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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体人格论关照下《死者》里主人公的觉醒

    时间:2021-02-27 07:54:3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爱尔兰流亡作家和诗人詹姆斯·乔伊斯的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中的最后一篇《死者》描写了主人公加布里埃尔在姨妈家晚会上的前后变化。本文借用个体人格论来分析加布里埃尔前后心理活动及变化过程,以此来论证即使在麻痹瘫痪的都柏林,每个人通过沟通交流也终究会找寻到自己的个体人格。

    关键词:詹姆斯·乔伊斯;《死者》;个体人格论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177(2018)05-0003-03

    1 引言

    詹姆斯·乔伊斯是流亡的爱尔兰作家和诗人,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他作品的主题大多和他的祖国爱尔兰的人和事有关,被誉为后现代主义的和奠基人之一。其于1914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被称为20世纪整个西方最著名的短篇小说集。这本小说集置景于二三十年代的都柏林,截取中下层市民生活的画面,十五个故事以写实和讽刺的表现手法描绘了二十世纪初期都柏林中下阶层的生活,显示了社会环境对人的理想和希望的毁灭。

    《死者》是《都柏林人》小说集的压轴篇,描绘了爱尔兰人民当时生活状态的缩影图。故事讲述了埃尔·康罗伊和其妻子到姨妈家参加圣诞节晚会,期间加布里埃尔和几位女性发生的交会,虽不甚愉快,但也一步步促使加布里埃尔找到其个体人格,完成对自己的超越。

    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在其一书《洛克谈人权与自由》中提出个体人格就是抗争、努力,战胜自我和世界; 解放、拯救,战胜奴役。

    人企盼走出封闭的主体性由来已久,归结起来,这种“走出”沿着两相背反的方向行进。其一,沿着客体化的道路,走入用种种普遍义务的形式来框限人的社会。这条去路缀满种种普遍义务的训诫。由此,人异化了自身的本性,把自身抛到了客体世界中,个体人格再也找寻不到自身。

    沿着超越的道路。超越是导向超越的主体性的通道,而不导向客体性。由此,发生人与上帝、与他人、与世界的内在生存的相遇。这条道路是生存的交会,不是客体性的交往。个体人格唯有藉此方可圆满实现自身。

    而《死者》中的主人翁加布里埃尔就是沿着其中一条道路去寻找自己的个体人格的。本文主要借用洛克的个体人格论来论述加布里埃尔是如何一步一步找到自己的个体人格实现自我人生的超越和蜕变。

