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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与美的徜徉

    时间:2021-02-21 07:57:30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王猛仁先生是一位集散文诗、诗歌、书法、评论之大成的多面手,他涉猎深广的艺术品类交互杂糅,圆融通透,见证了我们这个时代温暖的爱、自然的诗和艺术的美,出色地完成了对朴素复杂的现实情怀与丰富幽微的内心世界的双重塑造,成为当代诗坛和艺坛不可多得、不同寻常而又不可忽视的独特存在。他的性情表达与自由的生命同构,他的心灵感怀与真挚的爱情共鸣,他的艺术理想与饱满的精神并置,他的谈艺话禅与典雅的美感相伴,而能于素心含香中领略清新扑面的艺术风韵,于随缘旷放中氤氲心灵的宁静与纯真,于一叶轻舟上荡漾着人生萍踪的层层涟漪。他在养拙堂里奋笔疾书,把自己对于人与人、人与世界的温情体认,润物无声地融化于诗情画意,并在多章散文诗的神髓中,彰显出属于我者的静气、雅气、骨气和才气,在绵密的字里行间散发着积极的浪漫主义情怀;他的散文诗书写,在我看来,既是一种人性温度的参透,也是在以深具文学魅惑力量的意象,直抒爱的智慧与情的胸臆,演绎一种爱情哲学与艺术美学,呈现着一位有担当的诗人艺术家旺盛的创造精神、探索热情和宏远阔大的诗学抱负。2015年12月,文汇出版社出版了他的《养拙堂文存》九卷本,其中有五本为散文诗卷,可谓洋洋大观,颇见作者的功力与实力,充分展示了诗人所独具的丰富的创作风范与精锐的精神气象。他的《养拙堂文存》散文诗五卷本,经中国散文诗研究会严格评审,荣登“2015年中国散文诗专著排行榜”。

    一、心灵情丝的缱绻抽取

    王猛仁先生素以爱情散文诗见长,他也因为自己作品中的爱情名篇而声闻遐迩。诗缘情,而能在散文诗中如此酣畅淋漓地表达风情万种的情场状态,并让读者尽享爱的浪漫与温馨、爱的激情与炽热、爱的轻梦与幻影、爱的折磨与寂寞,王猛仁当之无愧地成为散文诗坛的“奥维德”,一位爱情的唯美主义者,一位专擅“谈情说爱”的真名士。王猛仁的散文诗,既一脉相承地接续了古往今来绵延不断的爱情诗传统,而又能在不可胜数的性情文字中推陈出新,赋予这一文学永恒的主题以鲜明的时代精神,从而实现人类这一美好的情感与抒情艺术的完美结合。可以说,王猛仁的爱情散文诗,是他不仅作为“经验的我”“身体的我”,更作为“道德的我”与“价值的我”凝练出来的一部惟妙惟肖的“情史”与至真至纯的“心史”,乃是一篇篇向“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的内心表白,并通过彼此心中珍藏的某种意味深长的“秘密暗号”,让读者在追问索解的同时,听凭爱与美编织的意象将自己的心灵俘获或充分释放。无论是深秋意象,还是最后一朵玫瑰,都可使有情人的内心感触如意象派诗人庞德所说的一种“不受时空限制的自由的感觉”,一个意象是在瞬间呈现出来的一个“理性和感性的复合体”,这种复合体业已成为诗人所历经的心灵与情感之各种不同境界的象喻。其实,爱情是两个亲密的灵魂在忠诚、真诚、挚诚上的高度默契,是“两个相似的天性在无限感觉中和谐的交融”(别林斯基语),爱情也许就是这样的充满了意象,在一切美好的事物面前耽于幻想,或者痴情地相望,在淡淡的月光下,于美的光彩中“寄你一片温柔”,为的就是执着地寻找心上的温暖与幸福。诗人在走过的路上开始寻找那段温柔的往事;抒情主人公之所以开始“痛苦的精神寻觅”,是因为“爱欲的力量使之成为人间的苦乐”,在“重温旧梦”中,至少可以找回曾经有过的那份情,抑或内心深处“圣洁的回忆”。心与心紧密相牵,手与手相互搀扶,便可以用爱情充实人的生命,哪怕是一种苦涩的相思,也会于温馨的忆念中留意月色的明媚,由此我想起了著名作家法捷耶夫说的话:“对爱情来说,严峻的生活考验以及对初恋的生动的回忆,都是同样不可缺少的。