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陆犯焉识人物形象

湖南广播电视大学

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毕业论文（设计）题目：试论《陆犯焉识》的人物形象

学号：1343001207587

姓名：姜辉

分校：岳阳电大

教学点：校本部

指导教师：颜素芳

湖南广播电视大学教务处制

毕业论文（设计）写作过程

（此页由学生填写）

湖南广播电视大学毕业论文（设计）评审表

目录

一、陆焉识——茫然、孤独、善良的知识分子 (6)

（一）才华横溢，追求自由 (7)

（二）迂腐正直，善良软弱 (8)

二、冯婉喻——温婉、坚韧、痴情的传奇女子 (9)

（一）逆来顺受的传统女性 (10)

（二）痴情勇敢的爱情坚守者 (11)

参考文献 (13)

试论《陆犯焉识》的人物形象

内容摘要：《陆犯焉识》被誉为严歌苓“创作史上具有颠覆性意义的转型之作”。《陆犯焉识》像一个人物的内心独白，在娓娓讲述的故事中，将宏大的历史叙事与传奇的个人经历熔于一炉，为我们塑造了丰满厚实的人物形象，从而谱写了一曲政治与人性之歌。

关键词：《陆犯焉识》人物形象

被中西方文坛誉为“华文世界最值得期待的作家”——严歌苓，以一部经40万字的小说《陆犯焉识》，完成她创作史上具有颠覆意义的转型之作。作者在娓娓讲述的故事中，将知识分子陆焉识放置在中国二十世纪那场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中，将宏大的历史叙事与传奇的个人经历熔于一炉，为我们塑造了丰满厚实的人物形象，从而谱写了一曲政治与人性之歌。

据说《陆犯焉识》的人物原型来源于作者祖父严恩春和另外一位劳改过的老者两个人的故事。历史大背景在世事更迭中被不露声色、浑然天成地嵌入主人公几十年的生命岁月中，使作品呈现出磅礴的大气和宽阔的胸怀。对于严歌苓的作品，著名作家王蒙先生有过这样的评价：“离奇而又平实，冷酷却是温暖，丑恶酝酿善良，憎恨变成爱恋，是事出有因还是无辜灾难？不共戴天本来就难分难解。生离死别，呼天抢地，却是娓娓道来。疯狂的历史，强暴了自自然然与普普通通。”

《陆犯焉识》像一个人物的内心独白，书中鲜活的细节，丰富的视觉画面，独特的语言风却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了一幅历史画卷，刻画了最透彻的人性。历经过这段历史的人们会情不自禁地将个体的记忆和情感放进去，而未曾亲身感受过那个特殊时期的年轻一代，也就在作家的娓娓道来中浑然不觉地返回到二十世纪那个苦涩艰难的历史场景，走进上个世纪迥异于今的政治环境下的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

一、陆焉识——茫然、孤独、善良的知识分子

陆焉识本是“上海大户人家才子型的少爷，聪慧潇洒，会多国语言，也会讨女人喜欢”，在被迫娶了继母的娘家侄女冯婉喻后，觉得失去自由爱情的陆焉识很快出国留学，在国外狠狠过了几年放荡不羁的浪荡生活。毕业回国后，陆焉识博士开始了在风情而精明的继母和温婉而坚韧的妻子夹缝间尴尬的家庭生活。五十年代，陆焉识因其出身、更因其不谙世事的张扬激越而成为“反革命”，在历次运动中，其迂腐可笑、不谙世事的书生气使他的刑期一次次延长，直至被判为无期。这位智商超群、怀揣极高学识的知识分由此开始了在西北大荒

草漠上长达二十年劳改生活。在那个尊严、法制与人性无从提及的年代里，在令人窒息的政治环境下、人与人之间的相互隔绝与攻击，将他身上曾有过的那旧式文人高贵的自尊心击成一地碎片。“枯寂中对繁华半生的反刍，使他确认了内心对婉喻的深爱。”