    2 自我中心者——加布里埃尔

    该短篇小说塑造了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主人公——加布里埃尔。小说一开始就描绘出一副圣诞晚会的热闹场景。该场晚会的主人公应该是晚会的举办者凯特小姐和茱莉亚小姐,但是小说的一开始,叙述者就暗示该晚会的主人公是她们的外甥——加布里埃尔。首先凯特小姐和朱莉娅小姐一直翘首以盼加布里埃尔的到来,她俩“还不断地走到楼梯口,从扶手栏杆上向下望,对楼下的莉莉大大呼小叫,问她来人是谁”,她们“每过两分钟就要走到楼梯扶手处”去看看加布里埃尔是否到了。由此可见小说从一开始就彰显了加布里埃尔的宴会主人公地位。而后,当他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加布里埃尔每说一句话,他的姨妈都会随声附和:“凯特姨妈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他每说一句话她就点一下头。“非常对,加布里埃尔,非常对,”她说。“你能做到尽量仔细总是不错的。”。凯特姨妈甚至给康罗伊太太这样说到,“真让人放心,有加布里埃尔在这儿。有他在这儿,我总是感到安心……”。或许正是因为凯特姨妈和茱莉亚姨妈把加布里埃尔看的太重,所以才会让他觉得他是世界的中心,世界都是围绕着他转的。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老师,加布里埃尔从心底是看不上来参加姨妈晚会的这些人的。他不愿意和这些人有过多的交流和来往。当他来到舞会的时候,也只是站在客厅门外等待着华尔兹结束,沉浸在自己的演讲里;当四队舞跳完之后,他便走出去,自己来到远处的一个屋角待着,沉浸在自己和艾弗丝小姐的谈话里;当大家都聚在一小堆聊天时,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待着,思绪早就飘向外面冰天雪地的世界,畅想一人在外面惬意的散步;当大家在吃晚饭时,很欢快的聊天时,他也只是默默的吃晚餐,不去加入桌上的谈话。加布里埃尔不愿意也不屑走入这些人的世界,只愿意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在思考演讲稿的时候,他觉得如果采用罗伯特·勃朗宁的诗句会超出听他讲话的人们的知识水平。他认为他们的文化等级和他不同,甚至这些人的鞋跟碰撞声也让他觉得“粗俗”。加布里埃尔喜欢成为中心和焦点,想要控制一切。就像洛克所说“她们爱自己爱的发狂,以为万事万物皆备于己”。他自己想当然的觉得是为了自己儿子好,就强迫汤姆晚上眼睛要带上绿灯罩,让他练哑铃,还强迫自己的孩子伊娃吃麦片粥,以至于“她真是见到麦片粥就恨”。他打着对孩子好的旗号,强迫孩子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不考虑孩子们的心情。除此之外,还逼自己的妻子穿套鞋,即使妻子不肯,他也要让她穿上。他“躬行自我封闭,专注于自身”。当他妻子听说莫莉·艾弗丝正在说服其丈夫假期去爱尔兰西部玩一趟时,他妻子“高兴地拍着手,轻轻地一跳”,激动的对自己的丈夫喊到“哦,去呀,加布里埃尔,我真想再去看看高尔韦呢”。可是作为丈夫的他却丝毫不顾忌妻子的心情,毫不犹豫泼了一盆冷水,他冷冷地说“你若喜欢你自己去”。此外,他还觉得艾弗丝小姐之所以突然离去可能是因为他。加布里埃尔喜欢享受别人注目的眼神。他“大手大脚的样子到了首席上”,“他非常喜欢坐在食品丰富的餐桌首席上”,是他觉得坐在首席上切鹅时“十分轻松”;当他听到一阵诚心诚意的赞同的低语声时,他就“满怀自信”地继续他的演讲;而当舞会结束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沉浸在自己的情欲里,沒有发觉妻子的不适,即使他可能意识到妻子的不适,意识到“她看上去如此心不在焉”,他的感受也只是“因烦恼而浑身颤抖”,没有为妻子考虑,他之所以感觉到烦恼也只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思考,觉得他妻子没有意识到他的情欲,没有按照他的思绪顺从地去往他的身边,为此才感觉到烦恼而已。并且当妻子“主动走了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认为妻子“觉察到了他心中热烈的情欲”所以才带着“顺从”的心情来到他身边。通篇我们可以发现,加布里埃尔一直沉浸在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桎梏在“僵死、狭小的自我性”里面,无法与外界发生真正的交会,而“个体人格生存的前提就是走出自身,相互靠近”,但是加布里埃尔却走不出自身,从而也无法发现自己的个体人格。

    3 突破自我的加布里埃尔

    也许是因为他比周围人有着地位稍高的职业——大学教师,作家;也许是因为作为姨妈心爱的侄子他备受宠爱,所以加布里埃尔才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但是加布里埃尔也一直在试图突破自己,也试图去与外面的世界发生交会,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个体人格。

    正如洛克所说,个体人格的可沟通性前提是同他人交往,分享他人的共同性。加布里埃尔也在一步一步尝试着同他人交往。他的第一次尝试沟通是发生在与看楼人的女儿莉莉之间。莉莉,是看楼人的女儿,同时也是加布里埃尔姨妈的女仆,两人的身份地位很是悬殊。但是在莉莉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已经认识她了,所以说他们两个之间还是比较熟悉的。在莉莉帮加布里埃尔脱去大衣的时候,他们两个开始进行交谈,一开始的谈话氛围还是良好的,似乎就像一个长辈在关心晚辈,问问生活状况什么的,但是轻松的氛围斗转急下,随着加布里埃尔的一句“哪一个好日子里,我们该去参加你和那年轻人的婚礼了吧”,莉莉则辛酸的回答道“现在的男人都是只说废话,直到骗走你身上的所有东西”。此时两人的谈话已漏出失败的端倪。虽然加布里埃尔起初是想和莉莉进行沟通交流的,但是鉴于两人在生活阅历、知识水平完全不一样,所以两人的沟通也存在很大的障碍,就像洛克所说,“人生命的深层面上的矛盾和困苦却又往往系于这项可沟通性”。加布里埃尔没有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差别,假装很熟悉的交流,所以这次沟通最终以失败告终。随后,加布里埃尔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和不太礼貌的行为,他“一下子臉红了”,“就像自己做了错事一样”,“他的眼睛不看向她”。他想做出补偿,拿出一枚硬币塞给莉莉。但他所谓的补偿也并填补不了他心中的抑郁之情。和莉莉的这次失败沟通,让他心神不宁。以至于让他开始怀疑“跟他们打交道只会失败……他的演讲从头错到尾,真是彻底的失败”。他的这种怀疑这种痛苦说明他在超越自己,毕竟自我超越的过程总是伴随着无尽的苦难。

