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2016年中医药双语教学研究文献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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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 了解中医药双语教学相关研究的概况，探求提高中医药双语教学水平、发展中医药双语教育的方法与思路。方法 在中国知识资源总库（CNKI）中检索与“中医药双语教学”主题相关的文献，检索时间截至2016年12月31日。采用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办法，对文献数量、作者、单位、关键词、主题及内容等进行分析。结果 中医药双语教学相关研究发文总量为308篇，第一篇相关论文发表于2000年。2000-2016年，年发文数量总体呈现增长态势，近90%作者发文数量为1篇，10所中医药院校的发文数量约占发文总量的60%，308篇文献内容涉及中医药院校各门课程与教学的探讨，其中以中医诊断学、中医基础理论、针灸学等中医中药相关课程为主。结论 目前中医药双语教学实践依然处于起步阶段，在课程规划与设置、教材统筹、教学效果评判等环节均需进一步改进。

关键词：中医药；双语教学；主题分析；双语教育；文献分析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707（2017）04-0028-06

Abstract： Obj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related research on bilingual teaching of TCM； To explore the methods and ideas of improving the level of bilingual teaching of TCM and the developing bilingual education of TCM. Methods The literature related to the theme of “bilingual teaching of TCM” published by 31st Dec. 2016 in the CNKI database was retrieved.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were combined to analyze from aspects of the literature quantity， authors， units， key words， themes and contents， etc. Results 308 articles on bilingual teaching of TCM were published， and the first article was published in 2000. From 2000 to 2016， the total number of published articles showed an increasing trend. Almost 90% of the authors published only one article. The number of articles published by the 10 TCM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was about 60% of the total amount. The contents of the 308 articles were related to the discussion on various course and teaching in TCM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mainly including TCM diagnostics， basic theory of TCM， acupuncture and other TCM related courses. Conclusion Practice of bilingual teaching of TCM is still in an initial stage， and it needs to be improved step by step in curriculum planning and setting， teaching materials co-ordination and teaching effect evaluation.

Key words： TCM； bilingual teaching； theme analysis； bilingual education； literature analysis

中醫药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有着独特的思维模式，是传统文化走向世界的一个重要载体。培养熟悉中医药专业知识，同时精通外语，具有国际视野的复合型高素质人才，对于实现传统中医药知识的国际传播与交流有着重要价值和现实意义。中医药双语教学承担着中医药国际化、现代化、科学化的传播与交流职能，通过对这方面研究成果的分析，以期对今后中医药双语教学工作的开展有所帮助。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中国知识资源总库（CNKI）中的“期刊、特色期刊、博士、硕士、国内会议、国际会议、报纸”子数据库。其中，期刊与特色期刊数据库收录1915年至今出版的期刊，部分期刊回溯至创刊；博士与硕士数据库收录1984年至今的博硕士学位论文；国内会议与国际会议数据库收录1953年至今的会议论文集；报纸数据库收录2000年以来中国国内重要报纸刊载的学术性、资料性文献。

1.2 检索方法

选择高级检索中的主题检索，以“中医”或“中药”或“中医药”并且“双语教学”为检索词，进行精确检索，检索时间截至2016年12月31日。检索日期为2017年3月10日。

1.3 纳入及排除标准

1.3.1 纳入标准 与“中医药双语教学”主题有关的正式发表的论文均纳入收集、讨论范畴。

1.3.2 排除标准 报道、访谈、通知、会议介绍文献，期刊论文与会议论文重复的文献也予以排除。

1.4 统计方法

利用Excel 2013软件中的数据处理与统计功能，对论文的年份分布、作者人数、第一作者人数及单位、关键词数量及频次等进行统计。

2 结果

检索共得到321条文献记录，最后得到符合纳入标准的有效论文308篇。将这些文献的作者、题名、文献来源、年份、关键词、机构、摘要等相关信息导入到Excel 2013软件中。

