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纸下载
  • 专业文献
  • 行业资料
  • 教育专区
  • 应用文书
  • 生活休闲
  • 杂文文章
  • 范文大全
  • 作文大全
  • 达达文库
  • 文档下载
  • 音乐视听
  • 创业致富
  • 体裁范文
  • 当前位置: 达达文档网 > 作文大全 > 正文

    蒋仁风被捕和狱中斗争

    时间:2020-08-31 04:01:5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刘建华

    蒋仁风,化名李大兴、李坚木,四川蓬溪县人。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在会昌战役中因受伤离开部队,伤愈后回乡参加革命活动。1947年11月,蒋仁风受中共川东临委派遣,与彭咏梧等人一起领导奉大巫起义,任中共奉大巫工委书记兼川东游击纵队参谋长。

    发动武装起义

    1947年隆冬,川东游击纵队奉大巫支队成立大会在奉节昙花乡召开,来自奉节、巫溪、云阳的近200名游击队员与会。蒋仁风带领全体游击队员宣誓:为救穷人大翻身,全国大解放,刀山我们敢上,火海我们敢闯,不打倒蒋介石,不打垮国民党,我们绝不下战场!

    会议决定,立即举行武装起义,将已集中的游击队员兵分两路,同时奔赴巫溪和云阳起义前线。

    1948年1月7日、8日,游击队先后在巫溪西宁桥和云阳南溪镇举行武装暴动,缴获了一批枪支和物资。1月10日,蒋仁风又在奉节、巫溪交界的铜钱垭指挥了一场伏击奉节保安队的战斗,俘虏保安中队附余志和队员数人,缴获轻机枪一挺、双筒马枪两支。

    游击队武装起义的声势震撼了国民党当局,四川省主席邓锡侯和重庆行辕主任朱绍良调集国军79师、241师3个团和万县、奉节、巫溪、云阳的保安队,电令密切配合,共同“围剿”游击队。

    面对敌强我弱的态势,为了突破敌人的“围剿”,游击队决定将奉大巫支队分为两个大队,分别从西北、东北方向突围,再向巫溪红池坝、汤家坝一带转移。1月15日黄昏,彭咏梧、蒋仁风率领一大队70多人向东北方向转移。经过一夜急行军,他们于次日早上进入巫溪境内鞍子山黑沟淌。

    山坡上有幢土墙屋,游击队员征得主人的同意后,就在农家借锅煮饭。不料,国军581团的一个连紧跟其后,兵分三路,占领了左右两个山包和后山的制高点,将游击队团团包围。在千钧一发之际,彭咏梧率领游击队仓促突围,和通讯员刘景太、熊学源一道向左面斜坡冲去;蒋仁风、王庸和一部分游击队员则沿着屋前山槽、敌人火力的死角方向突围。

    蒋仁风等人一连跨过十多个岩坎,中途他不慎弄丢了眼镜,渐渐落在后面。由于高度近视,加之对路况不熟,后面又有敌人追捕,他只好就近隐藏在一个山坳里。

    过了一会儿,枪声渐渐稀疏,蒋仁风听到过路的敌军说:“咳,倒在山包上那个梳着背头、戴着手表的,肯定是个当头的呢。”蒋仁风顿时明白,彭咏梧牺牲了,因为只有他蓄着背头,戴着手表。

    鞍子山突围后被捕

    直到天色已尽,伸手不见五指,蒋仁风才摸索着走出来寻找道路。他极目寻觅,远处有指头大小的灯光闪烁,于是朝着灯光的方向前进。

    大约走了半小时,他来到一间茅草屋前。推开篾门,一个穿着破棉袄的中年男人走出来。还没开口表明来意,对方似乎看出他是游擊队员,怕受牵连,赶紧让他离开。在蒋仁风的恳求下,那名男子从床下掏出一个红苕递给他。蒋仁风将红苕埋进火堆后,就倒在凳子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不见主人,蒋仁风便将烧好的红苕掏出来吃。严冬的夜晚,远处不时传来狗的狂吠声。忽然,屋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没等蒋仁风起身,门就被重重地踢开,一下闯进两个持枪的乡丁,咆哮道:“共产党,你跑不了啦!”其中一人抡着枪托砸向蒋仁风,把他打了个踉跄,另一人从长枪上抽出铁通条对他猛力抽打。

    殴打稍停后,来人才恶狠狠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共产党?”蒋仁风回答:“我叫李大兴,是医生,不是共产党!”

