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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艾丽丝?门罗《机缘》、《匆匆》和《沉寂》中的家园意识

    时间:2021-01-30 04:11:39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在《逃离》三部曲——《机缘》、《匆匆》和《沉寂》中,艾丽丝·门罗采用了三联剧的方式描述了女主人公朱丽叶的命运轨迹,展现了其对于“家”在何方的苦苦追寻。通过对朱丽叶离家、望家、返家的关注与反思,再现了现代人的生存困境。本文试图在空间理论的视角下对作品中的家园意识进行解读,探究小说在反思与批判背后所蕴含的深刻意义。

    关键词:家园意识;空间理论;《机缘》;《匆匆》;《沉寂》

    作者简介:李梦阳(1991-),女,汉族,山东曲阜人,硕士,江苏建筑职业技术学院助教,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36-0-02

    加拿大当代作家艾丽丝·门罗善于将精细的描写与哲学的思索合二为一,被西方媒体誉为“当代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门罗的小说大多以女性为故事主人公,以独特的女性视角向读者展现了女性对于理想家园追求的坎坷之路。在短篇小说三联剧《机缘》、《匆匆》、和《沉寂》中,主人公朱丽叶为了摆脱家园空间枷锁的禁锢,踏上了逃离之路。

    家园,其所具有的双重属性让它一方面成为人类温暖的成长摇篮和休憩港湾,一方面却也可能成为束缚个性自由解放的枷锁,会时刻激发人类摆脱其控制的欲望。家园意识“不仅涉及到地理文化研究的家园空间,也同样涉及到在文化社会学研究上的人类心灵家园以及对这种心灵家园的庇护性空间等精神因素。”[1]关于家园意识的书写,不仅仅表达的是地理结构意义上的空间,同时也涵盖了其中涉及的社会关系和社会行为。

    一、逃离

    “一篇文章中标准的地理,就像游记一样,是家的创建,不论是失去的家还是回归的家……‘家被看做是可以依附、安全同时又受到限制的地方。”[2]故事的女主人公朱丽叶对于“家园”的态度和情感是复杂而又不断变化的。《机缘》讲述了朱丽叶与埃里克初识的经过以及朱丽叶逃离家园投奔埃里克的情形。作品通过记忆书写,展现了在朱丽叶的眼中,家园所固有的机械化的城市景观、封闭的家庭空间和疏离的社会空间。

    “我们不能把地理景观仅仅看作物质地貌,而应该把它当作可解读的‘文本”[2]小说中对于地理景观的描写不仅仅展示了故事发生的场地和环境,还表达了人物对于社会和生活的认知。当大巴载着朱丽叶离开温哥华市中心的时候,对于朱丽叶工作的女子学校的一段描述很耐人寻味:“只要天气晴朗,北边岸上的山岭总能像舞台上的背景似的映现在眼前。学校的场地也都有树木荫掩,伺弄得很整齐…那么大规模整整齐齐的美。”[3](p52)“列斐伏尔认为人造环境是”对社会关系的粗暴浓缩。”[4]城市设计者善于对空间加以排列和归类,只关心空洞的空间而忽略了处于城市空间中的人。精心规划过的城市景观总是那么整齐划一,却丧失了自然的灵动与生气,带给人的只是压抑呆板而机械化的审美感受,与之相比,显然以鲸鱼湾为代表的乡村景观对于朱丽叶来说更具吸引力。“从那时开始——便有了流水与岩石、阴森森的古树、悬垂的苔藓。”[3] (p52)她称之为“真正的森林”。

    家庭作为幸福的存在,于内成员之间需要建立相互关爱、相互尊重的关系,于外需要与外部社会建立健康的交流机制。对于朱丽叶而言,家庭却是个有点古怪和孤立的存在。“她母亲希望她能多结点人缘…她父亲就只是希望她能融入社会。”[3](p55)在家庭中,父母没有给予她充分的话语权,其自身的诉求得不到认同,追求个性自由解放的愿望得不到尊重。更让朱丽叶无法容忍的是,她的父母本身并没有能力与外部社会建立良好的交流机制。“他却不顾这样的事实,那就是他们自己,特别是朱丽叶的母亲,他们并没有怎么融入社会”[3](p55)萨拉和山姆潜意识中对于融入外界群体有一种心理排斥,他们对于事物的认知、喜好以及情感体验总是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在离家的火车上,正在给父母写信的朱丽叶最后“再也无法写下去了。”[3](p67)封闭压抑的家庭空间促使她迫切想要摆脱这种缺乏理解和尊重的家庭,重新找寻健康的家庭关系。

