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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坛精英与“好古之徒”

    时间:2021-02-05 07:59:5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编者按:许雄志先生是书坛印界的青年精英。近来,他成了“炙手可热”的新闻人物,不是因为他的书法篆刻,而是他的收藏。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当代篆刻艺术大展”中,他的古印藏品有一个特展,吸引了上自国家领导人、下至普通篆刻爱好者的目光。他是怎样在创作和收藏领域都成就斐然的?他的过去有哪些奇异经历?他又是怎样看待当代书法篆刻创作的?带着好奇,我们走进了他的书斋,听他娓娓道来……

    许雄志,别署少孺,1963年生于郑州,祖籍江苏海门,现为中国书协篆书委员会委员,西泠印社社员,河南省篆刻创作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河南省书协常务理事,郑州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作品曾获全国第五届书法展全国奖、全国第六届中青展提名奖、全国第三届正书展全国奖、全国首届青年书法展一等奖、全国第五届楹联展书法展一等奖。学术专著《秦代印风》获首届兰亭奖提名奖。

    出版作品有《许雄志书法作品集》,《当代著名青年书法十家·许雄志卷》,《当代著名青年篆刻家精选集·许雄志卷》。

    学术著作有:大型印学丛书历代印风《秦代印风》卷,《秦印文字汇编》、《鉴印山房藏古玺印菁华》、《秦印技法解析》、《明清书画选集》(执行主编)、《古风与经典》古今书画作品选集(执行主编)等。

    谷松章:请向读者简要介绍您的学书经历。

    许雄志:我最早学习书法是从高中毕业以后,高中毕业以后最早是学习国画,学习画画的时候并不重视书法。画完后没有图章可用,于是我就琢磨着自己刻图章,但是刻图章的时候,感觉很多篆法字法解决不了,就学习篆书。实际上我学习书法的路子不是像常规那样从楷书、行书然后隶书、篆书,我是从篆书入手的。我由绘画转到篆刻,由篆刻走到篆书,从篆书然后旁及隶书,再往后是行书,是这样沿着这条线路走的。和别人的路子不太一样,这也可能是许多篆刻作者共同的一种现象。以前有不少的篆刻作者,大部分作者的行草书都不是很过关.相反,篆隶书都是相当强的。

    谷松章:能否谈谈您的取法和创作的历程?

    许雄志:实际上这个问题和上个问题有些相似。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在河南省举办国际书法大展的时候,我被日本今井凌雪的一件四条屏楚简大作品深深地吸引,从那时候起,我兴趣开始从金文往楚简方向转移,记得早在全国第二届中青展的时候,我有一件作品入选,尽管写的是汉镜铭文的内容,但是创作风格是楚简一路,尽管现在看起来还非常不成熟,但是可以看出我最初对楚简的学习与取法。隶书上,我大部分的时间和主要的精力在早期是以汉碑为主,差不多能见到的汉碑都写过,比如说《曹全碑》、《礼器碑》、《鲜于璜》、《张迁碑》、《史晨碑》、《西狭颂》和一些不太著名的刻石等等等等都写过。后期我关注得更多是《居延汉简》和西北出土的一些简牍,基本这个为主,但是我临习的并不算太多。而是读得多。大家知道我创作的隶书作品中表现的基调是简帛的东西,但是透过表象看本质,我的创作根本还是汉碑的底子。

    谷松章:您20多岁就形成了个人风格,个性突出,一直发展至今。您能介绍一下原因吗?我想这是读者很感兴趣的。

    许雄志:这个问题不止一个人问过我,我无法回答。一方面我不善于总结;另一方面,其中原因很多,不好一下子说清。坦率地说,我在艺术上是一个比较固执的作者,一直在凭感觉创作。其中有个人禀赋,也和学习经历有关,把日常积累经融会贯通在笔下、刀下表现出来,就形成了我的风格。这么多年一直发展完善。

    谷松章:在您取法传统过程中,对您影响最大的人是谁,影响最大的碑帖是哪几种?