（一）才华横溢，追求自由

陆焉识是多才的。他会盲写，懂四国语言，会打马球、板球、弹子，19岁考上美国博士。到后来沦为政治犯后，他又因为出众的学识在狱中得到邓指、梁葫芦以及刘胡子的另眼相待，并被派去大队长家里给两个孩子补习英文，偶尔得到生活上特殊的优待，间接地为成为“严寒、饥荒、劳累最难以杀害的犯人之一”。

陆焉识骨子里追求自由的心大概是他自己也不说不清道不明的。当恩娘为他订下亲事时，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这是束缚，他要追求的是自由爱情，不惜在完婚之后留学华盛顿，期间他拒绝一切学校的社团组织，并把“抠下来的自由”用来追求意大利姑娘望达。而回国之后因为发觉原来婉喻也是委婉被动地生活在继母的掌控之中，甚至继母事事都要与婉喻比，占婉喻的上风。于是，他约她去看梅兰芳，给她过别致的生日，为了补一次蜜月，不惜红口白牙的撒谎。而这一切并非因为相爱，根本只是由于陆焉识发自内心的反抗，对不曾得到的自由的追求，和心底那一份不曾丢失的善良的人性。

自由和爱情一样，越是被禁锢越是来的强烈，这种强烈的追求就像炸药包一样，只需一根小引子，其爆破力是无穷的。当陆焉识变成“臭老九”，当在电影屏幕上看到活生生的自己疼爱的小女儿，当一遍又遍地念及婉喻信中“焉识，记得……吗？”时，他对自由的强烈渴望造就了他的逃亡计划。两年多的精心准备并付诸实施，到后来的全国通缉，最终让他放弃并自首的原因只是已经跟家庭所有成员都见了面，分享了他们的礼拜天。如果说这个时候家庭的禁锢已经不在，社会无形的禁锢还是限制了他的自由，他无法冲破自身的禁锢，更不能让自己的家人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所以，他出人意料地选择自首来适应自己当时并不能获得的自由。

（二）迂腐正直，善良软弱

陆焉识的一辈子，是以知识分子自居的。其名如人，“焉识”——怎能识得？在从婉喻始终如一的爱情里走出来，他就是个“没用场的人”，一个迂腐的文人，在那政治复杂社会纷争的年代，从太平洋邮轮走下来的人处理“那些人”的关系竟比不得从未见过世面的旧式女子。陆焉识有着知识分子共有的性格缺陷，不谙世事又恃才傲物，有那么一点点小个性，追求那么一点点小自由。

他的迂腐源自于一个极具思辨能力的知识分子的正直。1948年，皮埃尔受伤，陆焉识

用英语对护送人大卫说：“你欺瞒我，躲进我们学校，让一个无辜的老太太差一点出生命危险。革命我不反对，但是革命者认为他的命比百姓的命更值钱，碰到生命攸关的时候就拿百姓牺牲，我不能跟这样的革命者来往。”如果这还仅理解为一种书生气的话，晚年的陆焉识离开青海回到上海后，他对汉英词典中那充满阶级斗争意味的单词释义斥之为“误人子弟”，教育孩子“学雷锋学不到真学问”等等都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的正义感的体现。比如解释英语单词lazinesb，学生根据学校老师的解释说：“不劳而获的人的特性。比如地主，资本家……”他告诉学生说：“那些老师就是被这种乱七八糟的概念误了子弟！”又如，“陆焉识在跟小学生发大教授脾气……要学英文，就按英国人美国人的学法来，英国美国没有毛主席！”然而，自古以来得以慨行天下仅凭才学和语言是不够的，一个出生在被可怕如“恩娘式母爱”禁锢的家庭中，只是曲线寻求个人短暂“自由”的旧式知识分子，显然没有改变时代的勇气和能力。