前者把人联系在一起,后者令人永葆青春。”正因为如此,诗人王猛仁在《多少青春的日子》中深情地写道:“多少青春的日子,多少幸福的岁月,美满、甜蜜、感伤、奋斗,唯有我们充满了欢乐和温柔!”难怪诗人艾青说,这个世界什么都在老,只有爱情却永远年轻,只要有爱情,鱼在水中游,鸟在天上飞,黑夜也透明;失去了爱情,断了弦的琴,没了油的灯,夏天也寒冷。也难怪陈奕迅、王菲唱的歌《因为爱情》词是这样的:“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读了王猛仁的爱情散文诗,我不禁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多愁善感,他的爱丝绵长,他的缱绻的寂寞,他的一往情深。“多年来,我以孤独者的面孔,以月亮的名义,沉睡在被伤口覆盖的怀抱。/居海的日子,俯瞰弧形的海岸线,我听见《蓝色多瑙河》舞曲精灵般地辐射出无形的心波,在沙与浪间回响。幽怨。绵长。”(《浪花,如云朵般驱散不开》)当情感的浪花席卷而来,诗人踏破泥泞,和着一群白色海鸥的鸣叫,缓缓地将记忆熄灭在梦呓尽头,他内心的孤独、伤痛与幽怨又有谁知?唯有一阕舞曲于沙与浪之间绵长的飘荡,“远方,却是含糊不清的倦怠和不知所措的笑靥”。诗人要表达的,是爱的时空的单调、对“远方”无限空间的“倦怠”以及内宇宙的“不知所措”,这些信息的符码综合作用于诗人的心灵,使人的整个身心被一种情感翻卷得失魂落魄为之震颤,恰如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中所说的:“我又沉浸在同样一种身不由己的恍惚中,常常是这样,要么是惆怅,要么是欣喜……”表意的焦虑与惶惑,把爱情心理纠结繁复的一面,真实地呈现了出来。推开梦之门,拨亮梦之灯,聆听梦之吟,走进梦之秋,寻找梦之塬,呼唤梦之归,有谁来证明,“这惊心的感伤与残落”?又是谁“无力地松手,花瓣从指缝间脱出,飘远了,一抹艳红,消失在桃坞的深处”?(《梦之秋》)。“抚摸着你,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长久的忧郁和寂寞”“当你从彼岸归来,仿佛我的梦已沉入海底……”(《你从彼岸来》),爱情,曾让人心醉神迷,有时却也有隐隐约约的疼痛与惆怅、孤独与寂寥、梦断与花残。著名剧作家莫里哀说:“一帆风顺的爱情,其实寡味。”因为一个人的爱情,不可能都是甜蜜,有时也难免有苦楚,有痛痒,有误会,有抵牾,也许这才是生活丰富而真实的本相,有了波澜才会产生痛彻心腑的力量。“我的仰望,涉过时空,像风一样自由,时时匍匐在荒凉的额上,蚕食残绿。/无数个烂漫的季节,被揽在怀里,让十指穿过黑夜。凝望或彷徨,却无法熄灭那盏微弱的灯火。/只因夜的尽头有化石般粗糙的记忆。/眼前,一层一层的雾霭漫过来,轻轻地挥动着细纱,飘然地洒在天上,地下。/任每一个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信息,挣不脱一根丝线的牵引。”(《我的前方,是掀起心海的潮汐》)在这里,“荒凉”“彷徨”“粗糙”等词语的嵌入,潮涨汐落,在心海上掀起的情愫,或许让我们不得不选择面对内心的荡气回肠,道理其实就是这样简单:弥漫的雾霭,一层一层的缥缈,它们淹没了爱的期望,有时我们也不得不以黯淡收场,而终究还是“挣不脱一根丝线的牵引”。“让太阳晒黑一个个无奈的情绪,让最初的悸动与最后的归途变成风中真实可信的游戏”“一行诗,沉沉地落在情人的伞叶上,在海风轻吹的月色中静静地流淌,透露出晶莹的汁液,辐射眩晕的光彩。/当远航的蝴蝶飞来,只有含泪的张望,交织着银河与圆月的抒情。/又是浪的漂白。又是一次远足的夸耀。又是一盏明灭有序的灯。”(《夏,在怆然的风景里喧嚣着》)爱情是生命中一个极重要的构成,是“万物的唯一统领”“连众神也要由它摆布”(欧里庇得斯语),诗人蓝蓝说,爱情诗“把个人的存在与他人和万事万物联结起来,从而获得了更为广阔的心灵体验”“对爱的言说,也是对世界的言说,是心灵对无限世界的敞开”(蓝蓝:《中国当代女诗人爱情诗选》序,中国华侨出版社2007年版)。