    列斐伏尔指出:“任何一个社会,任何一种与之相关的生产方式,包括那些通常意义上被我们所理解的社会,都生产一种空间,它自己的空间。”[4]在这个信仰上帝的镇子上,山姆和萨拉从未属于过任何一个教派,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朱丽叶一家对于周围人来说是“异乡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朱丽叶,在家乡人的眼中,也是古怪和孤独的。人们对她并不友善,常常嘲笑她的智力和跛子或多长了一只拇指的人同等水平。这感受不到丝毫善意与温暖的疏离的社会空间也是朱丽叶决意要另觅他处,追寻包容与安慰的原因之一。

    二、割裂

    逃离后的朱丽叶开始了“新生活”,但没有与原有家园完全割离。《我与村庄》这幅画让她在圣诞节前夕想起了自己与父母亲的生活,对家园的思念与不舍在心头涌现。但是这种情感从朱丽叶带女儿佩内洛普回家探亲开始,便开始消磨和坍塌。而这种故事情节的发展也是门罗一贯的叙事格调,“让叙事者面向过去,经历一次次回归故土的旅行,从中让读者见到主人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5]朱丽叶抱着希望回家,但是却发现自己与家园的隔阂之深已无法化解,绝望中的她下定决心要将自己与原有地理意义上的家园完全割裂开来。

    返回家乡的朱丽叶发现自己记忆中的景观都已消失不见,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与家园的记忆连接纽带已悄然斩断。“家里的一切变化,小到儿时的游戏围栏,大到硕大无朋的枫树,对朱丽叶来说都像是不和谐的音符……”[6]老家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而生活也不再如《我和村庄》所描绘的童话一般。

    昔日景觀的逝去让朱丽叶感到沮丧,家庭温情的消失更让她感到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伤心。当她重新走进山姆与萨拉的生活之后,感受到的是琐碎的苦恼与无奈。对她打击最大的是父母关系濒临崩溃,父亲山姆与佣人艾琳之间产生的某种暧昧情愫让人感到不适,他对母亲萨拉充满了抱怨与不满:“‘她永远都是这么一个心脏有毛病的漂亮娇小姐,老是让人伺候着。”[3](p117)因为自己未婚同居的“事迹”,父亲在学校抬不起头被迫辞职;为了躲避家乡人的流言蜚语,他们让朱丽叶在离镇几十里的小站下车。朱丽叶的“另类”生活方式让父母感到耻辱,然而她自己并不觉得没有结婚这件事情能说明什么问题,反而“这件事给了她一种成就感,一种傻乎乎的幸福感。”[3](p107)父母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她,她甚至感觉了满腔的愤怒。父母的不谅解成为她心里的一根刺,时时刻刻让她感到伤心与绝望。

    “所有的社会关系保持抽象和非现实的直到他们具体表达出来,物质地、符号性地刻画在生活空间中。”[7]对于朱丽叶的未婚同居行为,长时间以来家乡人一直议论纷纷,言语中对于朱丽叶这个“女学究”充满了嘲讽和鄙夷。无法压抑自己怒火的朱丽叶对此直截了当地进行了控诉:“‘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又是多么的让人生气”。[3](p110)正如题目“匆匆”所暗示的那样,朱丽叶像一个“日暮途穷、无处归依的旅人,四顾苍茫,举目无亲。”[6]昔日的小镇再也无法给予朱丽叶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让她下定决心与之决裂。

    离家使朱丽叶彻底与其家园所附属的文化和情感网络割裂,不再承受伦理道德的约束和困扰。但随着埃里克的离世,她也无法将鲸鱼湾作为依附的家园继续生活下去。她“没有历史,或者说忘却、抛弃了自己的历史。”[1]处在原有文化和现有文化的灰色领地,无处可栖的朱丽叶成为道德、文化及社会的边缘人,开始寻找新的生存空间,踏上重建精神家园之路。