    许雄志:这要分不同时期来回答。我最早学习篆刻的时候,是直接学习齐白石,齐氏的影响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到后来又学吴昌硕,至今我创作的作品中仍然有这两个人的影子在里边。我现在的用刀方法仍然是齐派的那种猛利直率、沉着痛快的用刀。同时,后来又学习来楚生的东西。到后来我的篆书还是受来楚生的影响大一些,相当一段时期里,我的作品来氏风格表现得十足,除了篆书以外,行书受的影也十分明显。

    至于对我影响最大的碑帖,要分篆书隶书行书几种书体来回答。篆书近十年来,我更多关注的是战国时期的文字,在此之前像早期的《盂鼎》、《散氏盘》、《毛公鼎》等我都写过,但是我的篆书和隶书创作都和简牍有关,更多的是得益于西北汉简和楚简。

    谷松章:请您向读者介绍一下您的创作近况。

    许雄志:近几年,我的主要精力用在了书法创作及印学研究上,在篆书尤其是隶书上花费了很大精力,在篆刻创作上花的时间比较少,作品也相对少一些。近一段时间,我在篆刻创作上正努力在前些年形成的个人印风中加入一些更新鲜的元素。我认为自己近年的作品有僵化的苗头,这引起了我的警觉,所以,近两年来,我加大了对篆书的投入力度。早几年我主要以隶书示人,但现在我一般拿篆书出去。我认为,如果想在篆刻艺术上再有所突破,最关键的一点是在篆书上有所突破,这是根本。

    谷松章:我注意到,您的篆书创作近几年有许多新的探索,比如甲骨、小篆,都新意十足,请您谈谈在这方面的思路和追求。

    许雄志:时间久了,我对自己一贯的创作会感到厌倦的,就像一种菜肴,或者一款新时装,时间长了,就会生出厌倦之感。写楚简,容易出现程式化,因为它的风格比较强烈,入门相对容易一些,但是要想在楚简的基础上写出个性,就难一些。我写小篆,并不是为了单一在小篆上有所纵深发展,而是借用小篆来完善和丰富自己的创作,用小篆来修正自己。看到某一件好帖或者某一件好的先秦铭文的时候,随即上手去临,在临的过程中凭着感觉就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下来,不管是小篆也好,金文楚简也好,我总不想表现得太直接太纯粹,太直接的话就会显得缺少内涵。

    谷松章:请您回忆一下您的作品第一次在中国书协主办的专业大展中获奖的情况。

    许雄志:那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在沈阳举办的第五届全国书法展上,我获“全国奖”。获奖作品是一件篆书作品,作品不大,是个五尺对开的条幅。这件作品大家反映不错,作品以小篆为主调,我又加入了很多金文的元素,同时也有一些我自己的一些东西。能获奖,也是评委们积极肯定的结果,获奖我很感意外,至今很难忘。当时和云平、王晨等到沈阳参加颁奖会的情景历历在目,在那里认识了很多朋友。

    谷松章:我在您的书斋看到一幅来楚生的篆书中堂,浑厚又不乏灵动。您怎样评价来楚生?您在艺术上受他的影响有多大?

    许雄志:到现在为止,我受来楚生的影响还是相当大的,是一个烙印式的影响。包括篆刻最早学齐白石,后来学吴昌硕,尽管现在看来受的影响没有当初那么明显,但是仔细看起来,学过来楚生、齐白石、吴昌硕的印人仔细来看,还是可以看到我最初的取法这三家东西的。书房里挂的这件来楚生作品我每天都要读一遍,这种潜移默化的浸润肯定会影响我的创作。我近期创作的小篆作品,明显地有来楚生的影子,除了结体上采取了一些楚简和金文的结构,许多结体和用笔上的处理方法,都带有很多的来氏元素。来楚生的作品,有极佳的传统功夫和强烈的个人色彩。一件好的作品,除了渊源有自以外,作者本人自身的一些审美甚至是偏爱也反映在里面,使得作品既有共性又有个性。这样的作品才是鲜活的有生命力的。这些个人元素有时是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来描述的。但是来楚生的价值,应该说是一种更加纯粹化的个性化的东西。有些来氏晚年创作的比较极致个性化的作品,无法用传统的评审标准来评判他,这就是来楚生!有些东西是无法用很多道理来讲明白的。

    谷松章:您认为当代书法比民国时期的书法是不是在进步?如果是,表现在那些方面?

