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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丝·门罗小说集《逃离》中女性形象分析

    时间:2021-02-25 07:59:57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加拿大女作家艾丽丝·门罗于201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其代表作小说集《逃离》引起读者的广泛关注。逃离,或许是旧的结束,或许是新的开始。小说集以女性视角讲述了多个主人公企图逃离生活、逃离现实的故事。探析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为何逃离,又为何归来,以此解读门罗笔下女性的特有魅力,并在她们身上寻找门罗的影子。

    关键词:艾丽丝·门罗 逃离 女性

    艾丽丝·门罗1931年生于加拿大安大略省温格姆镇,少女时代即开始写小说,上大学时,课余做女招待、烟叶采摘工和图书馆员。长期居住于荒僻宁静之地,使门罗逐渐形成以城郊小镇平凡女子的平凡生活为主题的写作风格,笔触细腻深刻。故事人物和现实人物并无二致,他们或多或少也带着门罗自身的影子。1986年门罗发表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快乐影子之舞》并获得加拿大总督文学奖,后来共创作了14部作品并多次获奖,作品同时被翻译成13种文字传遍全球,受到读者与媒体的高度评价。2013年10月10日,艾丽丝·门罗获得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瑞典学院给出的颁奖词是“当代短篇文学小说大师”。

    短篇小说集《逃离》是门罗的代表作,由八个短篇小说组成,以逃离为主线讲述了不同年龄阶段、不同生活背景的女性内心的迷惘、惆怅,并纷纷想要逃离现有生活的故事。门罗的小说世界是非常纯粹的女性世界,她通过非常纯粹的女性视角来观察世界,描述世界[1]。她们看似生活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里,却在精神世界中有着某种程度的契合,具体分析如下。

    一、门罗笔下女性形象的特征

    (一)独立勇敢

    门罗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女性主义作家,在1987年的一次采访中,门罗说到:“当我写《女孩和女人们的生活》的时候,我并不认为自己正在写一本女性主义的书,我当时仅仅想到的是我要写一些关于年轻少女的性别经验的东西,而这些通常会表现在年轻男孩的身上,此后,我只是在书写女性以及她们在日常生活中的挣扎,直到现在,我也只是有意识地对女性的生活方式感兴趣,类似于男人和女人在中年的生活状态等等。”[2]虽说她自己并不想被贴上女性主义的标签,但是从她的文字中可以看到故事中的女性追求独立、渴望自我价值实现的愿望。她们大多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业,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人生。在《机缘》中,朱丽叶才二十一岁,却已经获得古典文学的学士与硕士学位,并一直想要改变别人眼中她只会读书的形象;在《逃离》中,卡拉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十八岁便离家出走,逃脱父母;在《激情》中,格雷斯在旅馆里当女招待,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并想把义务教育免费提供的东西全都学到手,她讨厌被宠坏的富家小姐,她们什么负担都没有,只会撒娇发嗲、索钱要物。

    总之,她们的生活不依附于任何人,包括父母和丈夫,她们向往的是独立、自由,是实现心中所想的不懈追求,也因为如此,才引发了一次次的逃离,一次次冲破现实牢笼的冲动。

    (二)平凡与特别

    门罗笔下的女性多为生活在普通小镇的少女或是妇女,她们经历着阴晴圆缺的人生,但平凡并不是她们唯一的主旋律,在她们的身上,亦散发着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在《逃离》中,西尔维娅眼里的卡拉与她所教的学生毫无共同之处,她认为卡拉聪明可又不是聪明过了头,她是天生的运动员却不计较名次,乐乐呵呵却不喧闹烦人,连快活都是快活得自自然然的。可是当卡拉在西尔维娅家里放声大哭诉苦时,她无法不感觉卡拉很普通。在《机缘》中,朱丽叶是别人眼中聪明的孩子,也是个只会读书、古怪和孤独的孩子,可是在她的内心也有想与人交往的渴望,有过“搭伙儿聊聊”这样的念头。正如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没有任何两个人是一模一样的,我们都在共性与特性的交织中塑造着自己的形象。看似平凡的女性,她们各有自己的魅力和性格,而我们正在羡慕和向往着的某些人,也有自己不堪和落魄的一面。门罗的故事中的女性正是在这种平凡与特别的交织中更显迷人。

