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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传奇小说观概述

    时间:2021-02-27 07:56:1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明代是中国古代小说创作的黄金时代,白话通俗小说的创作进入了高峰时期,文言小说创作开始复兴。明初《剪灯新话》、《剪灯余话》首开风气之先,其后《花影集》、《效颦集》、《九龠集》、《觅灯因话》等文言小说创作紧随其后。到中后期,出现了刊刻唐传奇小说的热潮,一时间文言小说集大量出现。桃源居士的《唐人小说》、《古今说海》都是其中的精品,并且出现了《情史》、《艳异编》等专门收集写情小说的文言小说集。《国色天香》、《万锦情林》、《秀谷春容》等大型的通俗类书也以收入文言小说为主。随着小说创作的兴盛,小说理论开始发展并逐步走向繁荣。在明代,传奇小说理论开始以文本的形式出现在文言小说的序跋中,虽然不是十分的系统,但较之前代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明代传奇小说理论侧重在本体论与功能论方面,尚情传奇观则是明代最有特点的传奇小说观念。

    强调“奇”、虚构特点的本体论

    《剪灯新话》与《剪灯余话》均为明代初期具有巨大影响力的传奇小说集,两部小说的序言中都强调了传奇小说的虚构性。凌云翰在《剪灯新话》序中云:“及观牛僧孺之《幽怪录》,刘斧之《青琐集》,则又述奇纪异,其事之有无不必论,而其制作之体,则亦工矣。乡友瞿宗吉氏著《剪灯新话》无乃类乎是?”[1]凌氏的这段话强调了《剪灯新话》与《幽怪录》、《青琐集》一样具有述奇纪异,虚构的特点。

    在《剪灯新话》与《剪灯余话》之后,明代的胡应麟同样发表了对传奇小说虚构特点的论述。胡氏关于文言小说及传奇小说的见解保存在他的《少室山房笔丛》中。对传奇小说的论述, 胡应麟强调传奇小说的虚构性,认为自唐传奇以后,传奇小说的创作是每况愈下。对宋代传奇与明代传奇的评价很低。他的这种观点对后世影响很大,鲁迅先生也是这样的尊唐派。但胡应麟对传奇小说有意虚构的特点以及宋传奇近实,文采无足观;明传奇俚俗特点的把握却是十分的准确。现代的学者在论述这两部分的艺术时仍然以这样的观点为基础。

    以文为戏,强调教化作用的功能论

    对传奇小说的功能论的论述包括两个方面。

    以文为戏,自娱娱人的观念。李昌祺在《剪灯余话》自序中说:“矧余两滞忧患,饱食之日少,且性不好博弈,非籍楮墨吟弄,则何以豁怀抱,宣郁闷乎?……若余者,则负遣无聊,故假次以自遣,初非平居有意为之,以取讥大雅,较诸饱食、博弈。或者其庶乎?”[2]王英亦在《剪灯余话》序中说:“昌祺所作之诗词甚多,此特其游戏耳。”与李氏的自序相得益彰。“娱人”体现了传奇小说的娱乐功能,“自娱”则涉及到了作者的创作心理的问题,宣泄心中的郁闷是李昌祺创作《剪灯余话》的心理动力。

    强调传奇小说的教化功能。瞿佑在其《剪灯新话》自序中说:“今余此编,随于师教民彝,,莫之或补,而劝善惩恶,哀穷悼屈,其亦庶乎言者无罪,闻者足以戒之一义云尔。”[3]凌云翰在其《剪灯新话》序中亦云:“此编虽稗官之流,而劝善惩恶,动存鉴戒,不可谓无补于世。”[4]他们都认为于世有补,能够劝惩世人使这种两部小说集存世的重要原因。而且其中将传奇小说比附经史的不乏其人。瞿佑的《剪灯新话》自序和王英的《剪灯余话》序都表示了这样的意思。将传奇小说比附经史的确有利于传奇小说地位的提高,但是却忽略了传奇小说本身的特点。

