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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字别字何其多!

    时间:2021-02-06 07:53:1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错字别字何其多!

    “長宜君”朱文古玺(图5-17)。“君”字“口”旁作一实心点(丁),宜读作“长宜尹丁”。

    “蜀千”朱文古玺(图5-18),自注:“蜀人”。甲骨文“千”字,从“人”,加一横分化为“千”。印文的“人”字因“蜀”字的一笔延长到“人”字上,为“人”增添了一横,印文的“人”字应释为“千”。

    黄子高《续三十五举》云:“字为心画,当先知此字从某从某,于六书之义云何? 下笔自然有意。”

    刘绍藜《印文辑略》云:“近来坊本多谬,作者果悉心研稽,一遵古法,义自不失,苟徒于刀法,章法求之,而书法源流昧然罔觉,岂不贻笑!”前贤告诫我们:如不想贻笑大方则要慎重用字,“悉心研稽,一遵古法(六书之义)”。

    六、误用旧释、误释

    “含有象謝无私”朱文古玺(图6-1)。“亡(无)”、“私”两字的左侧加了合文符,属自造合文,典籍无先例,而且“私”字错误,自环为“厶(私)”,此为“曲”字。《说文》:“謝,辞去也。从言,射声。”战国文字有2例(图6-2)。印文的“謝”字从“言”,“躳”声,何琳仪疑为“ ”之繁文,读“信”。两字皆误用。

    “公而忘私”朱文古玺(图6-3)。“厶(私)”在古玺中作空心的倒三角形、半圆形、圆圈形、扁方抹角形、盾牌形。印文右侧作凹进一块的旧释“厶(私)”字,何琳仪先生改释“曲”,旧释“厶(私)鉨”应释为“曲鉨”,读“鉤鉨”,《 诗·周南·南有樛木》传引句作曲。《说文》:“句,曲也。”这均可成为其佐证。“鉤为玺印之别称,以玺钮如鉤而名。”晋玺“正行亡曲”,读“正行无曲”,“正”、“曲”对文见义。拙编《古玺印图典》中,“鉤鉨”、“正行无曲” 即引用何琳仪的说法。印文“私”,因误用旧释而误为“曲”。

    “聯五和平”朱文古玺(图6-4),自注:“聯网和平”。网,甲骨文象渔网之形(图6-5)。金文或作省减,作部首时网纹只留一个叉,如“ ”、“羅”等字(图6-6)。为战国文字所承袭,如“网”字的繁文“ ”,用手拉网(图6-7),会意。《说文》中“网”作双叉(图6-8),或体作形声字,附加声旁“亡”(图6-9),云梦古隶的“网”头仍作一个叉(图6-10)。印文所引用旧释的“网”字显然要比上述引用的一个叉的“网”字少了上面的一横,故宜隶定为横书的“五”字。从《金文编》开始误释“五”为“网”(图6-11),《古文》从之,但《汉语》、《类编》、《战编》已注意到这一点,故“网”字条内均未引用这些横书的“五”字。值得注意的是,《金文编》中“五”字条下的保卣、何尊、宅簋、伯中父簋等上下两横皆与叉齐平,不出头,与“网”字形同(图6-12),不过,一是横书,一是竖书罢了。吴王光鉴的“五”字亦与之形同(图6-13)。所以,横书的“五”字不应释为“网”字。横书在古玺及陶文中有多例可列举,兹不赘述。

    “愛不遉人”朱文古玺(图6-14),自注“愛不遠人”。“遠”字为旧释,印文与“遠”字不类。此字从“貞”(图6-15),《类编》收甲骨文10例,西周到战国的金文8例。战国文字9例,兹举7例,尤以包山牍“貞”字与印文“遉”字所从最似。《战编》收“遉”字2例(图6-16),与印文全同,印文应释“遉”不释“遠”,显然为旧释所误。“遉”,同“偵”,巡逻侦察之意。“愛不遉人”,与原词意义迥然有别。

