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理和他用过的那些外语
时间：2021-01-10 07:58:36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人 
外语水平虽然没有传说中那么完美，然而其画龙点睛、恰到好处的应用，却给交流者以极其深刻的印象……
先总理周公恩来，是伟大的外交家。民间关于他外语水平的印象，也趋近于完美。“周总理英法德日俄都说的很棒，很流利”，这是笔者父辈常挂在嘴边的话。
对于这种说法，在此做一考证，是为了伟人的形象更真切、生动。
首先是教育经历。周恩来小学就读于东北奉天（沈阳）东关模范学校，在该校的十门课程中，确有英语一项；此后，周恩来就读的南开学校，对于英文非常重视。学制四年，英文课每周有十小时；从二年级起，除国文和中国史地外，各科都用英文课本；三年级起，就要求学生阅读英文原著小说，而周恩来的毕业平均分是89.72分。
离开南开后，周恩来再没有完整科班教育的经历，所以其外语水平，只能据史考证。如1918年4月3日的日记中，他写到“阅英文报，知日本又向中国提二十条”——这说明其一直有英文阅读的习惯。
不过遗憾的是，周恩来的日语水平似乎一直没有登堂入室。他在日本补习多时，在其日记中不无忧虑的提及“四个多月了，日文一点长进也没有”、“会话成绩甚劣”等。此后，周恩来在入考东京高师等校时未通过。对于一个只有一年左右时间从零开始学习日语的人来说，要想马上通过高考，确实有些为难。
周恩来晚年有很多日本友人，这些人也都写下了极感人的回忆录，但唯一有关日语使用记录的是冈崎杉，他回忆说周恩来曾和他用“清清楚楚”的日语说“我的日文忘光了。”由此可见，周恩来的日语尚属初级。
此后，周恩来又游学法德等国，期间参与革命活动多，学习时间少。尽管如此，他的法语、德语的口语也够用。如1922年至1923年，他在巴黎与来自其他国家的留学生合租公寓，日常交流皆用法语；1941年4月，海明威夫妇访华，与周恩来之间的交谈由王炳南的妻子通过法语翻译。令海明威惊奇的是，周恩来竟然不用翻译就能听懂法语。上世纪50年代以后，西哈努克亲王多次和周恩来的交流都是通过法语翻译，令西哈努克印象深刻的是，周恩来经常能纠正法语翻译的漏洞。
而周恩来离开南开后的英语水平如何呢？其中最著名的史料是斯诺的《西行漫记》，他提到1936年见到周恩来时“他讲英语有点迟缓，但相当准确”。
然而，长期的征战生涯和缺乏使用外语的环境，的确拉低了周恩来的英文水平，以至于1941年，他在重庆会见美国人拉铁摩尔时，曾坦率地说“我的英文程度有限，法语也忘得差不多了”，两人最后用中文交流。
不过，这种说法很大程度上是一半谦虚、一半谨慎的结果。直到30多年后，中美建交前夜，基辛格、黑格等美国高层访华，与周恩来密切接触之后，都留下了一种印象，即周恩来虽然不使用英文，但对于翻译对很多细节和词意不够确切的翻译，都能立即点出。
周恩来没有在俄国的留学经历，但美国著名记者索尔兹伯里记载：1954年，周恩来在莫斯科的一次酒会上用“生疏的”英语祝酒，而米高扬以不满的口气说：“周，你为什么不说俄语，你的俄语很流利嘛！”
综合分析，周总理的最强项是听力理解（几乎所有主要语种都能够纠正翻译的口误）；其次是社交外语（寒暄、无翻译状态下的简要交流），较不明确是其写作能力。
周恩来的外语水平虽然没有传说中那么完美，然而其画龙点睛、恰到好处的应用，却给交流者以极其深刻的印象，这种智慧弥补了语言的些许不足，成就了其大外交家的绝佳风度。
靳宜泽 自由撰稿人，文史爱好者，多家媒体专栏作家，业余剧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