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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等教育研究的思想史责任及其社会责任

    时间:2021-04-17 08:19:30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高等教育研究的第一责任是“思想史责任”,“社会责任”奠基在“思想史责任”之上。高等教育研究,须要能创造出足以看到“高等教育实情”或“高等教育实事”的概念、命题和方法,才有可能走上独立的思想道路,才能为其它学科或学术领域做出理智上的贡献,才能书写出高等教育学自身的思想史。籍此我们才能看到高等教育、大学那些不为人所见的“实事”、问题和隐秘的逻辑。“看”到这一层,即看到了社会最为重要的一面,即聚集高深理智和高层次教育的社会。但是,我们生活在“先入为主”的高等教育研究工作中,一方面受制于“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另一方面受制于将其它学科使用的概念“便宜”地用之于自身的“简陋思想”,这无疑会遮蔽我们的视听和思想。高等教育研究必须“有缘”发现穿透“高等教育”现实并直观其本质的力量。

    [关键词]思想史责任;高等教育实情(实事);本质直观;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中国高等教育大地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717(2011)02-0075-05

    在面对、追问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味着什么、包含什么意蕴之同时,需要追问: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何以可能,凭何担负?如何确认、确证所担负的是以“正义”、“福祉”为旨归的社会责任?甚至,又如何确认、确证“这”是“担负”,而非迎合甚或媚俗?而一旦将“思想史责任”、“社会责任”放在一起,并直接标明“思想史责任‘及其’社会责任”,那么社会责任和思想史责任就不是并列的关系,而是从思想史责任衍生而来,这就意味着高等教育研究的第一责任是“思想史责任”,“社会责任”奠基在“思想史责任”之上。这固然是笔者论文题目可能有的蕴含。但是,高等教育研究这样以“实事”——“高等教育”为考究、钻研的学术之途,和“思想史”有何关联?“思想史责任”从何说起?冷不丁被提起的思想史责任和显而易见的社会责任又是怎样的关联?

    一、高等教育研究社会责任之意蕴:逻辑的与现实的

    素朴地看,当前高等教育研究缺乏足够的社会责任意识,缺乏一以贯之的社会良心、社会正义立场;其研究的主题和触及的问题,主要围绕着既有的社会结构,价值体系上维护着既有的社会结构,最大的明证是:高等教育研究甚至极少触及、涉及乃至旁及“社会结构”。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高等教育研究甚至极少触及、涉及乃至旁及“高等教育结构”本身,其中最显而易见的明证及例证是:本科教育结构——制约着本科教育全部精神和品质的结构性问题——极少得到察看和反思。但这并非问题的关键,或者说这只是表象层面的问题。

    高等教育研究承担社会责任的前提是高等教育研究为自身负责。无法为自身负责的高等教育研究,亦无法承担真正的社会责任。高等教育研究,须要能创造出足以看到“高等教育实情”或“高等教育实事”的概念、命题和方法,才有可能走上独立的思想道路,才能为其它学科或学术领域做出理智上的贡献,才能书写出高等教育学自身的思想史。其实,高等教育实事或实情,毋宁说本身就是社会实事或实情——其本质直观地看,只是以“知识”、“教育”等维系、牵系的社会,研究高等教育就是研究这一领域的社会实事和实情。而这一领域的社会实事和实情,必然又生活在、镶嵌在其它领域的社会实事和实情中,寄居在社会生活的有机体、乱象及其氛围中。在发现“高等教育实情”或“高等教育实事”的思想经历中,必然要涉及“社会实情”或“社会实事”,而通过高等教育研究打开、呈现“社会实情”或“社会实事”,正是高等教育研究者承担的、与其研究本性相匹配的有限社会责任。高等教育研究在承担自身的思想史责任中必然要承担其应有的社会责任。而这一有限责任通常被一般的社会学或社会科学研究所忽视,因为现代社会科学的状况与其研究的“社会”是分割的,社会科学的分支学科各执一面,保守其所谓学科疆域,结果永远被忽视的是“社会整体”、以及学科疆域限定外的其它“社会”。

