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六顾特园的考证

摘要：过去人们普遍认为，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三顾特园”。最近中国民主党派历史陈列馆展出的《参政员毛泽东在渝市之动态》显示“毛泽东是四次到特园”。根据目前我们掌握有关历史资料进行考证表明：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是“六顾特园”，这为还原历史、证史纠偏提供了重要依据，对做好新阶段统战工作具有重要启示。

关键词：毛泽东；重庆谈判期间；六顾特园；考证

中图分类号：D6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269(2011)06-0068-04

一、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到底几顾特园问题的提起

抗战胜利后，为了力争中国和平、民主、团结，毛泽东应蒋介石三次电邀，率领中共代表团于1945年8月28日亲临重庆参加谈判。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除了与国民党蒋介石谈判外，利用一切机会，积极开展广泛的社会活动，会见和拜访各方人士，宣传和贯彻和平、民主、团结的方针，特别是多次到特园会晤各党派和各界人士，共商建国大计。过去人们普遍认为，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分别于8月30日、9月2日、9月15日“三顾特园”。1987年5月，鲜述秀、庄燕和在《鲜英与他的特园——“民主之家”》一文中比较早地记述了毛泽东三次到特园的情形。同年11月，江屏、志强在《民主之家——“特园”》一文中明确提出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三顾‘特园’”。在此以后，记载和描述毛泽东三顾特园的文献资料颇多。1995年4月，王振富在《毛润之三顾特园》一文中详细地叙述了毛泽东三顾特园的时间和内容。2010年3月，中共中央统战部、重庆市委统战部编著的《重庆与中国统一战线》一书仍然肯定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三顾特园”。

最近中国民主党派历史陈列馆展出的一份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的重要文物——《参政员毛泽东在渝市之动态》(以下简称《动态》)显示“毛泽东是四次到特园”。《动态》为时任国民政府宪兵司令部司令张镇就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在重庆谈判期间的活动情况向军政部部长陈诚所作的书面报告。据报道，《动态》是2006年陈诚的后代在台湾以3万元的价格把它卖给了北京海王村的拍卖所，2007年重庆红岩联线文化发展管理中心通过电话参加竞拍，以17．5万元的价格在北京海王村拍卖会上买到的；经中央档案馆、中央文献研究室、国家博物馆等组织专家鉴定认为，《动态》为原件无疑，“为今天研究重庆谈判共产党代表团的活动提供了最为详细、可靠的第一手资料”。《动态》共计10份40页，合订为一册，它完整详细地记录了1945年8月28日至9月30日共计34天毛泽东等中共代表团在重庆谈判期间的活动。《动态》的第4份报告写于“三四年九月十二日”(1945年9月12日)，报告文号为“警政渝字第4327号”，共计5页，记录了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自9月6日至8日的活动及接见来访人员。

为了查明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到底几顾特园问题，2011年6月2日，我们与重庆红岩联线文化发展管理中心主任厉华取得了联系，他告诉我们：据鲜英的子女讲，毛泽东到特园不止三次，有五六次。在厉华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我们到中国民主党派历史陈列馆查阅了《动态》的报告全文，得知1945年9月7日“下午7时30分毛、周、王及王炳南同乘2832号车及随从5645号吉普车往康庄晤冯玉祥，约廿分后即乘原车返桂园，又于八时许乘原车赴冯之欢宴，王炳南及杜教授亦徒步前往”。

我们带着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到底几顾特园问题，查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进行了研究和考证，得出这样一个重要结论，就是根据目前我们掌握有关历史资料进行考证表明：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是“六顾特园”。

二、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六顾特园的史实

我们以时间顺序来探讨毛泽东六顾特园问题。

(一)毛泽东一顾特园

特园位于重庆市区上清寺嘉陵江南岸，由鲜宅、平庐、康庄等十几栋楼房、庭院和花园组成，是因其主人鲜英字特生而用“特”字命名的。康庄是特园的一部分，是鲜英用第九个女儿鲜继康的“康”字命名的。国民党抗日爱国将领、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的冯玉祥为了在城内办事方便，长期租用了康庄2号楼作为他在城内的办事处兼住所。

1945年8月28日下午，毛泽东乘坐专机由延安飞抵重庆。冯玉祥本人因环境所限不便亲往机场迎接，特派夫人李德全代表他去欢迎毛泽东。毛泽东同周恩来、王若飞刚到重庆就赴特园康庄登门拜访冯玉祥，使冯玉祥很受感动。“因为毛泽东等当时事务繁忙，所以这次来访只是礼节性的见面，彼此寒暄、问候了一番，未及深谈，就告辞了。”

