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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经》与《楚辞》植物对比研究

    时间:2020-10-27 07:57:0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诗经》与《楚辞》是我国诗歌的鼻祖,二者产生于不同的地区,体现着不同的文化差异,尤其体现在对植物的不同描写上。《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品,以《离骚》为例与《诗经》中的植物进行对比性研究,以此窥探二者的文化性差异,就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关键词:《诗经》 《离骚》 植物 异同

    《诗经》与《楚辞》以风骚并称,开创了我国古代诗歌传统,二者也具有传承关系。《诗经》对《楚辞》的影响,主要是在艺术形式和表现手法上,而其中二者对植物的描写,则体现了不同的地域特征和文化差异。《离骚》是《楚辞》的代表性著作,其中涉及的植物多达29种,与《诗经》重合的植物为11种,有兰、椒、留夷(芍药)、荷、、、耳、茅、茅、艾、萧等。《诗经》中的植物为143种{1},《楚辞》中的植物为104种{2},那么仅《离骚》中与《诗经》不同的植物就达18种,可见其对植物的描述涉及面很广,而且植物被赋予香草和恶草的区别意义,这与《诗经》中的植物描写具有很大的差别。通过二者的比较异同,可以看出二者在文化含义和艺术手法上的特色。

    一、相同之处

    (一)香草常与美人并提。《离骚》“托芳草以怨王孙、借美人以喻君子”{3},其香草美人意象可谓已成定论,二者并提所展现的往往是比喻义。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下女”指人间之女。王夫之《通释》曰:“高丘无女,在位者不可与谋,故相下女,求草泽之贤,欲贻琼枝,而与偕游春宫耳。”《诗经》中将植物与美女并提的诗篇很多,如《陈风·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用蒲草与莲花起兴,叙述对情人的思念。再如《周南·关雎》“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以荇菜起兴,表达对美女的爱慕,即是闻一多先生“求女复必以芳草为资”之谓。《诗经》中也有很多以美人喻君子或君王同时以香草善木配之的诗篇,如《周南·木》“南有木,葛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卫风·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二)带有地域特色。作品往往折射出作者个人的观念,而作者作为生活在一定地理位置中的个体,对对象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施加影响,使作品带有某地的特征。《离骚》是产生于楚地的作品,带有明显的楚文化特性,如“兮”字的运用、对鬼神巫的描写等,其中涉及植物描述也带有地域特征。宋代黄伯思曰:“盖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辞》……兰、、荃、药、蕙、若、芷、蘅者,楚物也。”④其他如江离、木兰、扶桑等都是《诗经》中所未曾出现过的。而《诗经》的地域特色则主要体现在经济作物上,如桃、梅、枣等水果以及大麻等纤维植物。

    二、不同之处

    (一)植物特色不同。《诗经》所处黄河流域和黄土高原,土厚水深,不易生产,民风朴实,因此人们对赖以生存的经济作物非常关注,甚至写入诗歌中用以歌颂和祈祷。故《诗经》中经济作物的描写很多,如麦、菲、粱等。而《离骚》终篇未涉及经济作物,纵观《楚辞》,对经济作物的描写也不多,这主要是因为《楚辞》产生之地在长江流域,水土肥沃,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所以人们对经济作物的关注度就有所降低。

    (二)宗教祭祀影响不同。《吕氏春秋·异宝》曰:“荆人畏鬼。”《汉书·地理志》载楚人“信巫鬼,重淫祀”。在祭祀时巫往往要焚香沐浴,并用草木鲜花装扮自己,而且还有向众神献上香草以示尊敬。有些巫更是利用某些植物的药用价值结合巫之术给病人治病,所以更加重了人们对香花香草的喜爱之情。《楚辞》中的植物描写往往受本地宗教祭祀观念的影响,带有强烈的祭祀神幻色彩。如在《离骚》中诗人不仅“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更是“索茅以兮,命灵氛为余占之”“巫咸将夕降夕,怀椒糈而要之”,俨然一位懂祭祀巫术的士人。这种用香气降神的祭祀习俗,在《诗经》中已见端倪。《大雅 生民》中的“昂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时。后稷肇祀,庶天罪悔,以迄于今。”但《诗经》中其他篇章涉及有关祭祀的内容少之又少,涉及植物祭祀的则没有。这一方面是因为统治者对宗教的管制;另一方面是由于黄河流域的人们偏重务实的社会观念。

