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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密使大人有颗少女心

    时间:2021-01-10 03:55:49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沁酒酱

    【简介】主簿圈的小透明徐咚一直暗恋丰神俊逸的枢密使大人,机缘巧合,她获得了听到他心里话的超能力。她震惊地发现,高不可攀的大人竟然也喜欢她。他表面沉稳内敛,雷厉风行,心里话却有些“少女”是怎么回事?大人快来表白吧,她可以!

    1.枢密使大人竟然暗恋她!

    枢密院设有十二房,各房各司其职,为大良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枢密使大人廖夜云位高权重,大小事务繁杂,他手底下光是主簿就有一百来号人。徐咚在枢密院做了三年主簿,一直是一个小透明。

    这日散值时倏然下起倾盆大雨,徐咚正站在屋檐下犯难。蓦然,一把油纸伞递过来。她先看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抬头看去,只见廖夜云对她温和地笑了一下,道:“我那里还有伞,这把借你。”

    枢密使大人玉树临风,高大挺拔,风采秀美,一双深邃的瑞凤眼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徐咚看着廖夜云的脸愣神,心道: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徐咚?”

    她立即回神,接过伞,恭敬地说:“谢过枢密使大人。”

    徐咚撑着枢密使大人的伞走在雨里,满眼皆是彩虹,开心得想要跳起来。倏然,她看到一个老人家在捡散落一地的梨,她立即上去帮忙。

    “多谢姑娘。来,御龙山新摘下来的青梨,可甜了。”

    徐咚不好意思地拒绝道:“使不得,我不能要您的东西。”

    老人家把梨塞进她的手里,笑道:“这是山神赐福,吃了会有意外之喜。姑娘,收下吧。”

    盛情难却,徐咚低头找银子,转眼的工夫,老人家就不见了。

    “老人家腿脚还挺利索。”她将梨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汁水充盈,真的很甜。她撑着伞,吃着梨,心里特别满足。

    翌日清晨,徐咚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遍雨伞,步入枢密使大人办公的厅堂。廖夜云一早已经在处理公文了,他专注工作的样子,越发有魅力。她站了没多久,廖夜云就看见了她,道:“来了怎么不说话?不好意思,我这人一忙起来就心无旁骛。”

    徐咚摸了摸鼻子,心道:我们大人真的很温柔,面对我一个小小的主簿,都没有一点儿架子。

    “我刚来,妨碍大人工作了。”她把伞递过去,眯眼笑道,“大人,您的伞。”

    廖夜云伸手接伞,两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然后就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徐咚今日也很有精神,这笑容真是治愈啊……”

    徐咚一脸蒙,惊道:“哎??”

    他刚刚明明没有说话,她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对了,昨日你交上来的文书我已经处理好了,你顺便拿回去。”廖夜云将一叠文书递给她,她呆呆地接过,两人的手指又不经意地碰到了一起。

    ——“怎么忽然一脸茫然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不过,她呆萌的小表情,好可爱。”

    她吓得将手里的文书撒了一地。

    两人一起蹲下来捡。徐咚红着脸说:“抱歉,我总是笨手笨脚的。”

    廖夜云捡起文书,放在她怀里。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胳膊,她又听到了他的心里话:“笨手笨脚的样子也可爱。”

    徐咚抱着文书落荒而逃,她好像……一碰触到枢密使大人的身体,就可以听到他心里的声音!更惊人的是,她发现,丰神俊逸、高不可攀的枢密使大人,好像喜欢她!

    2.为何神一样的男人,内心如此痴汉?

    徐咚回到主簿们办公的静思房,坐着发呆。

    她是怎么获得这种能力的呢?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昨日那老人家的话:“这是山神赐福,吃了会有意外之喜。”

    难道她吃了一个梨,就获得了可以听到旁人心里话的能力?!

    崔主簿拍了拍她的肩膀,问:“想什么呢?看你都快灵魂出窍了。”

    徐咚愣了一下,握住崔主簿的手,没听到任何声音!她又去握旁边无双的手,亦没有听到无双的心里话。所以,她只能听到廖夜云一人的心声!

    无双和崔主簿面面相觑。

    徐咚心乱如麻。她拍了拍脸,枢密使大人只是夸她可爱,并不一定喜欢她,她不能太自作多情了。

    她翻开卷宗,准备好好工作。旁边的无双提醒道:“你的卷宗拿反了。”她苦着脸趴在桌上,满脑子都是廖夜云或许喜欢她这件事,完全无心工作啊!