对于毛泽东第一次拜访冯玉祥，有几个历史资料信息可以得到证实。一是根据特园主人鲜英的子女讲，毛泽东到特园不止三次，有五六次。二是孙琴安在《毛泽东与冯玉祥》一文中指出，毛泽东与周恩来、王若飞刚到重庆便特来登门拜访冯玉祥，这次来访只是礼节性的见面。三是马祥林在《毛泽东点评国民党著名将领》一书中提到“毛泽东还是在百忙之中同周恩来、王若飞专程登门拜访了冯玉祥，使冯玉祥很受感动”。四是因为“冯玉祥是个讲情谊的人，他见毛泽东刚到重庆便特来登门拜访，这是看重他。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决定去回拜毛泽东”，所以8月30日下午冯玉祥带着女儿冯颖达到桂园回拜毛泽东未果，回家后在毛泽东留下名片的背后工工整整地写下：“卅日下午四时往治部长公馆”，贴在当天的日记上珍藏起来，作为永久的纪念。这张名片现在保存在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这也说明毛泽东的确当天抵达重庆就拜访了冯玉祥。五是从礼节、时间和地点上可以推断毛泽东于8月28日下午抵达重庆后就到特园康庄拜访冯玉祥。虽然目前还没有历史资料明确指出8月28日下午毛泽东一顾特园，但是我们从现有掌握的历史资料可以作出这样的推断：毛泽东当天飞抵重庆，先到桂园少时休息后就到毗邻不远的特园，礼节性地拜访了冯玉祥。当时冯玉祥的住处有两个，一个是当时地处比较僻远的“其乡间住所歇台子抗倭楼”(现重庆市沙坪坝区陈家桥镇白鹤村的冯玉祥旧居)，一个是作为城里的办事处兼住所的特园康庄。毛泽东当天抵达重庆不可能到僻远的住处“抗倭楼”拜访冯玉祥，除了当天事务繁忙在时间上不允许，到冯玉祥城里的办事处兼住所的特园康庄作礼节性的短暂拜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8月30日出版的《新华日报》记载：“毛泽东、周恩来两同志，因旅途劳顿，昨日(二十九日)在林园休息一日。”这就在时间上毛泽东拜访冯玉祥是在8月28日，而排除了8月29日。薛葆鼎在《冯玉祥在重庆》一文中也证实“毛泽东等一到重庆却立即去看望冯玉祥了……隔天，冯去桂园还拜。不巧，毛泽东等三人出外应酬，却特地留下了各自的名片”。

(二)毛泽东二顾特园

8月30日下午，毛泽东在周恩来的陪同下第二次到特园拜访长住于此的张澜，晤谈的地点选在僻静的张澜卧室内。当毛泽东进入特园看到门额上

“民主之家”的一块匾得知其来历后就称赞，董老(董必武)赐名，冯将军(冯玉祥)题字，再配上表老(张澜)亲自撰写的楹联，如此雅事，特园的这三件宝物，可以称得上是“三绝”了。进入张澜卧室后，毛泽东首先向张澜转达朱德对老师的问候，转达吴玉章对老友的问候。张澜为毛泽东的安全担心，表示不相信蒋介石有和平民主的诚意，认为这是蒋介石摆“鸿门宴”、演假戏。毛泽东说，我们就来一个假戏真做，让全国人民当观众，看出真假，分辨是非，这场戏就大有价值了。接着，毛泽东向张澜详细解释了8月25日中共中央《对目前时局宣言》中六项紧急措施。张澜听后连声称赞，很公道，很公道，蒋介石要是良知未泯，就应当采纳施行。毛泽东又给张澜详细介绍了解放区的政权建设、社会面貌、生产、教育、以及人民福利等情况。张澜听罢激动不已、心驰神往。对于毛泽东第一次拜访张澜，次日出版的《新华日报》进行了报道：“毛泽东、周恩来两同志昨(三十日)午已由山洞林园返城。昨天下午分访孙夫人、孙院长、于院长、赫尔利大使和民主同盟主席张澜先生等。”

(三)毛泽东三顾特园

明2日中午，毛泽东同周恩来、王若飞赴特园，出席张澜以中国民主同盟名义举行的宴会，参加宴会的有民盟负责人沈钧儒、黄炎培、冷通、鲜特生、章伯钧、罗隆基、张申府、左舜生等。毛泽东说：这是“民主之家”，我也回到家里来了。今天我们聚会“民主之家”，今后共同努力，生活在民主之国。在宴会匕，毛泽东反复强调“和为贵”，并同沈钧儒谈健身运动，同黄炎培谈职业教育，同张申府谈五四运动往事。他还在特园主人的纪念册上题词“光明在望”四个字，勉励大家说：道路尽管曲折，前途甚是光明。次日出版的《新华日报》对这次宴请也作了报道：

