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历史渊源和发展现状

摘 要：通过对西班牙体育俱乐部历史渊源的分析我们发现，西班牙在接受体育俱乐部这一新型的组织形式中，也经历了两种针锋相对的大讨论，由于承载着与其它欧洲国家相似的宗教文化传统，所以接受较快，过程较短，并在接受的过程中仍然保留着自己民族的传统项目。西班牙政府主导参与管理大众体育的社会代表制，是一种有别于其它欧洲国家管理体育俱乐部的成功典范。政府由最初的强制的、高压的、集中的管理，发展到现在的合作的、协商的和在法律框架范围内的契约式合作模式的建立，为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健康发展和体育组织网络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西班牙；体育俱乐部；历史渊源

中图分类号：G808.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590(2007)04-0062-04

Abstract:

After analyzing the historical origin of Spanish sports clubs, the authors of this paper found that there were big debates towards this new organization of sport activities in Spain during the period of being introduced from England. The process of accepting this new form of sport organization did not last very long for they had almost the similar religious culture and tradition like other European countries. They also kept their own traditional sports events quite easy. The government of Spain took the leading part of administrating sports for all and establish a new system called social representative system. It is a successful model in administrating sports club other than most of European countries. The government controlled sports clubs from compelling, high-pressure and centralized in the beginning to cooperative, consultative and contracted under the guide of Spanish law system. This is the basic foundation for the developing of Spanish sports clubs and its organization net. 

Key words: Spain； sports club； the historical origin

近几年，有关西班牙问题的研究成为热门话题。在国外，许多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以较为冷静的态度客观地分析了现代西班牙在政党，土地，民族等多方面的社会性问题；在国内，中国社科院西班牙研究中心成立，可以看作目前国内对西班牙问题的关注已经升温的一个标志，国内的许多学者也在不遗余力地将研究目光投向这个有着辉煌历史的文化大国。国家体育总局2003年9月还专门派遣研究人员赴西班牙进行专题考察，旨在了解西班牙体育管理体制和法制建设的情况。本文力图从文化学的视角度来分析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产生、发展和变迁。

1 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历史渊源

“在地球仪上，西班牙的地形就已经足够特别了……这是一个政治上属于欧 洲的国家，但由于绵延不绝的山脉阻碍，又处于与欧洲分开的状态。它那朝大西 洋的一面与向美洲扩张不可分割，却很大部分为葡萄牙所占据。这是不是意味着： 西班牙既然向地中海广阔开放，便可以向南方为所欲为呢？情况恰好相反，直布 罗陀 13 公里海峡在中世纪初被阿拉伯征服者跨越，占领西班牙长达八个世纪， 其痕迹至今仍然不能抹去。地中海，对伊比利亚半岛而言，既不是天然的边界， 也不是扩张的途径，它只是单方向入侵的历史。既非非洲，又非欧洲，这就是悲 剧之所在。”^[1]西班牙曾为多个外来民族涉足。这些外来民族留下了战马嘶鸣的历史回声，更留下了他们的习俗，他们的特色文化，其中有的早已融合了本地色彩，有的始终保持着个性而相传下来。源头众多，内涵丰富。西班牙文化本身就是一个调色板，具有多姿多彩的文化因素。西班牙人追求生存的价值，他们喜欢打破生活的束缚和限制，追求感官的刺激和享受，如西班牙斗牛，崇尚个人主义，喜欢主动进攻和暴力行为，如击剑，在心理上具有一种偏执狂的状态。这一点在欧洲的海洋型国家中多有体现，像西班牙、葡萄牙、希腊、荷兰，它们是在海上贸易的环境中发展起来的，海洋莫测的地理环境使得人们充满了不畏惧挑战，崇尚自由和竞争的精神。由于海上贸易多有不测，为了乞求神的庇佑而发展了宗教；为了探询自然的奥秘，获得最大价值的物质成果，于是发展了自然科学技术；在后期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又出现研究经济的学问——经济学，经济发展了；为了秩序的稳定又发展了法律，因此在这些典型的西方酒神型国家中，追求竞争，力争上游的文化价值观念得以体现。西班牙体育活动中的民族文化性格也便由此突现。人们喜欢游泳、旅行、滑雪、远足、足球、篮球、网球等户外项目，与我们国家的民众喜欢琴棋书画、麻将、扑克、太极、气功等有天壤之别。

