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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狄康卡近乡夜话》的陌生化手法

    时间:2021-03-02 07:52:29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陌生化概念由俄国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后成为形式主义诗学的核心概念。陌生化的提出使文学研究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通过艺术方法的加工使司空见惯之物变得惊奇,延长人们感悟的过程。在陌生化所营造的文学语境中,文学语言不再指向外部现实,而是指向内部。在小说集《狄康卡近乡夜话》中,果戈理从形象的塑造、场景的描绘、语言的运用等方面恰当地运用了这一手法,使读者了解到别样的乌克兰乡村风光,领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陌生化 果戈理 狄康卡近乡夜话

    《狄康卡近乡夜话》(以下简称《夜话》)是果戈理早年创作的小说集,是在回忆和整理乌克兰民间传说和故事等一系列素材的基础上完成,带有浓厚的乡土气息,具有浪漫主义色彩和果戈理式的幽默。故事中出现的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形象,配之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情节,为其增添不少神秘感,充满了说神道怪的奇异色彩。普希金曾称《夜话》为一本“真正欢乐的书”,别林斯基称这部集子是“小俄罗斯的诗的素描,充满着生命和诱惑的素描。大自然所能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以彩虹一样的颜色,闪耀在果戈理初期的诗情幻想里面”。果戈理曾在《关于普希金的几句话》一文中指出,“对象越平凡,诗人就必须站得越高,才能提炼出不平凡的东西,使这不平凡的东西成为完全的真实”。为了将乌克兰人民平凡的日常生活表现得声情并茂、引人人胜,果戈理在《夜话》中巧妙地运用了陌生化手法。通读《夜话》,在形象的塑造、场景的描绘、语言的运用等方面都能体悟到陌生化手法的不断呈现,由此为作品增添不少魅力。在文学界,仍缺乏从陌生化角度对文本进行的相关分析和探究,本文就以此出发进行相关探究。

    一、陌生化概念释义

    “陌生化”最初是由俄国著名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后以此为基点,俄国形式主义者构建了一整套自主性的文学理论体系。什氏反对艺术沦为社会学、心理学、历史学、哲学等其他学科的附庸,力争确立艺术的独立地位,因此,陌生化的提出使艺术作品获得了相对的自主性。什氏在《作为手法的艺术》中指出:“艺术的目的正是为了把事物提供为一种可观可见之物,而不是可认可知之物。艺术的手法是将事物‘奇异化’的手法,是把形式艰深化,从而增加感受的难度和实践的手法,因为在艺术中感受过程本身就是目的,应使之延长。”在生活中,我们的心智每天面对固定环境中的固定元素,人们会因这些司空见惯的现象产生审美疲劳,心理上形成思维定式,使原本敏锐的体悟感受器官与行为钝化,进入自动化的壁垒,对一切熟悉的东西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此,什氏举了一个例子,他说,“谁要是记得自己第一次握笔或第一次说外语时的感受,并以之与自己后来第一万次做这些事时的感受相比较,就会同意‘动作一旦成为习惯,就会自动完成”’。在这种自动完成的动作中,便难以感受到那些令人新奇有趣的东西。而陌生化的艺术手法正是将生活中经常所见的事物和现象以新的、奇异的方式呈现,从而吸引读者驻足于作品前。“什克洛夫斯基以崇高的人文理想为出发点,旨在唤起人们对生活的感受,以期实现用其乌托邦式的激情拯救人们失落的灵魂,进而提出了陌生化理论。”陌生化打破了思维定式使读者对文学作品味如嚼蜡的弊端,使生活以全新的面貌呈现于读者面前,诱导读者从麻木的状态下清醒过来,重新唤起感知生活的敏锐性,从而达到化腐朽为神奇的目的。陌生化手法在诗(艺术)的创作中尤为重要,清朝诗人袁枚就曾指出,“文似看山不喜平”(《随园诗话》),写文章应像观赏奇异的山峰一样,不能陷入平庸。“艺术是对事物的制作进行体验的一种方式,而已制成之物在艺术之中并不重要。”文学技巧在文学创作中的地位举足轻重,陌生化的技巧能够将熟悉的东西变得不甚熟悉,甚至是惊奇,增加读者阅读时的难度,延长感悟与审美的过程,由此获得良好的艺术效果。俗语云,“距离产生美”,陌生化手法拉开了读者与作品中的人或物之间的距离,延长了读者的感知过程。尽管陌生化手法要求在差异中寻求创造性,但这种与现实生活的差异性应当适度。如果超出了读者的接受能力,不仅艺术活动难以获得成功,甚至连基本的认知活动都无法进行。本文以果戈理的小说集《狄康卡近乡夜话》的文本现身说法,探究果戈理作品中陌生化手法技巧的多维度的恰当运用。

