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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短暂的风流韵事》到《纸袋》

    时间:2021-02-25 08:01:4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雷蒙德·卡佛一直被众多评论家称为极简主义之父。卡佛的作品集《我们谈论爱情时所谈论的》被认为是极简主义的代表作。该作品集将卡佛作为极简主义作家推向世界,同时也使卡佛极简主义创作风格成为评论界的争论焦点。一些学者认为简约是卡佛作品的主要特色,即“少即是多”的效果;而持相反观点的学者认为,卡佛的极简主义写作具有暂时性,只属于卡佛创作中期的某段时间,早期和晚期不具备此特色。另外,卡佛的短篇小说中屡屡出现同一个故事的两种不同版本:详尽版和极简版。两种版本的出现,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有两种解释:卡佛本人的修改或编辑的删减。本文试将极简主义作品《纸袋》与卡佛手稿中的同一故事《短暂的风流韵事》进行比较,以求对卡佛极简小说创作的真相进行探究:1.卡佛的极简创作是其一生持续不变的风格还是由于外力原因(编辑)的暂时性风格;2.卡佛的极简作品是否真的符合“少即是多”的简约美学标准。

    关键词:雷蒙德·卡佛 《纸袋》 《短暂的风流韵事》 极简主义

    1981年雷蒙德·卡佛的成名作《我们谈论爱情时所谈论的》(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①,将卡佛作为极简主义作家推向世界的同时,也使卡佛的极简主义创作风格成为了读者和评论界争论的焦点。三十余年来,卡佛研究者们关于卡佛小说的简约美学之优劣的争执一直没有定论。约翰·巴思(John Bath)等学者高度赞扬简约主义,提出“少即是多”的精辟阐释。亚当·麦尔(Adam Meyer)等学者认为,卡佛的写作风格的演化过程如同沙漏,简约主义代表作《讨论爱情》即是沙漏的最小处。麦尔认为,虽然卡佛曾一度是极简主义作家,但卡佛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而且晚年时期也不是。因为没有确切的理据,其他卡佛学者们并不能接受麦尔关于卡佛创作风格改变的思想。而在中国,雷蒙德·卡佛则是一开始就以极简主义作家的身份为读者所熟悉的。除了唐伟胜教授在叙事学上的研究之外,相关的评论大多将目光停留在卡佛作品的极简主义审美之上。本文试从美国文库版的卡佛手稿《新手们》中摘取小说《短暂的风流韵事》(“The Fling”)②,与极简主义巅峰之作《讨论爱情》中的同篇小说的删减版《纸袋》(“Sacks”)进行比较,以求对卡佛极简小说创作的真相进行探究:是否极简主义巅峰之作时期的创作和卡佛整个一生的创作风格一致;或者卡佛一生的创作的真实风格正像亚当·麦尔之沙漏;或是卡佛真实创作风格其实一直都不曾改变,甚至与极简风格相悖!

    《韵事》和《纸袋》的主要情节都是描述一名书商莱斯在出差的途中在机场与父亲见面时,父亲对他坦白的一场婚外恋。然而,两篇故事的叙事风格、婚外恋的结局等却使它们成为了两篇风格迥异的作品。通过2009年美国文库出版的《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集》(Raymond Carver: Collected Stories)③中两篇小说的仔细对比研究,本文认为,这两个版本的小说除了标题、篇幅等外在形式上的不同外,在叙事、主题等实质内容方面还存在很大差异。

    一、篇幅

    因为卡佛的遗孀嘉拉佛(Tess Gallapher)特地将卡佛手稿《新手们》及其经过利什编辑的《讨论爱情》的故事都整理到2009年的小说集中,这为我们比较这篇故事的两个版本提供了很多便利。《韵事》最初的完成时间大约在1967年(据卡萝尔推测),在1974年的《观点》杂志上付梓。1977年,《韵事》被收录在小说集《狂怒的季节》(Furious Seasons and Other Stories)里。1981年经编辑、更名后变成《纸袋》,收录到《讨论爱情》中。《纸袋》在《卡佛小说集》中占大约6页半的篇幅,而《韵事》则占约15页半。这篇小说受到的待遇与整部手稿的其他小说大多一样:都被大刀阔斧地删减了。整部手稿在小说集中一共202页,而《讨论爱情》在小说集中一共只有103页。