    徐咚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散值便比平日晚了一些。她又在枢密院门口碰到了廖夜云,他坐在马车上,温和地问:“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徐咚对他鞠了一躬,道,“枢密使大人,告辞。”她的心怦怦直跳,一甩袖子,脚底抹油地跑开了。她跑着跑着,倏然神情凝重地駐足——有杀气。而后,一道森冷的剑气袭来,徐咚闪身躲过,眼神一改往日的良善,冰冷肃杀。

    “血雁,终于找到你了。”三名顶级刺客将她围住,为首的是刺客组织“血影”的头目——徐咚曾经的主人,苏无相。他冷声道:“你的剑呢?叛逃之后,你连剑都不用了吗?”

    徐咚捏紧拳头。她不是苏无相的对手,何况此刻她手中无剑,还有另外两名高手堵死了退路,她逃不掉了。逃不掉也要拼死一战!她怒吼一声,同他们打斗起来,很快身上受了几处剑伤,与苏无相对了一掌后,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跟三年前比,退步太多!你真是让我失望了,受死吧!”苏无相掌间真气凝聚,飞身向她袭来。徐咚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她睁开眼睛,看见廖夜云挡在她面前,接住了苏无相这掌。凛冽的疾风掀起他的衣摆,他白衣飘飘,背影落拓挺拔,宛如谪仙。

    苏无相后退两步,手心发麻。与此同时,枢密使大人身边的十二暗卫现身,他咬牙道:“撤!”

    廖夜云沉声道:“追,生死不论。”

    “是!”暗卫散去。

    廖夜云转身,一脸担忧地扶住她:“徐咚……”

    他看到她身上的伤,心疼极了:“竟然把你伤成这样,该死!”

    徐咚冲他笑了一下,不再强撑,倒进了他的怀里,安心地晕了过去。

    3.枢密使大人,请你停止散发魅力

    徐咚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场景,险些流鼻血。此时,她跟廖夜云衣着清凉地坐在床上,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一股淳厚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她方才接了苏无相一掌,受了内伤,此刻他在给她运功疗伤。

    他闭着眼睛,鸦羽一般的睫毛根根分明,鼻梁挺直,下颌线流畅,美得特别有男人味。两人挨得这么近,他的内心却没有一丝波澜,心无旁骛地替她疗伤。可是她做不到啊!“怦怦怦”,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就算他没听见,他的手贴在她的胸口,也定能发现!

    徐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她真想让自己的心安静一点儿。

    廖夜云的眉头动了动,收势之后,睁开好看的瑞凤眼。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在升温。徐咚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他干咳一声,转过身去。她悄悄地看他,想要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于是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背。

    ——“她的反应似乎是生气了……她会不会觉得我刚刚的举动太失礼了,因此讨厌我?”

    徐咚着急地说:“不不不,完全不会!”

    廖夜云稳住心神,发现她正用手指戳他的背,一脸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她挠了挠灼烧的脸颊,道:“我说,谢谢你替我运功疗伤。”

    他歪了一下头,一副沉稳内敛的样子,道:“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没有被她讨厌就好。

    徐咚挠着头笑了笑。她没有想到,像廖夜云这样优秀的人,还会担心旁人讨厌他。枢密使大人真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意外反差萌呢。

    徐咚裹着被子,眼珠子灵动地转着,回忆这三年的种种,私以为自己伪装得甚好,他应该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可是经过今日的事情,他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查到她原是血影的刺客,还接过刺杀他的单子……往事不堪回首。

    “把药喝了。”

    徐咚尽量不碰触他的手指,接过碗一口干了,豪迈地用袖子将嘴一抹,抬头看到廖夜云递过来的手帕……她尴尬地接过来,假模假式地擦了两下,闻到手帕上清爽的男香,瞬间有点儿心猿意马。

    她握着手帕,告诫自己要清醒一点儿,廖夜云是位高权重的枢密使大人,还是金贵的镇南王嫡子,金枝玉叶的世子爷,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徐咚道:“大人,我想请假在家里养几日伤。”

    廖夜云穿上衣裳,不容抗拒地说:“刺客还没有抓到,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府上吧。”

    她担忧地问:“大人为何不问我,他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他挑了一下眉,眼神阴郁:“敢动我……枢密院的人,不问来路,都要死。”

    徐咚按住胸口,枢密使大人,请你停止散发魅力!

