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市“构建面向东盟国际大通道”开放合作方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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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国家推进“一带一路”战略，对广西的定位是：构建面向东盟的国际大通道，打造西南中南地区开放发展新的战略支点；对广西的要求是：加快形成面向国内国际的开放合作新格局，把转方式调结构摆到更加重要位置，做好对外开放这篇大文章。南宁市作为广西的首府，在中央对广西的定位和要求中起着关键性作用。因此，南宁市在开放合作方面，一是要构建“贸易与投资并重”的经济增长模式；二是政府加强“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三是以组合型政策保障开放合作方案落实。

[关键词]一带一路投资贸易一体化组合型政策

[中图分类号]F12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245（2016）02-0023-06

中央对广西在国家“一带一路”战略中提出了明确的定位和要求，其中有两项关键性任务需要深入研究实施方案：一是经济方面如何转方式调结构；二是对外开放方面如何构建面向东盟国际大通道。南宁市作为广西首府，在中央对广西的定位和要求中具有关键性的作用，为此，本研究结合南宁市的经济结构、贸易发展、竞争格局以及在中国-东盟“黄金十年”中所建立的开放合作基础，将转方式调结构放在构建面向东盟国际大通道的格局中研究，提出加强开放合作的一揽子方案。

一、南宁市经济结构：投资、消费和进出口贸易

（一）投资：是经济增长主要贡献因素

2011-2014年南宁市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连续四年年均增长26.83%，对南宁市经济增长贡献率不低于65%，这表明南宁市经济增长主要靠投资拉动。其中，2014年基本建设投资完成1299.00亿元，同比增长17.05%，占固定资产投资的比重为45%，对固定资产投资的贡献率为41.69%，拉动南宁市固定资产投资增长7.78个百分点。

（二）消费：拉动经济增长尚有压力

物价方面，2011-2014年南宁市物价持续攀升，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分别为105.7、102.9、102.1、101.6；房价方面，2013年12月南宁市新房价格同比涨幅达到10.3%，2014年住宅销售价格稳中有降。因此，面对物价和房价上涨的压力，居民潜在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进一步削弱。当前，居民收入增速放缓，而刚性需求价格上涨，加之医疗、养老、失业保障体系尚不完善而导致居民消费信心不足，因此，2015年南宁市消费市场压力仍将存在。

（三）进出口贸易：对经济增长贡献甚微

2014年是中国一东盟合作从“黄金十年”迈向“钻石十年”的开局之年，南宁市最大的区位优势是：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开放合作前沿中心的省会城市。“十二五”期间，2011-2014年进出口额绝对值偏低，年均39.73亿美元，年均增加6.5亿美元，其中，增速在2011年增长13.9%，2012年增长65.17%，但2013年下降6.6%，2014年增长6.6%。连续四年贸易顺差，但顺差额很小，年均6.02亿美元，因此，进口额和出口额基本各占一半。具有规模的进口企业数量少，其中有20家企业承担南宁市70%左右的进出口业务，并且在这20家企业中，有两家劳动密集型电子产品代工企业④的出口占南宁市出口额的42.87%，进口占南宁市进口额的42.78%，支撑着南宁市的进出口贸易。值得关注的是，东盟是南宁市第三大出口市场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但进出口贸易较多的国家只有越南、印尼、新加坡和泰国，其中，出口以小商品和零配件为主附加值不高，进口虽然主要包括资源性产品，但主要用于加工贸易生产；尤为值得关注的是，南宁市有80%的商品通过广东省的口岸出口⑤。这表明：尽管南宁市具有与东盟贸易的区位优势，但进出口额绝对值低，且增速波动较大；贸易业务较紧密的只有四个国家，其中，进出口双向贸易最紧密的只有印尼和泰国；在贸易的渠道建设、产业体系、企业发展等方面有待提升。

上述对比分析表明：南宁市在“十二五”前四年期间，首先，经济增长主要是靠固定资产投资，其中基础设施投资贡献最大，经济增长方式主要是政府主导的“投资驱动”；其次，消费拉动经济增长尚存压力；第三，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对南宁市经济增长的贡献，当前可能主要体现在其作为申请国家和自治区支持大型基础设施建设的依据，而其发展经贸的功能与南宁市的区位优势相比还不匹配，但同时也说明贸易对南宁市经济增长贡献的潜力很大。因此，南宁市有进一步构建“贸易和投资并重”经济增长模式的可行性。

