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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蕊,很爱很爱你】 很爱很爱你

    时间:2018-12-30 04:46:4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我18岁的时候烦死了学习,离高考还有几个月的时候,父亲安排我到成都去当兵。   我穿上了军装,可是,当我每天早晨被军号吹醒时,当我每天被一项项纪律严格要求时,我觉得人生怎么这么无聊啊。
      一切改变都是从伊蕊的出现开始的――她从山坡的那边渐渐向我走来,我正举着相机拍落日,而她闯入了我的镜头。
      她梳着短发,穿着军装。夕阳中的她,英姿飒爽。我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穿军装会这么美丽,比那些穿花裙子的女孩子要美丽一千倍。我把相机快门摁下去的刹那,伊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谁让你拍我的?
      我呆呆地站在她对面,只剩了傻笑。伊蕊,这个17岁的文艺兵,像一棵水仙花在我心中摇曳多姿。我冲下山,几乎是一路跑着回到连队。我把宿舍打扫干净,被子也被我认真地叠成了豆腐块,此前连长曾因我叠被子不合格批评过我好几次。
      文艺兵营房和我们连离得不远,我开始有事没事就“路过”伊蕊那里。每次“路过”,我都会透过窗子看里面的排练情况。伊蕊是拉二胡的,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二胡的声音这样好听,后来我买了10盒二胡演奏的带子,《二泉映月》、《江河水》、《病中吟》……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伊蕊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雅致和美丽,原来都是被二胡濡染出来的气质。
      文艺兵伊蕊,始终没注意到一个叫康明阳的男兵。那个男兵把他意外拍下的照片放大了,搁在日记本里。那是一张黑自照片,照片上的伊蕊眉清目秀,阳光灿烂。
      几个月后,文艺兵连长莫红来找我,她大大咧咧地说:小康,听说你会照相,我想请你去给女孩子们照照相,可以吗?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因为伊蕊马上就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镜头里了。这样的美差,我如何会不愿意?
      当那些女文艺兵换上五彩缤纷的衣服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却没有看到伊蕊。我有些失望地问莫红:你们就这些人啊?莫红说:噢,少一个,她去演出了,给人救场。如果她回来愿意照,就让她去找你。那天我的心情很乱,女孩子们照来照去,在镜头里像一只只花蝴蝶,但我心里只记挂着伊蕊。
      周日,我一个人在床上端详伊蕊照片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打开门,门外竟然是伊蕊。我立刻慌了手脚,因为开门之前以为来访的是普通男战友,所以我几乎衣不遮体,加上刚理了一个极难看的发型,看起来我简直就像个逃犯。
      伊蕊笑着看我:康明阳,那天照相我没赶上,今天你可以单独抽时间给我照吗?
      我几乎颤抖着说当然当然,然后给她倒水,不小心烫了手,再拿出老妈寄来的话梅,却发现都快发霉了。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成都的天气太潮了太潮了。当我拿出照相机时,我脑袋都大了――胶卷全用完了。新胶卷要去成都市里买,往返得半天。怎么办?
      怎么了?伊蕊问我。
      没事没事,我们走吧。我镇定下来。
      我和伊蕊去了后山,那里大片大片的野花正开得灿烂。伊蕊站在花中间,风撩起她的短发,镜头里的她一脸拘谨和羞涩。我不敢直视她,只是忘情地注视着镜头中的女孩子,那个像水仙花一样的女孩子,她轻轻地摇曳着,在我眼里,在我心中。
      那天我一直在拍,好像永远也拍不完一样。伊蕊没有说话,只是按照我的要求不停地摆着姿势。我不停地摁着快门,只有我知道,照相机里一片胶卷也没有,但伊蕊的每一笑每一颦都刻在了我的心上。
      累的时候,我们坐在山坡上。伊蕊说,有机会我拉二胡给你听吧。
      好。我说,然后伸出手,让她把传呼机号码给我。
      她笑笑,在我手上写了一串号码。怕出汗,我就一直张着手,回到宿舍。其实,那个号码我早就在心里记住了。
      那次照相,成了我和伊蕊的秘密。当一帮女生穿着军装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碰上我时,我总假装不认识伊蕊,因为我们都明白在军队里恋爱意味着什么。何况,我们从来没有说爱,但我在我的军帽里写了一行字:伊蕊,很爱很爱你。
      伊蕊向我要照片的时候,我对她说:背着二胡去后山等我吧。
      在后山上拉二胡的伊蕊,忽然让我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一曲拉毕,她伸出手来:我的照片呢?
      对不起,我说,胶卷坏了,所以我们要重照。
      她愣愣地看着我,然后说:你是骗子。然后背起二胡转身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也许那天我应该告诉她相机里根本没有胶卷,也许我应该把偷拍的那张照片给她……
      一切还来不及细想,文艺兵调离成都,去了北京。我传呼了伊蕊无数遍,却忘记了她的呼机出了成都是呼不通的。一个月后,我从成都调往江苏,从此永远失去了伊蕊的消息。
      几年后,我终于如父亲所愿上了军校,后来一直留在部队。两年后,我结了婚,和一个当地的女子。我还举办了自己的摄影展,摄影展的第一幅作品就是伊蕊的一张照片。
      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伊蕊说,那次我们去后山照相,相机里是没有胶卷的。而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有一个原因:我爱上了她。
      那顶旧军帽,我一直留着,帽圈里有一行小字:伊蕊,很爱很爱你。妻子几次想扔了旧军帽,都被我阻止了。
      很久后的一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一个穿黑色紧身衣的女子,长发,正深情地拉二胡,是《二泉映月》。一曲终了,主持人说:请二胡演奏家伊蕊再为我们拉一曲《光明行》。
      我呆呆地看着,直到眼泪堆满了双眼。演出结束,主持人问伊蕊:举行二胡演奏会是不是特别激动特别紧张特别难忘?
      伊蕊摇着头,笑答:如果说难忘,那么我17岁时的那场演奏会最难忘,因为听众只有一个,并且,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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