    七、用错字,或释文有误

    “壺中乍(作)客”白文古玺(图7-1)。“客”字,《说文》:“客,寄也。从宀,各声。”大篆“客”字字例甚多,与印文不谐。是释文的误释?印文可能释为“仙”?但“仙”字大篆、小篆均无字例;在汉碑、汉金文中,“仙”字与“僊”字同时使用(图7-2),形体与此印文有别。印文用大篆的偏旁拼造新字“仙”是否妥当? 实则小篆有“僊”字字形(图7-3),《说文》:“僊,长生僊去。从人从 , 亦声。”段玉裁注:“《声类》:‘仙,今僊字。’盖仙行而僊废矣。”可见“僊”、“仙”为古今字。“僊”字已在战国古籍中使用,如《庄子·天地》:“千岁厌世,去而上僊。”用小篆字形“僊”大篆化是否比用“仙”字更贴切一些呢? 何况那时无“仙”字。或者刻秦印用“僊”字,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書者散也”白文古玺(图7-4)。“聿”,甲骨文从“又”(象手侧形),从“筆”之象形(图7-5),借体象形。《说文》:“聿,所以书也。楚谓之聿,吴谓之不律,燕谓之弗。”秦以后皆作“筆”。“聿”、“筆”为古今字。“聿”,“筆”之初文。一竖是笔杆,下面像笔毛,笔毛向下。印文“聿”字却笔毛向上,倒毛了,怎么能作笔?

    马衡《凡将斋金石丛稿》曰:“近来古玺日多,用印及刻印者多喜仿效,宜视其文字恰合者应之,否则宁拒其请求,免贻不识字之讥。”

    八、用字不慎,或偏旁错误

    “慎思敏行”朱文古玺(图8-1)。“慎”字古文作“昚”,下从“日”(图8-2),印文却从“目”,显然是错误的。《说文》:“敏,疾也。从攴,每声。”大篆“敏”字或从“又”(图8-3)。古玺“王敏”(图8-4)中,“敏”之异文,“攴”省作“又”,“又”、“攴”形旁通用,请详参拙文《古玺印中的偏旁通用例》。印文“敏”字少了“又”旁(图8-1),误为“每”字,又错一字。

    “大方亡隅”白文古玺(图8-5)。印文“隅”,从“墉”或“郭”的初文(图8-6)。印文误为“大方亡(无)墉禺”,或曰“大方无郭禺”五字。“隅”,《汉语》录有古玺字形(图8-7),从“阝(阜)”,“禺”声。左耳同“阜(土山)”,从“阜”旁的字多与山地、山或地形地物有关。“阝”(左耳,读阜),甲骨文象峭崖有阪级之形(图8-8),或象三峰立置之形(图8-9),或省简作一竖三横状(图8-10),战国文字承袭商周金文,“阜”与“墉”是两个不同形不同义的字。此印用字偏旁错误。

    “徐暘日利長年”朱文汉印(图8-11)。青年晚辈相赠玺印自当欢喜,却常常有错,“暢”误为“暘”。“暘”,日出。古称“暘(旸)谷”为日出之处。《说文》:“暘,日出也。《虞书》曰:‘曰暘谷。’”《书·尧典》孔传:“日出于谷而天下明,故称暘谷。”“畼”(图8-12)误为“暘”,偏旁错误。

    这类印作主要是印作者对文字学的缺失而造成用字的错误,编辑也疏于审查把关。周靖《篆隶考异·凡例》曰:“边(偏)旁凑合,为笔之害。今文人学士,专骋笔姿,不求根据,遂至鲁鱼互殽,义理乖舛。”

    九、用俗(字),不用正(字)

    “修身”朱文古玺(图9-1)。《说文》:“修,饰也。从彡,攸声。”“修”的义项很多,“修”同“脩”,“修”是后起字。战国文字(图9-2)及小篆(图9-3)有“脩”,指干肉。《说文》:“脩,脯也。从肉,攸声。”古藉中“脩”与“修”通。既然有大篆的“脩”字,为什么还要用小篆的“修”再大篆化呢?古玺用“脩”为正字;秦印、圆朱文用“修”为正字。

    先秦文字异体丛生,正俗的辨别非常重要。沿着汉字发展主轴的字形是正字,其他的是异体字。如大篆“堂”字,或从“土”或从“立”,“土”、“立”义近,偏旁可以通用,则从“土”的“堂”字是正字,从“立”的“堂”字是异体字、俗字,《说文》称异体为或体。“壯”字或从“土”或从“立”,从“土”的“壯”字是正字,从“立”的“壯”字是俗字。“粟”字或从“米”或从“禾”,从“米”的“粟”字是正字,从“禾”的“粟”字是俗字。