    和莉莉的失败沟通开始让加布里埃尔怀疑自己。但之后和姨妈们的简短谈话让加布里埃尔暂时忘记了他刚刚的不愉悦。加布里埃尔第二次尝试沟通交流的对象则是艾弗丝小姐。艾弗丝小姐和加布里埃尔是多年的朋友,而且生活经历又是如此相似,先是读大学,后来当教师,按常理来说他们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可是作为这次晚会上彼此的舞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艾弗丝小姐认为加布里埃尔应该为他给《每日快报》写文章而感到害臊,而且认为他是西部立吞人。艾弗丝的职责让加布里埃尔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笨笨的回应“他认为写书评和政治并无关系”。随后,艾弗丝小姐想说服加布里埃尔假期去爱尔兰东北部做个短途旅行,并由此再次产生冲突和矛盾。和艾弗丝小姐的谈话使加布里埃尔感到难堪和无措。面对艾弗丝小姐的职责,加布里埃尔感到不安,他开始思考重新构思他的演讲。这说明加布里埃尔正开始面对自己,面对真实的自己,即使会让他感到不安。这种面对真实产生的不安和难过是发现自己个体人格所必经的阶段,毕竟个体人格和苦炼同在,以苦炼为前提。

    其次的沟通发生在加布里埃尔和他的妻子葛丽塔之间。舞会刚开始结束的时候,加布里埃尔被妻子站在阴影处“优雅和神秘”的身影所吸引,随后这种心情愈加强烈,他开始沉浸在他和妻子的美好往事里,那些美好往事“就像星星那柔和的光辉,没有人会知道的那些瞬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际,点亮了他的记忆”,随后“一旦和她那有如音乐一般的、奇异的、芳香的身体相接触,他的全身都感到了一种膨胀的情欲”,他的情欲如此强烈,以至于他需要把“指甲用力地掐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抵制身体的这种狂热冲动”,而与此略显讽刺的是他的妻子则在想着那个多年前为她死去的少年。两人共处一室,心思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而后两人开始了心不在焉的谈话,当加布里埃尔知道了他妻子内心的想法时,了解了妻子的往事之后,强烈的情欲变成了强烈的愤怒。“加布里埃尔脸上的笑逝去了。他思想深处正积聚着一股阴郁的怒气,而那阴郁的情欲的烈火也在他的血管中愤怒地燃烧起来”。他为自己感到羞耻,“一阵自惭之意”侵袭着他 ,他觉得自己是个“滑稽可笑的人”,又是一个“可怜又可鄙的愚蠢的家伙”。他认为在他妻子的一生中他“扮演了一个多么可怜的角色”。这是加布里埃尔试图进行的第三次沟通,而正是这第三次沟通给他的打击和冲突最大。他感觉到痛苦,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这说明他开始已经发现自己的个体人格了。人世间的痛苦即个体人格的生成,即个体人格为着自身的意象而斗争挣扎。他在为自己个体人格的破土而生而挣扎,而挣扎的过程必然伴随着无尽的痛苦。只有受过苦受过难的,才更有可能意识到自己的个体人格。至此,加布里埃尔找到了自己的个体人格,重新认识了自己。

    人自身的个体人格是“人的最高本性和最高使命”。找到个体人格的加布里埃尔开始关注自我内心,开始学会向内看,当人意识到自身的个体人格时,便不再俯首低眉向外,而会聆听内在的声音。在妻子熟睡之后,他与自己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他重新开始审视自己和妻子的关系,想着妻子以前的恋爱史,发现“他们从来没有像夫妻那样一样生活过”,直到今日,他才对妻子的了解增加了许多;他开始向内审视自己,认识到“他从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这样的情感”。他开始思考生与死:茱莉亚姨妈将不久于人世,自己也一样,终将会消亡到“一个灰色的无法捉摸的世界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最终的结局都一样,都会“溶解,化为乌有”。作者在此时变成了窗外的一朵雪花,准备飘向西方。

    4 结语

    在麻痹瘫痪的爱尔兰,加布里埃尔从一开始的以自我为中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后来逐步走出自我,与身边的人共同交流,虽伴随着痛苦,但是也在一步一步超越自我,最终成功地找寻到自己的个体人格,完成蜕变。这不仅是加布里埃尔的蜕变,也蕴含着作者对爱尔兰的期许,希望爱尔兰也能向本文的主人公一样完成蜕变。在文章的最后,加布里埃尔与自己并与这个世界达成和解,像一朵雪花一样飘向他心所向的每一处地方,也把希望带给爱尔兰的每个地方。

    参考文献

    [1] 洛克,约翰.洛克谈人权与自由[M].石磊编译.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1.

    [2]乔伊斯,詹姆斯.都柏林人[M].安知译.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5.

    [3]秦彦.浅析乔伊斯《死者》中的象征意义和精神顿悟[J].文教资料,2014,(16):34-35.

    [4]宋歌.解读乔伊斯《死者》中主人公的精神顿悟[J].语文学刊,2012,(11):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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