    (三)喻义不同。由于楚地祭祀巫气的影响,人们往往认为佩戴香草能够提升一个人的品质,使人由内而外成为高尚的人。因此《楚辞》中多用香草来衬托一个人的品质高洁。东汉王逸在《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中评价《离骚》“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如“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屈原在执掌王族弟子教育之事时希望能培育出杰出的人才,但最终“哀众芳之芜秽”。这里提到的植物“兰”“蕙”“留夷”“揭车”“杜衡”“芷”都是以香草来喻人才。这里的“留夷”,《广雅·释草》曰:“挛夷,芍药也。”王念孙《疏证》:“挛夷即留夷,留、挛声之转也。”而在《诗经·郑风·溱洧》中“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勺药则被作为爱情的象征。再如“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中的“””“”皆比喻在王朝礼乐已失的情况下朝廷所用非人。这三种植物在《诗经》中都有出现。《风·墙有茨》“墙有茨,不可扫也”《小雅·楚茨》“楚楚者茨,言抽其棘”。这里的“茨”和《离骚》里的“”都是今名“蒺藜”的草本植物,因其蔓生具刺,常被喻为不详之物。《小雅·采绿》“终朝采绿,不盈一”中的“绿”就是“”,今名荩草。朱熹《诗集传》评“妇人思其君子,而言‘终朝采绿’而‘不盈一’者,思念之深,不专于事也”与“采采卷耳,不盈顷筐”有异曲同工之妙。“卷耳”即“”,又名苍耳,为古时的野菜,古代妇女常背负斜口筐子在野地采集,《诗经》中用以比喻对爱人的思念,而《离骚》则引用其多刺的特点而视其为恶草。总而言之,《诗经》中用植物多寓意爱情,而《楚辞》中则多喻政治关系。

    (四)特定含义不同。《楚辞》中的植物引用具有必然性,这是因为植物本身的香味、自然特征与代表意义、思想特征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系统,所以出现植物描述时往往是成系统或多个一起出现,如《离骚》“揽木根以结兮,贯薜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同时出现七个植物。《诗经》中的植物引用则多具有偶然性,它所用草木的比喻,“只是诗中临时借用的意义,与表达的思想内容上具有一种偶然的关系。而《楚辞》中的香草美人具有了一种普遍的意义,带有类型化的特征,因而成为了一种象征”⑤。这一方面是由于楚地因祭祀巫风盛行从而对香花香草类植物的重视;另一方面是因为《楚辞》的创作者主要是屈原个人,而《诗经》的作者则上至皇室下至贫民,所以作品中对植物的描述随机性就比较大。另外,《楚辞》中的植物往往已成为一种特定的符号,一种象征,同一植物出现多次代表同一意义;而《诗经》中的植物则常用于起兴,并未成为一种特定文化符号,同一植物出现在不同的诗中代表的意义也不一定一样。如对“椒”的描写,《离骚》中对“椒”的出现多达五次。王逸注为:“椒,香物,所以降神。”《荆楚岁时记》中载风俗:“俗有岁首用椒酒。椒花芳香,故采花以贡尊。”可见“椒”在《离骚》中的含义非常明显,就是具有一定祭祀意义的植物,常喻高洁之士。而在《唐风·椒聊》中“椒”喻多子;在《陈风·东门之》赠椒表示友好;而在《周颂·载芟》中是一种祈福社稷的贡品。

    三、结语

    通过《诗经》与《楚辞》,尤其是《离骚》篇的对比,可以看出二者在文化学以及博物学方面的异同,而不只是停留在“多识于鸟兽虫鱼之名”的层面上。二者在植物的大量描写上还体现了我国古代美学方面的思想特征,即人与自然的和谐。诗中创建的浪漫主义传统以及所体现的不同文化特征,依旧具有动人的艺术魅力。

    ① 孙作云:《诗经研究》,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7页。 ② 李金坤:《风骚比较新论》,江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70页。

    ③ 朱鹤龄:《李义山诗集注·序》,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

    ④ 黄伯思:《宋本东观余论》,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345页。

    ⑤ 熊良智:《楚辞文化研究》,巴蜀书社2002年版,第117页。

    参考文献:

    [1] 周振甫.诗经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3.

    [2] 赵达夫.屈骚探幽[M].成都:巴蜀书社,2004.

    [3] 向熹.诗经词典[K].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

    [4] 刘怀荣.赋比兴与中国诗学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5] 潘富俊,吕胜由.诗经植物图鉴[K].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

    [6] 潘富俊,吕胜由.楚辞植物图鉴[K].北京:九州出版社,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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