西班牙最早的体育俱乐部是一个名叫麦蒂特罗尼的海员俱乐部，创立于1873年，地点是在马拉加。和现代西方体育在中国的发端有类似之处，体育俱乐部的建立也和三种人有关：一是外国专家；主要从事西班牙新兴产业的技术工作人员（比如，瑞士工程师Hans Gamper是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的创始人）；二是实业家之子，他们出国学习现代科学技术，回国后带回新的生活方式和价值理念；三是知识精英，他们对西方的生活潮流很敏感。这些人倡导体育活动，因为他们看到体育运动可以改善大众的身心健康状况。从地域分布情况来看，第一批体育俱乐部产生于工业化比较发达地区，就象西方体育首先在中国上海发展一样，这些地区的现代化思潮也比较浓厚；人们认为现代西方体育运动体现努力、敬业、规则和公开竞争等因素，而这些因素恰恰吻合这些群体生活观和价值观。当西班牙的体育先行者们引导人们进行体育实践时，他们采用民主参与原则创立了体育俱乐部（会议制度、民主选举等），这些制度也反映了这些体育先行者一定的生活观和价值观特点。

在西班牙现代体育的起源中，英国体育运动的影响深远，有的运动最先是和贵族运动和军事活动紧密相连的（比如射击、击剑、赛马、帆船运动、体操等等），这些活动最终在西班牙“体育化”，其他一些运动也和早期的英国运动模式有关。然而，现代体育运动最初进入西班牙时，并非受到普遍欢迎，特别是经历过辉煌帝国时代（16和17世纪）的西班牙，传统和政治寡头（贵族和教会）势力根深蒂固，以这些政治寡头为代表的保守势力完全不接受在他们的统治秩序内任何可能威胁他们优势地位的变革。于是支持社会变革的和反对社会变革的势力就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大辩论，对于保守势力来说，真正有威胁的事物不是体育本身，而是支持体育的一方所代表的、包含在体育之中的一些精神实质的东西。Lagadera(1992,25)引用了一段反对者曾经发表在马德里杂志上的长篇漫骂和抨击：“…现在我们盲目地是自己外国化，但是你们想想外国的东西能和我们的相比吗？请看看我们的马，再看看我们马的速度，还看看我们西班牙纯正的、正宗的、充满诗意的传统，这个传统带有光辉的、浪漫的、令人愉悦的记忆，回头再看看毫无色彩、毫无味道的舶来品吧，其中只是些呆板单调的东西…”然而历史的潮流是无法阻止经过工业革命洗礼后的现代体育运动在西班牙出现和发展。

在西班牙，那些喜欢运动的人们构成了一个同质的、和谐的群体，尽管如此，这并不表明西班牙的体育项目引进过程和俱乐部的建立从总体上看是一个线性发展过程。事实上，这取决于西班牙人当时对各种不同身体文化观念和价值的理解，这是一个复杂的互动过程，除了那些对任何变革都持反对意见的反对者以外，在那些支持现代化的群体之中，还存在一系列关于对体育活动的不同理解，比如体育社团与政治团体；体育组织与宗教团体；体育活动与社会合作等，所有这些理念不完全是关于体育方面的，而这些不同的理念都会影响体育组织和俱乐部系统的构建。总之，由于利益问题主要体现在俱乐部的组织形式上，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出现和发展是伴随着一场新的、围绕资源的稀缺性、利益主体的价值观、社会建制的改变、领导方式的专制和民主之争而展开的；而某种体育运动新规则的出现会遇到一定的阻力，恰恰反映了不是所有的社会群体和阶层会同时能够共同进步和接受新的体育组织活动形式和内容的。

2 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基本特征

西班牙共有44509个体育俱乐部，隶属于600个地方或区域协会的某个组织，这些协会以自治团体运作并和西班牙现有的54个全国体育协会相联。西班牙目前还没有一个体育组织或体育联盟统管所有的体育协会，奥林匹克委员会也只是负责那些和奥运会体育项目相关的体育协会。西班牙的体育协会虽然都是私人实体，但在1990年修订的体育法中，这些私人实体体现的法律特征却是公共可利用的俱乐部或协会。而且，这些社团的65%基金来自公共资源，因此，西班牙主要负责体育的公共管理机构（the Consejo Superior de Deportes）,在体育事物管理中拥有主要的发言权（MINISTERIO DE EDUCACIóN Y CIENCIA ,CONSEJO SUPERIOR DE DEPORTES ,1992/Camps,1996）。

西班牙体育俱乐部能提供众多体育运动项目的服务，（见表1）而且不同的体育俱乐部有不同的制度安排，呈现各自不同的特点，但总体而言，西班牙体育俱乐部具有5个最基本特征。

