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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论数字特效影像的艺术特征

    时间:2021-04-02 08:00:4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数字特效已成为电影中的重要元素,它丰富了电影的形式美学与叙事策略。数字特效影像不仅没有消解电影艺术的“真实性”,而且将电影的“假定性”延伸到了人类的情感空间,许多使用数字特技制作出来的镜头,其美学向度,均指向人类潜意识的深层情感。数字特效在电影中表现出来的特征包括:满足影片潜意识情感诉求的美学特征、基于创新的叙事功能化特征、超越影像内容的符号性特征、烘托影像主题的人文特征。

    [关键词]数字特效;数字特效影像;艺术特征

    [中图分类号]G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518X(2009)12-0210-03

    黄东明(1969—),男,南昌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数字艺术创作与理论研究;徐丽平(1983—),女,南昌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数字艺术创作与理论研究。(江西南昌330031)

    当前,数字化技术日益成熟,数字特效影像几乎出现在所有的电影中,但也有许多数字技术高超的电影因为内容空洞、叙事简单而遭到批评,这使人们对数字特效影像的认识产生异化的感观,混淆并消解了数字特效影像的艺术特征。人们除了对美好新奇的视觉感官追求之外,还需要数字特效提供更深层次的内容,来消除对影像叙述的不确定性。数字特效不仅仅表现了技术的形式美感,也从各种艺术形式中吸取了一整套反映客观世界和现实关系的叙述方法。作为一种叙述手段或方式,数字特效要完成将创作者的思想感情转变为公共情感这一任务,这就很自然地成为整个电影语言系统中的一个元素。

    数字特效对影像的处理一般有两种形式:一是对摄影机记录的影像进行后期处理,创作出不同于原来场景或人物的影像,创作者可以自由处理空间关系、运动速度和明暗效果,也可以对人物形貌与表情进行自由处理,利用合成技术将多个影像进行特效合成,尽管与现实拍摄中的对应物可能差别很大,但这种影像毕竟是基于拍摄后的影像得到的,还尚未从根基上动摇巴赞的摄影影像本体论。二是利用数字技术在虚拟的计算机内重建影像中的角色形象,比如,李安在其导演的影片《绿巨人》中,完全用三维技术创建的绿巨人形象,而这个数码造型大怪物的扮演者其实就是李安本人,只不过用了先进的动作捕捉设备,将李安的表演(动作、表情)通过动作传感器传递给计算机,从而控制电脑中三维模型的表演。从根本上说,也是对扮演者动作、情感的真实记录,因而也未脱离巴赞的摄影影像本体论。因此,无论用数字特效创作的影像,还是传统影像都具有逼真性、假定性、复制性、幻觉性等特点。

    数字化技术赋予电影思维的“无限主义”,丰富了电影语言。数字特效影像具有逼真性的特性。1999年的电影《精灵鼠小弟》开启了把三维动画形象和真人表演结合在一起的新篇章,在127名计算机工程师、电脑动画师的参与下制作完成的这只小老鼠毛发清晰,长着一对动人的小酒窝,身穿红毛衣,脚穿休闲鞋,十分逼真可爱。为了追求影像的逼真性,小老鼠的毛发做了50万根,加上它的酒窝、胡须以及衣服的皱褶,数字特效技术已经能够以假乱真,具有高度的“真实性”。

    数字特效影像具有高度假定性的审美特征。传统影像以逼真的活动影像为材料,因而它的假定性是隐藏在仿佛是被复制的真实中;数字特效影像以计算机虚拟为主,并且要创造出运动,因而它的假定性与传统影像相比需要更宽泛的观赏经验为基础。“数字技术所产生的‘虚拟现实’影像,在整体视觉影象上更具备客观世界、物质现实的质感和效果,但实际上,这种画面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完全是人工合成的。”[1]这一审美特性使数字特效影像可以不受约束地自由展现人们想象的世界和审美的理想。数字影像技术中“无缝剪辑”可以让原本中断的空间融合为一个整体,可以将外部空间的场景迅速推进到室内空间,这样使原本只有在人的想象中才能关联的场景和人物,通过数字特效迅速获得直观感受。无疑数字特效延伸了电影“假定性”的接受范畴。在全球数字化语境下,创作者和接受者都对数字特效影像所依赖的“假定性”达成了共识(或者共通)。这种共识(或者共通)就是获得“假定性”的生理和心理基础。同时,共识(或者共通)又在不断的变化和延伸,这种“延伸性”不仅表现在现实空间上,而且也表现在心理情感空间上。

