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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夫•奈与《软实力》

    时间:2021-01-20 07:56:49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院长约瑟夫•奈(Joseph Nye)出版了《美国实力的悖论:为什么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无法单独行动》,书中讨论美国究竟是否还具备领导世界的条件。他指出,在现实中,美国的“领袖资本”已经在不断流失,这并非由于美国的军事及经济实力在下降,美国“硬实力”的上升是有目共睹的。导致领袖资本流失的,是与“硬实力”对应,不可名状、却又真实不虚的 “软实力”。

    肯尼迪政府学院院长的重要使命

    约瑟夫•奈(Joseph Nye),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院长。1964年获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旋即留任哈佛任教,并成为讲座教授。1977至1979年他出任卡特政府的国务卿安全助理,主管核扩散问题;随后返回哈佛任教数年;1993年他又出任克林顿政府的国家情报委员会主席,1994年转至国防部,任主管国际安全事务的助理国防部长。1995年12月18日,他在复杂情感中辞去他很喜欢的政府职务,就任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院长。他自述作出这一人生重大决定的原因是,他在华盛顿期间,愈来愈深刻地意识到美国政府与美国公民之间的关系已经脱节,双方的信任纽带不复存在,这一局面将会严重影响美国的前途与国家命运。重建政府与公民之间的信任是他作为肯尼迪政府学院院长的重要使命。

    也许历史上任何时期的任何国家都无法与今天的美国在军事实力上相匹敌,但美国在世界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却已经一落千丈。从法国农场主捣毁麦当劳快餐店到韩国人反复地上街抗议美军,到中东极端主义者在全球范围内展开组织精良的反美恐怖主义行动,美国已经日趋丧失了它在二战以及冷战后所赢得的尊重和威信。甚至可以说,美国在世界政治舞台上的一举一动现在都遭人嫌弃。

    即使是从萨达姆的残暴统治下被美军解放的伊拉克人民也表现了强烈的反美主义倾向。这些事实给学术界提出了新的挑战。如何解释今天美国强大的军力和其日趋衰弱的号召力之间的反差?

    政治理论学家很自然的将眼光投向了美国的军事和经济实力以外。除了强权政治,一定还有某些因素可以解释一个国家成为世界人民仰望、青睐和信赖的榜样与目标。

    硬实力与软实力

    约瑟夫•奈(JosephNye)是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的院长及研究全球战略问题的专家。他在2002年出版了《美国实力的悖论:为什么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无法单独行动》(The Paradox of American Power:Why The Worlds Only Superp ower Cant Go It Along,2002,以下简称《悖论》),书中讨论美国究竟是否还具备领导世界的条件。

    该书的结论是美国应该而且必须领导世界,但在现实中美国的“领袖资本”已经在不断流失。如果不挽救这种局面,美国将无法重演它在20世纪世界政治、经济和军事中取得的如此让人惊叹的成功。约瑟夫•奈所谈及的美国的“领袖资本”不单单包括军事和经济实力——他将这些明显的部分称为“硬实力”(hard power)。“硬实力”帮助美国取得了两次海湾战争的军事胜利,制裁了古巴和塞尔维亚,但无法赢得良性的世界舆论。换句话说,美国的大棒和胡萝卜能使人屈服,但无法使人信服。要赢得世人的芳心,约瑟夫•奈说美国必须使用所谓的“软实力”(soft power)来增加自己的吸引力。他的《悖论》一书被英国的《经济学家》杂志和美国的《华盛顿邮报》评为2002年最佳书籍。

    自出版以后,奈的“软实力”理论不胫而走,成为报章社论,电台脱口秀和鸡尾酒会上的一个热门话题。在美国擂起伊拉克战鼓的数月时间里,美国媒体开始重视世界上其他国家早已耳熟能详的新名称———“美帝国主义”(AmericanImperialism)。而约瑟夫•奈的“软实力”在一夜间成为了反战运动者的理论支撑。

    在约瑟夫•奈看来,一个国家的“软实力”无法用导弹或国民生产总值来衡量。“软实力”是民族文化的一部分,受国家政策的影响但不靠政府的愿望和能力而产生和消失。约瑟夫•奈说美国在历史上有强大的“软实力”,它的崇尚自由和民主的理念,以及维护这些理念的社会和政治体制都是美国实力强大的部分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对世界产生吸引力,以至于每年成千上万人愿意背井离乡移民美国的原因。当今的美国文化通过好莱坞电影、耐克球鞋和互联网得到了增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受到世人的追随和青睐。这种文化魅力在无形之中改变着世界,尤其重要的是年轻的一代的头脑和心灵。

    约瑟夫•奈坚信当全球开始推崇民主制度、维护人权和进行自由贸易以后,美国的领导地位会得到巩固,这些理念在同时也使世界变得更安全和繁荣。

    国家 “软实力”:从没像今天这样重要过

    但近年来美国政府正在浪费美国文化对世界的影响。约瑟夫•奈写《悖论》一书是要敲响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的警钟,去除对美国无所不能的误解。