2.1 选择性

尽管由于近来的经济、社会和文化变革，西班牙体育俱乐部呈现越来越多样化特征，但这些俱乐部对它们服务的群体却是有选择性的。安东尼.莫塞尔在巴塞罗那省进行的一次调查表明，这种选择性具有高度的同质性（统计结果以俱乐部成员的年龄和性别为基础）(Heinemann et al.,1997)；且高度集中于中年的男性群体。Seville(Escalera et al.,1995.)在调查40岁以下的男子时，也得出了同样的显著性特征。那就俱乐部所提供的运动形式都是些竞争性的和户外的竞技体育运动（足球、篮球、骑自行车、游泳），有的还提供一些西班牙传统特征的运动项目（Canery-Island Wrestling）(Serrano,1995)。

2.2 从属性

西班牙的体育俱乐部被纳入在一个复杂的体育系统之内，我们很难理清这个复杂的体育系统是如何运转和管理的，比如一个隐匿于西班牙某个地区的某个乡村足球俱乐部，不仅从属于西班牙某个地区的足球协会或社团，也从属于国家的足球单项协会，或同时从属于地区体育协会以及国际足球协会。

1990年按照西班牙体育法体现并面向公众的体育俱乐部在发展体育运动中扮演着重要的作用。随着西班牙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变革和发展，体育系统构架内正在酝酿着新的变革。西班牙体育法对于体育俱乐部（传统意义上的理解）、体育协会（主要目的是促进大众体育的发展）、职业俱乐部已经作了清楚的划分（大型的足球或篮球俱乐部，这些俱乐部的管理权限通常是在自治体育社团之内）。体育法不仅规定了大众参与体育的基本权力，也在西班牙最高体育理事会和下属的协会中规范了俱乐部成员的规模、结构，以及种类等等。同时政府主导参与管理大众体育的社会代表制议案也在国会通过的批准，这种要求政府出面协调和支持民众参与体育活动的现象最先出现于社会民主转型期的最初几年里（1975－1978），而政府主导参与管理大众体育的社会代表制可以解释为公共部门对体育俱乐部生活施加的强烈影响。因而，它有助于理解体育俱乐部为什么总是和政治纠缠在一起，国家和民众又会在一定程度上把体育俱乐部当成政治舞台来看待。

2.3 历史短暂，发展迅速

西班牙体育俱乐部大规模发展的历史并不久远，虽然有一些历史悠久的俱乐部，但很大部分西班牙俱乐部都是在1976年至1980年以后建立的。以Sebille地区为例，84%的注册协会是在1980年后建立的，在巴塞罗那省这一比例较低，大约是38.1%，但是如果我们把巴塞罗那省1961年至1980年的注册俱乐部加起来，这一比例就上升至69.7%(Heinemann et al.,1997)。在卡塔龙地区,76.1%的俱乐部是在1976年后注册的。这一发展情况与其它欧洲国家不同，其它欧洲国家的体育协会形式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年代。比如德国，17.2%的体育俱乐部是在1919年至1945年建立的，而18.2%是在1914年以前建立的(Heinemann/Schubert,1994)。从总体上看，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发展历史并不长，演化和发展的背景是：私人体育俱乐部一直来是体育发展的主角，但随着公共部门的介入，特别是在财政上的支持，体育俱乐部出现了快速的发展，尤其是对大众体育俱乐部的均衡发展发挥了很大作用。

2.4 依赖性

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主要特点之一，是俱乐部对第三方的依赖性。和其他类型的组织不同，体育俱乐部允许其成员按照自己的标准和需要行事，这一方面是基于西班牙人的自由浪漫主义情操，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俱乐部的主要经济来源是成员缴纳的会费和志愿者工作。但这一现象在最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由于来自外部的经费（如经济补贴、赞助者等等）远远多于俱乐部自身产生的经费时，俱乐部将被迫从按照其成员的标准行事，改为按照外部代理人的标准和要求行事。在一项关于巴塞罗那省体育俱乐部的研究中表明，俱乐部经费的44.1%来自会费，而来自赞助者、公共资金补贴和各种商务活动的经费占总资金的48%(Heinemann et al.,1997)。由于俱乐部规模的大小不同，各种经费所占总经费的比重就有所区别。较小俱乐部的经费更加依赖第三方（比如那些成员仅有101至300的俱乐部，它们总经费来源的68%来自赞助者和商务活动）。