    4.旖旎美梦,他为何不表白

    她没想到的是,廖夜云命人在房中加了一道屏风,又让人抬了一张床进屋。

    “大人这是作甚?”

    廖夜云道:“我跟你住一间房,那刺客功力深厚,若是来偷袭,我好保护你。”

    徐咚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她比谁都清楚,世子府的防御固若金汤。不过可以跟他如此亲近,她自然是没有异议。就当这是山神赐福,捡来的美好时光。

    是夜,两人隔着一道屏风,各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徐咚直到半夜才睡着,她做了一个了不得的梦。她梦到了廖夜云,两人衣着清凉地坐在床上,刚开始画风还算正常,他如白天一般给她运功疗伤。倏然,他靠过来,将她扑倒在床上,热情地吻了上来……就在尺度越发不可描述的时候,她从梦中惊醒。

    徐咚抱着被子坐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竟然……做了关于他的春梦,造孽啊!这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舞剑的声音,便扒着屏风探头探脑地看去,廖夜云此刻并不在床上。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他果然在练剑。大晚上练剑,他也失眠了吗?

    月光下,廖夜云一袭白衣,身姿绰约,招式变化繁多,看得她眼花缭乱。这身姿,这气度,这颜值,简直绝了。他收了剑势,走到她身边,关心地问:“睡不着?认床?”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因为做了关于他的春梦,被吓醒的吧?忽然,他伸手碰触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像小猫一样瞪得圆溜溜的。

    ——“你呀,睡得头发凌乱,脸颊绯红地就出来了,偏偏撩人不自知。”

    徐咚心里一惊,他说的人,是她吗?她撩人?认真的吗!

    他从她发间摘下一片落叶,眼眸一沉,道:“更深露重,回屋吧。”

    “哦……”徐咚用手指绕着头发,心道,好像不是我想多了,廖夜云他真的喜欢我。可是如果他喜欢我,为何不说出来呢?說出来……我就答应了呀!

    她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好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万一能听到他心里话的超能力,只是她的幻觉呢?没有亲耳听到他的告白,她终归是不敢相信。

    廖夜云沐浴完回来并未束发,只穿着里衣,身上带着清爽的气息。她匆匆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细看了。他才是撩人不自知!

    他对她浅浅地道了声“晚安”,她不知为何,心虚地装睡了。

    两人共处一室的第一夜,便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5.完美的枢密使大人,貌似有些挑食

    徐咚虽然在养伤,却也没有到行动不便的地步。她在世子府白吃白喝,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决定亲自下厨,为他做一顿晚餐。

    廖夜云回府后,听说她从下午就开始忙活了,心里甚是高兴。徐咚做的都是自己的拿手菜,她厨艺不错,廖夜云闻着香味就食指大动。

    她打开汤罐的盖子,一边给他盛汤,一边笑道:“大人,我做得最好的,就是这道黄豆猪脚汤。我用慢火炖了一个时辰,你尝尝。”

    她把碗搁到他面前,他愣了一下,然后端起来吃了一口,笑着说:“嗯,好喝,我喜欢。”

    徐咚双手撑着下巴,瞧他吃得津津有味,比自己吃到好吃的还高兴。她给他盛第三碗汤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胳膊,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虽然我不能吃黄豆,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特意为我下厨,不能让她失望。”

    她仔细打量他,这才发现他的脖子后面红了一片。她搁下碗,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眼眶泛红,生气地说:“你不能吃黄豆,为何不告诉我?!”

    廖夜云刚想岔开话题,她粗鲁地扒开他的衣裳,看到他身上的疹子,情绪彻底崩了,吼道:“别想糊弄过去!”他难受地抓了抓胳膊上的疹子,表情有些蒙,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徐咚心疼坏了,立即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开了外敷内服的药,徐咚拿着药膏,道:“把衣裳脱了,我帮你擦药。”

    天不怕地不怕的枢密使大人,此刻忽然扭捏起来,捂着胸口道:“我自己来……”

    “你背上也有疹子,怎么自己来?”她表面凶巴巴的,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可是他吃黃豆过敏,都是她造成的,她管不了那么多,就想他能快点儿好。

    他最后挣扎道:“要不让小厮过来帮我擦?”他从未如此怂过,依稀可以看出,婚后是个惧内的。

    徐咚低下头道:“其实我想看看你身上的疹子严不严重,都怪我……”

    廖夜云立即脱了衣服,正色道:“其实不是很严重,过不了多久疹子就会消下去。”徐咚用手指挖了一些药膏,在他的疹子上画圈,他的背缩了一下。药膏冰冰凉凉的,他却觉得被她摸过的肌肤灼烧起来。

    ——“这哪里是抹药?这分明是在我身上点火。”

    她干咳一声,憋着笑继续给他抹药。

    ——“还好,我日常有好好锻炼,这身材她应该还满意吧……”

    “扑哧!”徐咚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廖夜云皱了一下眉,严肃地问:“何事这么好笑?”

