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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乾坤大,黑白天地宽

    时间:2021-02-21 07:55:5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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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画家里面有三种类型:一是才子型的画家,一是功夫型的画家,还有一种是有一定才华再加以勤奋造就出来的画家。才子靠才华取胜,功夫型画家靠功夫当家,最后一种人是内外兼修方有所成。靠才华取胜的画家少,靠功夫取胜的画家难,有一定才华再加以勤奋造就出来的画家终成大器。

    本文竭力推荐的这位画家——杜炜,应该就是后面一种人了,因为他既具才华,又特别勤奋。

    关于这点,杜炜是这样说的:“自幼学画时便被告知:你不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从不求画得最好,只求画得与别人不同。然而,仅这一点追求就让我苦了几十年。”

    杜炜的这番自述,并不完全是场面上的低调和谦虚,而应该是其几十年艺术人生的真实写照。不过,据我的认识,在艺术上他虽不算大才子,但才气还是有的,他的才华在他的画里随处可见。

    要研究杜炜以及他的艺术,须先看看他的艺术简历:

    杜炜,1941年出生于广东南海黄岐。1958年就学于佛山艺术专科学校;1962年入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在岭南画派大师关山月、黎雄才等人的指导下学习中国画,与林墉、钟增亚、谢志高同窗:1966年毕业后被分配到湖南省益阳市资江瓷厂担任美术设计;1978年至1991年在湖南省工艺美术职业学院任教,这期间曾到北京进修,向张仃大师学习焦墨山水;1991年调回广东佛山科技学院任教直到退休。

    杜炜很早就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和中国工艺美术协会会员,还曾担任过湖南省美术家协会的常务理事。

    杜炜画过20多部连环画。其中有《七叶一枝花》、《卖油翁》、《皇帝的新衣》、《从背后打来的枪》以及《倚天屠龙记》等。但其成名作应该是1973年创作出版的《智捕大鲟鱼》,该连环画入选当年的全国美展,被《人民画报》于1974年分两期连载;1981年还荣获了全国第二届连环画展二等奖(一等奖空缺),并被翻译成日、英、法文版发行国外。此外,杜炜的中国画作品还先后4次入选历届全国美展,多次获全国美术大展及省、市美展奖项。有12幅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收藏。2002年,杜炜先后在广州岭南画派纪念馆、佛山石景宜艺术馆以及顺德天任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出版有精装本大型画册《杜炜画集》、《白·墨》、《武陵源焦墨图卷集》等。他的许多作品为国内外书画爱好者收藏。

    可以说,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至本世纪初,杜炜都是中国画坛上颇有声誉的画家,而近十年来,杜炜变得有些沉默,他在干什么?他的艺术创作有什么新特点?许多朋友都在关心着。

    杜炜是岭南人,因为其自幼沐浴在岭南画派大师的阳光雨露之中,得到的是正宗的岭南画派的美术教育,他的艺术也深深地打下了地域文化的烙印,尤其是他早期的创作。走的完全是岭南画派的路子。

    “岭南画派”的特点是在中国画的基础上融合东、西洋画法自创一格,着重写生,具有写实性。其题材多取中国南方风物,色彩明快,章法、笔墨不落俗套。

    笔者与杜炜相交几十年,多有与其一起参加笔会的机会。每每看他画画就不免感叹:单凭那一手地道的岭南画派写意花鸟和山水,他就足以在画坛扬名立户。杜炜喜欢画家乡特产的荔枝、枇杷、芭蕉等南国风物,尤其爱画各种小鸟。他画的小鸟,色彩亮丽且自然生动,笔墨情趣跃然纸上。所有这些,一看就知道他的师承关系和来龙去脉,看得出他的艺术胎系和出处。

    不过,有人看过杜炜现在的作品后,担心他当下的创作越来越远离岭南画派的传统,越来越看不出岭南画派的面貌。

    其实,这样的担心未免多余。因为,岭南画派的传统本来就是杜炜身上的遗传基因,这就像杜炜的形象,哪怕他离开家乡在湖南打拼了几十年,可人们看一眼就知他是个老广,因为他的眉弓和肤色,他那些老广的遗传基因已经透露出了这样的信息。所以,我以为杜炜不但没有脱离岭南画派的传统,而且在传统的基础上有了自己的发展和创新。而这一点,正是岭南画派革命精神、时代精神、兼容精神、创新精神的具体表现。

