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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回家的路是什么歌 找到回家的路

    时间:2019-01-04 04:45:06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2011年10月17日,荣获第八届全国残运会首金的23岁运动员江建在庆功会上说了出人意料的一番话:“我渴望得到父爱和母爱,连做梦都想拉着爸爸妈妈的手。我等待回家等了22年,我愿意用金牌、奖金以及余生作为交换,换来爸爸妈妈一声‘江建,我们回家吧!’”
      人们这才知道,自从1岁半被父母遗弃,回家就是江建的心愿。而这条回家的路,江建走了22年。
      
      回家的愿望,像小树一样疯长
      1990年1月12日,年仅1岁半、身患小儿麻痹症的江建,被父母遗弃在杭州火车站附近,被好心人发现后送到杭州市第一社会福利院。那一年,和江建同一批被送到福利院的小朋友都姓江,他们的姓和名都是从字典里按顺序排列得来的。
      从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江建都在社会福利院里读书。到了五年级,福利院的老师安排江建及其他几个比较聪明伶俐的学生去院外读书。就在这时,江建才深刻感受到家的重要性。
      “作文课上经常要写《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每次我都写不出来,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学校还经常开家长会,那时我开始意识到孤儿的真正含义。我想去找父母,但大海捞针,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怎么找?”
      寻找父母的念头一旦在心里萌芽,便开始一路疯长。
      寄宿带来的亲情温暖
      在外求学的那段时间,江建有过两次寄宿经历。
      第一次寄宿是2000年~2002年,他在福利院的安排下,寄宿在瓶窑一户姓高的人家。
      “第一次见高爷爷、高奶奶,我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那时候我极其内向,常常一天都说不上两句话。”为了找到沟通的话题,高爷爷、高奶奶就去学校一一认识江建的同学。江建晚上放学回家后,他们就跟他说与校园生活有关的事儿。起初江建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直到有一天,班里一个经常取笑他的同学突然来扶他走路,并对他说:“你爷爷奶奶来找过我,还给我买了好吃的,让我以后不要再学你走路的姿势。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了。”江建这才知道爷爷奶奶的良苦用心。
      那天晚上回到家,江建抢在高爷爷、高奶奶说“江建回来了”之前,主动说:“我回来了!”尽管声音很小,却足以令他们开心。那惊喜的表情落在了江建的眼里,也印在了他的心上。他忍不住去想:这就是亲人之间的感觉吗?自己的每一个小进步,都会令他们如此欢喜。
      60多岁的高爷爷不顾自己年迈,总是背江建上学。只要有时间,高爷爷或高奶奶还会去学校接他放学。看到校门口那个等待自己的身影,江建心里就会暖暖的。
      上初中时,江建因为换学校不得不离开他们。送他走时,高爷爷、高奶奶都哭了。车子发动那一刻,江建发现自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他不由得想: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当初离开我时,你们是否也会像高爷爷、高奶奶这样落泪?
      江建的第二次寄宿经历是2003年~2005年,寄宿在湖墅南路卖鱼桥附近一户姓徐的人家。徐家有自己的孩子,已经工作,一家人对江建非常亲。
      “一次,下很大的雨,徐大伯背着已经是初中生的我去上学。我趴在他的背上哭了。”多年以后的今天,江建依然还记得那种贴肤的温暖。
      正是在高家与徐家的生活经历,让江建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也让他更加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江建对福利院里的好朋友说:“不管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和我分开,我都不怪他们,他们一定是万般无奈才这么做的。”
      没有哪个父母离开自己的孩子会欢天喜地,这是江建为自己找到的情感安慰剂,以此来对抗着心中那时时来袭的疑问。
      
