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学特色化外语教学体系研究

摘 要：美国国家发展战略需求、斯坦福大学人才培养目标需求与多元化文化背景等因素决定了外语课程在全校课程中的重要地位。其特色化外语教学体系包括以基础外语学习、跨文化外语学习、学术外语学习为核心的外语教学设计、学院外语课程设置、正式学习与非正式学习相结合、以文化学术交流目标为导向的外语氛围创设、多媒体语言教学环境建设、多样化教学方法的应用、国家统一语言水平评估标准的采用等7个方面。我国高校外语教学应以斯坦福大学外语教学体系为借鉴，逐渐由基础外语向学术外语、专业外语发展，合理制订统一的语言评估标准并注重不同学校外语教学的灵活性与个性化设计。

关键词：斯坦福大学；大学外语；教学体系

随着全球化发展，培养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能够参与国际事务与国际竞争的国际化人才是当前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核心目标之一[1]。作为国际社会经济、科技、文化、政治等领域广泛使用的外语已经成为各国高等教育体系中重要内容，因而，大学外语课程承担着推动高等教育全球化、国际化发展的重要使命，同时面临着现代教育技术变革背景下的巨大挑战。

作为世界一流大学，斯坦福大学在外语课程的课程体系、教学手段、评价方式等领域进行了全面构建，对我国大学外语教学与国际化人才培养方式具有一定借鉴意义。本文对斯坦福大学外语教学体系构建与实施情况进行梳理，以期为中国高校的外语教育政策制定与课程体系建设提供相应借鉴与参考。

一、斯坦福大学外语教学的重要地位

斯坦福大学认为外语教学有助于培养具有国际战略视野和国际竞争力的国际化人才，使学生在掌握基本语言技能、知识与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基础上，能够有意识地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视野以及当前国际社会发展视野双重视角来综合分析事物，运用专业知识技能参与社会服务、推动全球社会发展。综合分析，斯坦福大学外语课程受到重视的主要原因是由美国国家发展战略需求、斯坦福大学人才培养目标、斯坦福大学多元化文化背景等因素决定的。

1. 美国国家发展战略需求

长期以来，在美国高等教育体系中，外语教育被视为帮助美国维护国家安全、稳定和经济繁荣的重要手段。美国政府先后颁布《共同教育与文化交流法》（1961）、《国际教育法》（1966）、《2000年目标：美国教育法》（1994）、《国土安全教育法案》（2001）、《国家外语能力行动倡议书》（2005）、《国家安全语言计划》（2006）、《美国竞争法》（2007）、《高等教育机会法》（2008）等法案。这些法案指出外语教育能够促进人才培养、提升国家创新力与竞争力、保障国家安全、促进国际理解与尊重，因此，应通过确定外语教育地位、制订外语教育目标、设立各类外语教育与科研计划、强化外语教育来帮助美国公民培养国际视野、增强国际交流与沟通能力。正如斯坦福大学校长John Hennessy指出，斯坦福大学教育既包含对DNA、计算机知识、相对论等科学知识的教育，也包含对外语、文学、艺术等人文知识的教育，外语教育并非只是基于短期目标的技能学习，而是对其他国家文化与艺术的美与多样性的深入理解[2]。在此语言教育背景之下，斯坦福大学重视外语教学，不断在课程建设、手段创新、教师培养等方面进行探索，建立了卓有成效的课程体系。

2. 斯坦福大学人才培养目标需求

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世界知名大学在建校伊始将培养领袖型人才作为人才培养目标，明晰指出学校人才培养既要着眼于服务国家，也要为全世界培养政治、文化、经济、教育等领域的国际化领袖型人才。斯坦福大学是世界知名的研究型大学，以创业型大学、国际型大学为发展目标，重视基础学科研究，也重视应用学科学术成果的市场转化，强调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相结合的多元化学校职能。与其他世界名校一样，斯坦福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不局限于个人成就的获取，而是以培养推动世界发展的领袖人物为目标，并为实现这一目标创造良好的教学、学术环境，注重培养学生的领袖意识。学校强调学生通过外语学习掌握基本交际技能，并进一步提高外语学术写作、阅读水平，灵活应用学术交际策略，进而提高学术研究水平。同时，要求学生在专注专业学习之余，不断扩展个人发展视阈，增强认知世界的能力，增加文化知识积累，培养与世界不同地区、种族、文化的人们进行交流、合作的能力。因此，帮助学生掌握一门甚至多门外语对斯坦福大学实现全球领袖型人才培养目标是非常必要的。