    由是观之,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几乎是自明的,是其本身学问使命的诉求。但是,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选题呢?其当前当下的意义何在?从上文分析看,在逻辑上,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等于是说“社会研究的社会责任”。但是,即便逻辑上有些荒谬的选题,在当前仍有着“现实”的意义,其本身学问使命之诉求已经式微,功利性的、屈从于权力逻辑的高等教育研究充斥了高等教育学界。澄清这一特殊领域的“社会研究之社会责任”,仍有着追问“高等教育研究向何处去”的意义。当社会、民众普遍质疑“高等教育”之“品质”和“根本”,而高等教育研究又无力回答普遍的质疑、缺乏拯救“高等教育命运”的思想时,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根本无从谈起。

    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源于高等教育本身的社会责任,自然科学研究因为其研究对象或“物”或“自然”的本性,而常在无功利、不被赋予社会责任的状态下进行,而高等教育研究则生活在高等教育天然的社会责任中。高等教育本身就是社会的子项、子集,必须贡献特别的使命、造就特别的福祉于整体的社会,高等教育必然意味着“高等的教养”、“高深的知识”、“民众的专家”,这些皆社会的寄托,也因这深刻而普遍的寄托,高等教育才能独立于世。在中国当下的语境中,被权力逻辑、商业逻辑浸透和左右的社会公共生活(包括大学生活领域本身)正在失落其公共性及其道德;如果高等教育、大学都不知不觉忽视社会的责任,漠视其本有的性质,又能指望什么机构、什么组织能够为力量微薄之社会“代言”呢?

    二、开启高等教育独立的思想史

    更进一步的追问是,高等教育研究“凭什么”担负社会责任?被赋予的使命或者逻辑上必然的意义,未必就是高等教育研究行动本身自觉的方向和承担的道义。高等教育研究的本分是面向高等教育、面向大学本身,看到高等教育、大学那些不为人所见、或寻常难以看清的“实事”、问题或者隐秘的逻辑。“看”到这一层,也就看到了社会最为重要的一面,即聚集高级理智和高层次教育的社会,见微知著;当然高等教育、大学都不是遗世而立的,“看”清、“看”透高等教育或大学的前提是看清、看透高等教育或大学被镶嵌其中的政治经济、社会结构的本质,这自然进入了“解释学的循环”。维持了“本分”,高等教育研究就相应地承担了其社会责任。但是“本分”却是最高的使命,最艰难的路途。面向高等教育、大学实事本身,看清高等教育、大学被镶嵌其中的政治经济、社会结构的本质,这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理想,即使我们葆有“在此路途中”这样的期许,也足以成为高等教育研究工作本身的安慰了。一切都在于如何“看”,如何“看”高等教育或大学本身,如何“看”高等教育或大学背后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结构的逻辑。通过这样一种“看”,高等教育或大学在向我们显现它的真实么?通过这样一种“看”,高等教育或大学被镶嵌其中的政治经济、社会结构会如其所是地

    显现么?我们能有一种“看的力量”,在打开高等教育、大学本质的同时,打开其所依赖、所仰仗的经济政治、社会结构的本质么?由此看来,高等教育研究必须有缘发现穿透“高等教育”现实并直观其本质的力量;高等教育研究的奠基性前提是有志于此领域的学者能否独立地思想。

    但是,这样一种“看”,这样的本质直观,是何其艰难!在能够自觉地“面向高等教育实事或实情”,能够“有所看”时,固有的“先见”、“意识形态”已经先在地遮蔽了我们的视听和思想。诚如加达默尔所揭示的“个人的自我思考只是历史生命封闭电路中的一次闪光。因此个人的前见比起个人的判断来说,更是个人存在的历史实在”。我们生活在“先人为主”的高等教育研究工作中,一方面受制于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一方面受制于将其它学科使用的慨念“便宜”地用之于自身的“简陋思想”。

    三、非独立思想的命运和困局

    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是当前高等教育“经久不息”的陋习。它使得这门最艰巨的学科或领域沦为“理智门槛”最低的学科或领域之一,K期浸染于此的高等教育学界,会集体迷失、丧失学理品质的基本判断。处于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中,不必去深究概念的意义,不必深究概念之于真实的照应或匹配,高等教育学界较少“机缘”地探究“什么是高等教育”、“什么是大学”,这是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的写照,因为看起来“高等教育”、“大学”都是自明的概念,只要按照现实的模板下个定义即可,较为深度的研究也只是按照先师先贤的模板延伸一个定义而已。