    “混蛋,不说实话,押回乡公所再整你!”他们边说边扒下蒋仁风的棉衣,并用拇指粗的麻绳将他反绑起来。

    这时天已大亮,他被夹在两人中间,朝山下走去。乡丁年轻力壮,走路特快,蒋仁风被反绑双手,加之被敌人打伤,走路踉踉跄跄。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蒋仁风实在走不动了,倒在路边,敌人威胁道:“再不走,一枪把你打在这里!”

    蒋仁风心一横:“来吧,枪毙我!”

    一个乡丁把子弹推上膛:“坐端正,我打了。”

    蒋仁风昂首挺胸,叫他开枪。敌人威胁道:“你承认是共产党,我才打!”

    “我不是共产党,冒充有什么意思。”

    只听“邦”的一声震耳欲聋。蒋仁风抱怨地说:“怎么回事,耳朵都震聋了,又没打死?”

    “胆子这么大,肯定是共产党?”一个乡丁说。

    他们押着蒋仁风,一面想方设法折磨他,一面审问。他们看上蒋仁风穿的毛线背心和腰间的牛皮带,便将其收入囊中。走了两个时辰,他们从山上来到平坝。

    不远处有一家饭馆,蒋仁风说:“口渴了,要喝水。”乡丁便找店老板要了一碗水给他。他们见饭店菜肉烹香,馋得流口水,为敲诈蒋仁风,又从他口袋里搜出一笔钱。这是蒋仁风离开重庆时,临委负责人以党的名义给他的生活费。两个乡丁在饭店海吃起来,给蒋盛了一碗苞谷饭充饥,剩下的钱被他们揣进腰包。

    酒足饭饱后,敌人押着蒋仁风来到巫溪文峰乡公所。院内摆满刑具,有行刑的凳子、粗细麻绳、皮鞭、黄荆木条等。走廊柱子上捆着三人,蒋仁风认识其中两人:张廷佑、吴丰登,另一名叫雷玉成。他和两名游击队员对视了一下,不经意地扭了一下头,示意不认识。

    随后,两个乡丁向乡队附彭仁禄汇报了抓捕蒋仁风的经过。彭仁禄听完后,对蒋仁风拳打脚踢,嘴里还吼道:“我让你嘴硬!”他和一个乡丁将走廊悬吊的麻绳拴在反绑蒋仁风双手的绳子上,将其悬吊在半空中。

    敌人一边施刑,一边审问蒋仁风:“你到底是干啥的?只要你说实话,马上就放下你。”蒋仁风目视三名游击队员大声说:“我叫李大兴,是医生,会疗点外伤。”接着,敌人审问张廷佑、吴丰登、雷玉成,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被游击队拉去挑东西的。”

    蒋仁风在文峰乡公所挺过了敌人的严刑拷打、假枪毙等各种审问,始终声称自己叫李大兴,职业是医生,是被游击队拉去的,不承认是共产党。而张、吴、雷只承认见过蒋,但不认识。因此,蒋仁风是医生的说法没有露出破绽。在文峰乡经过初审后,他们被押解到巫溪县城。

    狱中滚案斗智斗勇

    在巫溪县城监狱,蒋仁风被戴上沉重的脚镣。敌人对他进行野蛮的毒打,他咬紧牙关不呻唤、不哀求。第一审由国民党巫溪县长沈永祥坐堂。沈永祥听说文峰乡公所采用的刑讯、威胁等手段没有奏效,企图从“医生”的角度找出破绽,来攻破蒋仁风的心理防线。

    审问开始,蒋仁风依然咬定自己是医生,与共产党没有联系。沈永祥问:“若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伤寒论》是何人所著。”

    蒋仁风答:“《伤寒论》是一部阐述外感热病治疗的著作。全书10卷,是东汉张仲景编撰于公元3世纪初。”

    “能背诵《伤寒论》第一篇吗?”

    蒋仁风脱口而出:“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蒋仁风的回答滴水不漏,沈永祥似乎有些相信他是医生,同时更加怀疑他不一般。接着,张廷佑等人被依次审问,由于跟原来的口供一样,沈一无所获。

    翌日,狱卒在外面大声喊叫:“提李大兴一案!”蒋仁风、张廷佑、吴丰登、雷玉成在铁镣叮咚声中走出牢房,被一队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押往国军581团团部。

    这一次是581团团长柴祥云提审。他满脸络腮胡,坐在台上问蒋仁风:“叫什么名字?”

    蒋仁风习惯地回答:“我蒋……”刚吐出一个“蒋”字,他立即反应过来,拉长声音纠正道:“我讲过叫李大兴。”

    “你是共产党?”