    全球化时代的“软实力”约瑟夫•奈并不是第一个使用“软实力”一词的学者。他也不是最近才提出这一概念的。据他说,“软实力”是他在1980年代末为形容美国的强大而从别处借用的一个词,以便概括所有非官方的影响力。现在他又用“软实力”来批评美国外交政策所奉行的单边主义。

    约瑟夫•奈认为,一个国家的“软实力”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重要过。传统的综合国力来自军备、人力、工业技术和资金,这些要素在当今仍旧有效。但他同时也强调国际关系在当今产生的一些新现象:战争和贸易已经不完全主导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许多全球性的问题随着科技的革新和经济、金融的全球化发展而变得重要起来。譬如说全球变暖是一个集体性的问题,需要全球配合来集体解决。国际贩毒网和国际恐怖组织也需要多国的协作才能将其一网打尽。国际金融体系更是发展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阶段——泰国的货币危机可以在短时间内破坏俄罗斯的兑换市场。这种种新的挑战已经削弱了主权国家的单独行事能力。世界正在走到了一起。若要自己孤身解决这些问题,美国再强大也不够强大。

    不仅如此,约瑟夫•奈还说民间力量的增强使官方不再单独决定国际问题的议程。1999年在西雅图的WTO会议期间,来自世界各民间组织的1500个反全球化运动人士打乱了会议,阻挠了在世界范围内减免关税的进程。他们通过互联网、手提电话和跨国银行得到了人力和财力上的支援,变成了不可小视的一股力量。电脑黑客和中东的基地成员都同样有影响力。

    正因为一个国家的政府不再能够操纵一切,约瑟夫•奈以耐心的口吻奉劝美国政府变得“温柔”一些,“可爱”一些,尊重别人的利益,给别人讲话和施展的机会,做一点自我牺牲,寻找自身的闪光点,给世界作出榜样。

    “软实力”的硬挑战

    修改“软实力”任何理论都需要经历时间的考验。日更夕变的国际关系给理论带来的挑战尤其巨大。约瑟夫•奈的“软实力”理论在1990年代初辩护了美国文化上的吸引力。在9•11以后,软实力成为了劝说美国睁眼看世界的口号。在美英联军开始在海湾部署的日子里,很多反战分子用“软实力”一词来抨击好战分子。约瑟夫•奈本人也对美国政府的一意孤行表示惋惜。

    但就在战争于3月20日打响前不久,约瑟夫•奈经历了一次立场上的转变。他表示他已从反战走到了宣战。“我相信在伊拉克问题上除了军事外已无法用其他手段解决。”他在3月14日告诉《纽约时报》的记者。

    约瑟夫•奈对政府的严厉批评其实表现了他强烈的爱国之心。他坚信美国文化的优越,这是他之所以强调以“软”代“硬”的原因。他看到了美国的世界形象受到伤害,所以奉劝美国政府不能忽视感情投资。

    但约瑟夫•奈所流露的大众化的情绪虽然使得他的“软实力”理论十分易懂,但也同时给此理论的学术性打了折扣,使其缺少严谨的逻辑结构。

    “软实力”作为一个涵盖全部非官方资源的概念有其缺陷。民族精神和理念本来就是很含糊,无法捉摸的东西,何种文化对世界有何吸引力是无法预测的,更不要说刻意散播和加强了。美国文化在世界的主导地位是无数的跨国公司独自按私营原则运作的结果,而且其中很多公司根本都不是美国人控股的。美国政府对这些跨国公司没有决定性的影响,也无法预测加强“理念散播”之类工程的后果。

    软实力:世界政治的成功之道

    欧洲改革中心(Centre for European Reform,CER)主任查尔斯•格兰特(Charles Grant)认为,因伊拉克战争而导致软实力下降的不仅仅是美国,还有英国、法国等国家。英国软实力下降自然是因为与美国走得太近。法国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总是抱着多极信念不放的国家虽然获得了阿拉伯世界和欧洲的好感,但却成为了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的敌人,另外,希拉克对东欧国家的斥责也使得他的国家得罪了几乎大半个欧洲。而且,安理会、北约和欧盟等三个能够赋予法国更大影响力的机构的威信及行动能力也随之削弱了。在格兰特看来,受伊拉克战争之害是整个“自由世界”乃至整个国际社会。因此,他竭力主张西方盟国在战争结束后团结起来,努力重建软实力。比如,他呼吁布什应该采取更加外交化的行事风格,布莱尔应该使他的欧洲盟友相信自己支持美国并非是无条件的,而希拉克则应该接受欧盟扩大的现实,放弃将欧盟当作对抗美国的平台的想法。

    相信这种希望不单是格兰特会有,恐怕绝大部分持自由主义信念的人都会有的。但我们不应忽略这样两个不言而喻的事实:

    一、在一个并不理想的现实世界里,强者总是会受到嫉恨的;

    二、时代已经发生了变化。美国对外关系理事会(the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欧洲研究小组组长库普坎(Charles A. Kupchan)就曾在一篇评论美国思想界动向的文章里指出,就算民主党今年上台,我们会认为他们还会抱着以往的那种自由派的国际主义理念(liberal internationalism)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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