3. 斯坦福大学多元化文化背景

斯坦福大学地处美国经济最发达、人种最多样、文化最多元的加州硅谷。白人（不包括西班牙裔，40.1%）、拉美裔（17.5%）、亚裔（13.0%）、非裔（6.2%）、北美印第安人（1.0%）构成加州主要种族[3]，而世界高科技中心硅谷更是吸引了来自中国、印度、欧洲等国家与地区的优秀技术、商业、文化等各类人才的加盟。作为世界知名国际化大学，斯坦福大学拥有多元化的师资力量与生源，大部分教职员工具有国际背景，学校7%的大学生、25%的研究生来自其他国家。目前在校学生由白人（33.1%）、亚裔（22.5%）、非裔（10.6%）、墨西哥裔（7.7%）、国际学生（7.6%）、拉美裔（6.9%）、北美印第安裔学生（3.2%）、夏威夷学生（0.9%）及其他学生（7.4%）构成，从而构成斯坦福大学多种族、多语种现象[4]。因此，斯坦福大学通过建立多语种外语课程以增强学校、社区、人际间的工作合作、社会交往、生活服务与文化交流，增进彼此间的理解与信任。

基于以上原因，斯坦福大学非常重视外语教学，通过建立外语语言中心等方法，创造良好的外语学习环境，向学生提供大量面对真实外语语境进行交流的机会，促进学生的语言能力、语言知识的全面提高。

二、斯坦福大学特色化外语教学体系的构建

斯坦福大学创建于1885年，已有百年建校历史，外语教学是其建校初期开设的课程之一。学校认为培养学生掌握一门外语能够促进其交际能力，形成全球视野，这将成为学生的终身财富。因此，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起，斯坦福大学要求学生必须掌握一门外语，并采用在线方式对学生进行外语水平测试。此外，在通识课程设置中，要求学生进行为期两个学期的写作与修辞训练，提高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进入21世纪，随着全球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和互联网信息的迅速传播，学校原有的教学内容、教学模式、教学手段等方面面临着极大挑战。为了迎接新世纪提出的挑战，斯坦福大学重新进行课程设置改革，于2010年1月启动斯坦福大学本科教育项目，旨在增强学生公民参与的意识，提高学生参与社会事务的能力，帮助学生成为地区、国家乃至全球公民。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外语教学仍然是本科教育项目的重要环节[5]。经过多年的办学经验积累，斯坦福大学外语课程群成为学校最大的本科学生课程群，年均2000名左右的学生选修外语课程，目前在课程设置、教学环境、教学方法、水平评估等方面已经形成较为完善的特色化课程体系。

1. 以基础外语学习、跨文化外语学习、学术外语学习为核心的外语教学设计

斯坦福大学外语教学主要由隶属于文理学院的文学、文化与语言部的语言中心承担，以本校学生为学习主体，课程包括西班牙语、中文、法语、意大利语等14种现代语言课程以及夏威夷语、越南语等30余种小语种课程，时长一般为两学年，分为秋季、冬季与春季课程（夏季学期开办专门的暑期课程），学生可根据学前诊断测试选择适合自己语言水平的相应学年与级别的课程。语言课程普遍采用小班授课，人数限制在15人左右，目的在于增强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的语言交流与互动。课程结束后，学生需参加口试（SOPI）与笔试水平测试（WPA）。除了语言中心外语课程，斯坦福大学面向国际研究生、ESL教师英语、访问学者、博士后、特殊项目学生等群体，提供以英语为第二语言的外语教学培训项目。

斯坦福大学外语教学以基础外语、跨文化外语以及学术外语三方面为主要教学内容。基础外语主要针对西班牙语、中文、法文等第二语言的初级学习者，对其进行听说读写能力的训练，强调对学生发音、语调、清晰度、流利度、准确度的提高，帮助学生提高日常生活交际的能力。跨文化外语属于中高级语言课程，学生通过参加对美国工作、生活、地区文化的课程学习，将外语学习视野扩展到大学课堂以外的社会生活，了解相关国家的文化，探讨不同国家的政治、宗教、习俗等话题，从而提高语言使用的适切性和语言交流的有效性。学术外语以隐性课程为主要教学方式，主要针对已经拥有一定语言基础的学习者，尤其是英语学习者，课程对学生进行真实语境下的外语教学，向学生提供学术讲座的音频、视频素材，提高学生对学术语言的快速反应能力，帮助学生掌握学术词汇、理解学术文体与学术语篇结构、进行学术写作与学术讨论、参加专题研讨会并建立学术网络内的社交关系等，体现了外语学习在个人职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2. 学院外语课程设置