    尚情传奇观

    传奇小说从产生之时起,就与爱情题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直到明代,小说理论家们才明确的阐释了传奇与爱情的关系,从而形成了明代传奇小说理论中最具特点的尚情传奇观。胡应麟在《少室山房笔丛·九流绪论》对诸子各家进行了重新的论述,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小说中的传奇一类,胡氏说道:“一曰传奇,飞燕、太真、崔莺、霍玉之类也。”[5]这些篇目并不陌生,一般都是写爱情的传奇小说。因此,在胡氏的小说理论中,专门写作爱情的文言小说被称为传奇。与前代的传奇观念相联系,胡应麟是明确的把描写爱情的文言小说成为传奇的第一人,并且把传奇放到小说类的第一人。这在传奇观念的发展上具有转折性的意义。在胡应麟之后,尚情传奇观主要体现在专门收集爱情小说的文言小说集《艳异编》与《情史》两部书的序言中。

    龙子犹在《情史》序中云:“天地若无情,不生一切物。一切物无情,不能环相生。生生而不死,由情不灭故。四大皆幻设,惟情不虚假。有情疏者亲,无情亲者疏。无情与有情,相去不可量。我欲立情教,教诲诸众生:子有情于父,臣有情于君,推之种种相,具作如是观。万物如散钱,一情为线索,散钱就索穿,天涯成眷属。若有贼害等,则自伤其情。如睹春花发,齐生欢喜意。盗贼必不做,奸宄必不起。佛亦何慈悲,圣亦何仁义。倒却情种子,天地亦混沌。无奈我情多,无奈人情少。原得有情人,一起来演法。”[6]这可谓是一首情的赞歌,将情看做是世间万物存在的根本,情具有无所不能的力量,可以成眷属,平盗贼,去奸宄。正是由于将情的作用看的如此巨大,所以“尝欲择取古今情事之美者,各著小传,使人知情之可久,于是乎无情化有,私情化公,庶乡国天下,蔼然以情相与,于浇俗冀有更焉。”[7]希望编写一部书记述天下古今的情事,以此来改变浇薄的世俗风气。

    《艳异编》编纂的年代早于《情史》,虽然没有将情提到如此的高度,但“艳”取“汎淫汎艳”,“美色为艳”之意,泛指“香艳而放纵”之情。只是与《情史》相比,此书由更多的怪诞色彩,《情史》所收多人间之情。[8]与前代相比,尚情传奇小说观是明代传奇小说观中最突出、最鲜明的特点。宋代的《丽情集》也是以情为标准来编纂唐宋时期的传奇小说的。在这点上,它同《艳异编》与《情史》是一致的。但是前者是用一种编纂方式体现了丽情小说的观念。而后两者是用文本的理论的形式鲜明的将情放到了突出的位置上。与丽情小说观念相比有了长足的进步。

    纵观明代的传奇小说理论,尚情传奇观的出现与胡应麟首次称描写爱情的文言小说为传奇,是明代传奇观最突出的特点;在本体论与功能论方面,强调传奇小说的虚构性,以文为戏,自娱娱人的特点,这是明代传奇观念进步的一面。而我们现在所谓的传奇小说以及对传奇小说的分类等成熟的传奇观念的出现则是到了鲁迅先生以后20世纪的事情了。

    参考文献:

    [1] 瞿佑等《剪灯新话?外两种》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1年版第3页

    [2] 瞿佑等《剪灯新话?外两种》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1年版第121页

    [3] 瞿佑等《剪灯新话?外两种》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1年版第3页

    [4] 瞿佑等《剪灯新话?外两种》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1年版第3页

    [5] 胡应麟《少室山房笔记?九流绪论》下 中华书局 1958年版 第374页

    [6] 冯梦龙《情史》 春风文艺出版社1986年7月版

    [7] 冯梦龙《情史》 春风文艺出版社1986年7月版

    [8] 王世贞《艳异编》前言春风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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