2.1 发文数量分析

将发表的论文按时间排序，得到中医药双语教学年发文数量分布（见图1）。最早刊载的明确关于“中医药双语教学”主题的期刊论文是2000年，陈群等在《中医教育》杂志上发表的《七年制班开展中医诊断学双语教学体会》[1]。2003年之前鲜有关于中医药双语教学的研究。2004-2010年的发文量基本上保持稳步的增长。2011年发文量略低于2010年，2012年发文量降至19篇，但是2013-2015年年均发文量均在30篇以上，不过2016年的发文量又降至23篇。

从2000-2016年之间的发文趋势来看，尽管中间出现波动性的下降，17年间发文总体呈现增长的态势。随着我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对外沟通交流的频繁，中医药以及中医药文化逐渐走出国门的大环境相契合。从年发文量以及逐年发文量动态来看，发文量最多的年份只有35篇，2016年仅有23篇，说明中医药双语教学方面的研究规模尚小，且该主题缺乏稳定的关注热度。

2.2 作者分析

308篇论文一共出现作者920人次，平均每篇论文作者3人，表明对“中医药双语教学”主题进行研究的作者主要以合作方式完成论文。鉴于合作者较多，本文在数据处理时，只选取第一作者作为该篇论文的著者信息进行统计。第一作者共有268位：发表一篇论文的作者有237位；发文量≥2篇的作者有31位。发表篇数最多的作者为包海燕，发文量4篇。由此可见，持续关注该主题的研究者不多，不存在有特别突出研究成果与影响力的作者。

2.3 发文单位分析

以第一作者所注的第一单位作为该篇论文的发文单位，将同一高校下的二级单位合并，附属医院则独立统计，在此处理规则下，308篇“中医药双语教学”主题相关论文共涉及60家单位（见表1）。从发文单位的性质来看，主体为各省市的各大中医药类院校及部分医科类院校。发文量在前10的单位分别为南京中医药大学、广州中医药大学、辽宁中医药大学、河南中医药大学、北京中医药大学、安徽中医药大学、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广西中医药大学、陕西中医药大学与天津中医药大学，这10家单位占发文单位总数的1/6，发文总量183篇，约占全部发文数量的60%。

另外，包头医学院、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第二军医大学、甘肃中医学院、赣南医学院、广东医学院、哈尔滨医科大学、河北北方学院、河北中医学院、湖北医药学院附属人民医院、江苏大学、江西师范大学、昆明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内蒙古医科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石家庄医学高等专科学校、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四川农业大学、武警医学院、新疆医科大学、新疆医科大学附属中医医院、徐州医学院、延边大学、中山大学附属第二医院、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等26家单位均发文1篇。

2.4 关键词分析

308篇论文共标引出关键词1142频次，剔除掉重复的关键词，统计得到471个关键词，词频≥2次的关键词有128个，其中词频≥3次的关键词共有62个（见表2）。

关键词是对文章核心内容的高度浓缩与提炼，能够较为迅速反映论文的主题内容。表2中“中医院校”“中医药院校”“高等中医院校”“高等中医药院校”这几个关键词在“中医药双语教学”这个大主题下面，表达的概念基本相同，“双语教学”“双语课程”“双语授课”这一组关键词表达的含义也大致相当。忽略关键词之间细微的差别，中医药双语教学的相关研究成果主要涵盖了中医药院校各门课程与教学的内容。前者囊括中医诊断学、中医基础理论、中医学、中药学、中药化学、方剂学、生理学、药理学、中药药理学、中药药剂学、中医伤科学、针灸学、中药炮制学、有机化学及实验课程等主题，后者涉及教学改革、教学方法、多媒体、教材、教学评价、教学效果、教学研究、七年制等主题。

2.5 主题分析

鉴于文献主题的模糊性，主题分析以定性分析为主，定量分析为辅。鉴于主题的多重性，在对文献主题进行统计时，只要属于该主题下的论文即被纳入到讨论范畴之中，故存在单篇论文分属多个主题的情况。