“昨午(二日)十二时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委会欢宴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三同志。参加宴会的有张澜先生、沈钧儒先生、左舜生先生、罗隆基先生、章伯钧先生、黄炎培先生、冷御秋先生、张申府先生等，相谈甚欢。”

(四)毛泽东四顾特园

冯玉祥第一次见面来渝的毛泽东，被毛泽东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被共产党的和平诚意所感动，决定设宴欢迎毛泽东，地点选择在他在城内的办事处——特园康庄。为了对毛泽东表示敬意并保证安全，他还做了异乎寻常的精心安排，破例准备烟酒招待，全用自己的贴身侍卫。9月7日傍晚，毛泽东同周恩来、王若飞来到特园康庄，出席冯玉祥的宴会。毛泽东首先转达了朱德对冯玉祥的问候。冯玉祥说，毛先生为了中华民族的统一和富强，不顾个人的辛劳与安危，飞抵重庆，奔走和平，实为玉祥所敬佩。接着，毛泽东向冯玉祥介绍了中共和平、民主、团结的政治主张和延安、解放区的情况，冯玉祥听后连声称赞。毛泽东又说：焕章(冯玉祥的字)先生的丰功伟绩举世尽知，尤其在抗日战争时期，你为反对投降、坚持抗战，呼吁团结、反对分裂做出了不懈的努力。还望焕章先生为祖国和平、民主、团结而继续努力，不负国人所望。冯玉祥受到莫大的鼓舞和鞭策，真切地说：我愿为中国实现和平与民主奋斗到底!《动态》对毛泽东这次赴宴的时间、地点、人物作了如下详细的记载“下午7时30分毛、周、王及王炳南同乘2832号车及随从5645号吉普车往康庄晤冯玉祥，约廿分后即乘原车返桂园，又于八时许乘原车赴冯之欢宴，王炳南及杜教授亦徒步前往”。当年的《新华日报》对此也有报道：“昨(七日)毛、周、王三同志曾访问陈立夫氏，适陈氏出未晤。晚赴冯焕章先生约宴。”“矩。冯玉祥的随从副官郑继栋当年亲历了冯玉祥将军宴请毛泽东的事，在《为和平与民主共同奋斗一一毛泽东与冯玉祥》一文，以及其儿子郑永恒根据他生前回忆所谈整理成文的《重庆谈判期间冯玉祥宴请毛泽东的回忆》都详细地介绍了宴请的经过[1119-10。

(五)毛泽东五顾特园

在国共谈判已经进入最关键时刻，毛泽东于9YJ 15日下午来到特园，

“与张澜作长时间密谈”。此次访谈的内容十分重要而丰富。毛泽东首先向张澜介绍了国共和谈情况，告诉他关于承认党派合法地位、保障人民自由权利、召开政治会议等项大致获得协议；国大代表问题尚待继续磋商；目前症结仍在军队数字和驻地、解放区政府和区划两大问题。蒋介石正在美国支持下运送兵员，名为接收，实为准备发动内战。张澜建议，将两党已谈拢的问题公之于众，免得蒋介石将来不认账；如你们不便说，我可以采取给两党公开信的方式，把问题摊开来。毛泽东欣然接纳，赞誉张澜老成谋国。毛泽东和张澜商谈后，张澜的《给国共两党领袖的公开信》在9月18日重庆《新民报》发表。对于毛泽东本次到特园看望张澜，邵康在《毛泽东与党外朋友们》一书中作了详细描述。

(六)毛泽东六顾特园

9月22日傍晚，毛泽东偕董必武、王若飞赴特园，出席李烛尘、胡厥文、吴蕴初、胡西园、吴羹梅等工商界人士的宴请。李烛尘首先表示毛先生谈判场殚精竭虑，为国为民奔走操劳，正可谓功莫大焉。宾主双方互祝健康、共愿国家和平繁荣富强。胡厥文在特园第一次见到毛泽东，在交谈中提出疑问：大家都是中国人，为什么不可以协商解决问题，而是要武装斗争呢?毛泽东对此风趣地解答：共产党如果没有军队，不搞武装斗争，早就被国民党杀光了，哪还有共产党?!这一席话，使得胡厥文茅塞顿开。应李烛尘等人的再三相请，毛泽东请王若飞代他背诵在重庆盛传的诗词《沁园春·雪》，得到大家的一阵掌声、连声叫好。“席间，气氛轻松活跃，很少拘束。进一步沟通了彼此的思想和感情”。

