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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眼里,中南海是个新奇的世界

    时间:2020-09-12 07:56:3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1956年,我在共青团杭州市委青工部任职期间,没有想过会来北京工作;到了北京,把介绍信交到公安部政治部后,也没有想到会进中南海;进了中南海更没有想到能很快见到毛主席,并留下终生难忘的对话,以及后来遇到的种种人和事……

    一句“千年文字会说话”,

    让毛主席多看了我几眼

    1956年暮春,那是一个我刚开始单独值班的下午,毛主席在卫士封耀松的陪同下,去丰泽园西房看了有关首长住地的“警卫兵力配置图”和“北京市城区自来水供水系统线路图”,之后,来到颐年堂休息。我端上茶水时,毛主席看着我问道:“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我回答:“是新来的,叫张宝昌”。“哪个张?”“弓长张,宝贝的宝,昌盛的昌”。“嗯,好听,好记,是谁给你起的?”“是父亲。”“做什么的?”“养蚕宝宝的(杭州地区对桑蚕的俗称)。”“是蚕农?”“不是。”接着我具体介绍了父亲毕业于浙江省公立高等蚕桑学校,学习桑蚕良种培育的情况。主席听后风趣地说:“所以你就叫宝昌,但不是蚕宝宝,是人宝宝。”我笑了,他也笑了。我正要转身离开,他摆摆手让我坐下,继续问起父亲后来的情况。我简单地讲了父亲的专业没有干几年就失业了,旧社会兵荒马乱,百业萧条,工作难找,有时能到私立小学当替补老师,算是好的工作了。杭州解放后,政府登报,要招聘有技术的各类专业人员,但他已年老体弱,视力较差,只好在家里养老。不过,父亲对子女的成长教育,还是抓得很紧的,常用一句 “千年文字会说话”来鼓励我们用心读书、写字。说到这里,主席忽然眼睛一亮,使劲地看我,似乎要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若有所思地自语着“千年文字……”。看来我的第一次答话,没有出格,比较自然、实在,他爱听。

    此刻,东耳房等着毛主席的卫士封耀松,见我回到电话间,夸道:“小张,你真运气,首长问了那么多,你一点都不紧张,真好。”我也好话相送:“你比我棒,整天都在首长身边转悠,外出还承担贴身警卫任务,多荣耀。”我们两个都是杭州人,聊起天来,快言快语,毫无拘束。其实封耀松也看重招待这一行,他说过:“直接为首长服务的招待员,见得广,听得多,能练人。”几天后,我在现场招待过程中,断断续续听到常委们谈的某些事,令我大开眼界,耳目一新,从而深深感到,封耀松讲的果然没错。

    昆曲《十五贯》:好就好在能引起人的思考

    1956年,新编昆曲《十五贯》在北京的成功演出,不仅轰动了整个北京,也轰动了中南海,甚至轰动了党中央。

    当然,《十五贯》的轰动效应,除了演员、导演、编辑、职工、剧团领导的功劳外,普通人哪会想到,还有中央政治局常委们的重大决策!在颐年堂召开的常委会上,毛主席说:“《十五贯》戏好,好就好在能引起人的思考。”其他首长也认为这个戏的思想性很强,艺术性很高。不但在文化艺术上具有启发教育意义,而且在政治思想上也有值得学习思考的地方。于是决定,“兵分两路”,一路,是向社会公开的,由周总理主管,中宣部、文化部具体组织实施,开展以《十五贯》为主题内容的宣传、教育、座谈、交流、表彰、奖励等一系列活动;另一路是不公开的,至少是暂时不公开的,由毛主席找有关人员研究进行。周总理领导的“一路”,因全国已有大量报道,在此就不多说了。毛主席的“一路”因为当时公开的少,所以现在就有多说几句的必要了。