    三、回归与重建

    在小说的结尾,朱丽叶回到了当初教书的温哥华,生活方式却发生了改变。她不再教书,也放弃了她的博士论文,只是继续读她的书,偶尔和为数不多的朋友说说笑话。回归的朱丽叶认识到了自我认知的误区和局限,开始重新审视她自身、自身所在、这座城市和女儿的出走。大卫·哈维认为“‘创造性的破坏并不是绝对的断裂。决裂在这个意义上,并不代表着对过去的眷念消失殆尽,它只是意味着,要在过去的废墟中新生。”[8]回归后,朱丽叶的这种“创造性”破坏正是重建理想家园的前奏。

    “城市生活的洁净、整齐与管理有序不断地使她感到惊讶……也把几个月来的郁结情绪淘洗一空——她现在变得麻利、干练了,人也精神多了。”[3](p156)重新审视城市景观,她发现曾经在她眼里呆板机械化的城市景观竟也有其可爱之处。“没有城市我们都必是穷人。”[9]城市带给人类的不仅仅是生活上的舒适,更是精神上的富足。温哥华带给朱丽叶的不再是压抑感,而让她感到更加的舒适宜居。

    在等待离家出走的女儿的日子里,朱丽叶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对佩内洛普教育的不当之处。她认为自己“太缺乏母亲应有的抑制、礼仪与自我控制能力了。”[3](p167)对于佩内洛普的出走,她给予了更多的理解,等待的日子里,这位母亲较之以前更显得超脱和气定神闲。“她仍然希望能从佩内洛普那里的到只言片语,但再也不那么耗费心思了。”[3](p169)回归后的朱丽叶为佩内洛普重塑了一个更加宽容开放的家庭空间,不仅解放了远方的佩内洛普,更解放了她自己。

    回归后的朱丽叶成为了一个电视主播,她“思维敏捷,消息灵通”,通过媒介積极参与公共空间,表达自己的意见,开始与人们热烈地交流。“她经常出现在省电视频道上,采访有杰出事迹的人物,或是熟练地主持专题讨论。”[3](p136)如今的朱丽叶,成了她母亲会称之为“非常抢眼”的女士。

    回到温哥华的朱丽叶,在生活方式上做出了改变。她为自己感兴趣的研究而花费时间,也学会了用多种方式平衡自己的精神空间:“她到过去总在街旁桌边泡上许多时间的那家咖啡屋去打工,一星期干上若干小时。她觉得这活儿对她跟希腊人的苦苦纠缠是个很好的平衡”[3](p169)回归后的朱丽叶创造性地重构了自我空间,坦然接受生活的下一段旅程。

    结语:

    门罗曾经这样描述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她们坦然接受生活的磨练,这种决定在当时来说是很勇敢,投身于生活,绝不退缩。”[10]朱丽叶生活在不完美的现实空间里,她却没有永远逃离,而是选择主动回归与重建。她的回归是对女性真实空间的坚守,彰显了女性勇敢、独立的超脱精神。

    在《机缘》《匆匆》和《沉寂》中,门罗以朱丽叶逃离家园—割裂家园—重建家园的生命历程为线索,为“家”的概念注入了深刻的内涵。家园对个体所提供的不仅仅是生存场所,更是庇护、包容与自我认同,个体在家园的逃离与重建中完成了实现自我、肯定自我的建构过程。

    参考文献:

    [1]周娟.西方文学中的家园意识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10.

    [2]迈克·克朗.《文化地理学》[M].杨淑华,宋慧敏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

    [3]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5.

    [4]包亚明.《现代性与空间的生产》[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

    [5]杨金才.《幸福过了头》叙述中的错位与记忆[J].《国外文学》,2015,(1).

    [6]王利娟.“家”的同心圆[J].《名作欣赏》.

    [7]爱德华·索亚,强乃社.以空间书写城市[J].《苏州大学学报》,2012,(1).

    [8]大卫·哈维.《巴黎城记——现代之都的诞生》[M].黄煜文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9]Jocobs. J. The Economy of Cities [M]. New York:
    Bandom House,1968.

    [10][澳大利亚]罗·库法尔.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采访艾丽丝·门罗[N].何朝阳,陈玮译. 光明日报,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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