    “岭南画派”重写生,具有写实性。这一点在杜炜当下的绘画中依然表现明显。以他的新作《武陵源焦墨图卷》为例,在长达50米的画面上,光各种姿态的树就有数百棵,这些树棵棵画得栩栩如生,是他几十年深入实地从写生中搜来的。同时,杜炜又认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不是照搬自然,而是要让自然之美与画家的主观情思熔铸后再造,是要让客观的形式与主观的情思有机地统一起来。”师自然又不被自然约束,所以,杜炜画的树既有自然的气息也有人文的气息。

    有一种观点认为写实绘画容易伤及笔墨,缺乏书写性。原因是写实要更多地照顾形,而照顾到形就会限制笔墨的随意性,或者说就会损伤笔墨的书写性。我看杜炜的画,他在工和写、写实和写意、笔墨和形、实与虚等关系的处理上,分寸把握得特别好。他也写实,但笔墨照样丰富生动且具有书写性。

    以杜炜画荷花、牡丹为例,他每每用较小的笔。用白颜色,以工笔的方法画花头(没骨,并不勾线),层层渲染,将其画得尽可能的真实而丰满。然后用大笔,以大写意的方法画叶,尽可能地将笔墨画得生动绚烂。就这样,虚与实、工与写、形和笔墨都有所照顾,都有所体现,只是相对地以形为主,以笔墨为辅。另外,杜炜还特别喜欢画森林,画太阳照进树丛之中的那种光感。按理说,他喜好的这种场景,只有写实油画才好表现。可他偏偏用大写意的方法和笔墨将其表现得淋漓尽致、憾人心魄。在这里,他考虑更多的是笔墨和气韵,形只是一种附属,是笔墨载体而已。总之,以上种种表现形式,相互对立相互衬映而且相对统一,着实给人一种不一样的享受。

    岭南派的画具有雅俗共赏的特点,这在杜炜的作品中也有明确的体现。其画的“俗”体现在写实,因为写实绘画较大众化,一般受众都能看懂;而其画的“雅”则表现在对意境的追求及笔墨技巧上,抒情的笔墨和诗化的意境给人带来精神层面的享受。

    的确,读杜炜的画,感觉其画的意境多是诗化的、抒情的、文人化的,具有浓浓的书卷气。对于这些,杜炜说:“凡作品必有气息,书卷气是其中一种。具有书卷气的作品总是因其独特的诗意、儒雅而备受人们喜爱。而想要创作出具有书卷气的作品,创作者本人必须具有深厚的学养和开阔的胸怀。”

    记得很多年以前就有人告诉我,说是杜炜有一本自己编辑的小画册,上面每一幅小风景都与其人生经历有关,特别是画面下方配的那些情真意切的小诗,都是他自己的作品。

    遗憾的是,这本小册子我至今都没有看到。不过。20多年前,我读到了杜炜发表在一本文学集上的散文《月夜昙花》,当时就被作者的真情实意以及优美流利文字折服了。那时候,我就感觉:杜炜本色是诗人。

    杜炜的诗更多是用他的绘画语言写出来的。因为书卷气和文人化要求的驱动,他这方面的作品太多太多,其代表作有《夜来风雨声》、《晨风乍起漫天诗》、《初日瞳咙》、《银狐》等。

    写到这里,杜炜的一段心得体会值得读一读:“古人

    云:‘绘雪者不能绘其寒,绘月者不能绘其明,绘水者不能绘其声,绘花者不能绘其馨’”。其实不然。只要绘画时注意“以实托虚”,将与“雪、月、水、花”等有关的实体表现充分,如雪中的树、月旁的云、水中的石以及花所处的环境表现充分,是完全可以画出雪之寒、月之明、水之声、花之馨的。说实话,每一次看杜炜的画,特别是他的代表作,我都能感受到其画中的“雪之寒、月之明、水之声、花之馨”,都会被他的作品打动,我真的觉得他的艺术成就与其同窗林墉、钟增亚、谢志高等人相比并不逊色,他和他的同学们一样,都不愧为岭南画派第四代最优秀的分子之一。

    在国画领域里,杜炜是个多面手,无论是人物、山水,还是花鸟他几乎是无一不精。说其精,是因为上述画种他都出过精品,有过长久的实践和几多成功的例证,甚至中国美术馆都有过收藏。

    不过,读杜炜的中国画,个性鲜明、印象深刻的还是两类作品:一类是单纯用墨画的画,尤其是那些让人过目不忘的焦墨画;另一类是大量使用白颜色在白色宣纸上画出的冰雪山水及花鸟画。这两类作品十分鲜明地体现出了作者几十年来在艺术创作实践中的审美追求和哲学理想。我想,如果用“黑”、“白”两个字来概括他这两类作品的艺术风貌,那实在是再确切不过了。

    对于黑、白这两类作品,杜炜在他新著《白·墨》一书中是这样表述的:“白是众彩之母,黑是众彩之和,白色作画轻盈,黑色作画凝重,两者我都喜欢,所以有了《白·墨》”。

    我猜想他将“白”字放在“墨”字的前头是刻意的。他所强调的“白·墨”,是否可以理解为白颜色的墨。抑或把白颜色当“墨”用呢?