猛仁先生在他的散文诗中,敞开了自己的心灵,营造了“怆然的风景”,而不仅仅关乎夏日的“喧嚣”,更融入了他对爱的复杂情态的独特思考,他通过“太阳晒黑一个个无奈的情绪”“情人的伞叶”“海风轻吹的月色”“远航的蝴蝶”“银河与圆月的抒情”“浪的漂白”和“一盏明灭有序的灯”等非线性、快节奏、高密度的意象群,缔结了爱与万物的隐喻关系,试图成为他“爱情哲学”的精神日课,爱情的确会使人及人心丰富起来。从这个意义上说,王猛仁不愧为散文诗坛的一大“情圣”。

    二、诗画禅意的艺术斡旋

    诗书画同源。近年来,作为著名书法家的王猛仁先生,另辟艺术的蹊径,他致力于题画诗的创作,将散文诗与中国画、山水画、摄影进行跨界的结合,在不同的艺术门类之间展开艺术的斡旋,于不同文本的互文性上探寻散文诗的“间离”之道,墨香流韵,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彼此生发,交感呼应,优势互补,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对此,著名散文诗作家耿林莽先生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认定王猛仁“也是一位出色的画家,用诗绘出的画,可能并不比纸上的美术品逊色”“境界与风格迥异,充分显示了他才华的多面性”“画是静止的,平面的,毕竟只能显示瞬间,而猛仁的诗,却将平面延伸为‘立体’,通过丰富的想象力,极大地丰富了画的感染力,突破了时空的局限”(见《中国散文诗十二家》序、《河南散文诗九家》序,河南文艺出版社2014、2013版)。的确,王猛仁将散文诗与中国画、山水画珠联璧合,视界相通,于清幽雅静之中超尘脱俗,于宁谧安详之中参禅悟道,于色彩变幻之中涵咏品味,每有清静之气扑面而来,空灵之感油然而生,诗情画意并置共存。举凡袁海船的国画《冷香》《三清秋韵》《春染太行》《梅韵》《幽香》,张志颖的山水画《汽笛长鸣惊宿鸟》《千岩万壑荡胸间》《深壑琴声语》《石横曲径转苍翠》《枝头输绿听鸣溪》,吴涛的国画《清芬风华》《腮红如玉》《新芭灵秀》《淡爽》《温柔百合》,葛罡的摄影作品《沉默的石窟》《雅丹风韵》《乌镇荡舟》《渔光曲》等,悉收眼底,尽遣笔端,诗人于圣洁与虔敬里涤染真实的永恒,静静地悟觉着艺术家的神来之笔所挥洒的满纸风骚;顺着那色彩缤纷的线条,一次又一次地完成对胸中丘壑的塑造;踏着被画家写生过的石板路,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缕温情;尽情地涂染暖阳那种金黄的色调,在自己的心中蓦然点起灵感的火苗……“你是笔与墨的絮语。/你是情与景的交织”“此刻,拿起画笔,将涨潮的温柔,注入一片清虚的蔚蓝”“在你线条分明、笔简意足的画面上,纸墨无言,却惊飞一道彩虹”“碧野芳踪,澄明脱尘,墨韵玄妙。/在这浓浓的色彩背后,有一个傲然的笑,在山之一隅涩涩隐放。/然后,让意象跳荡于笔端,继续背上行囊,跋山涉水,穿风越雨。/只是,走不脱你那心灵的葱茏。”(《时雨滋青翠——题张志颖同名山水画》)诗人通过对线条、色彩、意象的艺术观照,将我者的性格、气质、情趣、境界乃至人格风采都融入他者的画面中,情与景的交织,虚与实的互补,浓与淡的调和,简与繁的转捩,动与静的交错,意与象的跳荡、巧与拙的玄奥……无不在艺术辩证的全息视角中呈现“心灵的葱茏”,并且凸显出了发自内心深处的灵魂的声音以及“澄明脱尘”的平和宁静,诗与画的合流所融入的悠悠气韵,于自然朴素的描摹中,酿成了彩虹一样脉脉的温情。注重立意,力求简约,直抒胸臆,行笔干净利落,不仅是张志颖画家的美术风格,也是猛仁诗者审美的追求。同为写意笔触,他们在两种不同的艺术维度上充分地展现各自的才气与修养,寄兴比附,殊途同归,诗与画终能互联互通,相映相照,而毅然成为内在灵魂的生动载体。