    许雄志:当今书法创作成就肯定超过了晚清民国这个时期,这一点应是无疑问的,进步是肯定的。尽管民国时期有出版印刷,但是交流程度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广泛和便利,所施展的平台不像现在有这么多。虽然当时也有展览,但是仅仅限在一个小圈子小范围人群的欣赏,是一种师承关系和流派之间的一种欣赏。当今的展览评选的机制和奖励机制导致了作者在创作的时候在不断地向广度和深度挖掘。古人更多的是原汁原味的传承,是渐渐的进化,而当今更注重的是利用传媒和印刷的便利。安定的社会环境和频繁的展览,使得今人视野不论是深度还是广度均优于古人。不仅仅在于展览和出版方面,人们对新文化元素的广泛吸取和采纳,人们的视野和思考的问题要比古人有深度和广度,这是可以充分肯定的。现在这几十年书法的发展几乎要超过古代100年。

    谷松章:您刚才谈到现在书法创作的发展要比古人快得多,那么当代书法是否存在隐忧?隐忧又在哪里?

    许雄志:发展过快是一把双刃剑。古时因为与现在传媒条件和创作目的不同,古人那种平静的心态和执著,那种洒脱、悠闲、澹定都是现在不具备的。现在这种展览机制奖励机制导致人们有的是更多竞争意识,现在人们对待书法的态度不再是以前的那种“余事作书家”式的文人雅兴 ,而是面对着展览、获奖,面对着其他功利目的,由此所滋生的浮躁心态和古人是大不一样的,存在着很大的差别,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这种机制下产生的作品是否经得住历史和时间的检验,还有待历史检验。

    谷松章:你是当代隶书创作的代表人物之一,您的隶书个性突出,请您谈谈您的主观追求和怎样从传统一步一步走到个性的足迹。

    许雄志:从传统走到个性,是任何一个人必须思考的一个问题。没有传统,一味地追求个性都是信马由缰的“胡写”,在一种自我无约束的情况下的“创作”,是不敢想象的。我从汉碑中走来,大量的时间是花在大量汉碑的临习上的,走到这一步,是我渐渐地感觉到汉碑经过刻石,经过传拓,经过影印再经过自己的摹写,它势必失去很多汉隶本真的东西。我认为能显示出汉代隶书书写本真的东西是出土的简帛书,而这些简帛上往往没有那种“金石味”,反映的是书写时的率真迅捷,这一点我曾经和鲍贤伦先生一起探讨过,他的观点和我的观点一致。我们认为真正的汉隶绝对不是明清以来对汉隶审美标准的描述所谓的金石弥漫、力透纸背、笔意凝重,等等。当然这是隶书审美的一部分,它是通过刻石传达以后的一种美,而不是汉隶原来书写的那种本真。随着大量简帛的出土并且影印出版,人们更多地看到了隶书本真的面目,我更想绕开明清隶书创作的规范,更喜欢追求的是本真的东西。

    谷松章:我曾不止一次看到您现场挥毫创作隶书,您隶书创作的工具,包括技法都非常有特色,您能否在这方面向读者介绍一下?

    许雄志:我记得在中国书协培训中心篆隶班上课的时候,我首先要看他们所用的工具,绝大部分人用的都是长锋羊毫,或者长锋兼毫,而我所用的和他们完全不一样,我用的尽管是羊毫,但是比较短。短锋是我偶然的一个选择,得心应手,就长期使用。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用长锋羊毫写汉简,我相信是不会得心应手的,所以说工具是很重要的,因为创作工具的变革势必会带来艺术效果上有所变化。就像一些绘画手段,在此之前是没有的,通过工具和颜料的进一步发展,随之而出现的艺术效果也是一种必然。没有吴昌硕这种特殊的用刀,就没有吴昌硕这种浑厚、凝重、苍茫的效果。试想,如果想用齐白石的刻刀,刻出吴昌硕的风格,是不太容易完成的。所以说,工具和艺术效果有着直接的关系。

