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可持续发展研究

摘要：运用乌班图理念对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职业教育与培训进行了剖析，阐述了这些国家发展职业教育与培训除需要与全球化可持续发展目标相匹配外，还要营造和谐共享的文化氛围，做到正规与非正规培训相结合，将发展技能与道德熏陶融合于课程。这对中国援助非洲职业教育建设的方式方法提供了启示。

关键词：撒哈拉以南非洲;职业教育与培训;乌班图哲学;可持续发展

中图分类号：G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19）09-0091-06

当前，非洲各国经济势头良好，中非合作日益广泛。但由于非洲社会的教育根基与资源薄弱，使得脱离贫困、确保社会福利与消除青年就业危机都是长期以来非洲亟需解决的关键问题，而进行工业化改革是其必然的解决之道。职业教育是推动工业化的有力工具，故非洲作为中国实施“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区域，职业教育则成为中非教育研究与合作实践的枢纽。从发展理念看，中国把筑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及坚持可持续发展作为服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治国方略之一，扬起了架构和平安全、繁荣富强、包容美丽世界的旗帜。同时，非洲则志在“非洲复兴”，且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存在着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中求同存异、命运与共的理念有类似观点的乌班图思想，其起于非洲谚语“umuntu ngumuntu ngabantu”（我们存在，故我存在），注重人际的影响、人性的仁爱及人与所属部落的关系[1]。此外，非洲教育的研究在国内比较教育研究中逐渐凸显，但主要局限在教育史、政策等方面的述评，缺乏对哲学层面的关注，事实上，其教育哲学思想是了解非洲教育制度与实践的根本。基于此，本文以乌班图哲学为主线，在剖析撒哈拉以南非洲职业教育与培训的语境基础上，探究该区域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可持续发展趋势，以及中国援助非洲职业教育的路径。

一、撒哈拉以南非洲职业教育与培训中乌班图哲学理念的钟摆式影响

非洲作为人类文明发源地之一，该区域出土的诸多文物点缀着世界各地的博物馆。这些独具匠心的艺术品是其文明的真实性验证。追根溯源，这归功于生活在该区域的远古人类在那个时代及其后时代的开拓性活动，而这些壮举需要高度自律的劳动力和具有弹性的社会秩序，充分体现着人本主义的乌班图世界观[2]。据此，也就引发了人们对哲学基础与当今非洲国家普遍存在的发展混乱之间巨大差距的严肃思考。经研究了解到，造成其滞后的原因是殖民主义的方向迷失和新殖民主义的奴役，它们摧毁了这些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哲学基础。在这样的环境中，由于跨大西洋奴隶制和撒哈拉以南非洲领導层的新殖民主义造成的约三个世纪的殖民破坏，不仅阻碍了该地区的经济增长，还使非洲人似乎对他们自己作为有创造力的个体和共同的社会资本价值失去了信任，进而也侵蚀了他们通过技术发展改善生活的集体努力。

显然，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处于阻碍其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文化泥潭中。相关斗争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领导层通过与西方领导层的殖民和新殖民主义摩擦所经历的思想斗争的产物。这对于经受时间考验的非洲社会文化哲学和西方信仰体系间，存在认识论上的异斥。撒哈拉以南地区领导层在制定其发展倡议时采用西方信仰体系，造成了普遍的社会文化和经济挑战，如混乱的发展政策、领导层间的腐败、宗教冲突、价值观危机、精神奴役及各国技术欠发达（对手艺失去自豪）等[3]。这就解释了经济繁荣或其他方面之所以无法通过丰富的自然资源（野生动植物、固体矿物、原油等）、知识分子的光辉及良好的法律制度等实现的原因，也证实了欧洲殖民政策对非洲资源开发造成不发达的事实。近年来，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强调理性定位发展不足中缺失的环节，认为要实现可持续发展需通过回归乌班图世界观来点燃团体内的信任文化并重建社会结构，将其用于发展青年职业教育与培训项目的软技能、情感能力和伦理再造，以促进该区域的友好合作、公平正义、以人为主和可持续发展。