2.5.1 中医药双语教学概述性研究 308篇文献中题名里出现“中医药或中医药院校”“双语教學”合并“思考”“探讨”“体会”“分析”等、但内容不涉及具体课程与教学的论文数量接近50篇。这些论文的主要特征是对中医药双语教学进行概述性的探讨，研究内容主要包括：双语教学的概念、中医药双语教学目的与意义、中医药双语教学的现状、存在的问题、建议或对策。双语教学的概念多篇论文选取的是《朗曼应用语言学词典》给予的注释“在学校使用第二语言或外语进行各门学科的教学”[2]。关于中医药双语教学的目的与意义既有从中医药的交流与推广、人才培养的需求等进行阐释，亦有着眼于教育部2001年颁发的《关于加强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提高教学质量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指出要“在高校大力推广使用英语等外语讲授公共课和专业课”提出的背景[3]。关于中医药双语教学的现状与存在的问题主要围绕师资、教材、课程与教学、学生外语水平等展开，其建议与对策主要针对以上这几个方面进行。概述性研究多数停留在2010年之前，随着研究的深入2010年以后的文献更多集中在中医药双语教学课程上的探讨。2010年以后中医药双语教学概述性的论文篇数在整个发文趋势中有所下降，但从发文质量上看，关于概述性问题研究的深度有所提高，从单一论述与描述性的研究逐渐转变为结合实证与实践进行分析。

2.5.2 中医药双语教学相关课程研究 涉及中医药双语教学相关课程的论文有200篇以上，约占中医药双语教学研究的70%，这些论文主要包括以下3类课程：A中医中药相关课程；B西医西药、中西医结合相关课程；C中医药院校开设的公共课或其他专业课程。其中A类课程的发文量有110余篇，约占课程类论文的一半，B类课程的发文数量略低于A类课程，C类课程的发文数量只有几篇。与A类课程相比，被探讨的B类与C类课程虽然开设在中医药院校内，某些课程可能会带有部分学校特色，但是其课程内容并不是直接与中医中药相关，西医院校以及其他院校也会开设此类课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中医药双语教学研究。

A类双语课程包括有中医诊断学、中医基础理论、中药学、中药鉴定学、中药炮制学、中药药剂学、中药化学、中药药理学、方剂学、经络学、针灸学、推拿、中医学、中医内科学、中医外科学、中医妇科学、中医皮肤性病、中医肿瘤病学、中医文献（《金匮要略》、《内经》、伤寒学教材、医古文等）、中医药专业英语等。这其中，中医诊断学、中医基础理论、针灸学这3门课程的双语教学研究的论文较多，由此可见中医方向的基础课程是双语教学研究的重点。除此之外，中药类相关课程（中药学、中药鉴定学、中药炮制学、中药药剂学、中药化学、中药药理学等）双语教学研究的总发文量也不可忽视。

B类双语课程包括有：化学相关课程（有机化学、药物化学、生物化学、生物化学实验、分析化学、物理化学、波普解析、仪器分析）、生理学、护理学、药理学、病理学、解剖学、组织学与胚胎学、中西医结合妇产科学、康复医学、药用植物学、药学分子生物学、微生物学等。其中关于化学相关课程的双语教学的探讨较多，发文总量近20篇，其次發文数量在10篇以上的还有生理学双语教学课程。

C类双语课程涉及医学统计、物理、医药国际贸易、国际市场营销、国际结算、传统保健体育课等。

2.5.3 中医药双语教学模式与方法等相关研究 “教学模式是一定教学理论或教学思想的反映，是在一定理论指导下的教学行为规范，是教学理论和教学实践的综合体”[4]。双语教学的模式一般被认为主要有3种：沉浸式、过渡式、保持式。关于中医药双语教学模式的论文有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将双语教学中现成模式引入到中医药进行思考与探究，如《浸入式教育中依托课堂内容的语言教学法对中医院校双语教学的意义》《中药药理学保持式双语教学的研究与实践》《基于ESP模式下的<中医专业英语>双语教学探索应用研究》等。

第二，新理念新方法引领下的中医药双语教学模式的研究，如《创建适合中医诊断学双语教学的PBL教学模式》《<针灸实验研究>研究生课程双语化-PBL教学新模式的探索》《“三I”双语教学模式下的中药化学教学方法改革探索》《中药药剂学双语CBI教学理念的探索》《内容依托式教学视角下中医院校双语课堂教学模式研究——以<临床康复学>为例》等。

