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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析《看不见的客人》的叙事构想

    时间:2020-09-26 08:01:4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本文主要从四个方面分析影片《看不见的客人》的叙事构想:一、视觉置换:可信与不可信的叙事者;二、嫁接的叙事坐标:时间和空间;三、戏剧化情节大反转,直击人性之暗;四“无人风景”下的故事重建。

    【关键词】缺席的叙述者;视觉置换;反转与延宕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08-0070-03

    一、视觉置换:可信与不可信的叙事者

    “古堡酒店”“密室杀人”“时间的麦格芬”“沼泽沉尸”“携款而逃”等系列类型情节的设置,或多或少能看到“悬念大师”希区柯克的影子。导演在专访中也明确表示最喜欢的导演是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这部由奥利奥尔·保罗执导的悬疑片《看不见的客人》,西班牙原名Contratiempo,英文翻译则是“跟时间赛跑,争分夺秒”①。主要讲述了富商多里亚跟情人劳拉在宾馆“遇袭”而卷入杀人的纷争……借助主要证人缺席的情节安排,穿插着一桩荒野杀人悬案的影像外衣书写;采取一种连环勾锁式的故事套层结构,书写了商人多里亚为自己不断开脱罪名的骗局;加里多夫妻俩为拿到杀害儿子证据的情节铺设,成功地完成了一次迷局和真相的视觉置换。

    (一)移步换景:可信与不可信的叙事者

    就影片的视听方面而言,开场一直聚焦于用向前窥视的镜头,摄像头的监控画面,电梯的封闭空间,规整的中世纪画廊,由渐失平衡的构图逐渐到正常视角,都为这部悬疑性质的开场做足了铺设(如图1.1)。随着剧情的发展,作为双重身份下的律师弗吉利亚与多里亚之间的过肩镜头的运用也越来越多,正反镜头的“缝合”结构使观众成为视点之间的隐蔽调节者②,见证者的视角也越来越接近真相。

    在这部懸疑片中,可信的叙事者和不可信的叙述者之间的视觉置换手法,成功地转移了罪恶感的同时,也延迟暴露了人物的目标和计划,给了这部悬疑题材另一种形式的延伸。多里亚作为事件的见证者和叙述者,一步步地被剥离开内心掩饰的罪恶感:就整个事件的演示对象和第二见证者而言,本片设计了四次视点的转移,犹如《罗生门》般的回环叙事,针对不同视角讲述同一件事。而弗吉利亚的质问和思考则最大化地将罪恶感又重新移植到多里亚身上。随着剧情的视点转换,不仅有叙事代理人(多里亚)的主观性,还从多种观点表现出客观性,类似于“移步换景”的叙事方法的视觉置换,也造成了短暂性的叙事视觉的缺席。笔者做了一定分析,得出四个角度的置换效果:

    A:“自私的”劳拉为了掩人耳目直接将“撞鹿事件”推进沼泽,完成第一次置换;

    B:“盗取信用卡”的劳拉直接把信用卡的钱转移,造成了布鲁诺携款而逃的假象,完成第二次置换;

    C:律师弗吉利亚为了佐证加里多的为子报仇视角的推测,完成第三次置换;

    D:在律师弗吉利亚的巧妙盘问下,多里亚最终暴露出自己的伪善面目,承认杀害了劳拉和布鲁诺,完成第四次置换。

    通过可信的和不可信的叙事者之间的四次交错运作,对于建构起四种不同视角的情节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对“被袭”事件的真实性、合理性评判而言,有人必将掩盖事实真相,有人必将为自己所谓的“正义”的罪名开脱,即不可信者身份的多里亚。无论是作为真相的推测者弗吉利亚也好,还是作为亲历者身份的多里亚也好,正是在可信者和不可信者两者的叙述上的视觉置换和主要人物的缺席,补充和丰富了观众的感知。作为隐形的叙述者来说,正是事实的不确定性和多里亚的不可信的描述,完成了对叙述主体多里亚行动的不断转移。

    二、嫁接的叙事坐标:时间和空间

    (一)外预述和内预述的时间坐标

    从开场弗吉利亚按下表的瞬间开始,“时间的麦格芬”的运用,使得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限定内,每一个人视角的置换,都完成了一次叙述的拼图游戏(如下图1.2所示)。