联合国组织制定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为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领导者们带来了希望。他们寻觅乌班图世界观的根源，在该世界观中，每个人追求幸福的价值诉求与他们所有人的利益相协调。但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在制定可持续发展计划时不能一刀切，因为在没有足够的本地投入或拥有权的情况下，全面推行可持续发展目标，有其局限性和挑战。其一是公民的无助感和强加感长期存在;其二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领导层在收到捐助机构的赠款和发展构想时，若仍空谈可持续发展目标，就相当于政绩懒惰、玩忽职守[4]。不过，由于多年来对该方案的忽视和财政投资不足，在采用乌班图理念重新审视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职业教育与培训时，其发展目标中的所有元素，包括课程内容、教学材料、学习经历和课程评估等，都必须通过该理念的筛选，并把其渗透到职业教育与培训程序的设计和实现过程中，以作为课程中看不见且不可或缺的精神，反映在内容的措辞中。这将突出影响职业教育与培训的人道和团体因素，并强调参加该计划的每个人的价值。

二、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职业教育与培训的乌班图哲学语境分析

古往今来，每个文明都依赖物质来维持其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在任何特定时间，这些人工制品的设计、开发和应用都错综复杂地融入了人们的世界观和社会经济发展模式。在传统的非洲社会，职业培训一般指对青年进行的使他们能够制作工艺品的行当，而后，随着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中欧洲正规教育形式的出现，职业教育演变为能够使青年为从事未来职业做好准备的方案。而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劳工组织定义，职业教育与培训是通过普适性的世界观来实施其目的。这就解释了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实施职业教育与培训过程中，西方和非洲发展世界观的冲突所造成的意识形态危机和生存挑战。

单就区域而言，撒哈拉以南非洲的观点植根于乌班图理念所表达的生活的共同特征，在其中，个人与社会是联系紧密的，个人的尊严与名誉在社会反响上得以呈现。西方世界观与乌班图世界观的显著区别在于，西方世界观强调个人主义，而不是乌班图理念所强调的社群主义。乌班图哲学认为，个体最好的一面体现在共同的价值观或资源（快乐、进步、和平、相互共存）上，它们促进了所有人的福祉;乌班图的认识论还认为知识是基于经验和社会的，而不是通过命题获得的[5]。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各国，乌班图理念以不同的形式表达。例如，尼日利亚的伊博人将其乌班图哲学表达为“onye aghala nwanneya”，字面意思是每个人都不应该在任何追求中放弃、忽视人民的利益。伊博人本质上是共和党人，崇尚个人成就，但他们却从onye aghala nwanneya的视角审视所有成就，认为个人的成就、妥协公共性是无用的或适得其反，任何社会的富裕程度都由其最贫穷的公民决定，就像链条的强度是由最薄弱的环节决定的一样[6]。因此，为了在职业教育与培训项目中恰当地应用乌班图理念，有必要强调个人感知在其社会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借此重建人们的知识、内容和信用系统，以适应自身的特殊生活条件、社会和文化结构。

总之，在治理层面，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职业教育与培训以乌班图思想为旗帜，可逐渐形成一种涵盖人权、多元文化并有、国家间合作和共享等内涵的国际治理思想，这异于西方的自由民主。乌班图人权的含义不是横亘于主权和人权之间，而是将集体与个人相联系，其要建立的不是西方主导的多极世界，而是大同世界，强调相互依赖比独立更有意义。由此，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乌班图式的职业教育与培训也立足于人类高度，强调只有冲破政治偏见和强权政治的西方逻辑，其发展成果才能实现乌班图式“知识共享”，并对西方民族国家体系话语进行扬弃。

三、乌班图理念融入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发展分析

正如一个经济不发达且低信任的社会，强调社区福利，允许少数特权者沉迷于公共财富的原始积累所体现的大规模腐败，许多没有乌班图理念的非洲人很难理解高道德标准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直接关系。基于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年轻人在文化滞后和政治经济危机中受到的严重打击，故运用乌班图理念重新审视职业教育与培训将改善多年殖民主义、新殖民主义和强权统治所带来的不利因素，以帮助该区域青年适应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经济现实，并将其与全球化背景下年轻人的愿望联系起来。