斯坦福大学采用大学院制，拥有七个学院：地球科学学院、工学院、文理学院、商学院、教育学院、法学院与医学院。因为教学目标需要，各学院设有专门的外语课程或与外语中心联合设立跨学科外语课程，为主修历史学、政治学、语言学等专业的学生提供相应的语言辅修课程。譬如，文理学院向学院内外学生开设英语、中文、西班牙语、意大利语、外国学生英语课程、特殊语言项目等课程，商学院向研究生提供研究生英语基础课程与商务类英语课程，而国际关系项目的学生必须要有到海外学习的经验与精通一门外语的技能，因此项目中心与语言中心联合建立跨学科外语课程。

3. 正式学习与非正式学习相结合

除了提供课堂内的语言正式学习以外，斯坦福大学向学生提供大量社交活动、学术讲座、暑期活动等非正式学习环境下的外语教学。学生可以在语言实验室进行听力训练，也可以到图书馆进行资料查询，还可以参加历史悠久的北美印第安人的仪式庆典等多种多样的少数民族与世界各国的文化活动。贝克特国际中心是斯坦福大学国际交流合作中心，汇集了大量来自中国、日本、韩国、印度等各个国家的访问学者、博士后、国际学生、家属等人员，中心全年进行各类文化交流活动。为了帮助斯坦福大学社区的人们能够更深入地进行文化理解与交流，中心提供大量韩语、日语、西班牙语、英语、俄语、法语、中文等免费课程，同时还提供各类文化课程与讲座，使学生能够在正式外语学习环境与非正式外语学习环境下实现语言浸入与文化浸入，更加自如地应用外语。此外，与哈佛大学、耶鲁大学等其他国际化大学相似，斯坦福大学向每位学生提供海外留学的机会，鼓励学生在求学期间可以到亚洲、非洲、欧洲等不同语种的国家学习语言。以BOSP为代表的海外学习项目帮助学生赴北京、巴黎、柏林、开普敦、佛罗伦萨等城市与地区开展短期学习，有助于学生及时融入语言环境、了解当地社会的风土人情、快速建立社会关系、开展社会实习、促进学术发展。非正式环境中的外语学习弥补了课堂外语教学的不足，为学生提供自然社交环境，使其获得语言沉浸、文化体验的机会，帮助学生进行语言应用与交往，同时提高学生学术研究水平，建立与学术人士的联系，为其未来职业发展打下基础。

4. 以文化学术交流目标为导向的外语氛围创设

斯坦福大学通过建立各类语言与文化课程、帮助学生不断扩展认知世界能力，同时，还利用自身与地区声誉吸引世界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领域的领袖与尖端人才到校开办讲座，增强学生对国际社会的热点问题的认识和对社会复杂问题的分析与解决能力。斯坦福大学的学术讲座在全美大学享有盛名，包括弗里曼·斯波利国际研究中心汇集的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领域的顶级专家与领袖所做的报告、工程中心的创业讲座系列、弗兰西斯C·阿里拉加校友中心提供的各个领域专业人士的讲座与报告、各个院系开展的专业领域内校内外专家学者的人文或科技学术讲座以及各类大学社团讲座系列等。这些讲座关注全球问题，致力于提升全球福祉，广泛涉及艾滋病、人口、农业、健康、环保等领域。在讲座结束后，主办方会提供观众提问环节（Q&A）与社交联系环节（Networking），促进讲座人与听众之间的互动与对问题的深入探讨。掌握外语能够帮助学生将内容学习与语言技能学习紧密相连，使外语成为获取知识与建立良好沟通渠道的工具，有助于学生更加深刻了解讲座人涉及的话题并与其进行交流、参与话题讨论并建立良好的社会网络。

5. 多媒体语言教学环境建设

斯坦福大学地处世界科技领先、技术人才辈出的硅谷中心，拥有最先进的数字技术设备与技术人才配备，学校已实现无线网络覆盖，向学生提供光盘、电视、网络等资源以开展听力训练与口语讨论。