    卡佛的手稿的出现,使删除一词不再有异议。然而,在删除这一事实未得到确认之前,人们一直认为卡佛同一作品以不同形式出现,是由于卡佛自己喜欢修改的结果。这一说法似乎有事实依据:卡佛的短篇小说存在一个共性,那就是同篇短篇小说有在不同杂志上同时发表的时候,还有在一系列的不同作品集中重复出现,或以不同面貌即同一故事的不同版本出现。然而基本规律则是最先出现的篇幅长,情节饱满,交代细节;而中期出现的,尤其是《讨论爱情》版本中的篇幅简短,情节简洁,语言冷峻;后期出现的则大多是前期的类似版本。因此,在卡萝尔将卡佛的创作真相揭示出来之前,学者们对于卡佛的这一创作风格的变化大多用重写(rewrite)或修改(revise)来解释。卡佛自己也在1981年写的随笔《激情》(“Fires”)一文中提及的,自己记性不好,喜欢将作品改来改去,加点这个,删掉那个。对于卡佛的这一说法,确实让卡佛研究者一度迷茫,无法确认卡佛的真正风格。这也就间接导致了极简写作优劣两派的长期意见

    不一。

    在2009年卡萝尔编写的卡佛传记中,真相大白与卡佛研究者面前:卡佛因怜悯“利什而不情愿地认可了他的修改”,并且将其解释为自己喜欢在动笔之后对一篇小说进行修修补补,而丝毫不提利什的修改。这样,通过对早期小说集的重新整理以及关于版本的那些声明(即自己喜欢修补),“卡佛将与利什的修改有关的所有令人尴尬的往事抛在了脑后……同时希望没有损害他和利什的关系”④。卡佛带着自己不喜欢的极简头衔,苦心地维护编辑的声誉,局外人无法了解卡佛创作的真相,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二、叙事

    卡佛作品原稿与极简版除了篇幅上的不同外,两篇小说在叙事上也有差别。卡佛极简主义作品的原稿与《讨论爱情》之前以及之后的小说一直都有特定的叙事基调。这是卡佛作品一直都保留的风格,与极简作品集《讨论爱情》中的存在明显差异。

    差异之一体现在句法和词汇等方面。与大部分极简小说一样,《纸袋》也是将长段落分解成几个小段落,或是长段削消减为短段落,从而形成的所谓极简段落,与短句在小说中形成诸多空白,打破了叙事的整体性。文中充满了断裂的、不连贯的叙事。而叙事过程中的词汇也是相当精练,大多是名词、动词、代词等实义词,形容词和副词也仅限在最低水平。可以说,在句法上,《纸袋》完全遵循了小说集《讨论爱情》的极简主义要求。正如约翰·巴思对极简主义小说的界定:极简风格包括短小的段落或超短的故事,干瘪的词汇、句法,避免圆周句、复杂的从属结构和比喻性的语言,同时故事的人物、说明、行为,甚至情节都是简单的。⑤《纸袋》中将《韵事》中的长段落几乎都削减为简约的短句组合。其中很值得一提的是,小说中简约的对话,全部加上极简的标签(trademark):他说、我说等。

    叙事的连贯性被这一标签打破。利什不想将读者带入故事情节之中,也许他更期待小说对读者产生“陌生化”的效果。Eico 认为这一标签会使读者与文本疏离(alienate the reader),而人物对话的节奏也变成切分音似的,甚至是催眠的效果。⑥显然Eico认为,极简主义这一标签,积极方面的作用是很值得怀疑的。这一标签在《卡佛小说集》的其他作品集里没有出现,足以显示卡佛本人对于添加这一标志的喜好倾向。

    此外,《纸袋》省略了《韵事》里诸多背景介绍和细节描写。其结果是两篇小说在叙事效果上也有不同的表现。《纸袋》显得冷漠,而《韵事》趋于感性。小说《纸袋》的叙述可以说是惜字如金,语言冷峻,丝毫不带个人感情。在故事的开场,两篇文章即给人以不同的感受:

    I want to pass along to you a story my father told me when I stopped over in Sacramento last year. It concerns some events…before he and my mother were divorced.