    (三)逃不出家庭生活的困扰

    尽管门罗笔下的女性有个性有追求,但仿佛是女人的天性使然,她们的生活终究逃不过丈夫、孩子和家庭。《逃离》中的卡拉在逃走的时候还在惦记家里的生意;《沉寂》中的佩内洛普,长大成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相依为命的母亲,可是多年过后她依然是过着和母亲类似的普通生活。这似乎也与门罗自身的经历有关,1951年,年仅二十岁的她离开大学与詹姆斯·门罗结婚,移居到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温哥华。她的女儿 Sheila,Catherine和Jenny相继出生于1953年、1955年和1957年,Catherine出生后15个小时便不幸夭折。1966年,他们的女儿Andrea出生。1972年,艾丽斯·门罗与詹姆斯·门罗离婚。艾丽斯回到安大略,成为西安大略大学的住校作家。1976年,艾丽斯与地理学者Gerald Fremlin结婚,夫妇二人搬到安大略省克林顿镇外的一个农场,后来又从农场搬到克林顿镇,从那以后一直住在那里。门罗后期的创作大多是在炉边和女儿的啼哭声中完成的。也许是家庭生活在门罗心中占据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这其中的幸福、痛苦、烦恼都是她创作永不枯竭的源泉。

    二、逃离的意义

    (一)逃不出时间的流逝

    门罗像契诃夫一样,对时间这个主题十分着迷。时间的强大在于永不停止,永不回头。它留下的痕迹是任何人都无法抹去的。“可是今天,这个姑娘却与西尔维娅记忆中的卡拉完全不一样了,根本不是在她游历希腊时一直伴随着她的那个安详、聪慧的精灵,那个无忧无虑、慷慨大度的年轻人了。”[3]这是《逃离》中,从西尔维娅眼中透视到的卡拉的变化。生活的琐碎已经将那个纯净美好、勇于追求爱情的年轻姑娘变成了另一般模样,她不再深爱那个她为之逃离父母的男人,而是用“太可怕了”“我再也受不了了”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这也是无数平凡夫妻所面临的问题。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4]。门罗笔下的女性正经历着这样的困惑,家庭生活从幸福走向不幸,丈夫的冷暴力与斤斤计较让她难以承受。她们在无奈的挣扎、无望的逃离中,消磨时间和生活。

    (二)逃不出自己内心的牢笼

    在这些故事中,女性们逃离家庭,逃离两性,逃离自我。如《沉寂》中的佩内洛普逃离母亲,《激情》中的格雷斯逃离未婚夫与其哥哥独处一个下午,《机缘》中的朱丽叶,虽然她也喜欢那个热爱知识和文化的自己,但内心深处却更想要逃离,甚至不惜与仅一面之缘的导师外甥在草地上草草结束自己的童贞。小说里有不少精神恍惚的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她们逃离了自己不再留恋的那个“清醒正常”的自我[5]。尽管如此,她们依然逃不出生活这个巨大的网,心是困倦的,逃到哪里都是徒劳。在卡拉失败的逃离中我们看到,她最终还是离不开那个家,离不开自己的丈夫,终究还是不能舍弃早已习惯的这一切。

    “昨天晚上还有前天晚上她都梦见弗洛拉了。在第一个梦里,弗洛拉径直走到床前,嘴里叼着一只红苹果,而在第二个梦里——也就是昨天晚上,它看到卡拉过来,就跑了开去。它一条腿似乎受了伤,但它还是跑开去了。它引导卡拉来到一道铁丝网栅栏的跟前,也就是某些战场上用的那一种,接下去它——也就是弗洛拉从那底下钻过去了,受伤的脚以及整个身子,就像一条白鳗鱼似的扭动着身子钻了过去,然后就不见了。”[3]弗洛拉是卡拉的小山羊,它似乎是卡拉的某种写照,从一开始的“情窦初开的天真女孩”到后来的“有了能看透一切的智慧”,再到它的走失和卡拉的这个梦,它逃开了卡拉,一条腿却受了伤。这些预示着无论逃离与否,都会是一种悲剧,都会承受痛苦。

    结语

    门罗用她深刻犀利的眼光、朴素细腻的文字将女性形象的平凡与伟大展示给读者,我们体会到的不仅仅是故事,更是人生。没有起伏的情节,也没有曲折的经历,那些最稀松平常的生活场景带来的是更大的震动。真实是文学最本质的力量。从她的笔下我们看到,逃离是一种普遍存在的情绪,一成不变的琐碎使人们的心承受着重复的压力和困惑,忘了最初的追求与喜悦,于是想要逃离,可是逃离后才发现那只是另一种重复的开始。女性对家庭生活的向往有时候也成为困住自己的牢笼。“她像是肺里什么地方扎进去了一根致命的针,浅一些呼吸时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当她需要深深吸进去一口气时,她便能感觉出那根针依然存在。”[3]这根针或许是未能逃脱的遗憾,或许是对另一种生活残存的希望,它像是潜伏的敌人,时而敲打着人类脆弱的心灵。

    注释:

    [1]林玉珍:《艾丽丝·门罗短篇小说的多重主题》,世界文学评论,2006年,第2期。

    [2]陶铁柱译,[法]西蒙娜·德·波伏娃著:《第二性》,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年版。

    [3]艾丽丝·门罗:《逃离》,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

    [4]钱钟书:《围城》,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

    [5]梁艳:《逃往何处——艾丽丝·门罗的<逃离>中的“逃离”主题探析》,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上旬),2012年,第4期,第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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