二、南宁市转方式调结构：压力、潜力和路径

（一）压力：国家、自治区、区域和南宁市层面

1.国家和自治区层面：政绩考核导向调整带来的压力。从中央到地方政绩考核推行差异化考核，逐渐淡化GDP增速，在实施新一轮高水平对外开放的背景下，尤其是在习总书记3月8日有关广西发展定位和要求的讲话后，不仅对南宁市，而且对广西政绩考核导向调整的可能性都很大。原因是：“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推进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版”建设，对南宁市申报国家和自治区重大政策、重大项目和重大工程有优势，二者的功能都是以对外贸易为主，但该功能对南宁市经济增长的贡献，与国家发展战略的空间布局尚不匹配。

2.区域发展层面：有摆脱可能成为“经济洼地”的压力。在南宁市周边省份的贵阳、昆明、长沙和广州4个省会城市中，与发展程度相近的贵阳相比，2014年南宁市六项主要经济指标增速，除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速相同之外，其余五项指标增速均低于贵阳，尤其是地区生产总值增速低于贵阳5.4个百分点，进出口总额增速低于贵阳15.1个百分点。其中，地区生产总值只高出贵阳651.03亿元，进出口总额低于贵阳30.28亿美元，是其61.39%。因此，与周边省会城市相比，南宁市可能有摆脱成为经济实力“洼地”的压力。

3.南宁市发展层面：经济增长后劲不足和投资结构调整的压力。根据“十二五”时期《南宁市政府工作报告》，六项主要经济指标2011年和2012年全部都完成，但2013年全部都没有完成，2014年也只有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和财政收入两项指标完成，这表明南宁市经济增长后劲不足。“十二五”前四年南宁市经济增长主要靠投资拉动，其中，主要是政府主导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2015年也基本如此。然而，根据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国家经历了30多年高强度大规模开发建设而不再以“铺摊子”方式发展经济，以及根据南宁市重大基础设施逐渐完备的现状，表明：一方面，南宁市需要继续坚持投资对经济增长的关键作用，才能保持经济持续增长；另一方面，基本建设投资拉动南宁市经济增长的作用将越来越受限，需要调整投资结构。

（二）潜力：区位优势和民间投资层面

尽管南宁市发展存在多重压力，但南宁市发展的优势仍较明显。首先是区位优势方面：省会城市、北部湾经济区、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一带一路”海上和陆上重要节点城市。其次是民间投资方面：民间投资对南宁市固定资产增长的贡献率较高，2013年达到75.57%，2014年达到69.25%。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区位优势和民间投资贡献率表明：南宁市提升国际贸易水平和优化投资结构，均有较大潜力。其中，南宁市发展国际贸易和地区间贸易具有较强的比较优势；民间投资对经济增长具有较强的贡献能力；贸易由市场主导，与投资之间存在共生关系，需要南宁市政府为贸易和投资提供“一体化服务”，才能通过企业行为优化投资结构和提高贸易额，进而推进“贸易和投资并重”的经济增长方式转变。

（三）路径：政府加强“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

1.“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内涵。在经济全球化、要素特别是资本要素的流动性日益增强的情况下，跨国公司依靠竞争优势，借助投资活动在全球范围内对资源整合。因此，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优势，不再单单表现为贸易优势或者投资优势，而是贸易投资一体化优势。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是指针对对外贸易与直接投资高度融为一体的国际经济现象，政府以企业为服务对象，向企业跨境贸易和投资提供基础性服务，增强贸易投资便利化，降低企业生产经营成本的服务。简单而言，就是围绕企业经营必不可缺的“人、财、物、技术和信息”提供便利化服务。在南宁市市级政府层面，就是将目前依托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侧重于基础设施建设的现状，加大依托力度并积极融入“一带一路”战略，加强企业发展软环境建设，由经济增长侧重于“投资驱动”逐渐转向“贸易和投资并重”，进而优化经济结构。