斯坦福大学数字语言实验室位于作为学术计算服务中心的梅耶图书馆内部，拥有多媒体工作间、计算机群、自主学习区等学习环境与笔记本电脑、录音、录像器材等语言学习硬件设备。数字语言实验室服务于教师与学生的教学与学习活动，帮助教师建立课程网站，为学生提供500种左右的语言音频与视频学习资源、麻省理工学院等大学的免费语言课程、语言学习网站等资源，帮助学生进行在线阅读、写作、口语测试与评估、在线查询课表与课程信息、了解课程教学内容与考试安排。

此外，与数字语言实验室相近的瓦伦贝格礼堂、生物图书馆等大楼和图书馆都提供免费的计算机设备，方便学生随时随地查阅信息与资料。学生活动中心为学生提供电视，供学生闲暇时间收看学术电视频道以及西班牙语、中文等各类语言频道的节目。

斯坦福大学虚拟化语言学习空间为学生创造良好的二语习得环境，实现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在潜移默化中帮助学生主动构建知识体系。

6. 多样化教学方法的应用

斯坦福大学认为高效的外语学习应该在真实语言环境中实现自然语言的输入与输出，因此注重对真实、专业化语言素材的选择与多样化教学方法的应用。语言素材多选用报纸、广播、电视、电影、博客等渠道的文本、音频、视频材料，教师采用小组教学、基于问题教学、基于任务教学、基于网络教学等混合式教学方法，提高学生的语言交际策略，促进学生的社会交往能力与学术研究能力。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学生与计算机开展一对一、一对多或多对多高度互动，并邀请校内外学生、教师、专业人士参与课堂教学活动。斯坦福大学多样化的教学方法激发学生语言学习动机，避免语言学习的机械训练，促进学生对语言知识的获得与应用实践，实现有意义的语言交互学习。

7. 国家统一语言水平评估标准的采用

斯坦福大学外语学习评估标准采用侧重外语教学评估的美国外语教学委员会ACTFL量表与侧重职场语言评估的美国外交学院FSI量表（也被称为ILR量表），将外语学习定为十级水平，其中包括初等初、中、高三个级别（NL、NM、NH）、中等初、中、高三个级别（IL、IM、IH）、高等初、中、高三个级别（AL、AM、AH）以及优秀级别（S）[6][7]。斯坦福大学对学习中文、日文等外语的学生的语言水平要求达到NH水平，对学习西班牙语、法语等外语的学生的语言水平要求达到IM水平，而对学习英语的学生的语言水平要求尽量达到能够进行学术交流与有助于职业发展的高等水平。

斯坦福大学统一化的外语水平评估标准能够帮助不同语言学习者将母语学习、第二语言学习以及其他语言学习有机联合起来，形成相应的语言水平参照体系，学习者能够了解语言间内在逻辑联系、掌握不同语言学习的共性和不同阶段语言学习的方法，从而加速对第二语言、乃至第三语言的学习。统一化的外语水平评估标准还能帮助学校对不同语言学习者的语言水平进行客观考核，从而制订有效的课程教学目标、人才培养目标。

三、斯坦福大学外语教学对我国大学外语教学的启示

在经济全球化发展进程中，推动国际化人才发展是实现我国在国际竞争中获得优势地位的重要保障。《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当前我国人才培养仍存在高层次创新型人才匮乏等问题，应着眼于培养高水平的领导人才、企业家、科技领军人才、工程师等具有国际竞争能力的高端人才[8]。此外，2013年5月，教育部杜玉波副部长指出未来中国高等教育发展的战略重点应重视以质量提升为核心的内涵式发展模式[9]。为了实现以上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目标，大学外语课程作为本科教学质量工程的重要基础课程，需要深化教学模式、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手段等领域的革新，实现由传统技能教育、跨文化教育向国际公民教育的转变，由传统的培养学生的外语综合应用能力与综合文化素养的人才培养目标向培养拥有健全人格、国际视野与公民意识、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积极回应社会变革、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国际公民的人才培养目标拓展。

