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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而不厌:明清成年女子的家庭文学教育

    时间:2021-02-21 07:55:11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明清时期成年女子的家庭文学教育表现为两种活动形式:一种是自觉的个人学刁,即成年女子出自于内心的需求和个人的兴趣,耽于文史,自学自修,从而主动地掌握、不晰地提高文学知识和技能;另一种是成年女子家庭成员之间的互教互学,吟咏唱和,互相切磋,从而使每一个参与文学教育活动的成员都得以掌握和提高文学知识和技能。在明清时期,与成年男子的学校文学教育相比较,成年女子的家庭文学教育体现出两个突出的特点:它是一种纯粹“兴趣至上”的学习活动,呈现为“快乐学习”的教育情境;它还是一种纯粹审美化的生活形态,呈现为“审美活动”的教育情境。

    [关键词]家庭文学教育;明清成年女子;教育活动;教育效果;教育情境

    [中图分类号]1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769(2009)02-0165-10

    对一个人来说,教育——包括自我教育、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无疑是持续一生的活动。就现存的文献资料来看,明清时期贵族官宦、文人士子家庭的女子,在幼年时受到良好的启蒙文学教育之后,许多人并没有因为成年或婚姻而中断学习,往往能够持之以恒,终身学习,孜孜不倦,这成为明清时期女子文学教育的一种重要的文化景观。明清成年女子这种持之以恒的文学教育,有的发生在家庭之内,有的发生在家庭之外,前者我们可以称为家庭文学教育,后者我们可以称为社会文学教育。

    在明清时期,绝大多数的成年女子都以家庭为主要生活环境,“足不出户”是她们习以为常的生活状况。因此对绝大多数成年女子来说,家庭文学教育是一种常态,而社会文学教育则是一种非常态。概括而言,明清成年女子的家庭文学教育表现为两种活动形式:一种是自觉的个人学习,即成年女子出自于内心的需求和个人的兴趣,耽于文史,自学自修,从而主动地掌握、不断地提高文学知识和技能;还有一种是成年女子家庭成员之间的互教互学,吟咏唱和,互相切磋,从而使每一个参与文学教育活动的成员都得以掌握和提高文学知识和技能。本文即拟勾勒和分析相关史料,就这两种文学教育活动形式的基本特点及其教育效能,进行概括的描述和初步的讨论,作为学界进一步展开研究的基础。

    一、性耽文史:个人自觉的终身学习

    从教育学的角度来看,以个人阅读与研修为主的终身学习,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学教育方式,具有教育者虚拟化的特征。所谓教育者虚拟化,指的是在个人阅读与研修的学习过程中,受教育者——即阅读者和研修者——所面对的不是实体性的教育者,而是虚拟性的教育者——书籍。受教育者通过阅读与研修书籍,得以晤对古人与时人,与古人与时人进行超时空的精神对话,不断地汲取知识营养,得到心灵熏陶,揣摩写作技巧,提高审美能力,从而接受文学教育。

    明清时期,一些贵族官宦、文人士子家庭的女子在接受良好的启蒙文学教育时,激发起强烈的学习欲望,从幼年起就养成了个人阅读与研修的良好习惯,成年后更是持之以恒地阅读文史作品,不断地进行自我教育。如明江苏武进人唐中丞女,自幼爱慕文史,及长,“女红之暇,搜览书册,每至午夜”。清浙江杭州人袁枚(1716-1797)之妹袁杼(1727-1776或1728-1777),“幼孤洁,避人而楼居,嗜典籍文史,有所吟辄端书之”。嘉庆、道光间浙江海宁女子许诵珠(字宝娟),“生而慧,好读其天性。五岁受经于泉唐朱允元,辄知大义,每授一过,琅琅若宿读”。因为她的父亲许裢(1787-1862)“家世华膴,多藏典册”,于是许诵珠成天沉湎典籍,“恣意涉猎,旁及杂学”。

    从以上数例可以看出,首先,成年女子持之以恒的自觉学习,大都出自于其所禀赋的好读、嗜学的天性。正是对知识、对书籍源白天生的由衷热爱,激发她们自觉地学习,广泛地阅读,深入地研修,不断地提高自身的知识水平和文学修养。对她们来说,阅读书籍既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精神需求,也是一种充实灵魂的精神满足。其次,成年女子持之以恒的自觉学习之所以能够实现,与其家庭为簪缨之家、书香门第,藏书比较丰富,也有着密切关系。家庭充满文化气氛,使成年女子得以受到潜移默化的教育,家庭藏书比较丰富,便于她们随时披览,这既极大地吸引了成年女子广泛阅读的浓厚兴趣,也有效地提供了她们博览群书的丰富资源。

    有一些贵族官宦、文人士子家庭的女子,如果有幸嫁给知书达理的夫婿,还将这种个人阅读的良好学习习惯一直持续到婚后。明代如唐顺之(1507-1560)的妹妹唐孺人,嫁江苏常州吴姓,平日性喜读书,“自《孝经》、《传》诸书常诵之外,至于医药、卜筮、种树之书,顾不如专门家耳,然未尝不通其旨,其试之,亦数数有效。往来姻戚所,或见有异书及诸稗官小说,辄携取以归,日而还之,则诵习之矣”。江苏吴江人叶绍袁之妻沈宜修(1590-1635),出嫁后仍喜博览群书,“经史词赋,过目即终身不忘”。清代如江苏常州人孙星衍(1753-1818)的妻子王采微(1753-1776),“性耽文史,手不释卷,小楷精绝。吟咏外,喜阅道家言,时有出尘之想”。江苏常州才女汤瑶卿(1763-1831),嫁张琦(1765-1843)后,“尤好读《苏长公集》”。有的女子甚至终其一生,持续不断地读书学习,如浙江钱塘女子林以宁(1655-1730后),“骈体序极工,熟精《文选》,老年犹日阅一寸书”;浙江钱塘女子徐德音(字淑则),安徽歙县许迎年妻,“精熟《文选》,流览百家,至今老年,犹日阅书一寸”。

    还有一些贵族官宦、文人士子家庭的女子。丈夫早逝,守寡不嫁,孤寂的生活反而驱使她们深深地沉浸在文史书籍的阅读和研修之中,希望藉以忘却人生的不幸和苦难。如明代江苏丹阳人姜士进死后,士进妻蒋氏多次绝食殉夫,皆未死,士进从父礼部尚书姜宝(1568年前后在世),“知妇嗜读书,多置古图史于其寝所,令续刘向《列女传》。妇许诺……于是日纂辑不懈”。清浙江钱塘女子孙菊如,“早寡无依,终老母家,手不释卷,惟喜吟咏,晚年目盲,犹与弟侄辈论文不倦”。江苏昭文女子吴静(字定生),出嫁三年后丈夫去世,她几次寻死不成,只好坚忍地活着,刻苦持家,直到夫弟项卓信成婚后,她因憔悴致疾而死。在孤苦的寡居生活中,她不得不以阅读文史、吟咏诗歌来排解痛苦,“于吟事外,殚心史学,喜览涑水(即司马光)《通鉴》”。在读史中,吴静寄托了对自身悲惨命运的历史观照,希冀今生的苦难能赢得青史的垂范:“此际黄昏聊自述,他年青史果谁怜?”

    由此可见,对于一生耽于阅读的女子来说,阅读书籍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学习知识、增长学问的需要,而是一种生存的方式,甚至是一种生命的需要。明潘氏《夜坐读<周南>》一诗,描写了女子阅读书籍时的独特心境:

    独坐难禁夜色寒,满窗新月度春残。临文徒愧无经济,只把《关雎》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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