2.南宁市已经具备的基础条件。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既是南宁市建设“三基地三中心”的支撑，也是建立“南宁渠道”的具体措施。南宁市政府推进此项工作的基础条件有“二个平台、七份文件”：“二个平台”：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泛北部湾经济区。“七份文件”：中国与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货物贸易协议》、《服务贸易协议》、《投资协议》等四大协议，中国与东盟《关于加强卫生与植物卫生合作的谅解备忘录》（SPS备忘录）、《关于技术法规、标准和合格评定程序谅解备忘录》（TBT备忘录），广西与国家海关总署《署区合作备忘录》。

3、“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的可行性、制约性和竞争性。在可行性方面，建立“南宁渠道”，企业的发展离不开五大基本环节：人员流（经贸人员往来）、物流（货物贸易）、资金流（账款往来）、技术流（技术成果的应用）和信息流（商务信息获取和交换以及海关信息）。目前，该五大基本环节分属不同政府业务部门和事业单位主管，且运行程序较繁琐环节较分散，有简化和整合的必要性。在“投资-生产-销售-利润-再投资……”的生产循环中，正如英国剑桥大学著名经济学家琼·罗宾逊（JoanRobinson）认为，“除非销货收入将会带来利润，否则卖主是不会生产的”。对于具体企业而言，销货对应贸易（销售），生产的前置环节是投资。贸易与投资之间的关系，正如江苏省经济国际化决策咨询研究基地首席专家张二震认为，“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国际贸易与国际投资日益融合”。因此，对于南宁市而言，建立“一带一路”海上和陆上的重要节点城市，打造区域性国际城市，如果企业产品销售成本过高，或者通过“南宁渠道”对外销售产品获得利润不如通过其他省市高，南宁市很难吸引企业前来进行相应投资，也很难鼓励企业再投资。所以，对企业“贸易投资-体化服务”具有必要性。

在制约因素方面，存在政策缺陷和缺少发达的贸易基地支撑。首先是存在政策缺陷。宏观经济政策需要转化为微观经济行为，并且依靠微观经济行为落实，而决定企业能否生存的关键是其产品销售，其次是投资而不是生产。南宁市当前政策缺陷有：一是在当前众多政府文件中，往往强调的只是“产业”如何发展，而缺少企业如何发展产业。二是政府对企业的帮扶措施，更多侧重在围绕如何帮扶生产，而缺少如何建立基础性的营销平台以帮扶企业占领销售市场，尤其缺少帮扶拓展东盟市场的措施。其次是缺少发达的贸易基地支撑。经济发达地区都有贸易发达的基地支撑，如香港、澳门、深圳、广州是珠三角的全球销售基地，上海是长三角的全球销售基地，新加坡是东西方的转口贸易基地。其中，贸易拉动地区经济发展以温州和潮汕为例，这两个地方改革开放前基本没有工业基础，并且地少人多农业基础也差，其共同特点是借助计划经济（短缺经济）向市场经济（过剩经济）转轨过程中靠贸易起家。南宁市企业缺少类似长三角和珠三角的贸易基地，从而制约地区经济持续增长。

在竞争性方面，存在“三重”竞争压力。第一重压力来自“左右邻居”广东和云南：主要是在企业经济实力、与东盟之间文化亲缘、国家战略层面对广东和云南的支持等。第二重压力来自“域外国家”日本和越南：与日本主要是国家战略层面的竞争，与越南竞争主要是因为区位优势和承接产业转移的良好条件相似。第三重压力来自“兄弟地市”钦州市：主要是在地理位置、产业政策、人才吸引，以及与钦州市的发展之间存在潜在竞争关系。其中，国内竞争压力最大来自云南昆明市，国外竞争压力最大来自日本。云南昆明市在“十二五规划”中为中国与东盟贸易投资提供一系列具体政策支持，在吸引新加坡、香港、美国以及其他东南亚国家投资，在外贸出口马来西亚、印度等南亚国家，在南亚国家发展代种植等领域取得较大成效，2014年进出口总额177亿美元，外贸依存度30%。日本在2007年版《通商白皮书》提出了“贸易投资立国”战略，在金融、物流、人才、品牌、知识产权、能源、关税、法律制度等领域，实施了一揽子措施推动与亚洲国家之间贸易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

三、构建面向东盟的国际大通道：开放合作方案设计

（一）重点内容：五大领域及其目前基础

以下五大领域可以作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版”的“重大政策”打包，向广西以及通过广西向国务院相关部委申请批准推进。具体如下：