为了实现以上目标，在汲取斯坦福大学外语教学体系构建经验的基础上，我国高校外语课程改革应着重注意以下三个方面。

1. 由基础外语向学术外语、专业外语发展

大学英语是我国大学外语的核心课程。随着我国英语教学在中小学的普及，很多学生在进入大学时，已经掌握一定的词汇量与语言知识，甚至已经通过大学公共英语四级考试，大学英语教学已经不能完全满足目前大学英语学习需求。我国语言专家针对这一现实问题，认为有必要在大学阶段对学生开展ESP外语教学。但由于对ESP教学定位、教学原则、教学方法等方面缺乏深入研究，大学英语阶段的ESP外语教学实践效果甚微[10][11]。各高校往往在三四年级开展专业英语教学，由学生所在学院的专业教师讲授，主要授课内容是阅读理解与翻译训练。由于大学英语与专业英语之间缺乏过渡，学生无法及时转变学习观念与方法，学习效率普遍偏低。

对比斯坦福大学的学术外语教学，可以发现该课程是基础外语教学与ESP外语教学之间的过渡性外语教学，向学生提供学术词汇、学术写作、专题研讨会交流等基本学术语言知识、技能训练与策略学习，让学生逐渐建立学术外语概念，是大学外语学习的高级阶段、专业外语学习的初级阶段。因此，可以考虑在大学外语教学阶段开展学术外语基础课程教学，为学生进一步进入高年级专业外语学习建立平台。在课程设置中，应避免外语教学与社会需求相脱节的问题，而应注重外语教学与社会发展的同步发展，使教学内容与教学手段能够充分反映全球化语境下科技、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发展，实现内容教学与语言技能教学相融合的教学目标。

2. 合理制订统一的语言评估标准

目前，我国外语教学已建立起大学公共英语四六级、专业英语四八级、法语公共英语四级考试、法语专业英语四级考试、德语公共英语四级考试、德语专业英语四级考试等评估标准，但是同种语言专业与非专业语言评估标准、不同种语言之间的评估标准缺乏统一衡量标准，缺乏对语言技能、跨文化技能、学术语言技能的综合评估，标准之间缺乏联系性与参照性。

我国知名语言学者韩宝成教授指出我国高等教育尚未制定出类似于ACTFL量表的国家统一外语能力标准（或量表），因此有必要统筹规划和设计国家统一的外语能力量表[12]。有鉴于斯坦福大学所采用的国家ACTFL/ FSI语言评估量表，我国语言评估量表应在外语学习的普遍规律上制订适用于各语言的统一评估体系，建立同种语言中的专业语言与非专业语言、不同种语言之间的统一语言评估标准，以利于在同一标准下的各类语言学习水平的客观评估。

3. 注重不同学校外语教学的灵活性与个性化设计

将斯坦福大学的外语课程跟与之相邻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加州理工学院相比，前者学生数量最多、人种最为复杂，其外语教学更为多样化、课程选择更多样，学校根据地区人种构成及学生来源构成，精心设计语言课程，配备高水平师资力量，面向不同的外语学习者提供相应水平的课程，体现出斯坦福大学外语教学政策的因地制宜、因校制宜、因人制宜原则。

我国高校包含理工科大学、文科大学、师范学院、医学院等各类高校，其人才培养目标与专业课程设置等方面存在很大差异，导致各校语言学习需求、学习内容、学习方法等方面的不同。因此，各校在制订语言教学方案时，应该在国家宏观统一指导下，针对学校自身所处的地区特点、学校发展特点、专业特色、学生特点、人才培养需求等方面，开展具有学校特色的个性化外语教学，将英语教学作为外语教学核心，以法语、德语、日语等其他外语为辅，建立系统化外语教学体系，进行特色化语言课程设计，编撰符合学校外语教学目标、专业特色与学生外语学习需求的系列教材，培养具有专业学术知识、国际化视阈与多元文化观的国际化人才。

参考文献：

[1] 教育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 [EB/OL]. http：///new s/nation/census/profile/CA， 2012-01-22.

[4] Stanford Fact 2010[EB/OL].http：// /politics/2010-06/06/c_12188202_3.htm [EB/OL]. 2010-06-06.

[9] 教育部称中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还存在突出问题. http：//news.xinhuanet.com/ yzyd/tech/20130531/c_ 115986736.htm [EB /OL].2012-05-31.

[10] 秦秀白. ESP的性质、范畴和教学原则——兼谈在我国高校开展多种类型英语教学的可行性[J]. 华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4）.

[11] 蔡基刚. ESP与我国大学英语教学发展方向[J]. 外语界，2004（2）.

[12] 韩宝成.国外语言能力量表述评[J]. 外语教学与研究，2006（6）.

[本文是西北工业大学人文社科与管理振兴基金项目（RW201315）的成果之一]

[责任编辑：陈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