    十、任意支解,使象形字无象可寻

    “唯善以爲寶”白文古玺(图10-1)。“爲”字,甲骨文从“爪”,从“象”,会人手牵象役使其劳作之意(图10-2),引申有作为之意。印文“爲”字左侧的爪应是手的侧面形状(图10-3),看到的是三只手指,怎么能分开呢? 印文却作一竖弯加两个点,是一只断了手指的手,与古文字的“爪”相去甚远。此印文与舀鼎“爲”字(图10-4)相近,舀鼎“爲”字“口”形的符号是象头,头上竖弯是象鼻,下面是象的背部连着前、后两腿,再下是象尾。象背连后腿处是丰腴圆浑的臀部,可是印文却作“横竖横”三画,作者似乎要表现他高超的刀法,却把圆润的屁股搞没了,象形意趣也没了,其他几字何尝不是如此?“唯”,周早召卣铭文为鸟之侧形,头、身、脚爪皆明了(图10-5)。周晚楚公逆镈铭文中,鸟形的爪讹变为连在一长竖下面的两短横(图10-6)。印文却把鸟爪离开鸟身写成“匚”形,象形意味顿失。多么娇好优美的象形文字被如此拙劣地糟蹋了。“善”,西周金文从“羊”,“誩(言之繁文)”声。战国文字承袭金文,多从一“言”。“羊”象羊头、羊角之形。羊角向下弯曲;牛角向上高挑。印文“善”字,羊角作两点(丁),“口”声,皆误。这玩的是楷书吧?“寶”,从“宀”,从“貝”,从“玉”,会藏“貝”于室内之意,这么多繁文不取,却用了个简体,还是个平顶房。

    “豪氣沖天”汉印(图10-7)。豪字从“高”从“豕”(图10-8),“高”作二横,未见像印文作两点的,不仅古隶、小篆如此,汉印也如此(图10-9)。“氣”作古隶字形,是四字中唯一正确的字。“沖”,大水“沖”了龙王庙,《说文》:“沖,涌摇也。”徐锴《说文系传》:“从水,中声。”甲骨文、金文、古玺、小篆、古隶、汉代的“沖”字皆从“水”(图10-10)。“冲”同“沖”。 《玉篇》:“冲,俗沖字。”《老子》第四十五章:“大盈若冲,其用无穷。”“冲”为今“衝”字的简化字。印文“冲”字从“=”(冰),不知出于何典。 用简化字拼造篆书,失之远矣。“天”字比古隶字形(图10-11)多了一横,而且下面变成了“丌(其)”,整字笔画不相连续,可见轻率任意如此。

    “樂且晏口”朱文古玺(图10-12),自注:“樂且晏如”。“晏”字“女”旁重复使用两次却又缺少重文符“=”。“樂”字的“木”旁根须脱离了树干,为无本之木。“晏”字的“安”旁“宀”(宫室屋顶之侧形)符成了“八”字形,无房如何能安?而且字也不规范,中间的两横两边悬空没连上。古文字中的象形字和由象形字构成的偏旁,以及由象形字构成的指事字、会意字,其中的象形符号(或称部件)是绝对不可以支解分离的。此印释为:囗且囗口。

    “李琦”白文古玺(图10-13)。“李”字“子”旁身首异处,受刎颈之灾,一字变成两字:“杏”和“又”。“琦”字(图10-14)“奇”旁上从“大”。印文的“大”字却如“冰”字,况且有现成的例字为何不用,却要去造字呢?

