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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档案犹如异乡:历史学家、档案工作者和变迁的档案景观

    时间:2020-03-27 07:52:4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历史学家和档案工作者在处理文件时所采取的方式是不同的。前者关注单份的文件,后者关注文件的集合;前者关注以文件原始内容为核心的权力、记忆与身份问题,后者关注文件诞生之后的历史,包括档案工作者的诸多干预行为,因为正是这些行为将原始的文件转化成了档案。虽然这两个职业都在为公共政策游说,原先各自秉持的价值观念也都以客观、科学的历史为基础,但在近几十年里,它们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本文通过分析历史工作和档案工作的发展历程,特别是由其导致的错误观念,探究分歧产生的真正原因。文章的结论是:档案馆并不是毫无争议的文件仓库,而是权力的角斗场。直到今天,历史学家和档案工作者还是会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否认档案的主观性。显而易见,只有以档案史为中心搭建起新型的合作伙伴关系,历史学家和档案工作者才能更准确地构建历史。

    关键词:档案史;档案理论;历史学家;档案工作者;档案鉴定;后现代档案

    档案工作者和历史学家之间的关系对于历史研究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同时它也是定义这两种职业身份的关键。然而,在历史学家的著作中,相关领域的研究成果却并不丰富,因此本应成为盟友的档案工作者和历史学家之间便产生了误解。这样一种局面的出现是很令人惊讶的,因为档案在过去的十年间里已经成为历史学家大量作品的主题。然而目前,社会对档案历史的认识还很不充分,对档案机构内部观念及流程的把握还很不到位,对档案工作者职业惯例的理解还很不深入,对以上这些问题所带来的影响也不甚了解。本文分析了档案工作者和历史学家先共生后分离的发展历史以及近些年里档案景观的根本性变化,希望能借此打破二者间的沉寂。

    1975年,加拿大档案工作者们退出了历史协会,建立了一个新的独立组织——加拿大档案工作者协会。自那时开始,档案职业在加拿大便迅速发展了起来。其最重要的学术杂志《档案》(Archivaria)在国内外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它长达数千页的篇幅,足以证明知识体系急剧扩张的档案学科已经恢复了生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加拿大档案研究生教育项目更是进一步反映并推动了这种扩张,从此擁有硕士研究生文凭便成了加拿大绝大部分档案机构招聘职业人员的基本要求。档案工作者同文件管理员、信息技术专家、图书管理员以及博物馆工作者建立起了新的同盟关系,而与历史学家的联系却越来越少。相应地,史学家们也不再了解档案界发生的各种变化,更不用说熟悉当代档案工作者们所面临的来自人口统计学、经济学和技术领域的挑战了。

    其实直到近几十年,加拿大不少档案工作者仍接受着历史学教育,补充以一些在职培训和档案专业课程。他们积极参与历史协会的各项活动,比如,担任期刊和手册的编辑,加入行政管理部门,以及定期参会,等等。同样,历史学家们虽可能在委托数量上稍逊于系谱学家,但却是档案研究人员最易辨识的客户。也许档案工作者和历史学家之间这样一种维系了整个世纪之久的亲密关系,恰恰推动了某些观念的形成。而在今天看来,那些观念却反过来阻碍了人们理解档案的实质,阻碍了历史学家同档案工作者建立更和谐的伙伴关系。因此,笔者认为对于历史学家而言,档案已经成为异乡。

    戴维·洛文塔尔有一本广受赞誉的著作《过去犹如异乡》,其题名来源于英国作家莱斯利·波勒斯·哈特利的小说《送信人》。而《送信人》的开篇有这样一句话:“过去犹如异乡,其人行事不同当下。”在洛文塔尔看来,认为过去和当下存在明显不同的想法最早可以追溯到19世纪初期。19世纪之前,过去和当下是很相似的存在。那时,许多美术、哲学、文学和建筑作品都是从过去汲取灵感创作出来的。而且,人们也不会刻意地保存过去的器物。许多古董就躺在废墟之中,要么被强盗掠走,要么偶尔被古文物研究者不经意地收集了起来。

    到了19世纪,人们对于过去的态度突然发生了转变。因为厌恶工业革命带来的脏乱、拥挤,因为法国大革命导致的与过去的分离,因为后拿破仑时代欧洲大陆涌现的要求从历史中找寻自身连续性及合法性的国家主义,过去成为与当下截然不同的存在。受尊重事实、数据以及科学方法的经验主义影响,人们对古器物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从以往的消极忽视转变为了主动收集。与此同时,新兴的摄影技术通过逼真的影像营造出了一种错觉,即人们可以精确地捕捉或者说收集生活的实际情形。甚至于后来,为充实新建立的档案馆和历史协会,而在加拿大、美国等地盛行起来的抄写海外文献的做法,本质上也是在尝试收集并重现过去。

    对过去的敬畏促使西方国家建立起了公共博物馆、画廊、图书馆、档案馆乃至动物园等机构,以保管国家的手工艺品、样本、影像、书籍和档案。从前,只有君主、教会和贵族才能见到以上这些藏品,而19世纪新兴的公共机构则代表着一种文化上的民主。针对这些转变,洛文塔尔讽刺地说道:“承认差异有助于我们保存过去,而保存却又让过去和现在的不同更加明显。过去被视作珍贵而又濒危的资料,过去正变得越来越不似当下。”所以说,是归档让过去不同于当下,让过去变得更加陌生。

    诞生于19世纪的史学专业和档案学专业,很快也都在自我认知方面出现了错误,因此我们有必要仔细地研究档案与历史的关系,包括档案工作者与历史学家的关系。由于上世纪70年代加拿大档案工作者与历史学家分道扬镳,巨大的隔阂已经出现在了二者之间,尽管他们有一起讨论诸如隐私、版权、档案公开等政策问题。本文反思了档案与历史自19世纪初期以来的关系,探讨了近几十年加拿大档案理论的演进,并试图在两个学科之间找到有效的互动方式以拉近彼此的距离。

    文章的论点是:对于许多历史学家而言,档案已经成为异乡。虽然他们仍常常经过那里,但也只是作为过客罢了。他们盯着旅行指南,想要找到迷人的景色却忽视了周围的环境,更不与当地的人交谈,因此也就无法理解这个乡村真实的特点和生动的灵魂。与此同时,在如今重视标准化、数字化,强调点击量、客户数而非实质内容的大环境下,档案工作者是否也已经变成了只会泛泛而谈的导游?是否已不再适合引导专业的访问者(比如历史学家)?是否已满足于将游客带去既著名又有视觉吸引力、既流行又政治正确、还能简简单单便找到的地方,而不愿意或者说在有些情况下不能将游客从常走的道路引向真正乡村所在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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