（一）与可持续发展目标匹配，增进青年就业机会

据联合国2015年关于千年发展目标（Millennium Development Goals，MDGs）的报告显示，自1990年以来，撒哈拉以南非洲的贫困率降低了28%，到2015年，每天消费不足1.25美元的人口量由57%也只减少了16%。总之，撒哈拉以南非洲在减少饥饿方面进展有限，还需提高青年识字率。2015年，全球小学适龄失学儿童有5 700万人，撒哈拉以南非洲占3 300万人[7]。基于此，尽管该计划在不同领域取得了一些成就，但还是为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敲响了警钟，也帮助各国明确了发展的重点。

可持续发展目标（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是基于一个简单而有力的理念经过多年谈判达成的，即193个联合国成员国都可从经济、社会和环境目标相结合的全球化中受益，其核心原则是不让任何人掉队，基本要素为：第一，人民。确保健康生活、丰富的知识及包容女性与孩子。第二，地球。保护全人类共享共存的生态环境。第三，伙伴关系。促进全球團结与持续进步。第四，正义。促进安全、和平的社会和强大的机构。第五，繁荣。促进经济强大的、包容性发展。第六，尊严。消除贫困与不平等[8]。由此可见，可持续发展目标与乌班图哲学是一致的。且由于青年在人口中所占比例很高，该群体在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中的作用不可低估，他们具有完成任务所需的灵活性和希望。因此，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领导层在开展职业教育与培训项目时应将乌班图世界观酝酿其中，纳入实施的所有阶段，与可持续发展项目联系，提供信息、通信技术和其他新兴职业方面的培训。而鉴于失学青年的数量多，故需提供更多的校外职业教育与培训，并需向愿意资助该项目的捐赠机构解释乌班图理念，以促进团体对项目的共享权。

（二）营造和谐共享文化氛围，关注工业技术服务

可持续发展目标指数属于一种监测和评价机制，每个测量值指示一个国家在0到100频谱上的位置，使一个国家能与本地区以外经济发展水平相同的国家作比较，帮助各国确定早期行动的优先事项，了解关键的实施挑战。基于可持续发展目标网站（SDSN）获知，该区域最差国家中非共和国的可持续发展目标指数得分为26.1%，不足最佳国家毛里求斯可持续发展目标指数60.7%的一半，毛里求斯在参与全球排名的149个国家中占第69位[9]。更重要的是，各项指数靠前和靠后的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发展情况直接同其职业教育与培训相关，其中对高质量技能发展具有影响的七个可持续发展指标，即贫困，饥饿，高质量教育，体面工作，行业，可持续发展城市，和平、正义与强大的机构。体面工作与行业的区域指数都低于50%，而该地区的最低指标是工业、创新和基础设施，仅为12.63%[10]。究其原因，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面临着严重的文化和意识形态困境，盛行个人主义、腐败及高失业率及不充分的就业。因此，它们亟需寻觅精神支柱，而非洲本土文化衍生的乌班图范式正耦合需求，故根据乌班图理念，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将更多地强调共享经济、更高水平的团体对项目所有权及更公平的世界秩序，应加强可持续发展目标倡议的协同与连锁作用，积极开展众包、开源软件开发（Ubuntu-inux操作系统）及来自行业生产者、城镇居民、首席牧师等团体的技术服务，重视中小企业、轻重工业的发展。另外，由于不公正行为腐蚀社会的集体信任，随着信任的耗竭，发展前景也将耗竭。在不公正社会的背景下，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于全球冲突中所占份额较重，故该区域国家需要借助乌班图理念强调和平、正义，建立更强大的制度，使个人在这些机构中无论处于多么高的地位，都不能滥用职权。