    谷松章:我们发现一个现象,擅长行草者不擅长篆隶,擅长篆隶者不擅长行草,请您谈谈对这一现象的看法。

    许雄志:这个问题是个很大的问题,因为书家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都有自己的侧重面。严格来说,篆隶的审美和行草的审美不是一个审美标准。如果说某人金石方面是大家,篆隶是大家,行草是大家,这种人往往是寥寥无几的。尽管人们评价齐白石、赵之谦、吴昌硕是全才,但实际上,吴昌硕的行书和隶书相对于他的篆书和篆刻要差很多。齐白石“诗书画印”四绝,但是人们最肯定的是它的绘画是第一,篆刻是其次。赵之谦即便比较全能,但是他的行书未必都是大家所推崇的。明代的一些行草大家,他们在篆、隶书的成就却很一般。“全才”固然为好,但是少之又少,这与个人的天赋和后天的实践有很大关系。

    谷松章:请您谈谈关于创作的个性与深度的问题。

    许雄志:我对书法界有一些隐忧。目前书法界是一轮又一轮的跟风。最早是在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河南兴起的“王铎风”,然后是江苏的“米式尺牍风”,后来是一些书家取法汉晋砖瓦的“民间书风”,还有一些后来转向晋唐书风,这固然是好,说明人们在不断地追求,不断地跋涉,不断地思考问题。从书法的复兴到现在也有几十年了,展览搞了这么多年,人们在重复地从一种跟风到另外一种跟风。目前从国展的获奖作品来看,以行草书为最多,行草书中的主线仍然是“二王”,这虽是好事,说明人们更加向传统回归了一步,但是大部分作者在对传统理解的同时,仍然回避不了盲目跟风的现象。在一个时期可以,但是站在一个大的文化背景下来看,南北朝也好,唐代也好,宋代也好,能成为大家的人,都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和强烈的时代风格。从20世纪80年代到今天,真正有传统有新意又有个人面目的书家是寥寥无几,我认为这是一种奇特的现象。我认为,在对古典的不断学习和挖掘中,要有一个强烈而明晰的个人意识。单一的个人面目,是极端的、狭隘的,而应该是大背景下的个人面目,要创作出具有时代风格,同时要有一些个人面目的东西,往往这种东西是最能感动人的。想象一下,吴昌硕的是苍茫雄浑,康有为是恣肆开张,赵之谦是峻朗劲健,都有他们自己的个人语言。他们除了有时代特色,个人面目是占主流的,更是由于他们有自己的面目,作品才有生命力。这些,都是需要我们冷静下来思考的问题。

    谷松章:请您谈谈地域书风问题。

    许雄志:现在谈地域书风不像以前那么好谈了,随着展览的频繁举办,很多的爱好者更愿意跟风,更愿意跟获奖之风,很多从名利的角度去跟风,这一点是很令人担心也很无奈的一种现象。以雄强博大为主调的中原书风的内扌厌 和外拓也在模糊化。从近期许多作者的创作倾向来审视,对晋唐书法的学习更加持续和深入,如果从另个角度来看,更多的还是盲目跟风,很快大家就会感到厌倦。对于晋唐,那么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去发展,并且沿着这条单行道去走,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一点,不管是在河南,在江苏、浙江、四川、辽宁、山东,包括海南、新疆、西藏这些省(区)份,这种信息资源的共享,是一种优势,同时也会造成思维的混乱,所以说现在地域书风越来越名词化了。我相信,目前对晋唐书风热的这种风气在三到五年会有一些变化,当然我并不是在否定晋唐,晋唐风韵是永远的经典,是唐、宋、元、明、清和现代人追求的目标,但是晋唐并非都适合每个人的胃口。那么下一个流行是什么?还未知。但是既然会流行,就会消退。所以地域书风现在很难确定,如果紧咬着“中原书风”的雄强,那会显得很苍白;咬着江浙的俊秀,也会显得毫无说服力。