    “陸維釗”汉印(图10-15)。“釗”,不知出于何典何器。楷书左右结构的字在先秦文字中有作上下结构的,但必定是占一字位置。汉印用字比较规范方整,有一字占两字位置的,但硬把左右结构的“钊”字作上下结构并占两字位置,汉印似无先例。

    张怀瓘云:“古文篆籀都无节角,盖欲方而有规,员不失矩,如人露筋骨乃病也。”有一些书者印人对“六书”一窍不通,否则象形字怎么可以任意支解、五马分尸呢?篆,引也。篆书皆线条构成,象形字及由象形字构成的指事字、会意字的线条是不可以随意断开的,结构是不可以随意分拆的。实心的圆点在战国齐系文字里多见,或作饰笔,或代以横画,皆有法度与规则,不可以胡来。印学家的一些话值得我们深思:

    明代朱简《印经》说:“今说印法者,多则减,少则增,已开谬妄之门。而曰上字之下,如作下字之头,右字之左,如作左字之右,是何说也? ……”原来随意增减篆文笔画、挪动支解偏旁部首的陋习几百年前已开此风,为印论家所不齿。

    《粪翁印存·题记》云:“摹印只须工字体,形容剥蚀要天然,休拌性命论刀法,秦汉何人有技传。”

    袁三俊《篆刻十三略》云:“结构不精则笔画散漫,或密实,或疏朗,字体各别。务使血脉贯通,气象圆转。”

    十一、不伦不类,多体混杂

    “申明私印”朱文印(图11-1)。“申”字为楷书,“印”字为草书。“眀”,同“明”,《石门颂》作此形。“明”字右旁似草书,左旁为楷书,一字竟两体掺和,不伦不类。“私”字楷书右旁作“幺”,此为何字?不识。楷书、草书两种书体置于一印之中,甚至一字之中,还有一个错字,极不协调。

    “合十寫真經”朱文印(图11-2)。五个字不知出于何体,大篆?小篆?缪篆?古隶?四不象故不能断定玺印的品类。“合”,张着血盆大嘴,是念经呢?还是写经呢?况且“口”形与篆书“口”形不合,却与春秋者减钟的“丁”字相似(图11-3)。鼻子连着眉毛,一塌糊涂,多处不该连的地方连,该连的地方又不连,如“經”字的绞丝旁,该连不连,使拧成麻花状的丝绪变成了葫芦形,象形意义何在?除“十”字外,其余四字皆自抒胸臆,不忍目睹!四个字出于何经何典? 篆书的结体?篆体取势?线条质感?篆书的美感又何在?

    图11-4白文古玺,自注:“尚墨”。“尚”字,只见屋顶(宀)不见“口”旁。或者说这个漏雨的屋顶夸张了些,应该是“尚”字的字头八字符,但是“口”符却成了“田”旁。《说文》:“墨,书墨也。从土,黑,黑亦声。”而印文“墨”字像一堆柴火堆得很高,分不清黑与土。“尚墨”两字在先秦文字中有许多字例可以引用,但是此印字形怪异,布白奇崛,传统古玺中未见,是先锋派,还是印象派、现代派?实在不敢恭维。

    前贤的谆谆教导值得深思:

    “汉鼎汉镫又为一体,皆可采取入印,惟须善为配合,不可勉强。但朝代悬隔之文字,不可杂凑一处。”(陈衡恪《槐堂摹印浅说》)

    “篆文须字字有来历,不可向壁虚造不可知之书,圆朱文尤以此为重要之条件。”(马衡《凡将斋金石丛稿》)

    十二、错字综合症,一印多误

    “陽剛之氣”朱文古玺(图12-1)。“陽”字取周中柳鼎字形。“剛”字取甲骨文字形(图12-2),《说文》:“剛,彊,断也。从刀,岡声。”林义光《文源》以为是“以刀断网”,会意。印文“刀”旁用朱文,“网”旁用白文,不过外两竖是朱文,中间网格是白文。虽然战国古玺有几方朱白相间印,但这种“阴阳头”的字在古玺及汉印中尚未见过,实为“创新”。“之”字甲骨文从“止”,从“一”,会足趾所至之意(图12-3)。《类编》收战国文字15例,其中仅2例上二或三画与下横不连,余皆相连(图12-4),印文上三笔与下横画分离,因此印非楚简入印,四字又与楚简风格不类,印文“之”的构形与“玺彙0129”相似,但足趾分离,如何能至?象形文字是不能分解的。

    “氣”大篆作“气”(图12-5)。小篆、古隶作“气”(图12-6),或作“氣”,“氣”应是秦代时增“米”。作者妄加“米”旁,画蛇添足,还把“米”旁变成了楚简笔意。