    诚然,高等教育研究像任何社会科学研究、人文学科研究一样,不可避免要从现实世界命名的慨念中寻找恰切的表达,乃至在基本概念上继续沿用日常概念,这在“理念”和“现实”互相参照、对照乃至寻求认知的基本起点上具有“便宜”的意义,而且日常概念在使用中也有着特殊思想的意义,它们由不同的民间思想者使用而获得非凡的思想魅力。所以,日常概念的沿用、借用本身无可厚非,但是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才是制约日常概念的学理、思想光芒的根本迷途所在;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最方便”地使我们放弃了思想的努力,我们堕落于表象的世界,而由于缺乏“参与”表象的高等教育世界或生活,甚至我们不能“达致”表象的世界或生活,结果沉沦于“表象的表象”、“表象的表象的表象”里,更由于不谙“高等教育”的世事,学者的发言、论文,在略谙世道的高等教育从业者看来显得幼稚不堪。

    由于高等教育研究深陷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中不能自拔,平均化的理智使得高等教育研究领域的思想积累举步维艰,高等教育的思想史更是悬而未决。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是如此牢固地控制左右着高等教育研究,人们忙碌地操持着日常的概念而浑然不知概念的指称和意义,更不知概念的蕴藏,不知其蕴藏的力量何以打开现实世界的本质。像“教育”、“高等教育”、“大学”、“本科”这样一些原始性、奠基性的概念,错过了“意义”追问和“本质”相遇的机缘。

    如果说日常概念的日常思维是一种浑然不觉状态的话,功利地剪裁、粘贴其它学科的概念而“便宜”地使用,则是高等教育研究缺乏独立思想的“因果恶性循环”之征兆。因为缺乏独立思想,缺乏概念、命题和方法的独立创造,所以小僻小依附、依赖其它学科的慨念而生活;因为依附、依赖其它学科的慨念,就更缺乏独立思想的动机可能;如此循环往复。其实各学科慨念、方法的相互借鉴,足学科生长的自然状态,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人文学科乃至最深邃的哲学殿堂,互相支撑、支援、襄助了许多~~生辉的慨念、方法,乃至思想的道路。概念及其思想的分享,有助于各学科为打开世界整体的小质,还原真实的生活世界而共同努力。但是功利性地、草率地使用其它学科的概念和方法,实际上舍弃了原学利,的思想和精神,放弃了与原学科相遇的机缘,失去了打通学科间联系的机会。结果,高等教育研究在无数夹生不熟的多学科慨念中失去了正常而独立的思想。如果说,丧失原学科思想和精神的概念只是拿来了“躯壳”,那么再以这种“躯壳”面对、观察那不知所谓的“高等教育”时,那么高等教育研究将不可避免地生活在“躯壳的躯壳”,“躯壳的躯壳的躯壳”中,这样的慨念躯壳又何以能够穿透、察看、照亮高等教育的本真呢?

    而高等教育研究,和中国其它人文、社会科学一起背负着近代以来亦步亦趋追随欧美慨念、方法乃至思维的悲剧性命运,而不知像高等教育这样“贴近大地”、“根源大地”的学科或研究领域,需要从大地上自然生长的概念、方法,乃至成就独立思想道路。而在普遍的意义上,只有超越欧美的概念、方法和思想道路,才有中国高等教育理智生活的未来。如此,中国高等教育和大学实践的方向或渐次清晰起来。这样,“我们自己也将进入一个内在的转变过程,通过这一转变我们将真正而对面地、直接地经验到那个早已被感觉到的、但一直隐藏着的‘超验的东西’的领域”。诚然,西方高等教育的近代史,提供了可资参照、观照乃至借鉴的“思想”高等教育和大学的有魅力之概念,这些概念也可以成为我们“思想”高等教育和大学的梯子,但是梯子永远不能替代自然生长的思想之树、思想之根。更为严重的是,欧美高等教育思想的慨念也是被功利地剪裁、粘贴到当下的高等教育研究中,在高等教育学界乃至教育学界,翻译西方著述时甚至极少看到有关“译名”和“关键句子或命题”的讨论。与此相应的是,这些移植过来的概念也普遍地生活在高等教育的日常思维中。