    他的心里话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决定在他表白前,谋取一些个人福利。徐咚色胆包天地说:“大人,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吗?”

    “啊……啊?”

    她一脸单纯,认真地说:“大人的腹肌很漂亮,我想摸一摸,可以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廖夜云嘴角上扬,心里明明在暗爽,面上却还是一副淡然禁欲的模样,道:“行吧,你既然想摸,那就摸吧。”她摸了摸,这手感……妙呀。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以后更要努力地锻炼了。”

    徐咚笑了笑,枢密使大人原来是吃可爱长大的吗?她吃完了枢密使大人的嫩豆腐,甚是满足。

    晚餐他只喝了汤,都没吃什么东西,她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粥?”

    他立即开心地说:“好,我确实饿了。”

    她盯着他,嘟嘴问:“你还有什么不能吃?一次性说清楚。”

    廖夜云干咳一声,如实交代:“我这人其实挺好养的,我不能吃的只有豆类。对了,我不吃内脏,不吃腌制过的食物,不吃茄子和葱。”

    徐咚一一记下了,感慨道:“大人貌似有些挑食……”嗯,她发现了枢密使大人的一个缺点,觉得他更可爱了。

    过了半个月,徐咚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因为还未抓住苏无相,所以廖夜云让她仍然住在府上。两人一起去枢密院应卯,一起散值回家,同吃同住,可以说是亲密无间。

    这日她在府中听到丫鬟议论——

    丫鬟甲:“我听管家说,镇南王妃在瑞玉轩订了厚礼,说是要送给未来儿媳。”

    丫鬟乙:“原来世子爷已经有婚配了吗?我还以为,世子爷会跟徐姑娘在一起呢。”

    丫鬟甲:“世子爷虽然对徐姑娘特别照顾,但是两人身份悬殊,做正妻肯定是不行的,顶多纳为妾室,那也是她高攀了。”

    徐咚心里咯噔一下,他一直不表白的原因……原来是他已经有婚约了吗?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幸运?她的心里酸溜溜的,所有的期盼都落空了。

    6.枢密使大人和小刺客

    廖夜云在书房处理完紧急事务,遂往卧室走。走到一半,他抬起头,看到徐咚坐在屋顶上喝酒。他皱了一下眉,飞身上去,在她身边坐下。

    徐咚的眼中已经有了醉意,看到他,扯了扯嘴角,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大人,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震惊得瞳孔震颤。她笑了一下,道:“有这么意外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遇见了一个老人家,他给了我一个梨,他说梨是山神赐福。我吃了,然后就可以听到你的心里话。世上那么多人,偏偏只能听到你一人的心里话,是不是很神奇?”她松开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继续说,“然后我就发现,你喜欢我。”

    廖夜云拿走她手里的酒壶,仰头一口气喝完了。她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可怜兮兮地说:“你把我的酒都喝完了,拿什么赔我?”她张开手臂,再次抱住他,傻笑道,“把你自己赔给我吧……廖夜云,我喜欢你,喜欢了三年。我离开血影,进入枢密院,就是为了能每天见到你。你还记得当年那个被你欺负得很惨的小刺客吗?”

    彼时,小刺客初出茅庐,想要杀一个大人物名扬天下。她得知所有的刺客都不敢接刺杀枢密使大人的单子,她不知天高地厚地接了。小刺客刚翻过世子府的高墙,就被暗卫拎到了廖夜云面前。

    小刺客不服气,双手抱胸瞪着他,道:“如果没有这些暗卫,我肯定能杀了你。”

    “哦?”廖夜云看着眼前的小刺客。她虽然戴着面罩,但是杏眼圆滚滚的,没有杀气,只有灵动可爱。他刚想揭开她的面罩,她捂着脸道:“你若是看到我的脸,按照我们组织的规矩,你和我,必须死一个!”