    “幸福安康”朱文古玺(图12-7)。印文“安”字与战国齐陈纯釜“安”字形近。“幸”字从“犬”,与汉金文“幸”字近似。“康”字,甲金文字均从“水”,“庚”声,“漮”之初文。从殷周到秦汉的文字中都无法找到能印证印文“康”字的字形,尤其是字头与字脚(四点作火字底)实在怪异。“福”字大误。“福”,形声字。《说文》:“福,祐也。从示,畐声。”罗振玉《增订殷虚书契考释》:“(甲骨文)象两手奉尊于前,或省廾,或并省示(笔者按:即‘畐’字),即后世之福字。”印文从“示”,“畕”声。何琳仪《战国古文字典》说:“畕,从二田,会疆界之意。金文或作畕。或作畺,在上中下各加一横,划分疆界之意尤为明显。”《说文》:“畕,比田也。从二田。”“畕”,“畺”、“疆”之初文。印文从“示”,“畕”声,为何字? 只好请印作者自己回答了。

    “看太陽昇起”朱文古玺(图12-8)。“太”,春秋文字在大字下加分化符号(图12-9),战国文字“大”旁之下加一短横或两短横亦为分化符号(图12-10),却没有见过像印文那样用圆点的。典籍之中“大”、“太”、“泰”三字往往通用;“大”为象形,“太”为分化,“泰”为假借。印文“大”旁之下不加一短横或两短横,却加“丁”,应读为“大丁”。“昇”字为后起字,大篆无,小篆有,是新附字。《说文新附》:“昇,日上也。从日,升声。古只用升。”“古只用升” 亦即先秦时期只用“升”,而不用“昇”。亦是画蛇添足。

    “欲窮千里目”朱文古玺(图12-11)。“欲”字左半“谷”旁是大篆(图12-12),右半“欠”旁是小篆(图12-13),“谷”旁“口”符作方块形,丁字。《说文》:“窮,极也。从穴,躳声。”“躳”字右旁是两口,印文却作一丁一口。“目”是缪篆,“千”、“里”是大篆,“窮”为小篆,用字大杂烩。

    “寵辱若驚”白文古玺(图12-14)。《说文》:“寵,尊居也。从宀,龍声。”甲骨文(图12-15)、西周金文(图12-16)、战国文字(图12-17)都有字例。印文“龍”旁却由“爪”、“屮”、“月”、“丁”组合,与经典字例相差甚远。有古人使用的文字,为什么要自己去创造或变化呢?

    “若”,商承祚《殷虚文字类编》:“案:卜辞诸若字象人举手而跽足,乃象诺时巽顺之状(图12-18),古‘诺’与‘若’为一字,故若字训为顺。古金文‘若’字与此略同。”何琳仪《古文》说:“甲骨文‘若’,象人跽以双手顺发之形。”

    印文“若”字从“艸”,从“又”,即商周文字的“芻”(图12-19),与“若”字不类。“芻”,甲骨文从“又”,从“艸”,会从手割艸之意。西周《散盘》同其形。战国文字“又”旁讹作“彐”字形,“艸”讹变为两个“×”或两个“+”,小篆又讹变。所以,许氏误认为:“刈艸也,象包束艸之形。”《金文编》误“芻”为“若”,印文可能据此而误。

    “馬大哈”朱文古玺(图12-20)。印文“马”字用的是战国齐系文字(图12-21),但“马”字出头,长了一角。“大”字却用的是楚系文字(图12-22),为使协调规整,作了“印化”,却失去笔意、倾斜度和开张度,与笔画对称的“冰”字(图12-23)形同。“哈”字是楷书才有的字形,拼合造字而成篆书,纯属虚构。这种民间俗语谚语,还有一些政论性的词语,篆书没有的字不要自造,可以改用隶书、楷书、行书或草书书刻,以维护祖国古文字的纯洁性。

    责任编辑 梁智强

    徐 畅:1941年4月生于成都,1946年移居南京。现为西泠印社理事、东南大学人文学院兼职教授、南京艺术学院书法研究生课程班导师、南京晓庄学院教育科学院兼职教授、中国书法函授大学教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南京印社副社长、原中国标准草书学社研究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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