    二、形象的陌生化

    形象的塑造在文学作品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作者凭着星星点点的物象文字,营造出(或还原成)一个丰满灵动的形象世界,逼着读者激发自己的想象力,从辞中生出象来”。可见,形象虽由作家从生活中捕捉到,后用文字描绘,却给予读者无限想象的空间。我们在很多文学作品中经常能遇到将月亮比作银盘,将美人喻为娇花的说法,这些对形象司空见惯的描绘手法早已使读者习以为常,难以激发其艺术想象的空间,进而产生别样的审美感受。为了打破这一僵局,很多作家都会运用陌生化的手法,塑造出别样的形象,使审美对象与读者之间产生一定的距离,唤起读者对事物的特殊感受。果戈理在形象的塑造方面运用了陌生化的高超手法。在《夜话》中,作家在一个个故事中塑造了很多可恨或可笑的妖魔鬼怪形象,有异于我们平常的想象,给人十足的惊奇感。

    譬如,在《圣约翰节前夜》中果戈理塑造了变成人形的魔鬼巴萨甫留克,讲述了长相英俊的小伙子彼特罗是如何在魔鬼的唆使下,被金钱蒙蔽双眼而残杀无辜的小孩,最终失去理智的故事。这原本是一个具有教益色彩的故事,却因魔鬼这一形象的出现而令人惊悚万分。在《五月的夜》中作家刻画了年轻勇敢的哥萨克列夫科的形象,他凭着机智和勇敢获得了爱情。故事中关于女落水鬼小姑娘与她的妖精继母之间的插曲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充满了奇幻的诡异色彩,但正是故事中的女落水鬼帮助列夫科获得了爱情。在《失落的国书》中,勇敢的哥萨克爷爷为了找回被魔鬼偷去的国书,只身前往漆黑的森林与一群妖魔鬼怪斗智斗勇,作家对这些妖精进行了一番细致传神的描绘:“妖精有這么多,好像圣诞节飘的雪花一样:她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逛市集的姑娘。她们像喝醉了酒似的,跳着一种鬼特列帕克舞。”这些妖魔鬼怪的形象非但惊悚,反而可笑,令读者忍俊不禁。在《圣诞节前夜》中,开头出现的妖精骑着扫帚从烟囱里同青烟一同升起,搜集着天上的星星,显得神奇无比。后出现的魔鬼偷走了月亮,伺机报复铁匠画师瓦库拉,因为瓦库拉画了一幅圣彼得驱赶魔鬼的画像,宣告了魔鬼的灭亡,但机智的铁匠瓦库拉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反而捉弄了魔鬼。他为娶到心爱的姑娘奥克桑娜,让魔鬼背着他一起飞向皇宫,征得女皇的应允拿到了金鞋,最终赢得了姑娘的芳心。

    《夜话》中所塑造的众多妖魔鬼怪的形象令人惊异不已,它们大部分是被异化的人的形象,颠覆了人们通常的思维方式,这些形象令人可望而不可即,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读者与审美对象之间的若即若离之感,使得读者不得不仔细揣摩,唤起读者的好奇心。这些与读者惯常思维习惯相异的陌生形象,增加了读者审美心智活动的过程,促使读者展开想象力,由此吸引其投入精力。但與此同时,《夜话》中这些惊奇的妖魔鬼怪形象又并非完全脱离我们的日常生活,作家赋予了这些形象很多现实生活中人的特征,使读者深受感染,因而并未超越读者的接受能力。

    三、场景的陌生化

    人物形象的活动一般都在某种特定的空间场景中进行,由于受到思维定式的影响,太过熟悉的场景通常会钝化读者审美的心智活动,难以引起读者的惊奇与注意。我们都有过这样的体验,第一次走完一段陌生的路程通常会感到比较远,而走过很多遍之后,则感觉近得多。那么,是什么使这段同样的路程令人产生完全不同的感受呢?这是因为第一次走这段道路时,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因而会不自觉地注意那些不寻常的景物,智力的趣味正是在这种探究的过程中被激活,于是拉长了心理感受的时间。而在已经熟悉的道路上,周围的事物难以引起我们的兴趣,此时,心智活动难以被激发,就会觉得索然无趣。由此推知,作品要想吸引读者的注意,人物活动的场景也是作家陌生化的重要对象。果戈理在《夜话》中就相关场景的描绘也运用了这一手法,从而激发了读者的审美情感。