陆焉识是善良的。青年时期，虽然觉得自己牺牲了自由，却不忍心违背恩娘的意愿。“从他记事开始，他就为了不让别人为难，常常做别人为难他的事，做别人要他做的人。他做了别人要他做的人，得到‘随和大度’、‘与世无争’的评语。”哪怕面对和重庆女子念痕的爱情，他也会怕：怕自己爱恋念痕纯粹是因为念痕不是恩娘推到她面前的女人，怕这种爱情是假，爱自己自由是真，怕对人不公平。如此细腻真挚且发自内心的情感恰到好处地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心地柔软、善良的男人。

政治生活亦是如此。他在茫然无知还弄不清自己的具体案由的情况下，被捕入狱。他还一味地在为刑期莫名其妙由15年改判25年时按照思维惯性要求辩护程序。而特殊时期的极权政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自由知识分子。没有地方讲理，没有理可讲，一切与文明相关的申述，辩护，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善良的陆焉识变成了软弱的老陆、再变成结巴的老几，适应改造。善良的人性在风雨飘摇的社会中彰显其力量，陆焉识牢狱中艰苦让他忆起的是妻子意味深长的眼神，明白的是至高无上的爱情。而明白自己对妻子的感情之后，他想了好几夜，用一张离婚协议书表达自己的爱，希望自己对妻子和孩子们的连累能被降到最低程度。这样的举动不禁让读者们为他的善良动容。

到了晚年，“文革”结束后，饱经思念的陆焉识和冯婉喻终于可以团聚，苦苦等待他归来的婉喻却在他到家前突然失忆，陆焉识发现岁月和政治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面对儿子的不解、女婿的厌弃，这位终其一生没有自由而追寻自由的孤独老人，终于彻悟“并不是在你不自由的状态下得到的妻子就不美好，实际上他的妻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严歌苓语），于是带上自己爱妻的骨灰去到那曾经限制自己自由的大草原。这样一位特定历史时期

知识分子悲壮的人物形象就此定格。《陆犯焉识》以深远的济世情怀，将知识分子陆焉识的命运铺展在中国政治这块庞大而坚硬的底布上，从而检视了残酷岁月里生命可能达到的高度。

二、冯婉喻——温婉、坚韧、痴情的传奇女子

如果说陆焉识是历史风潮中软弱的中国知识分子代表，被社会所禁锢，那么冯婉喻就是屈服于封建家庭的女性代表，与男主人公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比起来她的女性地位更显悲剧色彩。从出现在陆焉识身边起，她就是被姑母用来巩固家庭地位的棋子，被当成可以束缚继子的工具。所以虽然一眼见到的是自己的意中人，婉喻却没由来地被厌恶，甚至新婚之际丈夫便远走异国。而她却一心一意地爱着这个男人，冒着大不韪的风险将祖母绿换成欧米茄来讨好丈夫；在婆婆百般为难中、社会反复无常的动荡中，她义无反顾地撑起整个家。正是这份无怨无悔的痴爱与坚守，让曾经的风流浪子在最艰难的苦役磨难中慢慢地品悟回味的全是对她的爱怜。

（一）逆来顺受的传统女性

婉喻这个人物在《陆犯焉识》一书中，再没有比用“平静”一词形容来得更恰当了。她就是恩娘的一根丝带，被恩娘打算用来在陆焉识身上打个如意死结。当她一双解放脚踏进陆家大门的时候，她已然失去了自由。陆焉识把她看作帮凶——帮着长辈断送一生唯一的择偶机会；她却视其为神，从来不认为自己婚姻之苦在丈夫。婆婆兼姑母带给她的苦也不算什么，虽然婆婆事事要跟她比，事事要占上风。婉喻只是非常平静，静得只有从注视她的眼睛才看得出她睡眠有长短、心情有好坏。她的心也是一样静的，没有在想如何对付婆婆，如何整治佣人，如何跟丈夫多嗲出几个零花钱。