    公安部长罗瑞卿两次到颐年堂,向毛主席汇报公安、司法系统看过《十五贯》后的情况。第一次,罗瑞卿谈到公安部党组决定,部级机关全体干部职工,都由各级党组织安排看《十五贯》,有的干部必须看两次,同时明确宣布这不是娱乐,是工作,并建议北京市公安局也这样做。毛主席点点头说:“我再加一句:要完成这项工作任务,就要集中精力看好这场戏。”第二次汇报时,罗部长把集中上来的材料,生动地比作像整风运动。罗部长说,材料里不少单位干部,包括领导干部,看过《十五贯》后,对照剧情检查说:“为什么有时未经调查研究,认真分析,就轻信、批准送来的材料;而这个材料恰恰是证据不足,不能定案的材料;可是定了,结果犯了错误?因为没有牢记毛主席‘提高警惕,肃清一切特务分子;防止偏差,不要冤枉一个好人’的原则。为什么不牢记?就是水平低,骄傲自满,脱离群众,主观主义这坏毛病造成的。作为一名公安、司法干部,不彻底改掉这个坏毛病,就是人民的罪人!”听到这里,毛主席说:“什么水平低?水平低的问题,什么时候都会存在,但是有真假之分。真的,好办。只要坚持党的领导,依靠人民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重证据,不轻信口供,低水平就会高起来。如果不这样做,你的本事再大,水平再高,也会出现像湖南长沙公安局如此严重的违法乱纪行为。王丕敏是枪毙了,受害者的损失是赔偿了,又能解决多少问题呢?现在用看戏的方法教育公安、司法人员,效果看来不错”。末了,毛主席十分感慨地对罗瑞卿说:“一个《十五贯》能把我们的公安人员感动得清醒起来,这是什么力量?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浙江昆剧团演《十五贯》的人,不都是一些普通人嘛!普通人做事,往往要比‘当官’的领导灵得多。”

    原来毛主席是在利用宣传《十五贯》,学习《十五贯》的时机,针对公安、司法部门若干败坏革命法制的恶劣作风,来一个内部自我检查、自我改进、自我教育的群众运动,使已经取得巨大成绩的“镇反”、“肃反”斗争,朝着正确的方向更好地坚持下去。那么正确方向的具体内容又是什么呢?这就是毛主席在同时期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讲的,影响后来几十年的一段长话。“六亿人民的大革命,不杀掉一批‘东霸天’、‘西霸天’,人民是不能起来的。不杀这些人,天天讲宽大,老百姓不赞成。现在有人听到斯大林杀错了人,就说我们杀的这批人也杀错了,这是不对的。肯定过去根本上杀得对,在目前有实际意义。肯定还有反革命,但是已大为减少。今后的社会镇反,要少抓少杀,对多数反革命分子,实行四十条农业发展纲要的办法,把他们交给合作社来管制生产、劳动改造。但是我们还不能宣布一个不杀,还不能废除死刑。机关镇反,不公开宣布一个不杀,实际上做到一个不杀,大部分不抓。反革命是废物,可是,抓到手以后却成为一笔财产,对我们很有用处。大多数反革命分子可以转变、劳动改造,搞国营农场。机关镇反实行一个不杀的方针,不妨碍我们对反革命分子采取严肃态度,但是可以保证不犯错误,可以保证犯了错误还能改正错误,可以避免错误和反革命的界限不清,可以稳定党内和党外,可以稳定很多人,可以避免党内同志之间的互不信任。不杀头,就要给饭吃。所以对一切反革命分子,都应当给予生活出路,使他们都有前途。这样做,对人民事业,对国际影响,都有好处。”

    民主党派的谐趣比喻

    1956年1月,政协第二届全国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周总理做了政治报告。同年,各民主党派召开全国性大会的有:九三学社、中国民主同盟、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国民主促进会,因为都是参政、议政党派,话题自然离不开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在点评最高层核心人物时,往往又是毛主席、周总理点评得最多。

    当时在一次颐年堂召开的常委会上,常委们讨论完民主党派提出的各种意见后,毛主席说:“民主党派里有一种议论,把我称作《西厢记》里的崔莺莺,把总理称作红娘。有趣倒是有趣,恐怕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吧。”朱德反应最快,他说:“啥子话,老朋友开个玩笑可以,过头了,不好。”周总理、陈云两位,双手一摊,笑而不语。而刘少奇的发言,就显得慎重其事了,他说:“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是在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进行的。他们知道毛主席的领导地位和领导作用,所以这个比喻很不严肃,带有片面性。需要找个机会,向他们打声招呼,不要多讲了。”最后毛主席说:“就算我是莺莺,总理是红娘,那么老夫人、张生又是谁呢?没有后面两个,戏就不好演。再说我也没有莺莺长得漂亮,张生见了,不会跳墙。”语音一落,连同毛主席在内,个个大笑不止。