    谷松章:在近几年的展览中,古玺式的作品非常突出,请您评价一下。

    许雄志:在20世纪80年代,湖北《书法报》曾举办过一个“黄鹤奖”全国书法篆刻大赛。我投了一件以古玺式为基础、突出个性创作为特点的印屏,视觉效果醒目。最终,这件作品只获得了优秀奖,但我毫不灰心。我和一位记者交流时说,我感到古玺创作还是一块荒地。当时涉足古玺创作的作者不仅数量少,作品的层次也较肤浅,单纯的形式模仿、集字创作普遍。20年过去了,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古玺印创作的春天终于到来了。明清直至当代,印坛对汉印的开掘已较为深入和充分,而对古玺的认识较晚,取法甚少,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古玺也更加契合今人审美,所以印坛近年对古玺式创作与研究倾注了很大的热情,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这是自然的。把艺术的触角伸向更新、更广泛的领域,在取法上显出个性化,反映出当代印人深刻的思考,这是让人欣喜的局面。因此也可以预见,未来的篆刻创作将呈现更加多样化的面目。当代印人对传统的取法多样化,表现上无拘无束。比如古玺式创作,在古玺形式中表现个性,已非常成熟,走得非常远。

    谷松章:据我所知,您在古印收藏上投入了很大精力,请您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许雄志:这方面我的感触是比较多的。我很早就喜欢收藏。我的印章收藏是从古钱币收藏转来的,算起来有二十多年了。收藏古印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喜欢。我学印之初就经常到李刚田老师家去请教。李老师家是书香门第,祖上留下很多碑帖、典籍,李老师又经常谈起对古印的喜爱,对传统的尊崇,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其他一些老先生,如已归道山的侯宇台先生等,也都喜欢收藏,经常向我谈起收藏。这些老师、前辈的教诲、影响使我产生了一种认识,认为古玺印很神圣,非常向往。我早年主要收藏古钱币,后来逐渐转向印章。随着时间的推移,爱之益深,不可分离。到了近几年,在时间、精力、经济上投入越来越大,可以说除了生活上一些必要的开销之外我已把全部积蓄用于收藏。近年古印价格上涨很快,购买时往往捉襟见肘,但我是尽全力去收藏。现在我对古印的收藏已达到了痴迷的状态,倾注了很深的感情!如果让我选择愿意成为一个大篆刻家还是一个古印收藏大家,我宁愿选择后者!同时,我也觉得在收藏古印方面比较孤独,可以交流的朋友不多,我希望更多有条件的朋友涉足于此,来收藏古印、碑帖等,这样对个人艺术修养的提高是很有好处的。

    谷松章:从《鉴印山房藏古玺印菁华》披露的藏品看,您的收藏很丰富,精品很多,能否透露一下您大致的藏品数量?

    许雄志:我的古印收藏目前600方左右,其中精品、珍品逾200方。此外,我还藏有战国封泥百余方,秦汉封泥50方左右。

    谷松章:当代篆刻大展中,您的藏品有一个专题“鉴印山房古印展”,请您介绍一下展览的盛况。通过您在展厅里面和社会各界的接触,您有什么感触?

    许雄志:我感觉到是一种惶恐,因为大家对我的收藏这样高度的评价,是我以前没有想到的,大家对我很抬举,我感到很惶恐。同时,我也感觉到很欣慰,是对我的收藏的一种肯定。大家对我的充分肯定和赞赏印证了我这些年的精力没有白花。当代篆刻大展开幕当天,全国政协副主席李蒙同志来参观古印收藏展,第二天下午李长春同志来参观古印展,第三天的上午李岚清同志来参观古印展。几位领导人和广大的篆刻作者对我收藏的古印及这个古印展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充分的肯定,不但认为我的收藏有“量”,而且有“质”。从我个人来说,我并不是为了炫耀或者说是为了拥有而收藏,我的收藏古印目的很简单,完全是因为爱好。达到现在这种程度,形成一定规模以后,我想走向更精化和系列化。除此以外,下一步还要完善理论的研究。

    谷松章:您的藏品结集出版了《鉴印山房藏古玺印菁华》,在篆刻和收藏界反响强烈,您还有没有新的出版计划?