婉喻对焉识绝无反抗，只有顺从。顺从地结婚，仅作为陆焉识与冯仪芳出国留学的条件；顺从地与焉识约会，在婆婆面前扯弥天大谎。年轻守寡的婆婆无理取闹、无名飞醋，她都默默地接受，帮着恩娘达到拆散自己夫妻的目的。陆焉识漫长的牢狱生涯中，她就用纸和笔，不间断地诉说自己的生活，表达自己的思念。

这种逆来顺受并不是婉喻的真实面目。她不得不在礼制的家庭中，在特殊的年代里好好地掩饰对焉识无尽的爱，做一个端庄、含蓄、隐忍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失去自我。

而在婉喻身上体现的更多的是一位忍辱负重的传统女性的优秀品质。她凭着对丈夫的挚爱，熬过了苦闷的青春年华。在陆焉识辗入狱转的漫长岁月中，她走出了家门，从学杂工做起，到代课老师，再到一年零八个月通过俄语资格考试转正，用柔弱的身躯撑起了一个家的

重担，只能靠微薄的收入维持生计，在特殊的年代里还要饱受人们的白眼和欺辱。婉喻探监的日子里肩挑手提各种食物几百里地送去给陆焉识。为了剥蟹黄蟹肉，十根手指尖都被蟹蜇烂了。虽然难以割舍对丈夫的爱，为了孩子们却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典型的中国女性的形象。在作家笔下塑造的这个深明大义、忍辱负重的中国女人，用涓涓流淌的温情无声地付出自己的爱，不怨天，不尤人，能吃苦，敢担当，婉喻用温婉和坚韧唤起这个对她曾只有寡趣和乏味的男人半生的悔悟和思念。

（二）痴情勇敢的爱情坚守者

温婉如水的婉喻挣扎着活了一辈子，她是一个美人，这点陆焉识最初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偶见有“美得耀眼的瞬间”，婉喻自己也是后来碰到许多追求者才意识到这一点。没能像其他美艳的女子一样遇到惊天动地、卿卿我我的爱情，婉喻十多岁就已经从姑母口得认识了她心中的神——坐在大门口台阶上背下小半本字典、把马上要被赶回娘家的继母救下来的陆家小少爷。

这份爱情是隐忍含蓄的。焉识给她亮色的衣料遭到恩娘的笑话，她赶紧把自己的料子让出来。焉识和恩娘之间，婉喻知足于仅有一次的约会看戏。陆焉识完全不记得婉喻的生日，作为对失礼做的一点弥补所买的礼物居然让婉喻感激得“眼神打了一道闪电”，让陆焉识不禁神魂颠倒。她的柔情甚至让陆焉识都真的以为：都是因为恩娘挡在他们中间，使他不得不对她藏起温柔体贴甜蜜。她总是穿得层层叠叠上床，又层层叠叠和陆焉识做夫妻。这种夫妻之间发生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到婉喻身上变得奢侈、遥不可及。但她从未抱怨，只是默默的、喜悦地接受。直到收到焉识离婚协议书，被丹钰兄妹要求签字时，她仍然沉默着，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手被泪水洗得湿淋淋地。爱情被长年累月地压制着，深深地藏在心里，一旦将要失去，心中的对爱情的不舍化作眼泪如决堤一般。

这份爱情也是热烈直白的。为了赴陆焉识的约会，她扯下弥天大谎，惹得恩娘离家出走。为了买欧米茄手表讨好陆焉识，她当掉了婆婆给的珍贵的祖母绿宝石。这样一位原本含蓄的女子，有勇气冲破家庭的禁锢，向自己深爱的人表示自己内心，无疑是勇敢热情的。当陆焉识狱中颠沛流离，随时可能失去联系时，婉喻眼睛是一道柔媚艳情的流光，“我会找得到的。随便你到哪里。”连陆焉识也认为，她即便心是安分的，身子也是野的，比他还野，比他总在向往的自由还要自由。