    时空体③是指在一个被界定为“稳定”的“发声”形式的类型内,特定的时间和空间要素的汇集。外预述将我们投放到原始叙述经历的时间轴之外,而内预述则是提前讲述以后将要对我们讲述的事。随着时间轴的线性发展,旁观者的缺席,使得两部片子在开放和封闭的叙事时空体里,呈现出两方面特质:对于过去和将来的叙述。《看不见的客人》在叙述方法上则采用了外预述和内预述的两种空隙来讲故事,在外叙述和内叙述的断裂关系之间,即多里亚每一次回答内容的多义性,都试图在强加着两者关系之间的联系性:劳拉阻止报警;劳拉提出“沉没汽车”;劳拉吞掉布鲁诺的银行卡等系列事件,造成了布鲁诺携款而逃的假象,而多里亚在对过去的外叙述看似合理的存在某种联系的添加,实则是在为自己洗刷罪恶。

    本片对将来的内叙述而言,弗吉利亚这位“从未输过官司的老资格”则是一步步地推动了多里亚不断的推翻、论证、又推翻,把将来要发生的事件进行了另类的叙述。正因为作为缺席者身份的弗吉利亚的不在场,或正是因为多里亚的否认、辩解、摊牌,使得观众在对叙述经历上是一种断裂的感知(如图1.3):对多里亚过去讲述事实的真伪也好,对即将要讲的事实怀疑也罢,这种具有空隙性的叙述也加强了前后的因果性和关联性。

    对于过去的和将来的讲述,悬疑案件的推理过程成了两人之间的“拉磨”游戏。有意思的是,作为事件的缺席者,律师弗吉利亚既能够置身“事件外”,也能够置身“事件内”,最终还打破了事实的真相,细节性设置也在片尾的层层伏笔中慢慢剥落:弗吉利亚在回见多里亚时整理衣服的细节特写;作为戏剧文学出身的父亲和戏剧老师的母亲身份,则是为后来揭示真相作了伏笔:这出“好戏”也以影像的填补者身份来套开谎言,跨越了空白,最后却赢得真相。

    (二)封闭性和开放性叙述的空间坐标

    对本片的“空间”概念而言,它在本片的故事中亦以两种方式起作用,一方面它形成一个框架,一个行动的地点;另一方面则是空间的“主题化”,也就是行动着的地点。在叙事策略上,人物的运动可以构成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的过渡,一个空间常常成为另一个空间的对立面,在这段跟情人劳拉回家驱车的过程中,从最初的“撞鹿”事件到沉车事件的过程,作为行动地点的框架中,案发的空间就变为叙述事件的场所坐标,即事件“聚焦”④部分。封闭性和开放性两种空间的变换,使得人物行动呈现出一种循环和重复,人物再度回到起自身原先的出发点,这样,空间就被描述成为了一个迷宫,一种不安全之处,一个幽闭的环境。

    作为框架性的叙事空间则容许人物行动的要素:多里亚跟劳拉驾车路上的“争吵”,车祸现场的掩人耳目,劳拉意外闯进布鲁诺的家里……在系列不安的逃离过程中,空间的转换为人物的行动提供了更多的动态的可能性,也使得内容在后续的发展中获得了更多复调式的阐述:即“同一件事件的不同真相”。

    “不遭受苦难,就不会有救赎”,这是加里多对多里亚的预言和警告,也完成了本片空间的主题化。空间的主题化重点在第三层叙事过程中展开,当父亲加里多化妆成记者时,父亲的借机点烟则更加证实了多里亚的谎言,蒙太奇的运用和相似性的转场的剪辑,打火机的相似性动作和汽车沉水的动作,也不断地为弗吉利亚和多里亚的对话空间的戏剧性提供了更多契機。本片在故事的叙述层面上一张一弛,不断套出新事实又不断推翻。在弗吉利亚得知布鲁诺没死的情况下,作为辩护人身份的弗吉利亚情绪波动到大批特批多里亚的凶残和对其内心良知的质问时,让观众置身于第三者的位置而言,营造的危机感也愈加强烈。室外开放性和室内封闭性的两个空间转换,通过多里亚这个不断变动的外预述和对真相的内预述的这种联系就诚如在封闭空间对话的两个人之间也在试图去填补真相、建立联系。

    三、戏剧化情节大反转,直击人性之暗

    (一)“卡塔西斯”⑤作用下的“突转”

    “突转”指行动按照我们所说的原则转向相反的方面,这种“突转”并且如我们所说,是按照或然律或必然律而发生的,本性的改变和生活方式的冲突之后,作为受害者的加里多夫妇,在对关系、金钱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加里多夫妇的无奈之举和多里亚的逍遥法外,都在一定程度上给了观众更多期待。

