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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云斋说之六:冰心及福建文坛“三老”

    时间:2020-04-26 08:00:5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我所认识的冰心

    冰心,原名谢婉莹,又名谢冰心。福建长乐人,一九○○年生,一九九九年卒。是一位走过整整二十世纪的“世纪同龄人”,被称为中国当代文坛的“老祖母”。我当然也是读着冰心的《寄小读者》成长和走上文学道路的,但是真正认识冰心,并同她有些往来,却是迟至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事。一九八四年岁末至一九八五年年初,中国作家协会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在北京京西宾馆举行,我作为大会简报组的工作人员被派往对寓居于中央民族学院(今中央民族大学)里的冰心进行采访。会议期间的一天晚上,记得出席四次作代会的江苏代表、《冰心评传》的作者之一、我的师兄范伯群先生与我同往冰心家里。见到多年想见却一直见不到的冰心,当然很高兴;而冰心见到我这个福建小同乡,也很高兴,她认了我这个小同乡,并表示我随时可以去见她。就这样,我同冰心有了长达十多年的时断时续的往来。

    记得第一次见到冰心先生的时候,她已八十五岁高龄。我和范伯群在那简朴的客厅坐定之后,她即告诉我们,这些年她已谢绝一切社会活动,足不出户,连她的母校贝满女中的校庆也不去参加了。只是每周抽出半天时间乘车到医院看看住院的老伴吴文藻先生。她说,谢绝一切活动,幽居家中,也许可以多活几年。

    寒暄之中,她又问及范伯群小女儿紫江的近况。原来,紫江也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小读者之一,曾到过北京看望过冰心奶奶的。紫江小时候我也见过,不过到了八四年年底,已长成大姑娘了。老范告诉她紫江已出国留学了,她才放心。记得临告别时,她还签了一本书让范伯群带回转送他的女儿紫江。

    接下来,我对冰心先生进行采访,要她谈谈对作协四次作代会召开的感想与期待。她简要地谈了一些,后来我就整理并刊登在一期简报之中。

    我还向冰心先生报告说,前些年我同几位文友编成一册《现代散文百篇赏析》,是为中学生和文学爱好者编的,其中收入现代、当代名家的百篇散文与杂文,每篇之后均有一段一千多字的赏析文字。其中还收入冰心的三篇散文,即《笑》、《通讯十七》和《每逢佳节》,文后的赏析均是我撰写的。此书由我去请叶圣陶先生题写书签,已于一九八一年一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第一次就印了五万六千册,此后又重印了几次,累计印数过十万册。她听了很高兴,希望我带一册给她看看。可惜我身边已无此书,仅有的一册也被人借走了,故一直没带给她。记得后来见到她时她还催问过一次。实在对不起她老人家。

    自一九八四年与一九八五年之交初次拜访冰心先生以后,一直想再次拜访,苦于没有机缘,也不想轻易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但对来自她的各种信息,还是十分留意的。

    首先听到的信息是,吴文藻先生逝世了,冰心先生得此噩耗十分淡定,大概是有充分思想准备之故。不过,从此她就要孤身奋斗于世了。回想从二十年代在赴美留学的轮船上与吴文藻先生定情,直至相守已逾半个世纪,现在却孤身以守,这种大悲能从容相对,实在称得上是不凡了。

    然后在刊物上读到她老人家的系列散文《关于男人》。第一篇是写她的老伴吴文藻,还有一篇是写国民党名将孙立人的,读了颇有兴味,好像还给先生打了电话表示祝贺,并表示喜欢这一组文字。先生以近九秩之高龄仍笔耕不辍,实在令人感佩。

    然后又听到她由于赶译一篇重要文章而患小中风的消息。她身体虽然无大碍,但行动不便,只能困守她那书房兼卧室里,继续会客,继续笔耕。但厅里已有女儿吴青、女婿陈恕把守,要见冰心先生,需得到他们俩同意才能放行进入冰心先生的书房兼卧室。

    后来还听到一则消息,先生九十寿辰时,有人携牡丹花致贺,老人笑着对前来贺寿者说:“我不是国色天香,担当不起;我喜欢玫瑰,我喜欢浑身长满刺的玫瑰。”此言一出,让他们好不尴尬啊!

    一九九一年五月,又一届的“青创会”在北京东郊的二十一世纪饭店举行。会议好似易名为“青年作家代表会”。会议结束时,福建代表团的青年作家找到了我,希望我带他们去拜访他们心中崇仰的老乡冰心先生。这些青年作家有:原在福建漳州市担任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现任福建省文联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福建省作协主席的杨少衡,福建省作协副主席、厦门大学教授林丹娅,原在福建省建阳文化馆工作、在我担任班导师的鲁迅文学院首届文学创作研究生班毕业、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创作室创作员的王宏甲,原在福建沙县邮电局工作、后调《厦门晚报》当记者、现笔名须一瓜的著名女作家徐平,原在《福建文学》做编辑、现为福建文学院常务副院长的吕纯晖,此外,还有小说家北村、诗人汤养宗等七人,当时在《文艺报》当编辑的温金海也表示要一起前往。我同冰心家通了电话,大概是吴青接的电话,报告冰心得到同意后,我们八九个人分乘两辆出租车前往西直门外魏公村中央民族大学的家属院里拜访冰心老人。

    冰心的家住在一幢很普通的灰色宿舍楼的二层。我们摁了门铃后,吴青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客厅,告诉我们,由于去年老人突击翻译一篇文章,得了小中风,行动不便,只能靠美国人送的助行器在屋里走走,连她家里的客厅都不怎么出来。因为室内氧气有限,要求我们只谈半个小时。但当我带领七八位小老乡鱼贯走进冰心的卧室兼书房时,端坐在写字台前的老人显得非常高兴,高兴得如同一个小孩子。她告诉我们,可以不理会吴青的时间限制,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那是五月中旬,一场春雨刚下过,空气显得特别新鲜,冰心卧室兼书房的窗户打开了,清新的空气可以随时进来,这样就可以不必担心室内氧气不足了。老人家首先说:“何镇邦,我把书房的电话告诉你,以后你什么时候想来见我,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说后即在一张纸片上写下她卧室的电话号码交给我。然后照例让我们在她准备好的一个中学生作业本似的笔记本上签上名和写下各自的联系方式,并分别同到来的客人照相后,才让我们坐下聊起天来。

    冰心老人首先招呼说:“女孩子坐到我身边来!我最喜欢女孩子,女士优先嘛!你们看,我的书橱里只有我唯一的一个孙女的照片。”于是,女作家林丹娅、徐平(须一瓜)、吕纯晖便一一走过来围着老人坐下,大家也便无拘无束地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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