岁那年,高晓攀参加文艺汇演,回来的路上一车的人都睡了,高晓攀见马三立的侄子、冯宝华的儿子、保定歌舞团团长冯春岭还醒着,便向他请教。冯春岭记住了这个有心的机灵孩子。
      没多久,高晓攀就轰动了学校。“我们副校长找我说,‘晓攀晓攀,保定市歌舞团团长给你打电话了!’当时在我们那里,歌舞团团长能给你打电话相当了不得了。我接电话,是冯老师让我跟他拍一个广告。”高晓攀现在还记得那一句话的广告词:“燕窝鱼翅蛤贝熊掌!”
      冯春岭和高晓攀的师徒缘分从这里开始了。
      学相声的过程枯燥乏味。师爷冯宝华让高晓攀对着墙背相声,打一个磕巴就重新来,一口气流畅地说一遍就在墙上画个道,而连着背错五遍就抽自己一个嘴巴。一说就是50遍。“老人们常说要把自己‘熏’出来,不会听就永远不会说。”于是高晓攀每天都把广播节目“每日相声”录下来,每天反复听。至今他的家里还保存了几十盘当时录的节目,这些是他学习相声的珍贵资料,也是笑声背后酸涩的点滴证明。
      2003年,高晓攀考入中国戏曲学院大专班相声组,这是中国戏曲学院第二次招收相声专业学生,也是最后一次。高晓攀是带着理想和天真来上学的,师傅说要学做“雨花石”,把名利看淡,做自己想做的事。他记得。可是他不知道,相声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靠说相声,甚至无法养家糊口。
      同学中有人是为了文凭,有人是真的热爱相声,但毕业的时候,同学中80%都选择了转行。“我们这代和上一代不一样,上一代都进入了文工团。可那个时代结束了。大多数同学不干这个是因为觉得相声让他们吃不饱饭。我也很害怕我吃不着饭,我也害怕我30岁没有说出来怎么办。但无论如何我都想坚持,如果放弃,到老了会后悔我这一辈子没有做一件我爱的事。活着,总得为了开心而活啊!”
      逗哏演员高晓攀顿了顿,揶揄自己:“嘿,往大里说,这是坚持理想。其实除了相声,我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一火再火
      
      高晓攀果真没说成相声:他在西单做服装导购,在798艺术区刷油漆,在婚庆公司当司仪。每个工作都是暂时打工――只是玩票,仅限糊口,他坚信,这些都是登上舞台前长长的候场。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一个星期他一共就吃了四个馒头。“曲线救国”的路数他也想过:他到北京市曲艺团帮人扛过一年多的箱子,但进曲艺团说相声还是没戏。
      他等来的第一个舞台,是当时还没大红大紫,情况同样窘迫的德云社,一个月挣60块钱。每次演出他都站在后台琢磨别人的技巧,演出后记下演出笔记。有一次在潘家园演出后没有收到演出费,口袋空空的高晓攀沿着三环路,徒步走回租住的安贞桥地下室。一路上陪着自己的,是自己口中背诵的相声。“我只是来北京漂的一个小孩,那时候边走边看着一路上的万家灯火,什么时候才能有一盏灯是属于自己的?”
      2004年,德云社、周末相声俱乐部逐渐站稳了脚跟,让多年来只在电视上看过“晚会版”相声的观众重新发现了传统相声和长篇相声的魅力,在北京培育了日渐壮大的剧场相声迷。
      这一年高晓攀自立门户,在北京朝阳区文化馆组建了北京相声青年剧团,火得迅雷不及掩耳。很不幸,高晓攀被成功砸晕了。年轻的高晓攀不成熟的一些举动,得罪了同行,仅仅一年,北京相声青年剧团宣告解散。一时间群情嚣嚣:“让高晓攀滚出相声界!”
      面对媒体谈起那一次的铩羽而归,高晓攀的总结谨慎得近乎乖巧:什么也别说了,全怪我年少轻狂。看得出尚未满25岁的高晓攀的努力:努力压制着骨子里的飞扬和骄傲,对所有人展现谦卑和客气。
      高晓攀重新到处流浪,到各个能容纳他的园子说相声。
      2008年,广茗阁的老板找到高晓攀,说周五园子有个空当,问他愿不愿意接手。高晓攀找到了说相声时结识的志同道合的伙伴尤宪超、连旭、赵臣,傍在一起建立一个新团体,“嘻哈包袱铺”在广茗阁开张。
      首场演出是为汶川大地震义演。郭德纲成名后回忆德云社初期的惨淡经营:有一场演出就一个观众,观众手机响了,演员干脆停下来等人家打完电话。这不仅仅是郭德纲的辛酸回忆,也是所有民营相声团体的梦魇。高晓攀同样如此:“我们的宣传就是到论坛发帖子,给网民发信。特紧张害怕,不知道第一场会有多少观众来,我害怕没有人来,害怕剧场空空。”
      “嘻哈包袱铺”的第一次演出,一共来了86人。没上台的演员聚在后台休息室屏息静听剧场里的动静,台前第一个包袱抖响之后,大伙儿长出一口气。“我激动得想挠墙!”当天的门票收入、企业捐款和出售“嘻哈包袱铺”T恤的款项,共筹资善款1万多元,悉数捐给中华红十字会。
      “嘻哈包袱铺”第一个月发工资,每个人27块钱。怎么生存?
      “死继承,活发展,求生存。我说的相声,其中四分之三是经过我改编的传统相声,还有四分之一是我自己创作的,已成型的五个相声剧也是由我创作的。原则就是一定要与时俱进,跟得上潮流!”
      芙蓉姐姐、犀利哥、奥巴马……昨天的新闻就成了“嘻哈包袱铺”今天的段子,在笑声和笑声之间,冷不丁抛出些80后的集体记忆直捣观众的心底。“嘻哈包袱铺”第一部相声剧《超级新白娘子传奇》演出后,一个粉丝在博客中写道:“今天终于去看《新白娘子传奇》了,在充满北京范儿摇滚风格的广茗阁里坐在过道的加座,happy地嗑着瓜子喝着矿泉水。当灯光暗下、《千年等一回》的音乐响起时,我就知道这不是一出恶搞剧,不是借戏标榜什么思想,而是80后对这部电视剧以及我们童年的怀旧……”
      2009年初,“嘻哈包袱铺”人均收入达到1000元,一年后,人均1万元。逛超市的高晓攀都会被围观尾随:“嘿,活的高晓攀啊!”――以此判断,高晓攀和“嘻哈包袱铺”火了。
      青年剧团之后,这是高晓攀第二次火。他开始马不停蹄,写书出书,排相声剧,演电视剧,甚至筹划自己制作的电影。“不务正业”的高晓攀不觉得多快乐,只不过偶而能有点儿满足感。2009年封箱演出之后,高晓攀在灯光熄灭的舞台上哭了:“这一年做了这么多事情,可我没有为自己活着。”
      他觉得自己是被逼到这个份儿上的:“我必须得冲在前面,去做一些之前没做过的事,谈一些和相声无关的东西。我现在出名了,可这个团队的其他人还不够出名。难道这个团队将来一辈子都在剧场里说相声吗?怎么能发展呢?我带头去接触电影、电视什么的,可以带着大家伙儿一起。根本上说,我爱相声,这才是我的舞台。郭德纲老师说过,如果不让我说相声,我就一头撞死在天桥乐门口!这是用生命去捍卫相声。能体会舞台带给你的幸福和物质,能感受到舞台台面的体温,如果一个人死在舞台上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现实的生活有那么多问题,其实挺可怕的。对我来说,舞台让我变得安静,站在台上是逃避现实最好的办法。”
      “嘻哈包袱铺”今年被以“欢笑与和平”为主题的日本冲绳国际电影节邀请,高晓攀也成为第一个参加国际电影节的相声演员。日本NHK电视台特意为高晓攀拍宣传片,意在向日本的年轻人介绍中国80后的奋斗史。
      5月,嘻哈包袱铺将展开全国大学巡演,从北大启程,也受邀去香港中文大学,最后结束于清华。
      
