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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凡事上顺服主诗歌 [吴岩松的写作:顺服诗歌这不祥之物]

    时间:2018-12-25 04:54:11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写作是疾病,诗歌的写作乃是永远无法治愈的疾病。诗歌与疾病,从来都是孪生兄弟,如果艺术家总是有着某种针对身体的怪癖,那么诗人一定有着某种来自身体神经末梢的过度敏感,这是语词与气息命运性接触的敏感。一旦对神经疼痛导致的连接与分离过度敏感,就成为创伤,诗歌不过是创伤记忆的再次铭刻。诗歌面对创伤,就如同尼采所言,他之所以异于常人,就在于他有着健康人所没有的双重视角:以健康看待疾病,以疾病审视健康。这种生命的自身分裂,也是写作的精神分裂,只能以诗歌写作来看顾疾病并且以疾病来推进诗歌写作,诗歌写作不过是看顾自己创伤记忆的形式。
      诗歌,这不祥之物,这最为接近命运咒诅而无法遗传的宝物,却召唤着写作,写作不过是独自面对这不祥之物的勇气,并且使之转换为祝福!当代汉语诗歌,就如同这个没有个体命运的时代,同时丧失了诅咒和祝福的能力。这尤为需要诗人敢于面对这不祥之物,因为诗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命运语焉不详的见证!
      汉语之为语言的发生,在于把祝愿或者祝福的愿念寄托在个体卑微而多疾患的肉身上,没有哪个民族的诗歌如同汉语这般有着如此切身的肉体性,与气息和疾病的调养如此密切相关,汉语诗歌就托付在那些在疾病中还能吟咏和歌咏的身体上,诗人吟咏时的身体――面对疾病还保持咏叹的肉身――就是语言发生的位置,这个身位承担着写作的命运,诗歌开始于解除疾病咒诅的发愿之词,这不是语言,而是语言发生的条件!是诗歌重新到来的条件!诗歌只能在允诺与祝愿之中发生!
      诗歌写作不过是面对自身的不祥,而发出祝愿的姿态,仅仅是姿态,而不是某一个具体的词汇,如祈祷是一无所祷,是对不可能实现的祈愿!因此,诗歌写作并不是修辞,如同一直处于绝望和创伤记忆中的犹太诗人保罗・策兰写道:“别说话,似乎,/这面孔,那双眼睛上,/没有眼睑。”因此,这没有眼皮的眼睛必须一直睁开而保持警醒,仅仅是保持觉醒,如同诗歌仅仅是对语焉不详的命运之音的倾听。这是对双重不详的倾听:语词即是杀死事物的不祥之物,以及命运本身又总是语焉不详,而诗人则以自己的肉身替代语词并且承受这不祥的咒诅,以自己肉身转换和发出祝福的姿态,这也是为什么汉语诗歌如此富于韵律,如此切身,如此富于姿态的表达,如此有着深切的命运感的原由。
      曾经在精神病院度过一段人生时光的诗人吴岩松,自觉承担了诗歌写作的命运,这是吴岩松对自身生命的肯定:“我不承认我会死/因为死亡我要它到来/它才会到来。”――是诗歌给生死到来发出自己的指令,这个巨大的颠倒来自于诗歌对语言命名力量的肯定。
      一个诗人朋友曾这样总结吴岩松:“诗歌在他的生活中乃不祥之物,诗歌是一个象征,穿插了他的一生――我们姑且把这样的一生叫做瑰丽的一生。”
      如果诗歌是不祥之物,要克服这不祥之物,须得自己肉身的顺服。顺服不是来自人的意愿,而是诗歌的祝愿。吴岩松的诗歌,诗与歌,他余留了汉语诗性的歌咏气质,这来自于肉身的疼痛,而不是如同很多诗人过快地走向了外在描述而脱离了自己的躯体,这抒情的血质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所剩无多了。
      这个时代还有谁在以血写诗?谁的语词是由血来充满的?吴岩松血写的诗歌,来自于现代汉诗伟大的谱系,那是从鲁迅到海子的血谱,吴岩松的诗歌是海子的后裔。这是烈火,不是修辞,这是热血,不是技巧。而最近二十年的当代诗歌主要在诗歌的修辞中旋转,固然技巧是对诗人诚实的考验,但是烈火与气血却是不可替代的肉身之真实的化验。
      语词如何被气血充盈?这是生命和语词之间找到内在的关系,这是打通阴阳两隔的距离,这是让诗歌写作回到骨头,回到泪水,不是语词挪动骨头,而是骨头挪动着语词。这是进入生命的断裂之处,让创伤回到气血,回到呼吸的困难,语词填满疾病疼痛的间歇,伤痛丢失的血液只有诗歌可以找回。
      回到身体,这是回到身体的心脏,骨头,血质,泪水,这些多余或者排除之物,这些脆弱之物,让这些脆弱之物发出呼喊,“我以心脏向你传递心脏”――这是心血的交换,不是声音,而是让声音回到这些肉身的脆弱之物,回到身体的疲惫,一个被诊断为精神患者的人,身体的疲惫及其所受到的折磨,所萌发的厌倦,远远超过常人所能忍受的,而且是身体本身接受一次次的翻转,诗歌写作,对于诗人,似乎就是把这翻转出来的内在粘膜再次剥离出来,在挤压,在痉挛之中,承受疼痛而产生呼吸的节奏,诗歌写作不过是肉体在所遭受的具体处境中,触动周围之物,使之一道抖动。
      因此,诗人想表达泪水,让泪水来表达:“给我一次休克吧/我想重新呼喊你。”――经过休克,再次醒来的生命才有气力呼喊。还能够呼喊所爱者,承受如此极端的痛苦而不怨恨,这才能把咒语转换为祝愿,顺从命运的翻转,而且使之转变为祈愿,这是吴岩松诗歌中无处不在的祈求与召唤,每一次都更新的呼喊:看得见与看不见的人,活着的与死去的,都被召唤,呼喊前来,如同进入地狱冥府的尤利西斯,以自己的血召唤那些死去的鬼魂朋友和亲人。诗歌是恳切的召唤,是无处不在的恳请,无处不在的召唤与呼喊,这呼喊带着诗人在语词中奔跑,这是古典的姿态与语气,也许有人会说,这呼喊的姿态太古典太浪漫了,但它沉着凝重,它纯净饱满,诗歌需要保留这呼喊的语气,无论诗人呼喊什么,重要的是还有人在呼喊,在呼喊那旷野,在打开旷野,在旷野中呼喊,我们才不会在现实的沉沦中迷失而不自知。
      这是接近疯狂的诗人,在世界边缘,以自己的嗓音,哭泣的嗓音所发出的嘶哑的呼喊,我们要听到的是这语焉不详的呼喊,因为他让命运所锁紧的喉咙发出了祝福之音――这是诗歌巨大的转化力量:
      
      妈妈呀
      是您给了我无尽的爱
      我才能把红变成黑
      我才能把六十三棵树
      变成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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