    中国画历来主张“黑白分明”,用黑白表现一切,所以有“墨分五彩”、“计白当黑”、“知白守黑”之说。所谓“墨分五彩”,指的是“墨色”的明度层次,通常说的“焦、浓、重、淡、轻”实际上也是指墨色的明度推移。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杜炜聪明地发现“白”也能渐变出多种层次,也能够按明度递进分出“五”彩,分出“焦、浓、重、淡、轻”。也就是说,他发现白色的丰富并不亚于墨色的丰富,借助水的力量,利用白颜色的丰富层次,一样能造就出艺术的辉煌。更为可贵的是他在发现秘密之后。并没有就此止步,而是瞄准这一个点不停地演进。

    杜炜尝试用白颜色在白纸上作没骨画是在上世纪60年代末,所画第一张画是白色的昙花。70年代初。这张画曾在原益阳市图书馆展出过。笔者正是在这次展览中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样的方式画中国画。此后,就时不时地看见他用同样的方法创作的各类作品,先是画昙花、荷花、白菊、牡丹等,大约是回佛山之后,才开始画各种白色禽鸟及冰雪山水。按此推算,他研究此道已经有四十多年历史了。

    如果说杜炜画“白墨”画起步于60年代末的话,他的成熟期应该到了80年代末或者是90年代初。这期间,已经经过了近二十年的磨砺。1989年,代表他的“白墨”艺术走向成熟的荷花中堂《雨潇潇》入选当年“第七届全国美展”。

    他是90年代初调回佛山的。回到佛山之后,他多画牡丹和白色禽鸟。其时的“白墨”画技已经炉火纯青。大约是90年代末。他尝试用“白墨”画冰雪山水。自此,他的“白墨”艺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写意时代,他的艺术由此具有更高的品格。

    时下画雪景的人,大多以水墨渍染成雪,或以矾水为雪。纵观这些冰雪山水,如果用中国画的艺术形式来衡量,还有几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这些画从构图到取景,似乎更像西画,其表现手法更依赖“制作”,从而削弱了中国画的写意精神,少了古韵和诗意之美。

    然而,看杜炜的“白墨”冰雪山水,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首先,我感觉这才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山水画;其次,这画有古韵,多诗情,见意境,看得出来龙去脉。从他的《溪山积雪》、《湖乡雪意》以及《雪山四屏》等画卷中,我们找得到龚贤、郭熙等人的神韵,可仔细推敲,却谁都不是。

    杜炜画《白墨》是用楷法,其中的精到让人叹为观止。

    这几十年来,杜炜常常把白颜色当“墨”用,让“白分五彩”对接“墨分五彩”,创造性地发挥了用“白色”明度变化表现空间的画法,使自己的作品有着鲜明的个性特征和时代特征,这是前无古人的独创。可以肯定地说,他的实践对于未来中国画的发展和创新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他独创的技法已经极大地扩充了中国画表现的纬度。

    当然,上面陈述的还只是技巧上的价值判断。其实,杜炜的独创,还有着精神层面的意义。

    杜炜是1968年离开广州美术学院到益阳工作的,那正是文革时期,到处闹哄哄的。远离故土又受到从未见过的白雪、白荷花的启发,他开始尝试用白颜色画昙花,画荷花,企望从白色的挥洒中抒发对故土的思念,企望用白色的宁静平抚因环境躁动带来的不安。也许正是因为注入了真实的情感和精神的追求,杜炜对白墨画的探讨才可以持之以恒,杜炜的白墨作品才会显得特别有逸趣。而这种逸趣在当今尖锐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在急功近利的浮躁中也正是人们所渴求的。所以,杜炜的白墨画在今天更能受到人们的喜爱。听说上月初《中国书画报》刊登了杜炜几幅白墨画后,一连十几天向他索画的电话几乎要将他的手机打爆。

    如果说,“白墨”是杜炜的独门绝技的话,那么,“水墨”和“焦墨”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读杜炜的画集,我在被那些细腻的白墨作品感动的同时,还时不时地被那些豪放的“大泼墨”的山水、花鸟所震撼。我发现,杜炜特别喜欢并且特别擅长用大泼墨的方式作山水画,画森林,表现光感。

    杜炜说:“我很喜欢日月光辉穿透树丛的感觉,那份斑驳闪烁、那份清澈透明,总使我激动不已。正因为这份激动,我泼墨以求光影。画坏了再画,画坏了又再画,偶有所得便获无穷快意。”