对于毛泽东此次赴特园出席工商界人士宴会，有关资料作了明确的记载。冯捷在《盐碱大王李烛尘》中一书对毛泽东到特园出席工商界人士宴会的具体时间、地点、人物和情形作了比较详细的描述∞，明确指出是9月22日的晚霞，毛泽东披着夕阳的金辉朝重庆特园的客厅走来。吴羹梅在《铅笔大王——吴羹梅自述》一书中还说明了这次宴请的大体时间、缘由，指出9月17日毛泽东在桂园举行招待产业界人士茶话会的几天后，为了继续加深工商界对中国共产党的了解，也是出于礼节的上的考虑，他联络了5位工商界名人——胡厥文、李烛尘、吴蕴初、胡西园、章乃器，共同具名，在当时重庆的民主老人鲜特生先生的住宅，宴请毛泽东先生[19192。吴羹梅在《幸福的接见》一文中强调，是借用“特园”(鲜特生住宅)宴请毛泽东等中共领导同志。章乃器的儿子章立凡在《章乃器与中共领袖们》一文中也提到了此事，指出：“1945年9月17日，毛泽东邀请刘鸿生、吴蕴初、范旭东、章乃器、胡厥文等工商界人士到他的住处桂园(张治中官邸)座谈……数日之后，章乃器与胡厥文、李烛尘、吴蕴初、胡西园、吴羹梅在特园(鲜特生宅)设宴，宴请毛泽东主席和董必武、王若飞。不久，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等又在中共办事处举行座谈会，邀请重庆工商团体的负责人，章乃器再次应邀出席。”

综上所述，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有关历史资料

来看，进行研究和考证，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六顾特园是可以肯定的。毛泽东既不是三顾特园，也不是四顾特园，而是六顾特园。比较准确地说，毛泽东六顾特园，其中，三顾特园会张澜、二顾特园会焕章、一顾特园会工商。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比六顾特园更多的确凿历史资料。

三、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六顾特园的启示

重庆谈判是在抗战胜利后中国面临两种前途、两种命运抉择的关键时刻而在国共两党之间进行的，备受世人瞩目。毛泽东从天而来，犹如久旱甘霖，让这场谈判给长期饱受战乱的人民带来更多的和平期盼。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利用一切机会，广泛会见和拜访各方人士，开展卓有成效的统战工作，又为这段历史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66年过去，让人纪念。从毛泽东三顾特园的广为流传到目前我们对这段历史的逐步还原——毛泽东六顾特园，我们应该得到如下启示。

(一)只有肝胆相照才能风雨同舟

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三顾特园与张澜推心置腹、共商国是，为以后中共同民主党派的亲密合作奠定了更加坚实的基础。“毛泽东三顾特园会张澜”之所以能成为一段佳话，是因其体现了一种以诚相待的友谊，体现了中共与以民盟为代表的民主党派和爱国民主人士之间的风雨同舟、肝胆相照，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刘备三顾茅庐会诸葛”情结的萦回。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与冯玉祥多次互访，二顾特园康庄，毛泽东的真诚和鼓励深深感染了他，之后他终其全力为中国的和平与民主而奔走呼号。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三次与工商界人士会见，包括在特园解释中共的政治主张，谈诗诵赋，展现崇高的人格魅力，既打消了工商界人士对中共的误解，也在亲切交谈中沟通了工商界人士与中共的思想情感，为日后他们走上与中共的合作之路结下了深厚的情缘。毛泽东以六顾特园的真诚告诉我们，只有与党外人士肝胆相照，耐心细致地为他们解疑释惑，尊重他们的意见，照顾他们的利益才能赢得他们的信任和支持，才能在艰难中风雨同行、同舟共济。

(二)只有尊重历史才能把握当下

特园，以其“民主之家”的身份而彪炳史册。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三顾特园”的流传让其更加誉满天下。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我们还原了毛泽东六顾特园的史实，这是证史纠偏，再次证明特园作为“民主之家”的实至名归，也见证了中国从“民主之家”走向“民主之国”的光荣历史。一栋历史建筑因其迎接的人、发生的事而让其具有了非凡的意义、沉淀了深厚的历史底蕴。当年的特园规模宏大，但是却在“文革”中惨遭摧毁，如今的特园只是当年的一部分，不禁让人扼腕叹息。我们应从历史中总结经验和吸取教训。重庆是中国四个民主党派的发祥地，特园占其二(民盟和民联)。特园作为见证了中国现代重大历史事件、多党合作历史的重要遗址，我们要善加爱护。现在，新修建的中国民主党派历史陈列馆矗立在特园之旁，以其丰富的馆藏诉说曾经的辉煌、启迪未来的希望，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民主党派人士和无党派人士在此追忆先贤往事。只有尊重历史，了解当年中共与各民主党派、爱国民主人士如何在艰难中亲密合作，是如何同心同德、同向同行赢得了中国革命的胜利，我们才能真正了解统一战线是中国革命胜利“三大法宝”之首的要义，对做好新阶段统战工作具有重要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