    数字特效影像对事物的还原,即“复制性”,也是基于创作者和接受者共通的心理基础和视觉经验。同时,由于“延伸性”也使数字特效影像的“复制性”有了更广阔的领域。数字特效影像更加具有“幻觉性”,活动图像的幻觉、空间的幻觉、画面的剪辑产生的时间的幻觉、声音幻觉。数字特效在镜头的组接上具有无限可能性,其幻觉性表现得尤为明显。非线性的、拼接的、合成的、运动速度的、运动方位的无限可能产生了无限可能视觉效果。这些效果的在时间线上的排列,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关系,而产生新的逻辑关系,创造性的发展着新的电影语言。

    数字特效除了具备电影影像的基本共性,也有自身的艺术特性。这些特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是满足影片潜意识情感诉求的美学特征。弗洛伊德指出:“潜意识活动都是精神世界的基础,潜意识由于始终受到意识的压抑,所以,他们必须采取曲折的途径表现自己,于是,梦境心理便也是常态心理的一部分。”按照弗洛伊德的阐释,我们也许可以将流畅的数字特效镜头看成是潜意识——梦境流出大脑后的外化显现形式。人类的常态现实影像总是加入了理性的、选择性的主观因素,这样的影像较强调逻辑性和程序化。而潜意识里的影像呈现出两级化的特征:一是完全连贯的、绝对平滑的过渡;另一个是中断的、跳跃的、碎片式的组合。潜意识的内容和意识的内容一样是可叙述的。数字特效影像比传统影像更容易表达人类潜意识的内容。数字特效影像能模仿人眼无法看到的运动走向;展现时间和空间的无限绵延;能将梦幻般的运动构造成现实的自然形态;能精确地将线性的时空关系打乱而进行重构与拼接。因此,数字特效镜头可以把潜意识写实地呈现,并把现实时空和潜意识时空“真实”的对接和交融。

    数字特效影像注重人类潜意识中的深层情感的表达。它表现潜意识情感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只要能想象到的,都能充分表达。电影《美国丽人》采用数字特效影像呈现极具象征意义的“玫瑰花瓣”。玫瑰花瓣的第一次出现时是莱斯特观看安吉拉在学校啦啦队演出的时候,莱斯特被安吉拉的美貌迷住了,他进入了幻觉,安吉拉好像在为他一个人表演。在这个段落中数字特效影像达到了精彩绝伦的表达。首先,镜头交替的推向莱斯特和安吉拉,接着声音特效开始,声音从有声源转化为无声源,所有的心理揭示从这里开始,在表演结束时,她打开上衣,数字特效制作的玫瑰花瓣倾泻而出。整个段落对男主人公的潜意识作了极其恰当的诠释。后来,莱斯特又幻想安吉拉在泡满玫瑰花瓣的浴缸中洗澡,当他去亲吻她的时候,在莱斯特的嘴里留下了一片玫瑰花瓣。“玫瑰花瓣”正是莱斯特潜意识里的情感诉求,数字特效影像表现得亦真亦幻,隐喻深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在经典的数字特效电影《骇客帝国2》中,数字特效除了营造视觉奇观外,对影片角色的心理揭示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由于写实的细腻,有利的渲染了镜头所制造的情绪和气氛,起到了一种揭示的功能,表现了角色的心理情绪,观众潜意识里的情感诉求也获得了满足。

    其次是基于创新的叙事功能化特征。电影艺术的叙事就是镜头记录、反映、表现揭示经过剪辑后的画面所具有的流畅时间流程。传统的电影叙事,趋向于以话语为中心,讲究电影的叙事性和故事性。但影片无论是用对白、剧情还是用场面景观来表达,最终都要依赖视觉镜头来叙事。“数字特效使电影叙述形式发生变化,使电影不仅是物质世界的记录或反映,其创造的叙事形式呈现了新的特色。”[2]数字特效影像本身就是电影叙事的一部分,既是形式,也是内容。当它成为游离于内容以外的形式,成为脱离叙事而纯粹的视觉奇观时,这样的数字特效是没有生命力的。