也许正是看到了艺术的这种别具的能量和无限开发的可能性,王猛仁的散文诗因势利导,形成了一种诗、画、摄三者交融互汇的美学风致。特别令我感佩的是,猛仁的题画散文诗,大多带有禅宗式的诗性智慧,纯净、圣洁、幽静、空灵、肃穆、虔敬、素馨、清雅、秀逸、大彻大悟等词语频频出现在他的字里行间,充分体现了禅宗这种“悟”的意蕴。“飘逸的线条,流动着,跳跃着,渲染画外的世界和画家胸中的丘壑。水墨淡彩中,留一片空白,留一份清静,甚至还有几分禅意,几分仙气,几分傲骨。/缠绵的藤蔓,繁茂密集的林杉,终年不息的山泉,勾勒出一幅色彩斑斓的画面,孕育出一首韵味悠长的诗篇。/只等我慢慢走近,只等春风吹拂,只等心田一片翠绿。/蓦然间,有一种韵味,已定格成永久的美丽。”(《太行春早——题袁海船同名山水画》)从这章散文诗中,我们不难捕捉到禅宗式的诗意,无论是飘逸的线条,还是缠绵的藤蔓,无论是繁茂的林杉,还是流淌的山泉,无不呈现出一个色彩明丽而又幽深清远的意象世界,所以才有“水墨淡彩中,留一片空白,留一份清静,甚至还有几分禅意,几分仙气,几分傲骨”的句子,而在这个意象中,又传达了诗人对于无限和永恒的宇宙本体的体验,为此才能把那一种意味“定格成永久的美丽”,这就是“空灵”。空灵的文化内涵,是禅宗的“悟”,由此我想起了著名美学家叶朗、朱良志写过的一段话:“禅宗主张在普通的、日常的、富有生命的感性现象中,特别是在大自然的景象中,去领悟那永恒的宇宙本体。这就是禅宗的悟。一旦有了这种领悟和体验,就会得到一种喜悦。这种禅悟和禅悦,表现在诗歌中,形成一种特殊的美,就是空灵。”(见《中国文化读本》,第200页,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年版。)诗画禅意的艺术斡旋,使王猛仁的题画散文诗“启示人们一种新的觉悟,就是超越有限与无限、瞬间与永恒的对立,把永恒引到当下、瞬间,要人们从当下、瞬间去体验永恒”,诗人在他的题画诗中要定格的,或许就是禅宗式诗性智慧的美。一切都是那么清净、明媚、幽深,最后让我们在清吟他赏画的诗语时,心与境皆归于空寂,乃是一个在瞬间感受永恒的美的世界。

    三、自然胜境的主客应对

    在王猛仁的散文诗中,还有一种自然的胜境。这种境界的营构创造,于主客体相互应对中,实现了自然的人化。诗人善于处理景、物、我三者的关系,将主观内情与客观物境相互交织渗透,成就了一阕阕内涵丰富、意境深邃、实景与真情高度汇通的锦绣华章。我曾经在评论家陈剑晖的专著中,读过著名散文家王充闾《读三峡》中的一段句子,借用来欣赏王猛仁散文诗中的自然胜境,我以为非常恰当。且看王充闾是如何感受三峡的:“始读之,止于心灵对自然美的直接感悟,目注神驰,怦然心动。……再读之,就会感到主观的生命情调与客观景物交融互渗,物我融成了一体。……卒读之,则身入化景,浓酣忘我,‘冲然而澹,倏然而远’,进入《易经》上讲的‘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的灵境,此刻该是‘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了。”(王充闾:《读三峡》,转引自陈剑晖《诗性散文》197页,广东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又岂止是观照三峡的三种境界,诗人面对自然胜境时又何尝不如此呢?所以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拜读王猛仁的自然题材的散文诗时,不禁惊叹他感觉的敏锐,以及人生体验与心灵感悟之独到。“长满绿色的豫南平原泛着一丝略带羞涩的红韵。/蓝天白云,波光潋滟,浸满期盼的眼帘。/清风徐来,庄稼扭动着腰身,树木摆动着枝丫,将微微动情的叶子毫不吝惜地抖落下来。”(《秋日胜景》)这里是实写客观物境,看得见摸得着,诗人对大自然作凝神的观照,大自然在这里成为一个描写的客体。