    许雄志:《鉴印山房藏古玺印菁华》的姊妹篇《鉴印山房藏古封泥菁华》正在整理资料,另外,我在20年前看到王献唐先生的《五灯精舍印话》,其精辟的见解、雅致的文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在收藏印章的同时也在研究它。我想出一本类似于王献唐老前辈《五灯精舍印话》的《鉴印山房印话》,有作品,有图片,可以欣赏作品,同时每方印有一篇有深度的短文。这是我的一个理想。我准备在明年的时候,抽时间尽可能把这本书写出来,这是从学术角度对我收藏的一次大的提高。

    谷松章:除了印章收藏,您其他的收藏能否向读者介绍一下?

    许雄志:印章收藏是我的收藏的主项。我以前收藏的兴趣很杂,包括钱币、铜镜、汉砖、墓志、古瓷、古玉、古代和近现代书画等等很多方面都有兴趣,后来经过选择,以古印收藏与研究为主项。就像刘恒先生说我是一个“十足的好古之士”,这个评论较文雅,说我是一个“好古之徒”,也不足为怪。倒不是说我是对古人的盲目推崇,今人的东西即使你不去看它,它也会涌现在你的眼前,而古人的东西,你不去寻找它,不去和它零距离的对话,你是感觉不到古人的高妙的。也可以说,“好古”也是我取得成功或者取得一些成绩的关键。

    谷松章:除了收藏,您还有那些爱好?

    许雄志:我除了古玩收藏方面外,我最喜欢的休闲方式是钓鱼。没事的时候看看古帖,看看那些古代经典的碑版。

    谷松章:2008年北京奥运会会徽用印章形式做主图,“中国印舞动的北京”,您对篆刻艺术在普及人群中的前景乐观吗?

    许雄志:乐观。当我得到奥组委宣布北京奥运会的会徽是一方印章的时候,我非常吃惊,很意外,同时也很高兴。作为中国纯粹的国学传统,“中国印”是精粹中的精粹,是一种精粹的高度浓缩。随着奥运会的临近,奥运会的会徽会越来越被人们熟识,这对篆刻艺术普及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篆刻艺术从它的实用功能到演化成一种艺术种类,它普及的广度和深度从没有达到今天这种状态。加上改革开放后的近30年时间,每届的国展和印展加上奥运会的东风,我相信,它的创作的深度和普及的程度,会是空前的。

    谷松章:您觉得印章收藏对您的篆刻创作有什么影响?

    许雄志:古玺印的收藏直接滋养了我的篆刻创作。我很早就喜欢古玺。李刚田老师早年经常向我谈起宽边细字的古玺印,我很渴望拥有这样的作品。当拥有一部分古玺印之后,我爱不释手,反复把玩,反复观赏。现在想来,这是一种最好的学习、滋养。因为把玩古印时并没有一种刻意的技法学习意识,完全是一种放松的、不经意的欣赏,着眼点往往在神采、气息上。印人的敏感又使我关注许多从印蜕中看不到的细节,这样对古玺的认识是立体的、全面的。这种认识的清晰与提高对篆刻创作的帮助是很直接的。经常有全国各地的朋友来我这里观赏古印,他们都有同感。比如今年上半年马士达先生就来看过。他们往往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噢,这种印原来是这个样子!”他们看到的正是从印谱、印蜕中看不到的细节。一般的篆刻作者习惯于从印谱中理解古印,如果搞点收藏,就有条件从印章实体上、从其作品的气息上来理解,对印蜕上的某些效果,如线条质感、残损等的成因会有一种清晰准确的判断,并在创作中加以吸收、借鉴。

    谷松章:占用了您这么长时间,我代表读者向您表示感谢。

    许雄志:也请代我向《青少年书法》读者问好。《青少年书法》创刊号就发表了我的作品,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关注这本杂志。

    (根据录音整理,并经本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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