    数字特效影像更容易激发创作者对叙事策略的创新,或者说创作者在叙事方式上创新与突破可以结合数字特效影像来达到目的。电影《罗拉快跑》是数字化语境下叙事创新的代表作品。影片中大量采用了数字特效影像来完成这次“电影叙事的革命”[3]。挖剪、动画镜头与实拍镜头的匹配、闪回镜头、剪接定格照片、摄影机镜头旋转拍摄、色彩及调校、运动变速、时空转换等数字特效影像传递着一种后现代主义的理念,诠释着影片的结构和意义。没有数字特效就没有《罗拉快跑》,也没有《罗拉快跑》式的叙事结构,也没有被视为典范的后现代的影像。因为创作者汤姆•蒂克威在编写剧本的时候就开始以数字特效的思维来构思和叙述故事。他们不仅创造了许多新的拍摄制作技巧,也创造了利用特效才能实现的画面语言、叙事语言。

    再次是超越影像内容的符号性特征。符号美学理论认为:“艺术品,作为一个整体来说,就是情感的意象,对于这种意象,我们称之为艺术符号。”“‘意象’是艺术符号的信息载体,艺术符号不仅是指示某个事理,而且代表着具有某种特殊意义的生活意象,因而可以触发欣赏者的情感,引起丰富的联想。”[4]数字特效影像在影片中表达的思想、情趣、情感等艺术信息都带有艺术符号的特征。数字特效影像以直观的形式来把握自然和生活。它不是现实的再现,而是创造者在情感体验中利用表象符号进行艺术描写,塑造典型化的艺术形式,从而赋予表象符号以广泛的象征意义。在电影《阿甘正传》中采用数字化制作的一片随风飘落的灰白的羽毛,从未知的地方飘来,在城市上空悠悠地飘荡,飘过屋顶,越过树梢,穿过街道,缓缓地滑过汽车表面,最终轻轻落在正坐在巴士停靠站候车椅上的男主人公阿甘的脚边。片尾,送儿子上了校车之后,阿甘坐在一截低矮的树桩上,面色凝重,仿佛陷入沉思。镜头缓缓下移,定格在他脚边的那片羽毛。这时,一阵风将羽毛吹起,羽毛徐徐上升,越飞越高,越飘越远,它舞蹈般地飘荡在丛林上空,然后飘向遥远而未知的天际……。数字特效制作的羽毛就像阿甘的生命一样并不知道要飘向何方,人生如羽毛般飘摇不定。

    数字特效影像不仅表达存在的事物,而且也能表达非存在的事物,甚至表达超越影像内容本身的意义。电影《阿甘正传》用数字合成技术将美国三届总统的纪录片中历史镜头与扮演的阿甘合成。作为美国大学橄榄球明星队队员的阿甘受到了肯尼迪总统的接见。阿甘因在越战中抢救受伤战友而立下了战功,第二次被请进白宫,约翰逊总统亲自授予他荣誉勋章。阿甘参与了使中美关系解冻的“乒乓外交”,尼克松总统在椭圆办公室接见了美国乒乓球队,阿甘第三次见到了美国总统。三个段落数字特效影像亦真亦假、天衣无缝。导演描述这些政治事件,就是想通过阿甘形象的塑造来反讽社会,借此来引起人们对社会命运、前途的关注。在这里,数字特效影像不仅是指示某个事理,而代表着具有某种特殊意义的生活意象,触发欣赏者的情感,引起丰富的联想。

    最后是烘托影像主题的人文特征。 当数字特效影像过于贪婪地追求视听奇观,过于强调表象刺激,脱离了人们的现实体验和人文意蕴,则会将电影带向一条远离真实、远离情感的道路,其结果是电影逐渐远离艺术的真正本质,沦落为一种视听游戏。数字特效影像是在烘托电影的主题,这才是观众更为关注的。电影《骇客帝国》所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视觉感官的刺激,更重要的带给人们的所思、所想、所感,带给人们的艺术享受与震撼。它所表达的哲学思想和人文关怀才是这部影片成功之处。

    总之,数字技术使电影进入了“后电影”和后现代。“数字电影导致了电影手法的自由主义和银幕效果的多元主义”[1]。但“艺术性”仍是影像根本,离开了“艺术性”数字特效影像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数字特效影像既有影像共有的艺术特征外,同时也具备特有的艺术特征。

    [参考文献]

    [1]张会军.数字技术引起电影制作与观念的思考[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06,(3).

    [2]魏庆前.电影中特效镜头的叙事[J].大舞台(单月号),2008,(6).

    [3]郭小橹,饶晖.电影叙事的革命——兼评影片《罗拉快跑》和《滑动门》[J].当代电影,2000,(3).

    [4]张晓雯.论艺术符号的情感意象性[J].美与时代,2008,(3).

    【责任编辑: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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