可惜的是，这热烈的爱并未能在婉喻身上持续多久，美好的爱情带给她的幸福感终于还是如她一直所展现的那样被深深地藏起来了。为爱付出得太多，甚至是传统女性所珍视的躯体的贞洁，婉喻的爱变得矛盾而复杂。焉识离开得多久，婉喻就期待了多久，守候了多久。

当他真的要回来，即将团圆的时候，婉喻对爱压抑得太久的渴望和自己出卖肉体被视为背叛爱情的行为形成了强烈的冲击。婉喻失忆了！她不停地搬家具，试图回到过去的记忆中；因为儿子冯子烨对焉识的不满言语，她与儿子反目；女儿试图让她与“认不出来”的陆焉识撮合复婚，她将女儿重重地摔倒在地并推倒八仙桌以英勇反抗别人破坏她与焉识的爱情。

这是对现实爱情的逃避，她对爱情的憧憬使她的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行为，她都去做了。对不喜欢的事物破口大骂，语言粗俗，仿佛就是当年恩娘口中那个“好大胆的婉喻”。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两三把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天体一具。儿女子孙全不认得的婉喻临终前却记得她在等一个人，名字都忘了，只临终前颤巍巍问：“他回来了吗？”陆：“回来了。”婉喻：“来得及吗？”陆：“来得及，就在路上。”婉喻：“恩。路好远的。”……她一生都只用行动为陆焉识辩护，最后她有点急了，但还是要护着自己的心上人，即便他赶不回来也不是他的错，是路途太遥远了。作者笔下的婉喻就这样从羞耻的概念中获释，她被陆焉识抱进里屋关上门。读者终于看到了婉喻的爱情归宿。婉喻前半生无意识的忍耐到最后无意识的解放，展现了冯婉喻生活的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对自由爱情的束缚下产生的女性悲剧命运。

除了陆焉识、冯婉喻，小说中还塑造了一些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如：冯仪芳、陆丹钰、冯子烨、梁葫芦等等，值得我们去关注和思考。作者凭着这些栩栩如生充满厚重之感的人物形象，将严苛境遇下人性的变异与坚持，情感的冲动与麻木，人世的悲壮与渺微呈现在读者面前，超越了政治和历史的沉重与深刻。对于处身大时代压力下的日常生活和人物内心世界、尤其是对存在的、持续的、精神性的挖掘，使得严歌苓笔下的政治与人生不再具有单义性、明晰性，而是现出了政治、人生、人性、知识、情爱等等的复杂内涵和丰富多义。这就使得这部被普遍视为严歌苓“迄今为止最长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她创作史上具有颠覆性意义的转型之作”的厚重之作，在“讲述话语的年代”里的繁复喧哗中，能够接近或趋近丰富与复杂的历史场域。

参考文献

[1] 严歌苓. 陆犯焉识［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4.

[2] 朱光潜. 谈美书简［M］. 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7.

[3] 李伯勇. 《陆犯焉识》的“头轻脚重”问题[DB/OL].

http://www.wendangku.net/doc/f2e0f1ba376baf1ffc4fadab.html/articles/read/article_2013051083103_2.html 2013年

[4] 鲍思学. 浅析严歌苓《陆犯焉识》中冯婉喻的形象[J]. 作家，2012，（14）.

[5] 黄德海. 当爱情和自由成为抽象的标准 [DB/OL]. 凤凰读书，

http://www.wendangku.net/doc/f2e0f1ba376baf1ffc4fadab.html/shuping/detail_2014_05/26/171040_0.shtml 2014年

[6] 王海燕，邓安庆. 严歌苓《陆犯焉识》评介［J］.文学教育(上)，2012，（04）.

[7] 涂青青. 苦难中的追寻——《陆犯焉识》中陆焉识的精神世界解析 [J]. 重庆科技学院学报，20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