    他收回手,好笑地说:“行吧,我可以放了你,撤掉所有的暗卫,你再试试。”

    小刺客觉得枢密使大人长得帅,人也不错,但是脑子肯定不好使。

    她第二次翻进世子府的墙,成功打入他的卧室,与廖夜云交了手,然后被他亲手抓住了。

    小刺客依然不服气,“哼”了一声,说:“是我轻敌了。我还有很多花招没有使出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成功!”

    廖夜云看着她,和善地说:“好,下次再来。再来时,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地翻墙了。护院跟你都熟了,会放你进来的。”

    小刺客感觉自己的业务能力受到了他无情地嘲笑,她恨。

    第三次来,她没有翻墙,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进来。护院们面面相觑,按照世子爷的吩咐,假装没看到她。

    这次,她往枢密使大人的茶杯里投了剧毒,躲在暗处看到他喝下,心里瞬间慌了,冲出来道:“你求我,我可以给你解药。”

    他咂吧了一下嘴,面不改色道:“你这毒是枢密院三房出品,已经过时了。你要新款吗?我可以五折卖给你。”

    小刺客:“……”

    枢密使大人抓抓放放,和小刺客玩耍了一整个夏天。小刺客没能杀死他名扬天下,反而丢失了当刺客的初心。某一日,小刺客不告而别,再也没有来刺杀他。

    徐咚打了一个酒嗝,委屈地说:“我就是当年的小刺客。”

    7.他不表白的原因

    廖夜云嘆了一口气,温柔地说:“我知道。”

    “啊……啊?”徐咚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惊得酒都醒了三分,颤巍巍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

    “嗯,枢密院的情报网络遍布天下,这世上,没有我打探不到的消息,也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他的语气竟然带着邀功的意味,“不然,你以为苏无相为何找了三年才找到你?”

    她眨巴着眼睛,答案显而易见。

    “是你在暗中帮我?”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徐咚看着他的唇,梦中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她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廖夜云愣怔住,而后搂住她的腰,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不够……还不够。廖夜云的胸中腾起熊熊烈火,他一把抱起她,飞身回到了房中。

    烛火摇曳,像是她不安跳动的心。他落在她身上的吻如野火燎原,她的美梦终于成真,甚至比梦境更美好。

    他失控了,彻底失控了。他克制了三年,所有的情愫都在今晚泄洪而出。他们折腾到深夜,似乎不知疲倦。因为能听到他的心里话,在与他亲近时,她听了无数句的情话。徐咚觉得,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廖夜云亲吻她的腰窝,道:“如你听到的那样,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但是我是枢密使……”

    徐咚香汗淋漓,像小猫似的哼了一声,难过地说:“我知道我们身份悬殊,你还有婚约……”可是她不后悔,就算此生两人缘浅,只有这一夜的情缘,她觉得也值了。

    “谁跟你说我有婚约?”

    她欣喜地起身,问:“没有吗?”

    “没有。”他闷声说道,“我既然心悦你,为何还要娶旁人?我不表白,不是因为什么身份悬殊。我是枢密使,权力过大,若是娶妻,妻子必须过堂三司,接受最严苛的政审,一点儿也做不了假。到时候,你曾经是刺客,和你是夏国人的身份,便瞒不住了。”

    血影的刺客,敌国血统,她的身份摊到台面上,在有心人眼里,便是她居心叵测接近枢密使大人,有意刺探大良机密。甚至还可以借此往他身上安罪名,说他已经被敌国探子策反。

    徐咚蹙眉道:“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她摸着他的脸颊,凑近了啄了啄他的唇,抵着他的额头,柔声说,“那我不要名分,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廖夜云将她搂进怀里,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委屈你,可现在……我还是让你受了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她愉悦地说,“这样就够了,大满足。”

    8.英雄难过美人关

    翌日,两人难得睡到日晒三竿。探子倏然来报,说找到了苏无相的行踪。

    廖夜云跟苏无相交过手,深知此人武功高强,要抓住他,恐怕要他亲自出马。见他起身,她揉着眼睛说:“我也一起去。”

    他摸了摸她的头,道:“眼睛都睁不开,你再多睡一会儿。”都怪他昨晚食髓知味,失了分寸。

    她被他按着躺了回去,迷迷糊糊地说:“那你早些回来。”她的声音黏糊糊的,听得他心猿意马。

    “好。”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离开之前,把暗卫留下了。

    徐咚睡了一个回笼觉,洗脸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她愣住,下一秒,一把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瞬间手脚冰凉。