第三，基于多媒体与网络技术的中医药双语教学模式的思考与研究，如《基于“可汗模式”的中医诊断学双语教学初探》《病理学双语网络教学平台的构建》《多媒体双语教学模式在中医皮肤性病学教学中的应用研究》《利用Blackboard教学平台辅助<中医诊断学>双语教学探索》《网络辅助下循序渐进式<推拿学>双语教学实践》《<内经>双语学习网站与课堂教学相结合的教学模式探讨》《中医网辅双语教学模式探讨》等。

第四，结合具体课程与教学实践对中医药双语教学模式的探讨，如《“三I”双语教学模式下的中药化学教学方法改革探索》《中医诊断学双语课程教学模式的研究与实践》《中医七年制解剖学双语教学模式的研究与实践》等。

除教学模式与教学方法研究外，还有从教学改革、教学评价、课程设计等不同方面对中医药双语教学进行的探讨。

2.5.4 其他相关主题的研究 其他与中医药双语教学相关的论文主题主要包括2个方面：⑴除了课程与教学以外，概述性研究提及的其他具体问题的细化、深化研究，如中医药双语人才培养机制的探讨、针对双语教师如何培养。⑵基于课程与教学的拓展性问题的研究，如教材编撰、经典著作的翻译、双语教学网络平台、网络系统的构建等。

通过对中医药双语教学相关文献的主题分析可以看出，2000-2016年对中医药双语教学的研究主题不断拓展与深化，从概述性的探讨到课程如何开展、教学模式的选取、教学实践与实施、教学效果与教学评价等一系列具体问题的研究，探索的主题从中医药双语教学的相关概念范畴渗入到“中医药双语教育”各个环节的展开。研究主题的转变基本上可以概括为：研究的具体化导致研究内容的细分化，内容的细分化又导致主题的拓展，主题的丰富与扩展打开了研究的层次与格局，使得从教学研究问题上升到中医药双语教育的落实与开展等相对宏观的论题。

3 总结与思考

文献分析的目的是透过文献对主题的研究状况进行了解与把握，通过研究状况找出主题所对应的事物或行为的发展变化的规律，“对中医药双语文献进行梳理和总结分析，有助于从整体上把握中医药双语教学的发展历程，进而对中医药院校开展双语教学的特征和规律获得清晰的认知与理解”[5]。2000-2016年，中医药双语教学相关研究发文总量为308篇，年发文数量总体呈现增长的态势，近90%作者发文数量为1篇，10所中医药院校的发文数量约占发文总量的60%，研究内容主要涉及中医药院校各门课程与教学，研究主题不断拓展与细化，研究的深度有待进一步加强。中医药双语教学的研究状态表明，中医药双语教学实践依然处于起步阶段。在这个阶段面临很多问题如双语教学课程设置的可行性与必要性、中医药双语教学的难点、双语教学效果的评判、中医药双语教学的推进与后续发展等等。面对问题与挑战，以各大中医院校为主体的双语教学实施主体，将采取哪些策略更好地将中医药双语教学切实可行的实施下去，解决的关键在于整合各个学校的优质资源，一起组织研讨课程的设定、教材的编写、教学效果的评价，师资的培养与人才培训等问题，重点建设一批有代表性的课程与教材，各大中医药院校一起制定中医药双语教育发展的长期规划、分阶段分步骤推进与实现中医药双语教育的目标。双语教学作为中医药教育的一个载体，想要完成对中医中药国际化人才的培养、肩负起中医药走向国际、中医药文化的对外传播的使命，仍然任重道远。

参考文献

[1] 陈群，刘梅，郝小梅.七年制班开展中医诊断学双语教学体会[J].中医教育，2000，19（3）：35-41.

[2] 周瑞珍，彭赟.谈高等中医院校的双语教学[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06（3）：5-6，50.

[3] 葛鹏玲，殷越，高长玉，等.关于中医药院校开展双语教学的思考[J].成都中医药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1，13（2）：51.

[4] 包海燕.高等教育中医双语教学模式科学化的探讨[J].中医药管理杂志，2009，17（2）：137-138.

[5] 任荣政，丁年青.中医药院校双语教学的文献分析与评述[J].中医教育，2012，31（5）：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