      我的成长,需要你们的陪伴与分享
      江建很要强,要强得近乎倔犟――双腿两次手术,他不哭不闹;不会的习题,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弄懂;生活上,总希望别人忽略他行走困难这个事实;明明强烈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从来不问“我的爸爸妈妈在哪儿”。
      2008年9月,20岁的江建被江南专修学院计算机应用专业录取,杭州市第一社会福利院决定将遗弃物品交给他。档案管理员姚晓虹交给江建一个档案袋,告诉他这是当年父母留的字据……
      江建心情沉重地将档案袋打开,里面有一块发黄的白布和一张红纸。
      布条上写着:我是南方陈家村人氏,今年阴历十一月下旬孩子患小儿麻痹症,在当地医院治疗至今,共花一千多元,今天我们实在走投无路,没钱治疗,眼看孩子终身留下病残,故将孩子委托国家或慈善人士抚养,将来使孩子能够生存,若能解除孩子一点儿痛苦,我们死也瞑目,来世再报恩德。
      红纸上写着:陈氏,一九八八年五月廿六日未时出生。
      姚晓虹遗憾地说:“我上网查过,浙江有6个陈家村,其中两个有电话,可打过去一直没人接。”
      这时,江建蒙了―自己是弃儿,父母注定是不会来找他了。他心中那条回家的路像游丝似的突然断了。
      此后的无数个夜里,江建抚摸着那块白布与红纸,但感受不到一丝亲情的温度。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内心很消沉,也找不到向上的动力。
      大一的寒假,江建去看望高爷爷高奶奶、徐大伯徐大妈。对于行走不便的江建来说,这次探亲之旅甚是艰苦,可是,他从没有如此强烈地想要见到他们。
      敲开高爷爷、高奶奶家的大门时,江建的心咯噔一下,爷爷奶奶老了,可是,家里的气息依旧是江建所熟悉的,爷爷的香烟味、奶奶烧的红烧肉,还有饭后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唠的那些琐碎家常。
      两天后,江建离开时,发现双拐上经常与胳肢窝接触的地方被奶奶用绒布细心地包过了。后来,江建在裤兜里摸到了两张100元的人民币。本来,他给爷爷奶奶留了字条:我把50元钱放在了你们床铺下面。那是我利用业余时间打工赚的。很少,却是我的心意。你们如果能够收下,我会很开心。可没想到,爷爷奶奶却又给他塞了钱……
      江建在徐大伯家待了两天。那两天,他起早贪黑地陪徐大妈卖菜。临别的前一夜,江建拿出了记载着自己身世的白布与红纸给徐大伯、徐大妈看。徐大妈边看边哭,对江建说:“但凡有一点儿办法,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那天晚上,是江建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他哭得很彻底,也很释然。此次探亲之旅,他就是为了寻找这样一个答案,或者说,亲口听第三个人对他说:亲生父母一定是万不得已才丢下他的。
      在内心深处,他的心已经归家了,因为他确定,父母一定还活着,还在这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思念着他。
      
      回家的路,我走了22年
      2010年5月,江建幸运地入选浙江省残疾人射箭队。
      2011年6月,他在第八届全国残疾人运动会的男子复合弓50米单轮赛中,以36箭327环的优异成绩摘得首金,并在其他项目上获得两枚银牌。
      三度走上领奖台,江建觉得自己内心的遗憾愈加强烈。他多么希望,为他喝彩的人群里有父母的身影。当鲜花与掌声汹涌而至时,他深刻地体会到―亲情在前,幸福在后。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浓郁的亲情,他的人生很难幸福。
      2011年10月17日下午,杭州江南专修学院为江建举办庆功会。当主持人邀请江建走上主席台发表获奖感言时,一向沉静的江建却在众人面前发出藏在心底多年的呼唤:“今天我想通过学校、通过媒体寻找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我希望能和他们重逢。爸爸妈妈,这22年来,我一直想念你们,请你们带我回家吧!”
      江建擦一下脸上的泪水,手捧着一金两银3块奖牌继续说:“如果他们仍旧贫穷,我愿意用我的奖金来赡养他们。”
      此时,台上台下已是一片呜咽。
      庆功会后,江建的心情难以平静。他将父母留下的那封信的影印件贴在微博上,然后写道:“我叫江建,1988年5月26日生,是杭州第一社会福利院的孤儿,现就读于江南专修学院。我和父母于1990年1月12日在杭州市火车站分开。从懂事起,我就想找到父母,直到收获残运会首金,急切渴望见到父母的心情愈演愈烈。请大家转发帮我找到父母,万分感谢!”
      这则微博在网上被迅速传播,短短的两天时间内转发和评论达6.86万条之多,“粉丝”陡增至4.6万,江建回家的梦想指日可待。
      
      我们回家吧
      10月20日清晨,江建被电话吵醒,是学校打来的:“你的生身父母找到了!他们已经来到学校。”江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学校赶。这实在太突然了,他一下子有点儿转不过弯来。
      在学校二楼的会议室,江建见到6个陌生人。在他推门进去时,一对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女忽地站了起来,用热切的目光盯着他。
      中年男子叫陈叔国,女的叫余丽辉,这对夫妇是连夜从温州市平阳县鹤溪镇赶来的。看到江建,陈叔国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余丽辉则号啕大哭。
      可是,江建还是不敢相信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于是提出做亲子鉴定的请求。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10月21日下午3时,在杭州迪安医学检验中心司法鉴定所,办完做亲子鉴定的手续,陈叔国的手颤抖着在江建孱弱的腿上抚摩着,余丽辉则握着江建的一只手,一刻也不愿松开。
      10月22日上午9点半,一位记者给他打来电话:“江建,DNA检验结果出来了,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那一刻,江建泪流满面。
      在福利院五楼的会议室,陈叔国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17岁的弟弟陈雄羞涩地喊了声“哥哥”。江建看了一眼这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男孩儿,笑了。26岁怀有5个月身孕的姐姐一直含笑看着他,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阿建,我们回家吧!”父亲满脸愧疚和喜悦地说。离开福利院下楼梯时,母亲对江建说:“让你爸背你。”
      江建没有犹豫,他知道,他要用这种不犹豫,给自己、给亲情一个自然而然、亲密无间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他等了22年。(陈章翠摘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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