    苏无相道:“别慌,我不会杀你的。这几日,我接了一笔生意,夏国那边的贵人,花高价让我弄到枢密院安插在夏国的暗探名单。你说,枢密使大人,会不会为了你,交出名单?”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说,“你死了这份心吧。他肩负家国天下,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做危害大良的事。”

    苏无相的手抚过她脖子上的吻痕,她感觉像是有一条毒蛇爬过。

    他笑道:“哦……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们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我觉得,可以一试。”

    徐咚被苏无相抓进了御龙山的山神庙,山中地势复杂,事成之后,利于他们撤离。她双手被缚,心里甚是窝火——她不想自己成为别人威胁廖夜云的软肋。她悄悄地抓起地上的碎瓦片,努力地割着绳子。

    外面风雨大作,廖夜云一手持剑,一手撑伞,周身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步入山神庙。

    他看到被绑的徐咚,冷声道:“放人。”

    苏无相抓着她,得意地说:“你看,枢密使大人真的很看重你,为了你孤身涉险。”说罢用剑在她的脖子上划了一下。他的力度把控得很好,未伤及动脉,鲜血从伤口里淌出来,足以扰乱廖夜云的心神。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廖夜云眼睛充血,急声道,“只要你别伤害她!”

    苏无相面露喜色,道:“我就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要的名单,带来了吗?”

    廖夜云和徐咚交换了一下眼神,她立即心领神会。廖夜云拿出一本名册,道:“一手交人,一手交名册。”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怎么知道名册真假?”苏无相道,“我知道其中两名暗探的名字,你先把名册给我,我验过真伪,自然会放人。”

    廖夜云考虑片刻,看到她脖子上的伤,蹙眉道:“好。”他将名册抛给苏无相。

    苏无相翻开名册查找那两个名字。此时,徐咚终于割开了绳子,抬掌向苏无相劈去。苏无相刚动用真气,感觉经脉逆流,立即丢开名册,暴怒道:“名册上有毒?我竟然没有察觉!”

    廖夜云瞬移至他面前,笑道:“三房房长新研制的毒药,恭喜你是第一个试用者。”他虽然在笑,眼神却冷如寒冰,带着嗜血的红。

    徐咚夺过一名刺客的剑,与廖夜云并肩作战。风雨未歇,两人将苏无相和一众顶级刺客悉数斩杀于剑下。

    他给她包扎伤口,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都怨我没有保护好她,都是我的错。”

    她“扑哧”笑出声,抱着他的腰,嘟嘴道:“大人,为什么你表面狂跩酷炫,内心却这么萌呢?”

    他的脸红了红,沉声道:“你这能力,什么时候能消失……不然我在你面前,就太没有神秘感了。”他雷厉风行、处变不惊的完美人设,不能崩啊。

    “我也不知道,那要问山神大人。”她看着山神神像,觉得他跟那位老人家有几分神似。她拉着他的手,虔诚地说,“廖夜云,我们拜一拜山神大人吧。”

    他跟着她一起跪下,两人一起拜了三拜。

    她开心地说:“三拜礼成,山神大人做证婚人,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廖夜云心里满满都是感动,郑重地说:“山神大人作证,我此生定不负娘子。”

    9.尾聲

    他们回到府中,徐咚看到房中摆满了首饰和玉器,纳闷道:“这些是谁送的?”

    “我母亲。”

    “镇南王妃?!”徐咚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地说,“她们说王妃在瑞玉轩给未来儿媳妇订了厚礼,不会就是给我的吧?”

    他好笑地说:“我跟母亲提了你,不送给你,送给谁?”

    徐咚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嗫嚅道:“王妃不嫌弃我的出身吗?”

    廖夜云的大掌在她的脑袋上按了一下,无奈地说:“我母亲的原话,‘我家不开窍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为母甚是欢喜。她还说,‘我要多备些厚礼,聘礼都收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甩了你。”

    她仰头大笑,道:“王妃过分可爱了。”

    他歪头看着她,认真地说:“以后,也要跟着我叫母亲。”

    她笑出了梨涡,眼中流光溢彩,道:“嗯,我们的母亲。”

    廖夜云凑近了,吻住她的唇。

    苏无相有句话说对了,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

    堂前飞来一只喜鹊,这是他们成婚的第一日。以后岁岁年年,都是他们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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