1.人员流：探索建立东盟成员国人员来华的免签、落地签政策，研究和借鉴欧共体内部各国之间劳工就业政策。目前此项工作无基础但有机会：目前东盟国家经贸人员往来南宁市的相关政策规定，与对非东盟国家人员往来的规定基本相同，其原因是跨国人员流动政策由公安部制定；其机会是2015年2月15日公安部公布《关于全面深化公安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框架意见》，其中涉及健全完善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住制度、改革边防出入境制度、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全面实行居住证制度等改革措施。

2.物流：推进海关免检、异地口岸进出通关政策；加快简化海关、出入境检验检疫流程、手续，探索产品、技术、法规、程序、测试和检验的标准化，以及这些标准的一致化和互认；探索中国-东盟跨国多式联运业务等。目前此项工作已有基础：南宁保税物流中心，同时还需通过自治区层面整合钦州保税港区、凭祥综合保税区和北海出口加工区的功能。

3.资金流：适用政策“沿边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政策”，重点将五象新区打造成“中国-东盟区域性金融中心”，解决人民币跨境结算、兑换、投资、回流等业务。目前此项工作已有基础：国家批准广西与东盟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政策；五象新区在南宁市和自治区层面都定位为未来的金融中心，并且还成功申请到“中国-东盟电商产业园”落户该区。

4.技术流：积极探索中国一东盟国家之间专利申请互惠通道、专利产品进出口通关便利、技术产品标准、技术人员交流与合作等。此项工作目前较薄弱但有机会：较多只是在中国一东盟博览会交流层面；其机会是南宁市打造“中国-东盟科技成果转化平台”，主要鉴于南宁乃至广西层面的技术创新能力较弱，技术从研发到成果转化为商品是不同的环节，而对于企业最现实的是利用现成技术直接生产产品，提高产品附加值，同时，目前国内外大专院校和科研机构有大量现存科研成果有待转化。南宁市通过打造科技成果转化平台，还可以提升本市工业发展水平。

国家发展改革委也正在研究制定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政策，因此，将南宁市科技成果转化平台放在中国-东盟的格局中，有助于借力发展。

5.信息流：探索建立“南宁-东盟”生产要素市场供求信息网络；推进海关、检验检疫等行政机关运用电子化、信息化处理进出口贸易单据、票证和书证，实现电子监管、电子报关、网上报税、网上结算等“无纸化通关”；探索国际长途电话通讯资费降低方案等。目前此项工作仍需加强，所具备的基础有：南宁（中国-东盟）商品交易所和南宁·东盟-区域性信息交流中心。其中，南宁（中国一东盟）商品交易所侧重在大宗物资的现货竞价交易，需要进一步创新交易模式和拓展东盟成员国的商品上线交易品种和范围；目前已经建成南宁·东盟-区域性信息交流中心，硬件设施初步完善，并初步建立了完整的数据加工和信息服务队伍，并还在印尼、马来西亚、泰国、柬埔寨和文莱设立了办事处，积累了一定的运营经验，该交流中心还需要进一步加强信息服务的广度和深度，并以市场化运作更好服务互联网业界、商界和学界。

在信息流中，南宁市政府除结合国家和自治区的部署建立与东盟之间的大数据基础平台之外，还需加强监管信息渠道以保证信息的公信力；将企业所需的商品需求信息、供给信息、海关信息、物流信息等信息整合在一个平台上提供给企业；整合资源以降低建立东盟国家信息渠道的成本，并避免重复建设信息渠道，防止信息渠道供应商之间恶性竞争等。

（二）搭建平台：“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表1）

功能一：以东盟国设立的驻南宁总领事馆/商务联络处和南宁市非官方委托对方国家商会所设立的联络点为基础，收集贸易、投资、承包工程等方面的信息，建立对外投资国别地区项目库，为企业提供信息和代办政府批文服务。

功能二：充分结合东盟国设立的驻南宁总领事馆，商务联络处的优势，积极探索在对方国家级商务部门中（或者所在地附近）设立“一个窗口”，受理“中国一东盟成员国”相互之间贸易投资业务审批手续机构，类似于天津设立的行政审批局，由一个部门受理审批业务，切实为“东盟的外资走进来”和“我国企业走出去”建立通道。