    “不是,我是医生。”

    柴祥云讹诈道:“你们游击队小组长甘以成已经到案,他认得你,你还不招供?”

    敌人专程把从奉节被捕的游击队员甘以成押到巫溪,企图通过当庭指证,使蒋仁风供述。

    甘以成被押出来,经过一番辨认,说:“我不认识他们。”实际上,甘以成认识蒋仁风。蒋是他的上级领导,曾接收他加入中国共产党。但他坚守党性,没有出卖蒋仁风。

    柴祥云一无所获,气急败坏地命人把甘以成押走,将蒋仁风等送回监狱。由于敌人掌握了甘以成参加共产党的证据,后来被押回奉节枪决。

    敌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蒋仁风被押回牢房时,里面又添了几人,其中一人是奉节昙花乡乡长彭汝中。1947年召开昙花会议时,蒋仁风和彭咏梧等游击队领导人就住在他家,还发展他加入共产党。另有一人是因吸毒被抓,此人贼眉鼠眼,极有可能是敌人派来的线人。

    蒋仁风提高警惕,意识到如果和彭汝中相认,就等于不打自招。于是他自言自语地说:“审我一千遍,我还是一名医生,是被拉去替他们治病的。”意在向彭汝中提示自己的身份。

    蒋仁风假装问彭汝中:“新来的,你是什么案子?我可以为你写诉状。”彭回过神来,答:“游击队陈太侯是我老表,他们要我交出他。他们都捉不到,我交得出吗?”

    敌人没有达到目的,过了几天,就将彭汝中押送到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蒋仁风等人就这样被轮番审讯了十余次。

    1948年6月,国民党巫溪县司法处以“暴动嫌疑”罪名判处蒋仁风七年徒刑。

    数月铁窗终获释放

    在狱中,监狱管理人员克扣囚粮,对囚犯敲诈勒索。蒋仁风利用医生、讼棍的身份,广泛接触难友,发动组织了两次绝食、反饥饿、增加囚粮的斗争。通过活动,他培养了田光华等积极分子。

    蒋仁风时時关心时局变化,处处不忘做党的工作。他爱学习,经常找难友借书、找看守要《万州日报》看,用英雄人物故事启发鼓舞难友。当看到解放军攻克石家庄的消息后,即找张廷佑一起讨论。他叮嘱战友:“谨慎防范,天快亮了,目前的政治任务是安心坐牢,等待出狱。”

    当时,在巫溪县以副参议长身份在上层人物中做地下工作的廖迪生,接受了地下党负责人王庸撤离时交给他的任务——营救蒋仁风。正在踌躇之间,田光华出狱带来了蒋仁风的消息。蒋仁风委托田光华带给廖迪生一封无头无尾(带有暗号)的信函,内容如下:

    民国36年,得遇贵友程德盛君,托为问候;后又遇王德配君,托为带上皮鞋一双,当时本人不克前来,托卢君代为致转。后卢君回报,得悉,阁下欣然感受,无任欢忭。现本人在困难中,希念程王二君有以助我。

    廖迪生收到信后,知道李大兴就是蒋仁风,随即给蒋写了一张纸条:“外面布价很高,放心不会蚀本。”交予田光华借探监之名送去。由此,蒋仁风与廖迪生接上关系。

    为了营救蒋仁风,廖迪生凭借职位和钱财,巧妙周旋。他与国民党中央陆军大学毕业、能主宰军机大事的钟副团长结成私交后,以县副参议长的身份建议钟副团长将蒋仁风全案移交县司法处审理。钟未置可否,后经审讯,仍一无所获,即将全案移交县司法处。营救工作获得重大转机。

    1949年春,物价暴涨,粮食紧缺。监狱囚粮供应不足,司法处向县参议会提出追加囚粮的议案。廖迪生借此大做文章,发动了一批议员否定议案,建议司法处疏散监狱,假释10年以下徒刑的犯人,以减少囚粮开支。就这样,蒋仁风及其战友在经过十多个月的铁窗磨难后,终于被释放。

    5月,蒋仁风脱险后来到重庆,与卢光特接上组织关系。当时,重庆地下党组织临时由刘兆丰和卢光特负责,蒋仁风分工负责策反工作。

    11月30日,重庆解放,蒋仁风参与了迎接解放、配合接管的工作,先后在西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南充师范学院任职。1981年5月,在成都病逝。

    编辑/杨洋

    相关热词搜索: 狱中 被捕 斗争

    • 生活居家
    • 情感人生
    • 社会财经
    • 文化
    • 职场
    • 教育
    • 电脑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