    “卡塔西斯”的作用在于净化剧中人物的凶杀罪孽,影片《看不见的客人》巧妙且成功地把第一、二层的陈述剥离开来,在第三层和第四层陈述上的“卡塔西斯”的作用下,弗吉利亚的激将法和对事实的质疑,使得这场“密室杀人案”变得更加扑所迷离,忽略掉刚下机场的菲利克斯的噪音,律师把钢笔直接用话筒般的手势去采访,以及作为父亲的加里多对打火机的追寻。律师为获得加里亚的信任恰好提及到编撰谎话的套层结构的谎言,漏水细节的设置,对面窗户的巧妙应用,使得本片在悬疑片包裹下呈现戏剧化情节,危机感也步步升级,而真相也越来越扑所迷离。

    从弗吉利亚开口大骂多里亚时,在被窥视的对面窗户边,始终有人在窗户外面窥视着。弗吉利亚的几次具有暗示性的朝窗边走,直到弗吉利亚走出多里亚房间的那一刻,蒙太奇的平行租借,使得两个角色之间产生了更多的紧张感。当然,正义绝不会迟到,所谓的坏人也绝不会被姑息。丧子之痛的夫妻二人的重逢,也便是对猝不及防的多里亚的丑恶伤疤揭露之时。

    (二)“卡塔西斯”作用下的“发现”

    “发现”乃人物的“被发现”,有时只是一个人物被另一个人物“发现”。作为情节的两个成分,其后面隐藏着的第三个成分:即苦难⑥。作为具有戏剧爱好者身份的加里多夫妇,身心承受着巨大的丧子之痛的“苦难”,同时,在第一重和第二重情境打破下,观众看到了多里亚口中的“自私和贪欲的劳拉”实则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在良知和不安的困扰下,实则是劳拉设下的局,也成了本片的另一层真相。

    当弗吉利亚出门的一瞬间(如图1.4),蒙太奇镜头性质的“聚焦作用”,不断对多里亚的怀疑书写,在这类似于“最后一分钟营救”的平行蒙太奇的设置:弗吉利亚的安然离开和多里亚的怀疑;结尾处弗吉利亚拆开自己的面具,也完成了这部悬疑外衣包裹下的情节构想。在结尾两条线的平行书写中,则使得本片的悬念最终在真的弗吉利亚到来之时戛然而止。真相则是最后两小时的提审之前,这对夫妇用自己的智慧,书写了另一番迷局,而迷局的书写之时,也正是对“用金钱掩藏真相”势力的多里亚伪善面貌的戳破之日。

    四、结语:“无人风景”下的故事重建

    影片对具有双重叙事性迷局的建构,揭露了作为情人和丈夫双重身份的多里亚的伪善面目,也呼应了“不遭受苦难,就不会有救赎”的主题。同时,具有“救赎意义”的加里多夫妇也在为子报仇的“虎穴”中惩治了罪恶的多里亚。在多里亚具有“恍然初醒”的状态之下的回头,也推迟完成了起悬置作用的延续。

    于旁观者而言,从剧情中重建故事,可能是一种游戏。当揭开《看不见的客人》的第四层叙述空间时,推翻了前面的三重解释,情节的大反转的这种“意料之外”也捅破了过去的假设性迷局。时间交错与套层结构的叙述,使得我们不容易拼凑剧情。而在这些未来和过去的情况当中,因果链仍然是复调式进行,事件的重复和真相的滞后性延宕,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挑战着编剧对故事的整体把握的统领和细节性的聚焦。就这种回环勾连式的叙事结构而言,更像是搭积木和跳房子的趣味连结下的套层图解。

    注释:

    ①澎湃新闻.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forward_1793070

    ②李幼蒸,编译.电影与方法:符号学文选[M].北京:三联书店,2017.7:第225-245页.

    ③(美)罗伯特·斯塔姆.电影理论解读[M].陈儒修,郭幼龙,译.巴赫金有关“时空体”的概念(按照字面意思就是“时间—空间”的意思)也和我们对电影类型的讨论有关。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7:第246—247页.

    ④(加)安德烈·戈德罗,(法)弗朗索瓦·若斯特.什么是电影叙事学[M].刘云舟,译.断裂关系:一方面,两个影像空间的间隙;另一方面,开放和封闭空间的无理断裂。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7年:第151页.

    ⑤(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诗学[M].罗念生,译.亚里士多德在对“悲剧”一章阐述时,就三个派别“卡塔西斯”(Katharsis,作宗教术语是“净化/净罪”)提出三重意义:净化怜悯于恐惧中的痛苦的坏因素,好像把怜悯于恐惧洗涤干净,是心理恢复健康;第二重则是认为“卡塔西斯”在于是观众忘掉自我,对全人类的共同命运发生怜悯与恐惧之情;第三派则认为“卡塔西斯”作用在于净化剧中人物的凶杀行人的罪孽。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第6页.

    ⑥(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诗学[M].罗念生,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第 4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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