      有基底才能真的成功
      
      嘻哈包袱铺在北京朝阳的新剧场后台,悬挂着《嘻哈包袱铺后台规章》,高晓攀从外面进来,其他团员都站起来迎他。尊长有序,也是相声界的江湖传统之一。与他对外界的谦卑和低姿态不同,在他的团队里,选择新址,决策演出内容,无不亲历亲为。“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呀!”他扮演绝对领导和决策者的角色。他声明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显而易见,他同时享受这样的感觉。
      2009年高晓攀接受采访,记者问:“郭德纲刚开始也很火,可是现在却有很大的争议?”高晓攀老老实实接过话茬分析德云社涨票价、换剧场,比较金钱和口碑孰轻孰重:“宁可让能耐压着名声走,别让名声压着能耐走。”
      现在再问高晓攀郭德纲和德云社的是是非非,学乖了的他任人怎么诱导也不接话茬。他正色:“我跟郭老师关系挺好的,他对我帮助很大。他是我们相声界的牛人,将来一定载入史册!”
      他觉得自己和郭德纲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们都受过打压,才变得很强悍。”
      但实际上,郭德纲是开路者,到了高晓攀这里,风险小了。相声界的前辈,从早年间马三立对他的谆谆教诲,到如今常宝华等名家亲自来“嘻哈包袱铺”传道授业,无不透出对这支年轻队伍所代表的新相声时代的期望。“嘻哈包袱铺”开张不久,中国曲艺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姜昆就派秘书长和工作人员去观摩,还把高晓攀等青年演员请到自己家里座谈。今年1月,曲协组织汇集各个相声剧场的大型演出,专门请了“嘻哈包袱铺”。
      著名作家王蒙在台下观看了演出。散场后,他对晓攀说:“那些靠机遇成的,未必是真的成。你要记住,有基本功有扎实基底的,这样成了的,才是真的成。”
      中国曲艺家协会工作人员、青年相声演员甄奇和高晓攀私交不错,也在“嘻哈包袱铺”客串演出过:“‘嘻哈包袱铺’和德云社的区别在于:德云社是家族式,基本是郭德纲和他的徒弟们,年龄段多为70后;‘嘻哈包袱铺’是个志同道合的群体。‘嘻哈包袱铺’出来的时机比较好,段子层面比较好,本来年轻人关注相声的少,从‘嘻哈包袱铺’之后,多起来了。当然晓攀也需要成长革新,毕竟80后已经不是年轻人的概念,90后、00后正成长起来,希望他能不断出新。我觉得高晓攀是个有心机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
      北京是中国相声发展最好的几个城市之一,文化产业越来越得到官方的重视和助力,北京各区争先恐后推出文化产业基地和创意园区,辖区内的文化演出也被当做城区名片被官方推广。文艺演出受众数量的壮大和多元化,给了民间相声生存乃至壮大的土壤。除了铁路文工团和全总文工团这两家官方团体拥有固定的公开演出场次,其他都是民间自发形成的,加起来有20多家。饿不着,但想以此谋生赚钱,绝大多数还做不到。真正能赚钱的,目前大约只有德云社、“嘻哈包袱铺”和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几家。“偷偷说啊,现在一票难求的,只有我们‘嘻哈包袱铺’!”
      然而,高晓攀马上又熟练地背诵《庄子・内篇・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他点点头:“飞翔之前,要潜伏,要潜伏。”
      摘自《中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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