2.5 志愿者队伍庞大

经济资源的不充分构成了俱乐部的另一个特征就是大量工作需要志愿者来完成。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志愿者来自不同方面，特别是董事会成员，他们针对不同俱乐部的任务不计时间、不辞劳苦、无私奉献。有人通过对一个足球俱乐部和两个手球俱乐部志愿者工作情况的了解发现，（这些俱乐部的成员均不超过100人）如果一些志愿者工作（如主管、教练、监管者）都有报酬的话，则俱乐部每年的预算将是现在的3.5倍。

3 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发展现状

二战时期，德国和意大利都经历了法西斯主义，二战后，这两个国家都尽力阻止国家干预体育的发展。西班牙和这两个国家虽然有相似的经历，但专制政权结束后，国家对体育的发展却采取了鼓励公共部门干预体育发展的政策。在西班牙的民主转型时期（1979－1983），社会对政府原来的体育政策进行了最尖刻的批评，指责国家在体育方面没有面向大众。并建议：“公共当局除了要促进民众合理利用休闲时间外，还应促进民众的健康教育、身体教育、和体育运动的发展。” 由此，政府主导参与管理大众体育的社会代表制便从此产生。

政府主导参与管理大众体育的社会代表制的核心思想是：体育不仅是西班牙人的最基本“权利”，而且还是“一项公共设施，政府应该象对待排污设施和交通设施等一样对待体育运动的发展。”(COLECTIVEO SOCIALISTA,1979,31)。当时西班牙各界的批评主要是针对实力强大的私人体育俱乐部，认为它们“受国家预算的资助，但只有少数人可以享受体育带来的益处。”(Ibid,13)，所以说“国家要象对待公共设施一样，对体育承担大部分责任，使体育面向大众。”(Ibid.,42)。“市体育服务机构必须建立起来，机构的运转要由专门指定的、负责此项工作的议员完成。”(Ibid.,31),“服务机构必须和以下工作相配合和协调：学校的体育课程、为成人和老人组织健身课程教育、在运动中增加训练和提高课程、促进竞技体育的发展、举办体育节、组织专题论坛、会议、辩论、放映幻灯片等等…，如果需要的话，与市民自发组织起来的体育、娱乐休闲运动合作和协调。”(IBID.,42)。

1978年新宪法颁布后，1979年举行了首次民主市议会选举，每个城镇或城市都建立了体育部，体育在较短的时间里等到了快速的发展。除了对体育运动提供物质支持外，各公共体育部门也成了积极宣传和促进体育发展的代理人。各级市议会提供给体育发展的基金增长很快(Puig/Martínez del Castillo/Grupo Apunt,1985)，1979年至1992年间，建设了西班牙总的体育设施的64%，这其中50%的设施来自于公共部门支持(Martínez del Castillo et al.,1991;PUIG,1996a;1996b)。县议会、自治实体的政府部门、西班牙最高体育理事会被赋予一定的管理权限和司法权后，就成了代表政府的公共管理与私人体育俱乐部之间的一个新的体育代理人，并且这个代理人在西班牙体育运动发展中发挥主要作用。

随着政府主导参与管理大众体育的社会代表制的贯彻落实，1980年之后西班牙建立了许多俱乐部，这种发展正好和这一体制的建立和发挥作用的时间相吻合。新体育建制的使命就是发展体育运动，并努力使体育运动惠及最广大的人民。私人体育俱乐部也注意到它们的定位和需要，并试图和当地公共体育部门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以利于它们自身顺利地向前发展。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西班牙许多俱乐部以它们所在地的城市和城镇命名，许多俱乐部通过改名来适应这一新的变化，俱乐部除了迎合其成员的需要外，还要完成一定的任务来惠及俱乐部的所在地，通过这些努力来确保他们的生存空间，确立它们行为的合理性，并希望达成某种协议来获取一定的补贴和资金资助，但公共部门在资助这些体育俱乐部时并不是一视同仁，而是对项目、收费、服务对象和参与人数等有一定的选择性要求的。总之，西班牙整个体育俱乐部的发展与政府主导参与管理大众体育的社会代表制密不可分，但其在不同地区的发展速度是不同的，呈现的面貌也是不同的，这还取决于各地自治团体的具体情况19。