    《乡间小道》是杜炜这类作品的代表作,这张画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末,也算得上是这类作品的开山之作。虽然过去20多年了,我至今记得当初看见它时那种难以言说的激动之情。那个骑自行车的背影,那人肩头的阳光让我过目不忘。后来,这类作品杜炜还画了不少,有《晨牧》、《榕荫》、《初日矇眬》、《晨光乍起漫天诗》、《夜泊》、《古道》、《额济纳风情》、《月色融融夜》、《晨光》、《大漠胡杨》等等。这类作品。充分展示了杜炜用笔用墨恣肆浪漫、气势恢宏的另一面。这一面体现了杜炜作品的豪放与雄强,是一种丈夫气。

    杜炜近年下大力气苦心经营的却是他的焦墨画创作。

    自1978年杜炜第一次到张家界开始,往后十多年,他几乎每年都要带学生到那里写生。这十多年里,他画满了数十本速写本,收集了许许多多有价值的画稿和资料,他深深地被那里的山川之美所震撼!他曾经尝试着用各种方法来表现张家界的神奇,可惜,诸多尝试的结果都不能让他满意。

    后来,他改用“焦墨”来表现。他觉得张家界的山石、树木最美是它的外形和结构,用焦墨作画。刻画外形和结构是它的优势。1986年,他用这种方法创作了25米的

    《张家界》焦墨写生长卷,并趁陪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张仃院长到张家界写生的机会,将自己的画作展示给他的老师看了,张仃先生对这幅作品赞赏有加,且欣然为画作题签“武陵源览胜——杜炜同志焦墨山水佳作”。

    2002年,这幅长卷在广州岭南美术馆展出时获得交口称赞。可就在好评如潮的时候,杜炜却很冷静,他对自己的画作并不满意。或许就在这时,一个堪称伟大的计划在他的心中诞生——再画张家界,画一幅大的长卷,用它来表现张家界的山川风物、雨雪晴岚。

    这时的杜炜,正好是60岁。他刚从单位退下来。

    为了画好这幅画,他断然放下了所有的杂事和俗务,放下了社会上的各种应酬,就这样整天猫在画室里孜孜不倦地潜心于创作,一画就是好几年,其中几经反复。

    记得头一年他画了近40米,拿来给朋友们看了,大家提了一些建设性的建议。回去后他把这40米长卷否定了重画。过了两年,他把重画的作品带了过来,这次的作品相比上次明显要好。可还是有人给提了一些建议。没想到他回去之后又推倒了重来。到第三次他把作品展示给朋友们看时,大家真被他的精神感动了。这次,朋友们对作品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大家公认这张画不但是迄今为止人们所见过的最大的焦墨画,而且,也算得上是目前焦墨画中艺术成就最高的作品。因为,杜炜在创作这幅画的过程中,对传统的焦墨技法有重大的突破,为焦墨画的发展开辟了新路子。

    这幅高70厘米的长卷有50米长,画面展开之后,既有整体气势,又有细节的精彩;既有真实的景点,又有虚构的云山;虚实相生,对接无形,过渡有据。和谐自然。特别是他画的雨、雪、云、瀑等尤为精彩,在没有水墨渲染的情况下也表现得十分真切和充分,有干而不涸、焦而有韵的特殊效果。

    除了对传统焦墨技法有重大突破之外,由于这张画是在大量的写生稿上提炼而成的,画中的一山、一树,抑或是一片梯田、一条溪流、一洼湖泊,观者几乎都能说得出它们的名字和区位,它最大限度地忠实于自然之象,因此它也就真正成为了张家界景区迄今最完美的画卷。

    现在,杜炜画张家界的焦墨长卷以《武陵源焦墨图卷》为名由云南美术出版社出版了。我相信,杜炜的《武陵源焦墨长卷》一定能够像《清明上河图》那样得以传世,中国美术史将会留下杜炜的名字。

    杜炜是一位纯粹的画家,从艺半个多世纪以来,他的绘画檀根于岭南画派的艺术土壤,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大胆创新。他穷毕生的心血勤奋探索,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开辟了“白墨”画创作的新天地,丰富了焦墨画以及冰雪山水画创作的技法。确立了浪漫豪放与细腻精致和谐统一的、有抒情性、写实性的艺术风格,创作出了大量富有个性的艺术精品,画出了不与人同的无限风情,在当代中国画艺术领域建立起了自己的创作体系,为中国画的发展提供了新思路。

    杜炜今年70岁,70岁对于中国画家来说,正当壮年。所以,我相信,杜炜的精彩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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