    通过短短的四行文字,读者只是粗略地知道了事件的大致时间。很难想象,这来源于原稿中18行的叙述。虽说厚重的描述也许在原稿中难免会出现,但《韵事》中大量叙述详尽的长段落,虽有些许琐碎却不乏紧凑,并且有一丝温情在其中。与《纸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原稿中流露的情感:

    I want to relate a story my father told me last year…I admit I feel badly that day with regard to my father. (此处原稿为18行)

    这两段文字的比较足见编辑的刀斧之痕,似乎编辑利什在故意将卡佛作品中感性的成分去掉,只剩冷冰冰的陈述,从而达到极简主义的“标签”特色:所见即事物本身的整个冰块效果⑦(“whole ice cube” effect)。对此, D. T. Max分析和评价非常贴切:他认为,利什一直都在提防卡佛作品的感性倾向。在卡佛的手稿中,卡佛作品的人物讨论自己的感情,他们会谈论自己的悔恨,做错事情会哭出来。在利什的掌控之后,这些人物都停止了哭泣,没有任何感情。这是因为利什喜欢不动声色地描述。⑧Frank Kovarik 也指出,利什的审美只注重表面,无视卡佛原著中的精髓。原著中很多神圣的时刻,如对和谐的渴望、超验意识和精神顿悟。这些作品的灵魂,人生中最美丽、温柔的部分均被掐掉了。⑨以理性的方式叙事,甚至小说人物也失去了感性思维,很难想象人们在读完《纸袋》后会有何感触。文学作品的动人之处,莫过于在与读者的互动过程中产生共鸣,达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目的,而卡佛的《韵事》正是能使读者感动的作品。

    三、主题

    让D. T. Max和Kovarik及其众多读者感动的原因,除了小说《韵事》中的感性描写外,更重要的是读者在无形中得到的感悟,甚至是道德的教育、灵魂的洗礼。在《韵事》被删减成《纸袋》后,作品的道德教育作用大打折扣,其变化具体表现在两篇小说的主题和情节上。

    首先,小说标题的差异就可以突出不同的主题。卡佛的原稿小说的名字“The Fling”,重心在父亲的一件风流韵事上,主题虽直截了当,却更有深度;而利什则将之改成了“Sacks”(纸袋),重心转移到了纸袋上。当然,此标题的含义显而易见:纸袋里装的是父亲给儿媳和孙子的礼物,莱斯把它忘在了机场,显示出莱斯对父亲的忽视;另一层面——玛丽和莱斯关系破裂,礼物被遗忘也没有任何影响。正如《纸袋》的结尾:“玛丽不需要什么糖果……那是去年的事了,今年她就更不需要了。”这样的开放式结局似乎在给予读者想象的空间,让读者自由地寻找任何导致莱斯婚姻破裂的原因。

