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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童精神”•“诗歌精神”•美育教化

    时间:2021-02-23 07:59:14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王立春的儿童诗创作的艺术气质非常独特,有很强的辨识度。其十几年来的童诗创作——包括带有实验性质的诗集《跟在李白身后》(2015)以及《乌鸦诗人》《狗尾草出嫁》《梦的门》《乌鸦诗人》(海燕出版社,2016年1月)、《狗尾草出嫁》(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6年4月)、《梦的门》(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2016年10月)。等几部近作在内,一直都在自觉地实践着“儿童精神与诗歌精神的内在融合和有机统一”王立春:《向着儿童诗的方向》,《文艺报》2008-03-15。的美学价值取向。

    作为“素养型诗人”,王立春“既注意挖掘生活经验,又注意艺术素养的提高和对文化知识信息的收集”,谭旭东:《新生代儿童诗的可喜收获:评满族女诗人王立春的儿童诗创作》,《民族文学研究》2004年第1期。不仅创作力持久,且质量颇高。她在挖掘生活经验与不断汲取营养、积累学识的同时,也非常注重对传统资源的激活与大胆创新。王立春赋予了平日里人们习焉不察而正日渐消亡的方言俚语、乡间童谣,或是古典文学、欧洲童话等传统经典以新的生命力,使其绽放出绚丽光彩与生机,其童诗创作也因此呈现出了浓郁的地方色彩与丰富深厚的文化底蕴。

    在倾心构筑诗歌王国时,王立春始终深切关注当下儿童教育与成长问题,尤为注重通过诗歌对儿童施以“润物无声”的情感教育与审美教育,培养其真善美的道德情操与健全的人格心智。同时,作者还对当下社会存在的某些异化现象,如应试教育的沉疴、生态危机,甚至民族性格的重铸等问题予以了深刻揭示与思考,突显了其诗歌思想性的深广度。

    在施以情感教育、传达道理,抑或在发出强烈呼吁以及批判的同时,王立春的童诗并未因内涵的丰富性与深度而削弱其审美特性。她始终站在儿童的立场,倾听儿童的心声,将“儿童精神”“诗歌精神”与“诗教”有机地融为一体。

    一、对中西传统资源的激活与创新

    王立春的儿童诗创作,可谓独树一帜、自成一家。文字清新简洁,意境恬淡清逸,有“天然去雕饰”的淳朴之美。在情节构思、情境设置上,诗人颇为注重“通过陌生化方法追求差异性、新奇性”。这种打破传统常规思维范式的创新手法,大大增强了艺术的魅力与表现力。有论者指出,文学作品“思想价值的获得需以审美活动的成立为前提,而审美活动成立的前提是作品能够吸引读者的注意,让读者驻足,只有陌生化方法能赋予它这种魔力”。杨燕:《什克洛夫斯基诗学研究》,第56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而“陌生化”手法的运用即是王立春儿童诗想象如此恣肆新奇、夸张怪诞,富有淘气顽皮的童真童趣的关键要素之一。

    曾创作过朦胧诗的王立春在转向儿童文学领域之后,现代派诗歌的某些元素也她被娴熟巧妙地移用到了童诗写作中。她的童诗,构思精妙、想象力不凡,日常生活片段、花鸟虫鱼、季节变换、昼夜更迭等自然现象皆可入诗。通过对日常生活、大自然现象的审美化、“陌生化”手法,依托儿童视角和思维特性,加之生动细腻、妙趣横生的微观情境的精心构思营造,描绘出了一幅幅动态的、颇具吸引力的画面。

    如《梦的门》,诗人将玩耍了一天的孩子带着疲惫进入甜美梦乡的情景,以形象生动而富有故事性的動态画面描摹出来:“夜来了/孩子放下游戏/急忙到梦里去”,沿着地板大街、穿过床上马路,拐出被子胡同,走进睡袍巷子,到了枕头小道的尽头,掀开梦帘,打开眼皮般大小的梦的门,进入了甜甜的梦乡。诗人依凭如此新奇的想象,把小孩入睡这一再平常不过的日常情景幻化为充满童趣的奇妙梦境之旅。

    季节更替、风云雨雪变换等自然现象也被编织成了趣味童话。如把霜花比作梦给寒风讲故事,风因隔着玻璃听不见,就突发奇想,直接把梦境画在窗子上而成了霜花。当孩子醒来时,“梦跑了/风儿也赶紧 捂住了嘴巴//那满满的一窗 霜花呀/把孩子昨夜的梦全部暴露了/怪不得孩子都愿意/久久地看着霜花呢/……那是他们做过的梦啊”(《霜花》)。空气遇冷而凝结为冰晶的自然现象被诗人以有趣的小故事展现出来,如此有创意的新颖构思,比那种直白地书写赞美霜花的艺术效果无疑要好得多。

    此外,《冰凌花》《房檐上的冰柱》《太阳老了》《胆小的月亮》等诗,将冬去春来、雨雪变换、冰消雪化的自然现象或是日月星辰的变化,如同情景剧一般将其呈现出来。奇特夸张的想象与无穷的趣味不仅增强了诗歌的吸引力,“儿童精神”与“诗歌”精神也巧妙交融为一体。

    就连难以具象化的潮汐现象在诗人的笔下也显得与众不同,充满了奇思妙想,绘声绘色、滑稽好玩。如《海水大被子》,“海水就像一个大被子/把海底蒙起来/退潮的时候/他就拽着大被子往回跑/海底的事儿/全让我看到了”,而海葵、海草、海螺、海龟、小蟹、花蛤蜊正在“海被窝”里玩得高兴时,“大被子猛地一拽走/海底的家伙全都傻了”。这时,它们有的在伪装自己,有的一声不响地愣在那里,有的钻进砂砾,又禁不住好奇往外看……诗人把海水比作“被子”,把潮汐现象描绘成了海水与海草、海龟们之间的嬉戏玩耍。在诗人的笔下,原本较为抽象的潮汐现象,通过大胆新奇的想象以及故事化、陌生化手法惟妙惟肖地描绘展现出来。即使没有见过大海的孩子,也会被如此有趣的情境所深深吸引和打动。“蒙”“拽”“跑”等动词、轻盈欢快的节奏,以及口语化、拟人化、情景化等表现方式的妙用,让这首诗相当富有质感,令人如身临其境,知性与童趣融为一体,浑然天成。更为重要的是,对孩子的好奇心、求知欲和想象力的激发与引导,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王立春的儿童诗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郁泥土气息与青草的阵阵芳香,亦如古老的童谣与孩童的嬉戏声在耳畔萦绕回荡。在东北农村度过童年的王立春对关外地域文化非常熟悉和钟爱,因此,东北乡间童谣、蒙满少数民族文化,乃至方言俚语都成为了她的创作资源。婆婆丁、狗尾巴草(《大蓝花》)、毛毛狗子(《毛毛狗子》)、席米秆儿(《毛绒绒的梦》)、车轱辘草(《小屋》)、大眼贼(《大眼贼》)、大家贼(《大家贼》)、出溜滑儿(溜冰)(《野小河》)、腮帮子(《别钓小鱼》)、酸不溜(《水笨花》)、曲里拐弯(《毛毛虫回姥姥家》)、胳肢(挠痒)(《笑》)……都被诗人写进了诗中。这些夹杂着儿话音的方言散发出了浓郁的东北乡间泥土的味道,同时,也把东北方言那种形象贴切而又富有生活气息的特质展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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