事实上，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尤其是1992年，西班牙从巴塞罗那奥运会和塞维利亚世界博览会的迷醉中清醒过来，在上述我们提到的原则方面有了一些剧烈改变。国家公共部门债台高筑，同时一些合理化的标准被提出，并对1978年的宪法做了一些细小的改变和改善。同样，各体育俱乐部也开始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当今西班牙，公共体育部门有关功能的思想正在被强化，人们认为公共体育部门的功能就是保护、促进和提高发展体育的公平性。当人们正在寻求公共部门和其他体育部门，特别是与体育俱乐部的合作方式时，少数人提出国家公共体育部门绝对干预体育系统，1996年西班牙大选之后,支持国家体育发展公共部门的社会化代表仍在继续发挥作用，通过与私人体育俱乐部的合作，让那些没有公共部门支持就无法从事体育运动的人们，有进行体育运动的机会。其合作模式的基本原则是：国家对体育发展负有一部分责任，国家发展体育的设想要依靠其他一些体育组织，尤其是体育俱乐部来完成，因为这些组织被认为更贴近于大众，更了解大众的体育需求。国家的公共体育部门给这些组织提供正式的经济资助、提供体育设施来帮助它们完成一定的任务。一般地说，合作模式的应用是和一整套严格的条件限制相关联的，这种合作模式规定了各方必须履行的义务。其条款和规定的条件十分细致，包括价格政策、投资项目、职责权限、工作内容和实施办法等。并且公共部门从来不声言放弃其对有关体育设施的所有权，一旦发现合同条款未被切实履行，体育公共部门保留单方面撤销合同的永久权力。

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西班牙负责体育发展的公共部门的建立和健全带动了体育俱乐部的较快成长。直到现在，其间虽经历一定的变化，公共部门还是享有国家的主导性社会代表的地位，并担负起整个西班牙体育系统发展的首要责任。最初，公共部门采用集中的、强制的方式，直接作用于俱乐部行为的各种功能。从1990年始，这种情况得到改变，因为现在更加倾向于建立一个和俱乐部合作的模式，提供一定的资助，并同时或多或少要强加一定的条款和条件。如果俱乐部对这些条款不满意，可以采取申请行政复议来达成共识，以获取生存空间。

毋庸赘言，西班牙存在林林总总的各种体育俱乐部和体育协会，有盈利型的和半盈利型的，这些组织都期待能和公共部门合作并愿意接受他们的条件。有时候，某此协会可能比一些体育俱乐部表现的更好，因为有些体育俱乐部经常不能遵守公共机构制订的严格条款。由此我们看到，体育俱乐部只是西班牙各种体育组织网络的一部分，这些体育组织网络构成了整个西班牙体育系统。有些能够生存，有的正在成长，有些已经灭亡，有的成为新的组织形式，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组织能否适应时代的变化并制订相应的发展战略。

4 西班牙体育俱乐部发展给我们的启迪

4.1 接受体育俱乐部文化的过程较短，并保留自己的传统

通过对西班牙体育俱乐部历史渊源的分析我们发现，西班牙在接受体育俱乐部这一新型的组织形式中，也经历了两种针锋相对的大讨论，由于承载着与其它欧洲国家相似的宗教文化传统，所以接受较快，过程较短，并在接受的过程中仍然保留着自己民族的传统项目。西班牙体育文化是欧洲体育文化的一部分，正像德国的体操文化，英国的户外运动文化也是欧洲体育文化的一部分，但西班牙的体育文化又不是几种欧洲体育文化简单叠加的结果，它是同源异流。比如，东西欧就有差异，即在西欧之内和东欧之内，文明也是有民族的差异。法兰西文明、日耳曼文明、意大利文明、西班牙文明，等等，都是各有千秋的。“总之，欧洲体育文化就其整合性可见宏观上的同（identity），就其支脉的分殊性又可见其微观上的异（diversity）……”。可以认为“欧洲文明不是单一的，它是内涵着‘认同中的有多样’（diversity in identity）和‘多样中有认同’ （identity in diversity）的综合概念。”

4.2 在私人体育俱乐部的基础上发展大众体育

大众参与体育运动是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力,政府应该象对待排污设施和交通设施等一样对待体育运动的发展。但政府在具体的操作策略上则利用和引导私人体育俱乐部运作来实现全民体育的目的，其中俱乐部运作中所表现出来的选择性、依赖性和从属性是有别于其它欧洲国家体育俱乐部的，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借鉴的经验。

4.3 政府主导参与管理大众体育的社会代表制，是一种有别于其它欧洲国家管理体育俱乐部的成功典范

政府由最初的强制的、高压的、集中的管理发展到现在的合作的、协商的和在法律框架范围内的契约式合作模式的建立，为西班牙体育俱乐部的健康发展和体育组织网络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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