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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构式“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

    时间:2020-09-09 07:54:4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关键词] “A死我了”;“把我A死了”;构式;承继;句式;变换

    [摘 要] 文章主要基于构式语法的原理,在考察汉语构式“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使用情况的基础上,提炼两种构式的构式义,分析它们和相关构式的承继关系。文章还讨论了句式和构式的区分以及句式研究和构式研究对变换分析的不同认识。文章认为在语法研究中,应明确构式研究和句式研究在理念和方法的差异,遵循各自的内在逻辑和方法论原则,发挥各自应有的作用。

    [中图分类号]H0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174(2018)02-0064-10

    1. 引言

    “A死我了”(“累死我了”之类。A为单音节形容词。下同)和“把我A死了”(“把我累死了”之类②)是汉语中两个常见结构,讨论二者的区别与联系涉及句式和构式的概念及相应的研究方法 。

    长期以来,句式一直是汉语语法研究的重要领域。近二十年来,构式语法研究也成了汉语语法研究的一大热点。但学界对句式和构式概念的区分,意见尚不一致。汉语语法学界最初引进构式语法思想和方法时,一些文献是将“构式”称作“句式”的。张伯江(1999、2000)、陆俭明(2004)较早采用构式语法的思想和方法来研究汉语语法问题,二位先生当初都将Construction Grammar称为“句式语法”。沈家煊(2000)提出“句式配价”的概念,该文体现了构式语法的思想。到了沈家煊(2009),文中用了术语“句式”也用了“构式”,二者都与construction相对应,但在分析讨论时主要使用术语“句式”。由于一些文献最初没有明确区分“句式”和“构式”这两个概念,后来的不少研究文献在使用这两个术语时就出现了交替使用或混用的情况。如,陈双双(2013:10)把“热死我了”“我累死了”“我恨死你了”等都归为“(S) + W + 死 + (O) + 了”句式,但同时又称“‘(S) + W + 死 + (O) + 了’句式是一个构式”,这个构式又可以分为“四种表现句式”。这样的表述让人感觉所谓“句式”和“构式”好像是有区别的,但仔细看又看不出区别到底在哪里。

    近年来,如何区别使用“句式”和“构式”这两个概念引起了学界的重视(陆俭明,2016a;范晓,2016)。范晓(2016:4)认为二者不同并提出问题:“毫无疑问:‘构式’不等于‘句式’;但构式和句式是否是不相容的?能否说句式本身也是一种构式,它只是‘句子的构式’或‘句子层面的构式’(即语法单位句子的构式)?”可见,如何厘清“句式”和“构式”这两个概念的含义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仍是需要讨论的问题。

    审视句式和构式的研究实践,不难发现二者有着不同的理论背景和追求,前者与结构主义描写语法密切相关,后者则与认知语法息息相通。在语法研究实践中,很难使句式研究和构式研究无缝接轨。比如,在句式研究中常用变换的方法,但构式语法却反对变换的方法。

    本文基于现代汉语“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构式的实际使用情况,采用构式语法的观念和方法,分析两个构式的构式义,揭示它们与相关构式的联系。在此基础上,讨论构式和句式研究两种范式对变换分析的不同认识,以显示句式和构式概念含义的区别及研究方法的不同。

    2. 构式“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的使用情况

    2.1“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

    漢语中有些单音节形容词可以后跟表示极高程度的“死”形成“A死”结构,它可以用来形成构式“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如①:

    (1)此时,天柱峰顶又上来几位游客,“哎,总算到了,累死我了。”

    (2)我们演了一场武侠片,打打杀杀兼吵吵闹闹,把我累死了。

    这两种形式中的“A死”和“我”的语义关系相同,可以说这两个构式基本语义相近,二者都含有某种原因使“我”感受到“A死了”的状态。沈家煊(2002)、施春宏(2010)、陆俭明(2016b)等讨论了与这两种形式结构类似的形式,他们分别认为“急疯了花姑娘”和“把花姑娘急疯了”、“阿Q踢坏了大门”和“阿Q把大门踢坏了”、“孩子哭醒了爷爷”和“孩子把爷爷哭醒了”都含有致使义。同理,我们可以说“累死我了”和“把我累死了”之类也都含有致使义②。但按照构式语法“形—义”匹配的原则,二者形式不同,在语义上也应有所不同。

    2.2 两个构式中的形容词

    从我们考察的语料看,许多形容词可以用来构成“A死我了”,也可以构成“把我A死了”。基于北京语言大学BCC语料库中“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形式的用例,结合张国宪(2006)对形容词的分类,可以看出饰物形容词和饰行形容词中都有一部分可以用在两个构式中,饰物形容词用例最多,其中表属性的(“累、冷、热、脏、甜、辣、臭、香”等)、表评价的(“笨、丑、穷”等)、表度量的(“重、紧”等)等用例较多,而表空间的(“大、小、长、短、高、低”等)、表颜色的(“黑、白、红、黄”等)、表年纪的(“老、小”等)没有发现用例。

    虽然“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中的形容词基本上是表属性、评价或度量的,但这几类形容词中也有不少(如“新、平、直、好、富、轻、松”之类)不用在这两个构式中。总体来看,这两个构式中出现的形容词多表示身体或精神上感受到的某种性状,主观性都比较强。这些形容词中(除了“香”等少数)大多含消极义,表示某种消极或不期望的感受。

    虽然有些成对的反义形容词,像“冷、热”“忙、闲”“香、臭”之类,两两都有“A死我了”和“把我A死了”形式用例,但一对反义词里的两个词并不总是两两都能用以构成这两种形式。有些反义词对,表消极义的可以用来构成两种形式,而表积极义的不用在这两种形式中。如“重”和“轻”,对于搬拿东西而言,“重”表相对消极义,它可以用在两种形式里,而“轻”则不这么用:

    (3)a. 千万不要小看这个袋子,它真的很重,重死我了,重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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