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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叔华小说中的女童形象的悲剧意义

    时间:2020-05-07 07:59:24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内容摘要:凌叔华作为“五四”运动之后中国出现的第一批女性作家和同时期的许多女作家一样,善于捕捉儿童和妇女生活和心理变化进行描写。但是不同于其他女作家的是:她的小说中许多篇幅着眼于女童形象做深入的分析。凌叔华不仅描写女童们天真的本性,更能够站在她们角度去描写她们生活的困境,她们的心理变化,并为这类女童形象发展为未来的新闺秀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女性儿童 悲剧 心理描写

    在新文学初期,活跃于文坛的女作家不下数十位,凌叔华是其中之一。她以三本薄薄的小说集《花之寺》、《女人》和《小哥儿俩》,奠定了自己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沈从文先生曾经说过:“女作家中,有一个使人不容易忘却的名字,有两本使人无从忘却的书,是叔华女士的《花之寺》同《女人》”。…目前对凌叔华的评论多从女性文学的角度出发,但是凌叔华在描写儿童尤其是女性儿童方面也颇有成就。

    五四时期有许多女性作家都尝试过写儿童,其中冰心描写儿童的部分常常被学术界提起。可是冰心笔下的女童大都是幸福的,她们甚至是和男童没有任何区别的。冰心笔下的儿童永远都是幸福纯净的代名词。女童的童年生活在冰心的笔下代表着超越性别限制、超越社会俗规的率性而行。这点显然是不符合当时社会的实际情况的,其中涉及更多的是冰心自身的生命体验。而同时期女作家凌叔华笔下的女性儿童就截然不同。她们出生于封建大家庭,她们从出生就知道自己和家族中的男孩子有所不同,就看惯了妻妾间因为有没有生儿子所产生地位的悬殊,佣人们有时候也会对她们忽略,总嫌她们的问题总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虽然她们衣食无忧,可是高门内的生活总会带给她们点点的忧伤。本文试对其小说中的女性儿童形象给予分析,揭示女童形象的悲剧意义。

    一、地位卑微的女性儿童

    小说《八月节》中的风儿出生就是个顶安静的孩子。她的妈妈是爸爸的妾,没有给家里添一个男孩。她是妈妈的第四个女儿,在她出生的时候,妈妈含着泪对女佣说并不想告诉任何一个人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她相信自己命不好。风儿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从妈妈与五娘的谈话中,“已经很觉得明白什么是‘命’的意思了。”她在自己大家庭中,从小就看到三娘仗着自己有儿子在各种事情上占尽便宜。在八月节的时候,凤儿同自己的姐妹珍儿玩做月饼的游戏,可是三娘的丫环秋菊看不顺眼,借着五哥的幌子,弄坏了她们辛苦做的月饼。珍儿拉着风儿去向三娘告状,却被三娘冷嘲热讽。妈妈知道事情后,并没有因此帮自己的孩子伸冤,反而说:“要争气先看一看自己,谁叫你们生来是女孩子,女孩子长大只好说个婆家,换个饼。”凤儿的妈妈只好暗自流泪,晚上又去向三娘赔笑。小说结尾这样写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到前院。她只觉得要把妈妈喊回来,可是又不敢喊。只是这样想,好久都睡不着。”

    小说《八月节》中风儿这个女童形象是封建制度下女性儿童的真实写照。她在自己生活的大家庭中失去了孩子应该有的天真浪漫,甚至想说的时候不敢说。养成了天生隐忍的性格。“她在这大房子里就像角落里的一只小猫,偶然到院子外走走,轻手轻脚的,慢慢的溜出去也像一只小麻雀。”连生男孩那房的丫环秋菊都敢欺负她。从凤儿这个形象中,不难发现,中国女性低微的地位从孩童时期就开始形成。中国旧式家庭的女童,她们有着很强的忍耐力。小说的末尾耐人寻味,“她只觉得要把妈妈喊回来……”这点可以看出女童身上具有对不公平的反抗性,她有这样的意识去反抗。可是后面紧接着又说:“可是又不敢喊。”女童从小就深知家族的情况,知道自己去喊妈妈弥补不了什么甚至会对妈妈造成更大的伤害。

    凌叔华刻画这样的儿童形象是和冰心截然不同的,但是这样更能够反映那个时代女童的不幸。这里凌叔华刻画的凤儿这一形象是有着她的巧妙之处的。凌叔华不光写凤儿的不幸,她也写风儿所具有孩子的纯洁和童真的一面,她有自己的游戏内容,她用泥巴做饼,有自己的小伙伴,玩起来高兴没有烦恼。即便这样,她和凌叔华笔下描写的男童形象有着很大区的。凌叔华用她犀利的眼光,伸人孩子的内心世界进行写实的描写,没有采取冰心式对美好童心的讴歌,也没有采取当时文坛上像庐隐等等女作家对男女不公平的大声叫嚣的方式。她娓娓道来,其中却深含寓意,耐人寻味。