    可以说这些对共产党怀有好感的、没有好感的、或好感不多的党外人士,所给予的评价,说开个玩笑也可以,说打个比方也可以,说牢骚挖苦也可以,说善意夸奖也可以,总之是很难下结论的。毛主席是掌握大方向的舵手,周总理是处理具体事物的操办能手,虽然莺莺和红娘的比喻不大恰当,但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二者的必然联系。同时也能看出有人在强调周总理个人的智慧与能力,以及他与民主党派的融洽关系。不过,这种议论也只出现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其他会上是不提的,即便也有高级干部知晓此事,也不会随便多说一句。

    第一次与毛主席合影

    我在颐年堂工作半年之后,又被分配到游泳池、春藕斋、居仁堂、西楼大厅、怀仁堂、勤政殿等处值班,偶尔也去玉泉山、新六所工作。至于每年夏季到来,则是大家最放松快乐的日子,因为绝大部分首长,都会带着家属到北戴河去,一边工作,一边歇夏。我们也随着跟去,那里的工作环境,优于北京,另是一番滋味和情趣。

    时间一晃,三年已过。我在毛主席和其他首长眼里,已由一个比较毛躁生硬的小青年,逐渐变成比较熟悉业务、比较顺眼、比较能在首长身边工作的人了。1958年秋季,金日成首相率领朝鲜政府代表团访问我国,毛主席在勤政殿亲切接见了金日成首相一行。当时我和其他同志在现场工作。主席送别客人后,进办公室休息、喝茶,我和另外一位同志趁送茶水、毛巾的时候,见主席精神很好,笑着主动向我们打招呼,就壮着胆子对毛主席说:“报告主席,警卫局按照中央办公厅关于干部下放劳动锻炼的通知,已计划好一个方案,我们也要求早点下去劳动锻炼。”主席听了,高兴地问:“想到哪个地方去?”“希望能去井冈山或延安,别的地方也行,服从组织安排。”“下去苦,有准备吗?”“有。年纪轻,不怕。不过在走之前我们想请您老人家同我们照张相,留个纪念。”毛主席笑眯眯指着我们说:“就知道会有这一手。好吧,照吧,现在就照。”他站起来边说边朝接见大厅走去。服务科的领导李钊、周啓才,警卫处的同志和另外几位同志,得知要同毛主席照相,一下子全拥了上来,都想靠近主席,可是能靠近的只有两个,别的只能是站到哪里,算到哪里了。工作人员要同首长在勤政殿这样庄重场合照相,不是一件小事,要让周总理知道,肯定不行。可如果真的照了,周总理也不会不高兴。

    但美中不足的是管灯光照明的值班同志离开了,眼下也不可能通知他再来。摄影师见状,让把周围所有的小灯都打开,随即按下快门。照片洗出来,才发现人的站位不均匀,一边人多,一边人少,主席还不在中间。照片光线比较暗淡,不够清晰。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比喜悦兴奋,毕竟是我盼望已久的第一次和毛主席照相啊!

    昆曲《十五贯》剧情

    1956年,新编昆曲《十五贯》在北京演出,轰动全国。它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屠户尤葫芦,向亲戚借得十五贯钱,拟重开业。养女苏戌娟问钱从何来,尤戏言,说钱是苏的卖身款,苏信以为真,乘夜离家投亲,赌徒娄阿鼠乘机盗取十五贯钱并杀尤。苏戌娟路遇带钱十五贯前往湖广经商的熊友兰,俩人同行,被娄阿鼠等指为私通奸夫,谋财害命,扭送县衙。

    县官过于执,单凭推情察色,即判苏、熊两人死刑。监斩官况钟发觉此案存疑,求都爷复审。都爷刁难况钟,限一个月内破案。况钟冒险乔装相士暗访娄阿鼠,几经周折,拿获真凶,使苏、熊之冤得以昭雪,万民称颂。

    张宝昌,杭州人,1936年出生,汉族。1955年在共青团杭州市委工作,1956年调到北京中南海中央办公厅警卫局工作,直到1983年转业。1996年退休。

    在中南海长达27年的工作经历中,张宝昌先是在中央警卫局服务科,任招待员、办事员。后到总特灶任伙食组组长(管理员),专门负责中央首长的伙食研究、食品供应、宴请接待等工作。后任政治指导员、教导员。先后发表《中南海勤政殿里的国务事》、《毛主席接见溥仪》、《中南海内部电影》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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