    在风景描绘方面,果戈理运用了不同的方法。其中,水中倒影的手法最为独特,这也是陌生化手法的体现。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对周围的环境大都习以为常,难以激发心智探究活动的热情,挖掘出其中的美感。但当这些人们司空见惯的场景以倒影或镜像的形式呈现于读者面前时,便会促使读者产生陌生感,这些场景的所属空间会与读者产生一定的距离,带给读者不一样的感受。例如,在《五月的夜》中,年轻的哥萨克列夫科“惊异地凝视着平静的池水:倒映在水中的古老的地主宅邸看来是纯净的,给人明快庄严之感。代替幽暗的百叶窗,他看到的是明亮的玻璃窗和玻璃门。透过洁净的玻璃,闪烁着灿烂的金光”。在这里,原本在生活中很常见的普通房子在河水中的倒影转化为一种吸引人的全新环境,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在《可怕的复仇》中,作家写道:“从第聂伯河的河心眺望高耸云霄的山岳,广阔无垠的草原,苍翠欲滴的森林,真是赏心悦目啊!那些山不像山:它们没有山麓,极目四望,全是峻险突兀的尖峰,无论在山脚或山巅,都展开着高不可测的苍空……”这些水中倒影的描绘使读者对平时司空见惯的周围景象产生了陌生化的印象,重新唤起了读者的无穷想象力。

    果戈理在《索罗庆采市集》的最后描绘了举行婚礼时的热闹场景,众多的男女老少聚在一起,兴奋地跳舞庆祝。作家在描绘老婆婆们跳舞的场景时运用了陌生化的手法,她们在年轻人中间挤来挤去。

    “这些无忧无虑的人啊!甚至没有童稚的欢乐,没有同情的火花,仅仅由于酒醉的力量,就像机械匠操纵的没有生命的机器人一样,使她们做出类似人的举动来,她们平静地晃动着醉醺醺的脑袋,压根儿不对新郎新娘看一眼,跟着欢腾的群众跳起舞来。”在人们的印象与预期中,宴会上的舞者应当跳着与其年龄相应的舞步,并无引人注目之处。但果戈理将一些不同年龄的人混杂在一起,造成与我们预期完全不同的独特感受,这些杂乱的舞步反而更能激起读者的兴趣。这种描绘正如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描写沙龙与剧院的表演一样,作家将人们习以为常的舞蹈和表演不断分解为独立的动作或片段,使读者重新审视这些传统意义上司空见惯的表演,从而唤起读者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带来别样的感受。除此之外,果戈理在描绘色情的场景时也运用了陌生化手法,在《圣诞节前夜》中就表现得尤为明显,什氏在《作为手法的艺术》一文中也提到,“这里通常都把色情客体表现为某种第一次见到的事物”。作家用人的一些身体部位以影射的方式描绘了色情的场景,既有委婉之意,也令读者产生陌生化的悬置感受及猜想。

    经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到,陌生化的手法在《夜话》的很多场景的描绘中都有所体现,它使很多平常我们所司空见惯的场景转变为完全不同的风貌。可感的视像其实是审美活动中创造的“幻象”,但它其实与我们的距离并不遥远。正是通过陌生化艺术手法的处理,使读者获得了全新的感受,激发了读者被习惯所钝化的感觉器官,以新的激情和敏锐感去面对陌生化的场景,获得全新的审美体验。

    四、语言的陌生化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语言在文学作品中的作用不可替代。在俄国形式主义者看来,“文学不仅像语言一样有系统、有结构,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文学是由语言构成,文学本身就是一种词句艺术、语言艺术,因此,文学与语言必然具有一种特殊的关系”。什氏在《作为手法的艺术》中指出诗歌语言的独特性。诗语与日常语言有所不同,日常语言是人们平时生活中交流时所用,是传情达意的工具,因此要求简洁易懂,具有逻辑性、实用性的特点,遵循省力原则。什氏指出,“诗歌语言的创造是为了提供视感,它的制作是‘人为的’,以便对它的感受能够留住,达到最大的强度和尽可能持久”。诗语与日常语言相反,它摒弃了实用性,是一种受阻碍的、扭曲的语言,破坏了日常语言的规则,力求将读者的注意力转移到诗语本身。在诗歌创作的过程中,为达到一定的审美感受,在语言层面经常会运用陌生化的手法对日常语言进行加工,从而获得诗语。除诗歌外,在其他类型的文学作品中,也能看到陌生化手法在语言层面的运用。如什氏就曾指出,一些童话就是通过采用与日常语言不相吻合的奇特语言形式来制造陌生感,“如阿法纳希耶夫所编的《历代童话精选》中的《胆小鬼妇人》,整个童话故事都建立在不用本来的名称来称呼事物的基础上,即建立在不能识别的巧用上”。同样,小说所使用的语言,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异于日常语言,作家在进行小说创作时十分注重遣词造句,运用陌生化的语言使人们克服对日常语言感受的自动化特征,给人以惊奇感。