    二、心理发展被忽视的女童形象

    小说《凤凰》写的是一个小女孩枝儿在一次家人疏忽的情况下从小后门溜出去玩,险些被人贩子拐骗的故事。整个故事是围绕着枝儿的心理活动展开的。故事一开头,说:“近来在家里除了抽屉内躺着扭歪了脖子的洋娃娃之外,小黄儿算是枝儿唯一的伙伴了,大人们谁也没有功夫睬她,三个阿姊上了学堂之后也就口口声声笑话她小孩子不屑理睬她了。小黄儿原是人家新送来的叭儿狗……”就连跟佣人说话,佣人也说:“没工夫,你妈要我赶紧做衣服呢!”小说从一开头就交代了枝儿在家庭里面被冷落的处境。可是紧接着笔锋一转,小女孩从后门溜出去后,她的世界就有声有色了,外面“路上着实有意思”,枝儿看到捏面人的老爷爷就跟着小孩子们去了,人贩子就在这时帮枝儿买了面凤凰,得到了枝儿的信任。枝儿跟着人贩子走,边走边跟他聊天,“枝儿在家里原是闷得慌,哪里有人同她说这种亲热话,她喜欢得不知怎样好,只觉得快活得快要流出泪来。”枝儿把人贩子当做好朋友,要跟他一起去看他家里面的凤凰,“最使枝儿快活的是好朋友真好,他凡问必答,她是什么都懂,永远没说过一句‘谁知道!’或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故事的结尾佣人们找到了枝儿,可是枝儿仍旧嚷着“我不回家……”

    整篇小说对拐骗枝儿的人贩子没有批评的内容,反而从枝儿儿童的视角出发。人贩子比家中的人都好,人贩子对枝儿尊重,倾听枝儿的想法,愿意把枝儿当做好朋友。枝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得到了认同。这篇小说描写了一个从小在深闺大院中长大的女孩子的寂寞和孤独,她没有玩耍的伙伴,就连想法的倾听者都没有。她只有到了外面的世界才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快乐,可是实质上女孩子快乐的实现在现实生活中又是一个被拐骗的阴谋,是个难以达到的梦。

    从小说中,我们可以发现作者隐藏的童心,她对枝儿心理活动的描述,表现了女童对自由和被尊重的渴望。作者最后从儿童的角度写救枝儿的佣人“喷出来旱烟的臭味,熏得人作呕,真讨厌。”这句话是借枝儿的眼光来抨击成人对儿童尤其是女性儿童心理的忽视。这篇小说独具匠心,我们看不到作者的情感,凌叔华的小说把自我的情感和渴望埋藏的比较深,她没有写一句议论的话,用心的读者却能够思考出作者对社会的呼吁,呼吁大家对女性儿童这群个体的尊重。作家沈从文这样评价道:“作者的笔却不为故事中卑微人事失去明快,它能保持一个作家的平静,淡淡的讽刺里,却常常有一个悲悯的微笑影子存在。”

    三、过早看到婚姻对女性的控制

    小说《小英》和《一件喜事》都是跟结婚有关系的。《小英》这篇小说是以小女孩小英的视角展开叙述的,整个小说以等待三姑姑出嫁,

    看到三姑姑出嫁,三姑姑出嫁省亲为线索贯穿始终。小英在结婚前对三姑姑的出嫁满怀着期待;结婚的当天晚上心情变得复杂了,变得有欢喜也有担忧;等到三姑姑省亲以后,小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三姑姑不做新娘子行么?”《一件喜事》也是站在小女孩凤儿的角度来展开叙事的。凤儿的父亲娶第六房妾。小女孩凤儿只是觉得父亲结婚的气氛很像过年。可是从她的眼光看大人却并不像她可以穿新衣服,可以打扮得漂亮,甚至还可以要到封标那么快乐。每个人的表现都是不同的,尤其是五娘,在凤儿面前流下热泪,还给凤儿提到了死。

    而小说《小英》和《一件喜事》却有着很大的不同,虽然她们也是孩子,也不太明白大人的世界发生的事情。可是小英从三姑姑的婚姻上面却看到了女孩子出嫁后身不由己的悲惨命运。小英看到三姑姑回家省亲要走之前“默默走去洗脸,擦粉的时候,眼泪一滴滴流下来。”听到三姑姑对奶奶说:“三天都是站着,腰脊骨都酸痛起来,她们晚上打牌打到一两点都不睡觉,我也伺候到那时分……吃饭也不许坐到桌上吃,女婿同他母亲坐着吃,叫我站在一边伺候,这是什么道理?”甚至在三姑姑走后“小英也觉冷静得难过”。《一件喜事》中的风儿虽然是看父亲结婚,自己本该和小孩子一样凑热闹,觉得好玩。可是在这好玩之余,她却看到了姨太太中的勾心斗角和争风吃醋,听到的是比自己大的姐妹们对纳妾的各式各样的议论。特别是五娘。风儿看到她“大滴大滴眼泪流下来,像一串上了线的珠子”。故事中的风儿也是过早涉足了成人世界的悲喜。

    凌叔华对于女性儿童所表现出来心理变化的书写是非常智慧的。她很有洞察力,并且潜伏着自己对女性儿童心理的关心。凌叔华能够巧妙地抓住她们的情绪变化,但是文笔仍旧冷静不透露一点主观色彩,这点在五四时期的女作家中,是独一无二的。凌叔华写封建大家庭出生的女性儿童是相当写实的,尤其对她们的心理活动把握地非常好,这对我们后人审视那个时代的女性儿童有着很大的帮助。凌叔华对女童的书写,比起她对成人世界女性描写来,更加生动有趣,耐人寻味。她隐匿起成年人的身份去细心体察儿童的内心世界,抒写渗透着童心的女性世界。她从儿童的角度来反映那个时代女性的社会问题,散发着作家的智慧。

    参考文献:

    [1][2]洗从文沈从文选集(第5卷)[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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