（三）正规与非正规培训结合，集社区和行业需求

有关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青年教育及生活情况的统计数字令人沮丧。据2018年国际劳工组织的数据显示，约有61.4%的年轻工人没有达到预期的教育水平，该区域的青年长期失业率达48.1%，其中8 900万12～24岁的青年失学。他们中大多数小学毕业就辍学，许多人甚至从未上过学，很少有年轻人能够将他们的愿望与现实相匹配，有限的就业机会总是稍瞬即逝。预计到2025年仍将有4 000多万青年辍学，他们未来或许面临没有工作或生活技能的不确定性[11]。因此，要促进青年就业，不仅要强调在正规部门创造就业机会，且还要提高在非正规部门工作的劳动力的生产率，从而解决与该部门工作相关的就业不足。同时，需将乌班图理念融入职业教育与培训规划中的所有要素，即目标、内容、教学材料、学习经验和评估等，以提高国家和个人生产力及青年人对自己的信心。为协调职业教育培训机构与行业需求之间明显的发展脱节，可基于社区和行业需求，利用独特的个人技能和比较优势来支持整个团体的发展，体现职业教育与培训政策自上而下制定的原则，且需注意在非正式（校外和正规经济之外）、正规（校内）和非正规（校外和正规经济）结构中进行。

（四）技能与道德融合于课程，强化网络应用

从信仰层面看，将乌班图理念应用于职业教育与培训中可面向团体设定目标，并赋予学习者权力，以承担团体福祉保护的角色。这就要求职业教育与培训的目标必须与个人或行业的需求相关，而不是依附捐助机构的需求，以改善职业教育与培训中的社区或学生所有权，并降低从职校毕业的年轻人的失业率。从知识层面看，基于乌班图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内容意味着，除适应社会的宗教信仰、物质状态等外，还可从与社区相关的需求和职业中派生，同时兼顾培养个体的软硬技能、司法驱动，及整合通用教育和环保主题。这些内容将使青少年接受均衡的教育，培养良好的职业道德、批判性思维，连接技术内容及公民学（公民对社会的权利和义务的研究）。从形式层面看，融入乌班图理念也可重审职业教育与培训的教学资料和学习经验，以使用团体可负担的技术、当地资源、工艺，促使青少年学习并珍惜在社区发现的实物。在利用互联网资源方面，非盟正致力于采取网络课程模式为大量学生提供更多数字化学习机会，其被作为非盟《2063年议程》的主要目标，意在凭借互联网技术助力非洲教育发展[12]。最后，职业教育与培训的评估应侧重过程，而不是产品技术，并让家长及监护人参与对学生的质测。

四、对中国援助非洲职业教育实践路径的启示

从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职业教育与培训中乌班图理念的钟摆式影响、话语分析及未来趋势可知，乌班图理念中的共享与中国现今强调的“一带一路”战略、人类共同体建设不谋而合。进入21世纪后，随着全球范围内的产业转移与工业化推进，非洲各国日益加大对职业教育与培训的改革力度。由此，中国要与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合作可依托乌班图理念，以职业教育为切入点开展共同体建设。

（一）出资完善职业教育与培训，促进区域一体化联动发展

全球化的发展使得非洲国家已意识到区域的协同共进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选择。2002年非盟成立，2007年非盟颁发了《非洲职业教育与培训振兴计划》，它明确指出非洲国家过去几十年的职业教育与培训的经验和问题、未来的目标、重点领域、发展原则及策略等， 这对非盟成员国开展职业教育与培训合作影响巨大。单就撒哈拉以南非洲而言，各国在职业教育方面虽共同发力，但其发展数量仍较少，且参差不齐，从而导致青年的受教育质量也不对等。鉴于我国的职业教育当前已由数量扩张转变为内涵式发展，故在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方面可向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提供中国模式的经验参照，并逐步向可持续发展能力方向移植。同时，为这些国家开展职业教育提供资金支持，帮助各国筹建全国性的统筹管理职业教育与培训的机构，旨在规范职业教育与培训市场混乱的局面，对全国的职业教育与培训进行政策性协调，统一课程、学费、入学条件标准等，提高质量。此外，为了推动区域性的职业教育一体化，可鼓励撒哈拉以南非洲各国基于社会实况，创设区域认同的职业教育认证标准与国家职业资格标准。