    果戈理深谙陌生化手法可能给作品带来的良好效果,在《夜话》的语言使用层面上,巧妙地使用了陌生化手法,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在《五月的夜》中,他采用了如下语言描绘了乌克兰乡村的夜晚:

    “你们知道乌克兰的夜吗?你们不知道乌克兰的夜啊!看看这夜色吧:月亮从中天向下窥视。辽阔的天宇向四外延伸,显得格外辽阔。它燃烧着,喘息着。整个大地沐着银色的光辉;奇妙的空气又凉爽,又闷热,充满着甜醉的气息,一片熏香的海洋颤动着。非凡的夜!迷人的夜!黑暗中的森林,不动地、灵化了似的耸立着,投出庞大的阴影……”

    在这一段描写乌克兰奇妙又静谧的夜晚画面的语句中,长短句式有机结合,语言华丽、激昂,富有节奏感、音乐感,作家运用了设问、同义反复、比喻、拟人等一系列修辞手法,发出了别样的感叹,并与读者进行互动,打破了读者对夜景描绘自动化程式的刻板印象,唤起了人们全新的感官与知觉,特别是使乌克兰以外的读者获得对异域风光的无限美感享受。这样的例子在《夜话》中数不胜数。又如,在描写乌克兰夏日风光时,作家写道:“小俄罗斯的夏天多么令人陶醉,多么色彩绚烂啊!正午在静寂和酷热中闪耀,一望无际的苍穹画出淫荡的弧线俯伏在大地上,好像睡熟了一般,娇慵困倦,把情妇搂紧在虚无缥缈的怀里——这时候天气热得多么难受啊!",

    在这里,果戈理也运用一系列优美的词汇及修辞手法,将乌克兰的夏日风光描绘得如此美丽而又与众不同,从而达到陌生化的效果,如此美景令人如痴如醉,使读者陷入无限遐想之中,不断获得美感。

    什氏在《作为手法的艺术》中指出,文学语言的创作总是会热衷于一些方言和外来语,这会给文本带来意想不到的陌生化效果。《夜话》的正文内容基本由俄语创作而成,但果戈理加入了一些乌克兰语,如《索罗庆采市集》每一小节的开头部分都会引用一些乌克兰文学中的语句,包括喜剧节选、谣曲或谚语、诗歌等;在《五月的夜》中,列夫科在遇到女落水鬼时唱了乌克兰歌曲。这些句子是“原汁原味”的乌克兰语,这些外来语(相对俄语而言)会增加读者阅读时的障碍,但正是它们吸引了读者的注意力,使读者仔细体会其中的奥妙,反而给文本增添了无穷的异域魅力。在《夜话》中有着多个不同的讲述人,他们使用不同的高低级语体讲述故事,既有诗意化的语言,如“小俄罗斯的夏天多么令人陶醉,多么色彩绚烂啊!”也有一些口语、俗语,带有一定的戏谑色彩,如“真的,这些故事我已经讲得烦腻透了!你们觉得怎样呢?真实怪乏味的事情:讲呀,讲呀,永远讲个没完没了!”同一场合下这些不同語体的使用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见,在文学作品中的运用不但增强了语言的活力,也引起了读者的惊奇和喜悦,因而产生了陌生化的艺术效果。

    五、结语

    陌生化作为文学创作的重要技巧,正是为了将读者的注意力转移到文学作品本身,它能对抗人们阅读作品时感觉的日益麻痹和疏远。如果对其合理运用,能够增强作品的新颖性,刺激读者的想象力、创造性与情感,引领读者自觉展开相关的探究活动,以新的目光关照艺术创作,在艺术接受的过程中产生陌生感,即美感。果戈理善于从常人眼中看来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挖掘出美来,并通过创造性的变形,使其以新的形式呈现在读者面前。果戈理在《夜话》中形象的塑造、场景的描绘、语言的运用等方面都独辟蹊径,恰当地运用了陌生化的手法。他在很多方面打破了日常的思维定式,冲破了审美的惯性,提高了作品表现力,使读者以别样的方式了解到乌克兰乡村独特的异域风光,体验到不一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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