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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尽处的一盏绿灯

    时间:2021-03-02 07:53:4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香港曾是英国的殖民地,受到了西方现代化思潮的冲击,呈现出“异域”风貌。黄碧云作为一位香港新生代的本土作家,她在香港和异国学习和生活的经历,让她的创作风格独树一帜。本文将深入阅读小说集《暴烈与温柔》、小说《红灯记》和《盛世恋》,来进一步探究黄碧云的创作特色。

    【关键词】:“世纪末”;“暴力美学”;“超冷静叙述”;“女性主义”

    一方面,黄碧云的创作风格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就香港而言,殖民的结束和后工业时代的到来,以及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引发了世纪末的“盛世”景象。香港的开放性、包容性是香港社会生存发展的活力,但香港又始终有一种被边缘化的感觉。加上自己的家园进进出出的“外来者”日益频繁,本能的警觉性、戒备感也越发增强。黄碧云长期尴尬地漂泊在“盛世”中,为了寻觅“生”的真正意义,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痛苦感。

    另一方面,黄碧云的创作风格是由于自身经历而形成的。她的童年并不快乐,经受了脾气暴躁的父亲的毒打和囚禁,悲惨的家庭生活激发了其“逃离”的决心。后来,黄碧云当过战地记者和律师,特殊的职业让她经历了光明与黑暗、经历了生与死、经历了柔情与残酷。这些都在其文学创作中充分体现,她的作品表现出现代、后现代文化倾向。黄碧云不仅用“暴力美学”和“超冷静叙述”表现出人的无奈、悲凉、痛苦,还通过融入自己的经验、情感为世纪之交的人们呐喊。

    黄碧云创作的一大特色是“暴力美学”。她将人物置于极端的境地,在丑陋、肮脏、血腥乃至死亡的面前,拷问人的灵魂,揭示出当代都市人病态乃至变态的精神状态。通过对黄碧云小说文本的阅读,可以将其暴力叙述的表现分为精神暴力和行为暴力,甚至两个相爱的人会因为冷暴力而变得疏远,最终分道扬镳。

    首先,以小说集《暴烈与温柔》中的《失城》一文为例。主人公陈路远和妻子赵眉移民到加拿大,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在异国生存、漂泊,他们没有精神上的慰藉,始终游离于家园之外,这导致了他们信仰的崩溃。最后,陈路远再也无法背负起爱情的十字架,他选择杀害自己病态的妻子和受负面影响的孩子们。在荒诞的日子里,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亲密无间的亲情都将不复存在。作者试图用充满暴力、荒诞美的叙述来控诉人们生活的时代。在世纪末的香港生活中,人们看似生活得较安逸,却时刻有着失去精神家园后的惶恐不安的神经质情绪。他们致力于探求生的意义,甚至对死感到无所畏惧。寻找、恐惧、绝望、黑暗、死亡,《失城》蕴藏着黄碧云残酷美学的重要元素,是一把打开黄碧云小说美学的钥匙。[1]

    再次,以《红灯记》为例。文章的语言十分压抑、阴暗,充满了暴力色彩,令人通篇读完后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一个名叫叶欢的妓女。作者按照正常的时间脉络,描述了叶欢从出生到死亡、从茫然到堕落的过程,深刻地揭示了妓女放纵的日常生活和脆弱的精神世界,表达了对这一阶层的同情。更进一步来说,作者虽然写的是妓女的悲剧性人生,但是可以将这种迷茫和堕落感放置于现代都市中的正常群体。同时,作者通过描述向叔叔的恋童癖以及嫖客的种种变态行径,以此反映了暴力中的畸形世界。

    作者以走廊尽头的一盏绿灯作为贯穿全文的线索,并将此意象赋予了特殊的悲剧内涵:一是妓女把握不定的黑暗人生,二是美好的希望随时都有可能破灭。叶欢从生出来就是个错误,世界本来就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希望,可是却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后让她出生在手术台上。文中称她出生时“全身皮肤发绿”,这与走廊尽头的绿灯遥相呼应,暗示了其悲剧性的一生。叶欢每经历一次精神上的追问时,绿灯便会出现,但最后这绿灯灭了,就如同她的生命一般陨落了。