（二）对接乌班图思想深化认同，在非办企帮助减少失业率

中国现在强调弘扬传统优秀文化，提倡构建人类共同体，而乌班图思想也重视共同发展，这与当前中国的共享共建理念相契合。由此，中国应抓住此契机积极运用“大同文化”“仁爱思想”等与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搭起桥梁，从意识形态层面拉近双方的战略关系。当前，由于非洲正着力于发展工业、制造业，不过其工业化程度仍处于初期阶段，大量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职业教育和培训成效较低，存在严峻的年轻人失业问题。鉴于中国在非的投资额、类型等呈现大幅上涨，进驻非洲的中国企业日益增多，不仅需技术熟练的职工，也需掌握汉语的土著员工。中国应运用在非办厂的资源优势，发挥好非洲孔子学院的教育培训与知识传授的作用，将我国的优秀传统工艺及现代生产技术扩展至非，以有效援助非洲的职业教育，使中国技术对接非洲需求。一方面，可缓解聘用国内技术劳动力带来的高成本压力;另一方面，也可促进非洲本地人员提升就业率。

（三）协助市场预测以组织办学，提供师资并开展多样培训

在中国对非发展职业教育合作项目中，除了对非进行硬核资源，如办学设施、教学设备、技术等方面的协助，还应涵盖人力资源开发等软性内容，以益于发展经济与民生事业。就办学形式而言，可帮助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进行人才市场需求的分析，预估培养类型。在此基础上，主动援建职业教育机构，对该区域人民，尤其是受教育程度低或技能掌握低的学生、女性及残疾者等弱势人群实施技能培训，包括以下两种形式：其一是在非创办职校，引进对应專业的师资，进行技艺传承，培养中资企业的当地技术人才，如开设汉语教学班、技能发展中心等;其二是鼓励非洲学生来中国学习技能，设置奖学金，组织各类研修班。另外，从经验传授方面看，鼓励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加强对社会培训机构及非正式培训的管理。非正式培训是职业教育与培训的重要部分，能直接提供工作岗位所需的技能。目前，在该区域，各国学校职业教育并不能匹配市场对技能人才的需求，且就业岗位供应有限，而非正规机构只是培训传统手工行业，较难实现技术创新。因此，应加大非正式职业培训的扶助力度，努力规避正规化历程中的问题，以确保在满足非正规经济部门人才需求的同时增进技术的可持续发展。普职分流涉及教育的公平性，针对教育质量低的国家，应在分流前就进行普职课程内容的融通以使学生在结束普通教育生涯跨步其他非正式培训场所时能具备基本的职业技能。因此，要积极拓展职业教育的多元融资渠道，支持私立职业教育的发展。

（四）援建开发德技融合的课程，统一评价推广数字化式学习

一直以来，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职业教育较为落后。要促进该区域青年的就业率与可持续发展能力，重要的是重新设计年轻人的世界观，使他们能从精神奴役和羞怯性格中解放出来，融合乌班图理念，编织非洲社会的道德指南;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应有目的地利用共同资源实现地区发展。这些调整将凝聚成高度信任的景观，从而促进该地区的技术发展，重燃人们的创造力，也使得开发相应的满足市场的技能课程成为发展职业教育的重要政策，也将其作为推进中非职业教育与培训领域合作的重要措施。

中国倡导工匠精神，强调在职业教育中深化学生的专注意志。我国可将已有的教材推荐给非洲，并委派职业教育领域的专家与非洲国家职业教育领路人交流心得与经验、思路，结合非洲国家当地的文化、经济等特点开发课程，编排教材。同时，借助我国在信息技术方面的成熟经验，协助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在泛非大学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推进数字化大学发展，使职业教育在线上与线下有机结合，建设职业教育资源智库。针对职业教育的质量评价，可帮扶该区域国家因地制宜地开展不同维度的质量标准，及时跟进与修正，实现过程绩效评价。

总之，乌班图哲学具有可操作性、历史的有效性，及与可持续发展理论相一致的认识性。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要削弱贫困循环，使获得的自然资源的价值与发达国家出售的产品的效能相称，应运用乌班图哲学的共享理念，调整职业教育与培训，提供合乎市场的人力资本，建立一个新的秩序，满足青年多样化的发展需要，并保障可持续发展目标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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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