    但细读两个不同的文本,《纸袋》实际上却削弱了原稿的主题。除了叙述一个老人短暂的、让儿子及读

    者均不以为然的出轨事件之外,《纸袋》的意义也仅限

    于此:即读者自己可以加入自己的想象或推测,这也是“少就是多”的特色。仅此效果,《纸袋》很难打动大部分读者,也很难让人对这篇小说留下深刻的印象,更别说引起共鸣。但深入《韵事》的情节可以明显让人感觉到:原稿情节发展自然,甚至能达到让人震撼的效果,与《纸袋》单薄的情节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纸袋》中,一连串使情节自然发展的细节均被删除了,而其他细节的处理也显得粗糙。细节之一是莱斯父亲与推销士丹利产品的女推销员萨利(Sally)的初次韵事。《纸袋》中在父亲与女推销员初步的寒暄和对家庭等私人问题的了解之后,双方便你情我愿地开始了暧昧关系。女推销员的这一形象似乎与作为两个小孩的母亲,高中就与丈夫相识、到相恋,并且一直为自己能走到现在而感到骄傲的人物形象不相吻合。故事的可信度在此大打折扣。故事的逻辑性显然不够。然而这一问题在原稿中丝毫不存在,因为原稿的情节是显然不同的。在《韵事》里,萨利的反应消极被动的。父亲的进一步解释让事件更加合情合理,“I don’t know how to say this, Les, but I raped her……She didn’t encourage me”这种处理将萨利和父亲的第一次“失误”描绘得自然合理,更符合人物感情的发展——毕竟一位是和妻子关系融洽、从结发起没做过一件背叛的事的丈夫,另一位是与丈夫相恋多年的妻子,一种无意识的行为才更适合当时的境况。《纸袋》中完全没有体现莱斯父亲的心理,也使父亲这一形象缺乏了可信度。原稿中父亲对儿子的忏悔,让读者对父亲多少产生了一些谅解,使父亲的形象更加丰满起来,增强了小说的逻辑性与可信度。

    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决定了两个不同版本小说的主题的差异。那就是莱斯父亲提到的“这件事里最重要的东西……比你母亲离开我还要重要的事”。在《纸袋》中,最重要的东西变成了他和萨利东窗事发,被萨利丈夫拉里(Larry)发现。结尾是莱斯父亲顺利逃脱,拉里感到崩溃。而在原稿里,事情却完全出乎意料。拉里在事件之后,独自失魂落魄地离开。在繁华的市中心租了房子,用水果刀捅了自己三四十刀,房子里血流成河。最后因失血过多在医院不治身亡。拉里的悲愤以及自我伤害,激发了众多读者的同情心。父亲的风流韵事对世人也将是一种有效地警示。小说充分地激起了读者良心、道德等诸多方面的共鸣。而莱斯父亲之后一再强调的内心独白,则将这一“最重要的事”解释得到了合理的解释。“It’s hard to walk around with that other on my conscience. It keeps coming to me.”莱斯父亲的韵事直接导致拉里的自杀事件,同时也埋葬了自己的幸福婚姻,他一直无法摆脱自责。就他而言,拆散别人的婚姻,导致他人死亡,显然比对自己婚姻的伤害要更加罪孽深重。因此,读者有理由相信,这就是莱斯父亲所谓的比“母亲离开”还重要的事情。而《纸袋》中的这一重要事情则让人费解,一直到小说结尾都找不到这件可以称之为重要的事。利什的处理使得原本惊悚的案件变成了平淡无奇的小事,使小说无法自圆其说,小说的情节发展又一次出现了逻辑错误。退一步考虑:这是利什故意所为,为了给读者以联想的空间,以体现极简作品“少即是多”的特点。但事实是,估计一般读者都想象不出拉里会采用这样歇斯底里般悲观的解决办法。

    拉里自杀,以及父亲自责这些细节,将《韵事》升华到道德教育的高度。这与卡佛小说的主旨,即与卡佛及其恩师加德纳的写作目的相当吻合——卡佛一直认同的观点:艺术应该具有道德影响力。⑩小说《韵事》不光能给予读者以娱乐,或是以供饭后谈资,更能给读者以道德方面的教育,情感方面的震撼。而《纸袋》则大大削弱了这一效果,读者读完后很难推测对文章中的潜文本,利什精心隐藏的故事内核可能永远只能潜藏在故事里,是读者无论怎样挖掘和品味都很难找到的。读者的大致印象估计只是一篇反应家庭内部问题的随笔的层面,无法给予人共鸣。