    最后,以小说集《暴烈与温柔》中的《双城月》为例。文末描述了七巧夜里流产的一幕:“她伸手探一下自己的红海棠花内裤之下,粘粘的一团,掏出来,晶莹淡红的,指头大小的血胎,在月色里泛着美丽的血光。”这种暴力的描述中流露出震慑人心的美感,宣扬着苟活是毫无意义的。七巧用死去的小生命来反抗涓生的道德绑架,用歇斯底里的行径与永远闪着正义光辉的社会斗争,然而这些都无济于事。因为有一个原因使她永远得不到他人的尊重,那就是曾经的妓女身份,妓女二字如同巴掌一般,硬生生地甩在七巧的脸上,让其无地自容。七巧和《红灯记》中的叶欢一样,即使随着时代的进步,也改变不了她们的阶级属性。

    黄碧云创作的另一大特色是“超冷静叙述”。人们生活在“世纪末”的盛世中,无法适应这种角色的转换,导致了灵魂的怅惘。不论是《失城》中的陈路远从容不迫地邀请邻居去看看死去的妻儿,还是《红灯记》中的妓女叶欢顺从于被生活折磨至死的遭遇,他们是新时代的“无根”的迷茫者。作者采用的是暴力且冷静的叙述,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发生的任何事都和他们没有关联。

    要想明白作者如何在《盛世恋》中用“超冷静叙述”去分析男女主角的爱情世界和精神世界,那就得了解男主角方国楚。作者将他刻画成一个七十年代香港活跃的社会分子,对社会学研究颇有见解。就方国楚上课神采飞扬的样子来看,他是一个有着崇高理想的知识分子,不该被迷幻的世界所诱惑,可现实恰恰相反。方国楚并不想承认一点:他已经对自己的学生程书静产有了特别的情感,他想用成人之间的意念去触碰她。书静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方国楚的内心,激起了他作为一个未婚老男人的欲望。

    作者用一种极其冷静的描述手法,描写了方国楚急于打破与书静的师生关系邀请她到家中喝下午茶,甚至和年轻的男学生周祖儿之间争风吃醋。最终,方国楚用玩笑话的形式向书静说出了跟他结婚这个天大的谎言。从头到尾,方国楚并没有真正爱过书静,婚后的他不关心妻子晚归的原因、不尊重妻子的需求,带给对方的只是灵魂和肉体的无尽折磨。婚姻的坟墓让他迅速衰老,他往日的责任感和爱都消失殆尽。在太平盛世中,生活过于安逸,连高级知识分子方国楚都开始不求上进,曾经高举理想旗帜的双手,如今只能用在麻将桌上。

    再来谈谈女主角程书静,从文中可以知道她父母离异,独自一人去台湾读高中、大学。这让她对爱和亲情的概念十分模糊,因此她草率地和方国楚结婚。在她眼中,做丧和做喜是差不多的,都是绝望的热闹。程书静或许是爱国方国楚的,但由于他的冷淡,那一丝丝爱的火花早已熄灭。而随着方国楚对程书静的占有,他开始冷淡和厌恶程书静。在盛世中,欲望将爱情吞噬在黑暗之中,人们的生活平淡得出奇,没有波澜,却显得虚无缥缈,寂寞得让人发慌,这让正常和荒诞的概念互相混淆。

    黄碧云是一位值得深入研究的作家,她的作品中透露出逃离现实生活的想法,“逃离”是追求新未来的借口,又是为了逃避过去的念想。她以爱情和漂泊作为写作主题,叙述偏向于淡化背景、前因后果、思想情感等,犹如一个疯狂“逃离”黑夜的夜行者。因为她的写作技巧与其他作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所以她的文章中所体现的“女性主义”视角会吸引读者。黄碧云善于用丑陋的世界去诠释人生,试图从社会的阴暗面中寻找一丝光明。暴烈且温柔的探索是不会终止的,走廊尽处那盏闪烁的绿灯依然在守候更多的知心人。

    注释:

    [1]李钧. 黑色写作与残酷美学———黄碧云小说论[J]. 齐鲁学刊,2012,227(2):146-149.

    参考文献:

    [1]黄一.“异”审美视野中的香港文学[J].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152(03):109-115.

    [2]江少川 朱文斌.臺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教程[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174.

    [3]吴冰.转折时代的生命体验:黄碧云小说的内蕴[J]. 长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19(01):107-108.

    [4]李钧.黑色写作与残酷美学———黄碧云小说论[J].齐鲁学刊,2012,227(02):146-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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