    四、高等教育的“思想历史”与思想史责任

    为了写就中国高等教育研究独立的思想史,更为了我们有一线希望能够穿透现实的高等教育表象,在澄清现实高等教育的“元素周期表”即现实高等教育宿命之同时,看到高等教育救赎的方向和可能的道路,即还原高等教育生活世界的本真,高等教育研究工作需要返回到中国高等教育大地上,不仅回到现实的世俗的高等教育工作场所,更要回到那不在场或隐蔽在场的、却可能带给高等教育救赎的希望和力量——每一个“高等教育在世者”都是自身救赎的希望——能够看到此希望、并相信此希望,乃至在此希望下检视自身行为的却是茫茫大地的星星之火;不仅回到那曾经在中国古典、现代之光中诞生的书院之所、大学场地,更要返回到那些照耀中国现代大学、古典书院的光芒中,领受彼时大学的自由构成元素。而高等教育研究工作返回到中国高等教育大地之前提是——在高等教育大地上自然、自由生长出足够支撑“高等教育学”的词(概念)、句子(命题)、段落乃至篇什(概念系统、命题系统)。

    但是,高等教育大地自身拥有的接纳万象、包容万物以及无限的生殖力,是高等教育研究生命力之前提;而大地的这一本原性质,却远未与高等教育研究者相遇甚至照面,乃至疏离了自己根源的大地。学科化的高等教育研究,是造就高等教育独立思想、独立研究的历史机缘,但是学科化的高等教育研究宿命地远离了自身的本原,走向繁复的“理论表象”

    或丧失日常智慧的“俗常理论”。而非学科化的高等教育研究——来自高等教育“民间”的理智努力——由于“学科制度”整体的后果,难以获得表达的空间和机会,而在形式上和事实上成为近乎湮没的微弱的声音。这自然不能归咎于学科化高等教育研究的历史,因为学科化高等教育研究的一个努力方向正是吁求高等教育“民间”重视高等教育自身的研究。但是作为学科制度整体的一部分——“学科发表机制”——却最大程度上关闭了高等教育民间研究的大门,而只是保留了校长、处长等领导发表的机会。缺少发表的机会,噤声的机会随之而增;加之学科制度限定了“高等教育研究”并非“高等教育学”之外其他学科教授的研究本职(理智上是可笑的,生活中不这样想才是可笑的),高等教育民间研究现状宿命地成为“沉默的大多数”。进而思之,脱离高等教育大地本原的学科化高等教育研究,其概念和思想产生方式与高等教育民间研究方式的隔膜,使得学科化高等教育研究与民间高等教育研究之间的“理智流动”也付之阙如。也正像胡塞尔所指明的“研究的动力必定不是来自各种哲学,而是来自实事与问题”,“小可从一开始就将这样一些‘实事’(Sachen)等同于经验的‘事实’(Tatsachen)”。

    高等教育作为一门学科(discipline)的历史相当晚近,其标志是在“高等教育学”或“高等教育研究所”旗帜下,出现了一支独立的、职业的高等教育研究队伍。高等教育研究的学科存在方式约略三十余年,其间虽然尚有学科还是学术领域之争,但那只是内部逻辑的问题。高等教育研究源远流长,关于现代高等教育、现代大学的研究也是追随近代史或现代史(近代即现代,英文都是“modern"’,但由于特殊的意识形态所限,近代和现代曾被看作两个不同的、相继的时期)脚步而来,现代高等学堂的研究、现代大学的研究皆与其实践或实事相呼应,比如蔡元培先生追问“大学是什么”、“什么是大学”几乎贯穿了其“大学生涯”始终,其追问的可靠性和研究的品质自然不亚于当今,更普遍的事实是那时的大学教授、教职员追问“大学”、“知识”、“教育”也是属于本分而寻常的事情。高等教育研究是属于日常生活的形而上学问题,只是这里的日常生活需要明确标识“高等教育日常生活”。当前亟待追问的是:什么是我们的日常生活,它历史性地、本质性地“在哪里”?沿着“是”或“在”的问题前行,或许有一线希望揭开高等教育研究的未来序幕。

    最后,在追问高等教育研究的思想史责任之先,有待明确的是,高等教育的“思想历史”从何方来,往何方去;而更待明确的是,高等教育研究在整个人类思想史中是何位置,需共同担负何种责任,又需担负怎样的特别责任?这也将必然涉及高等教育的思想与其它学科或领域的思想之内在关联。

    (责任编辑 李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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