    在《讨论爱情》这本编辑的斧凿之痕大过作者的署名的小说集里,像《韵事》这样被删减的小说大量存在。早在1972年,当卡佛在《先生》杂志发表第一篇小说时,利什就把小说的标题《真跑了这么多英里吗?》改为了《这是什么》,小说的内容也有相当严重的删改。卡佛妻子玛丽安认为卡佛是“把自己卖给了权贵”,而卡佛虽然心里对删改不满,但不得不让步。卡佛当时就断言: “它们还是我的小说。……在它们发表之后,如果我想做的话,我可以把他们改回来或者使用原来的标题。”{11}卡佛的同一作品,以长短不一、不同标题的形式出现的原因就在此。在之后的小说集《大教堂》和《自选集》中,卡佛终于完成了心愿,非删减版的一系列小说都得以还其原貌。

    极简主义作品集《讨论爱情》中的故事原型,大

    多属于卡佛人生中戒酒恢复阶段中不可缺少的组成

    部分。这些小说与卡佛的清醒、难以得到的心理健康

    和精神幸福息息相关。{12}被卡佛认为的小说中的深意,均被编辑无情地肢解,对于正确理解卡佛小说将是

    一个很大的障碍;而另一方面,对于卡佛作品不同风

    格的出现,修改一词已经深入读者甚至批评家的理

    解之中。确切的原因删减却只为少数人了解。对卡佛极简作品成因的措辞和理解上,在国内外,尤其国内的评论屡屡出现常识性的错误。在过度强调卡佛极简主义外在形式的审美标准时,人们似乎忽略了作品的内在真谛。《纸袋》中主题意义的缺失,正是极简主义所缺乏的;而《韵事》中所感人至深的,正是卡佛所追求的文学的道德感染力的表达。对比这两部作品可以看出,对于卡佛作品,尤其是《讨论爱情》中的极简小说,光从形式上欣赏是远远不够的,甚至不妥的;深入卡佛作品的本质,发掘形式之外的内在,才能真正懂得卡佛作品的极致之美。

    ① 卡佛作品集和小说的名字不同的译本有不同的译法,本文为了统一,均采用2012年北京龙门书局出版的《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中戴大洪的译法。小说集《我们谈论爱情时所谈论的》在本文中简称为《讨论爱情》。

    ②③ 本文将分别简称为《韵事》和《卡佛小说集》。

    ④⑩{11}{12} 卡萝尔·斯科莱尼卡:《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戴大洪、李兴中译,龙门书局2012年版,第502页,第38页,第279页,第466页。第38页提到,卡佛认为,“加德纳是一位相信艺术具有道德影响力的文学圣战者”,卡佛的写作很大程度上受老师加德纳的影响。

    ⑤ Barth,John. Further Fridays: Essays, Lectures and Other Nonfiction,1984-1994[M].Boston: Back Bay Books,1996:68.

    ⑥ Monti Eico. “Il Miglior Fabbro? On Gordon Lish’s Editing of Raymond Carver’s 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J]. The Raymond Carver Review 1(2007): 53-74.

    ⑦ Hallett, Cynthia W. Minimalism and the Short Story: Raymond Carver, Amy Hempel, and Mary Robison [M]. Lewiston, NY: Edwin Mellen Press, 1999:1.

    ⑧ 笔者译。参见http:///1998/08/09/magazine

    /the-carver-chronicles.html。

    ⑨ 笔者译。参见文章“It’s All Right to Cry:Restoring Ray

    mond Carver’s Voice”,http:///2010/

    02/its-all-right-to-cry-restoring-raymond-carvers-voice.html。

    参考文献:

    [1] Carver, Raymond. Fires: Essays, Poems, Stories [M]. New York: Vintage Contemporaries, 1989.

    [2] ——. Raymond Carver: Collected Stories [M].New York: The Library of America, 2009.

    [3] Meyer, Adam. “Now You See Him, Now You Don’t, Now You Do Again: The Evolution of Raymond Carver"s Minimalism.”[J]. Critique 30.4 (Summer 1989): 239-51. Rpt. in Ewing Campbell, Carver. 143-158.

    [4] Sklenicka, Carol. Raymond Carver: A Writer’s Life [M].New York: Scribner, 2009.

    作 者:李仙琼,文学硕士,湖南科技大学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编 辑:魏思思 E-mail:mzxswss@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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