但与天津行政审批局不同的是，“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机构”是协调职能为主，而不具有审批职能。同时，该“窗口”与所在国商务部门之间互不隶属，只是借用办公场所，或者办公场所彼此靠近以方便企业“一站式”办理业务。因此，可以进行市场化运作，其组织机制和运作机制如下：

（三）政府的作为：政策支持

“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机构”向企业或个人所提供的信息和服务是有偿的，南宁市可在其办公条件、软件设施、税收等方面政策倾斜，以降低信息和服务购买方（企业和个人）的购买成本。这种政策倾斜不是“补贴”，不违反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服务贸易协议》第14条和WTO规则。

同时，南宁市通过“商务中转站”的优势，储备招商项目以优中选优。

（四）启动次序：打包申请国家“重大政策”支持北部湾经济区

鉴于“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开放合作方案既能与国家间（主要与日本和越南）竞争相联系，又是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版”题中之义，还能密切结合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完善扩大出口和增加进口政策，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的要求，所以打包申请国家“重大政策”支持成功机率较高。

北部湾经济区主要面向东盟，其中南宁市处于主导地位；西江经济带主要面向粤港澳，而南宁市经济实力明显弱于粤港澳。因此，从策略上，充分利用北部湾经济区平台，强化南宁市与东盟经贸区位优势地位，在此基础上带动西江经济带的发展。

四、保障措施：制定组合型政策

围绕发展贸易，广西尤其是南宁市，具有多重优惠政策重叠，但还未能充分发挥“1+1>2”效应。为此，需要设计一套优惠政策和保障优惠政策有效落地的组合型政策作支撑。

（一）设计一套优惠政策衡量指标

以逆向思维考虑，即从如何确定衡量“一体化服务”优惠政策实施效果的指标角度，反过来研究设计需要哪些优惠政策。从既能量化又便于统计的角度设计，优惠政策衡量指标可以包括：

财政支持率：基于来自中央、广西和南宁市财政支持的“投资乘数效应”，大于纯民间资金的“投资乘数效应”；但不是财政支持越大越好，关键是要发挥财政投资“撬动”民间投资的“杠杆作用”，推行PPP模式。

相关产业税收增长率：基于衡量“一体化服务”优惠政策对南宁市的贡献。“一体化服务”属于生产性服务，就其自身而言所带来的税收额有限，其贡献主要体现在“一体化服务”带动相关产业发展，从而倍增政府税收。

相关产业企业平均利润增长率：基于宏观优惠政策靠微观经济行为落地。因此，“一体化服务”需要围绕企业的需求设定服务内容和流程。

相关产业从业人员增长率：基于企业效益不好一般首先是裁员。“一体化服务”主要属于高端服务业，其带动相关产业从业人员的增长主要体现在带动一、二相关产业从业人数的增长。

其中，从业人员增长率测量企业利润增长率的真实性；企业利润增长率与税收增长率之间互相测量并相互印证，二者又共同测量财政支持率的贡献。

（二）强化政策落地的保障措施

一是作为措施纳入“十三五规划”的实施保障部分，并逐步完善“五年规划”实施情况的动态监测体系。二是结合目前正在讨论实施的差异化考核方案，将前述优惠政策实施效果的衡量指标，分解到相关政府部门的绩效考核体系中。其中，后者是政策落地的关键环节。

结合“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的内容、南宁市属部门职权、自治区和南宁市的主体功能区规划，可以列为重点考核对象的部门和县区如下：

1.考核部门：涵盖南宁市委和市政府直属部门，主要包括南宁市委政研室，市发展改革委、市工信委、市农委、市财政局、市商务局、市投促局、市科技局、市工商局、市公安局、市金融办、市政务办、市外侨办。

2.考核县区：对于南宁市六县六区，首先，对于商贸服务业、政府机关、高校、人口等集中的兴宁区、青秀区和西乡塘区，侧重考核“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与投资、贸易相关的服务指标；而对江南区、良庆区、邕宁区和横县，则侧重考核“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与工业和农业相关的生产性服务指标；再次，农产品主产区武鸣县、宾阳县和隆安县，侧重考核“贸易投资一体化服务”与农业相关的生产性服务指标，其中，由于武鸣县已经完成撤县设区，因此可突破南宁市2013年版主体功能区规划将其纳入重点开发区域考核；最后，重点生态功能区上林县和马山县，则暂时均可不列入此项考核。

责任编辑：陆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