一句“在去往风景的路上,在去往心中的路上”,便实现了从“实写其景”向“内抒其情”的华丽转身,“在这里,可以呼吸到平凡的日子里沉潜于文字中的一种孤独的气息,触摸到一种空旷的美丽,拥抱着一份源自天中人的质朴与厚重。/因为,我骨子里怀有一种对自然虔敬的心情。/我深深地、深深地将自己沉浸于自然之中,顷刻间,我窥见自然微妙的心灵,和自然微妙的自己。”从“孤独的气息”“空旷的美丽”“人的质朴与厚重”上,我们看到了诗人的心灵在秋日自然胜景中的折光,看到了诗人对大自然的沉潜与虔敬,抒情主人公把自我融化进大自然,达到物我同一的境界,“自然微妙的心灵”与“自然微妙的自己”高度契合,人是有生命的自然,自然是外化的自我,二者所达到的和谐与同化,使“秋日胜景”变成了具有象征意味的“秋日胜境”,诗人的感性体验与理性顿悟相互牵手,进入了一种“化境”,终于演绎出这样一首“激情奔放的散文诗”。在诗的世界里,“自然与生命有了契合,旷野与山岳能日夜喧谈,岩石能沉思,河流能絮语,……风,土地,树木,都有了性格。”(艾青:《诗论》)“置身这样的境地,一颗疲惫的心却显得那么轻盈、飘逸和洒脱!/在诗人相聚的日子里,总是怀着青春的活力浮想联翩,总是觉得在山清水秀的某个方向必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或许会有什么东西使我们为之激动。/或许会有一种罕见的力量激荡着我们的内心……”(《薄山湖的记忆》)不仅是如梦如诗如幻的薄山湖,极目远眺被诗意浸染的山水画卷,整个大自然都是这样神奇,它给我们展示“美的原始与厚重、优雅而傲岸”,更能给我们带来激动人心的力量与心灵皈依的栖所。诗人在长白山的林中徜徉,感受最深的就是踩在地上的落叶,这些能经受风吹雨打和冰欺雪压的树叶,有的呈现金黄,有的呈现紫褐,有的光怪陆离,“风可以把树叶吹落,但它不能把我们的心吹走,不能将拥有无数个强劲的树干吹走。/我知道,我已不再只是一片任由风吹雨打的叶子,而是大自然的一分子,是宇宙的一部分。/人生不是索求,而是拯救。/只有具有幸福感的人,才深有感触……”(《我从地上拣起一枚落叶》)从大自然司空见惯的一枚落叶,激发出一种全感官与整个心灵的艺术感应,诗人用敏感的心灵捕捉能寄托自己情感的审美对象,并从落叶的萧瑟与心灵的强韧中造成一种情绪的“张力”,进而把自己的感怀推向更深层的哲理思索:“人生不是索求,而是拯救。”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不做风雨中飘落的叶子,而要像“强劲的树干”那样自立自强,幻化无穷的自然景观与诗人心中燃烧的激情相遇合,借落叶与树干的意象,凝聚了诗人深邃的心灵思考,使浓郁的诗情向着哲理一步步地升华。散文诗中的爱与美,因为有了诗人的厚植与深耕,在美丽的大自然中,呈现出坚韧的长势。

    总之,王猛仁的散文诗写作,表现了诗人对爱情独特而真诚的心理感受,他的作品在带给我们温暖和亲切的同时,有着很强的情感冲击力;他别具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光,作为著名书法家,对书画和摄影充满着无限的热爱,并透过灵动的健笔去抒写自己心中的艺术理想,他的诗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与无比丰富的想象力;他以对大自然的虔敬之心,将生命体验、内心感悟、主观情思与山川景致、博物万象、客观现实高度融合,字里行间透露着丰饶的诗意思考,他的散文诗也因而产生了一种深沉、强烈的感染力。“山和远方一起苍茫。跋涉的路也许很短,也许很长”,但我相信,诗者猛仁坚韧不拔的探索脚步会一往直前,久久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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