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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性视角的建构:《水浒》中的女性形象

    时间:2020-08-14 07:55:0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中国封建社会是一个男人拥有绝对的权力和话语权的男权社会,女性只能生活在男性世界的附庸下,存在男性规定的范围内。《水浒》里边塑造了许许多多熠熠生辉的人物形象,但是无论是男性形象还是女性形象都是男性视角下下建构起来的。本文并不想重复施耐庵的男尊女卑及其仇女情结,而是试图从男性凝视的角度探讨女性形象生成的机制。

    关键词:男性视角;水浒;女性形象;建构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33-0-02

    中国封建社会是一个男人拥有绝对的权力和话语权的男权社会,女性只能生活在男性世界的附庸下,存在男性规定的范围内。《水浒》里边塑造了许许多多熠熠生辉的人物形象,但是无论是男性形象还是女性形象都是男性视角下下建构起来的。本文并不想重复施耐庵的男尊女卑及其仇女情结,而是试图从男性凝视的角度探讨女性形象生成的机制。

    一、“红颜祸水”的人格定位

    中国社会是一个男权社会,自古就有“红颜祸水”的说法,最典型的就是“女色亡国”的谬论——妲己、褒姒、杨贵、西施不胜枚举。同样,在《水浒》中漂亮的女人们全都成了英雄的祸害。仔细分析一下英雄们被逼上梁山的原因就会发现,有相当一部分的英雄是直接或间接地为美人所害。林冲、宋江、武松、杨雄、鲁智深、雷横、卢俊义、朱仝等则都是间接被女人所害而被迫上梁山的。林娘子,是《水浒》中唯一长得美丽而未遭作者贬损的一个女性形象,她温柔貌美、聪慧贤达。对丈夫忠贞不贰,面对高衙内的纠缠,她为了保持清贞的节操不得不以死抗争,完全符合封建社会的女性标准。但是,林冲屡遭迫害、九死一生,最后被逼落草为寇,却都是因她的美貌所致。最终也难逃“红颜祸水”的诟病。

    其实,“红颜祸水”并不是什么传统“偏见”,而是男性话语权下女性人格的社会定位。古代社会一向重男轻女,为的是维护其封建次序,减少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女性一旦进入男性的社会,其真正的人格就注定被粉碎。

    鲁迅先生曾无情地指出:“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相信妲已亡殷、西吴沼施、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认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绝不会有这种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的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出息的男人。”

    女性的这种社会定位,也是出于对男人的警告,封建社会对男人的要求是“学而优则仕”,事业有成方能“光宗耀祖”。虽然“性乃人生之大欲”(封建社会鼓励生育),但是同时,过分追求女色又会迷人心智,影响男人的前程,所以,反证了男权社会对“红颜”特别是对不受父权体制控制的力量的恐惧。所以,“红颜祸水”实际上是男性把对自己欲望的恐惧,投射到了女人身上。

    二、“美”与“善”的双重标准

    在“不近女色”的价值导向下,《水浒》中凡是容貌美丽的女性几乎没有一个是品行端正、心地善良的。在施耐庵的笔下,“美”是有着双重标准的。对于女人,凡是美的必是恶的;凡是善的则必是丑的,而对男人则美和善却是完美统一的。

    (一)、即美必恶、即善必丑的女性形象

    在男权社会里由于男性拥有话语权 表达的是男性的体验和意愿 从而女性处于社会的边缘,她们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文学作品里,完全是男人的意愿。

    1、美丽多情的“淫妇”“毒妇”形象

    潘金莲、阎婆惜、潘巧云,是《水浒》中最具典型意义的女性形象,她们都有美丽的外貌,但都生性淫荡狠毒。美是她们“淫”与“恶”的根源。正所谓:有美色者必有淫心,有淫心者必有歹意,有歹意者则必将害人。

    潘金莲“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拘束得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碟乱”;阎婆惜“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杨雄之妻潘巧云也是“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蔟蔟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只“乔素梳妆”便使得一堂和尚“都七颠八倒起来”。另外,清风寨刘知寨的夫人,“云含春黛,恰如西子颦眉;雨滴秋波,浑似骊姬垂涕”。还有白秀英不仅美貌,且色艺双绝,她“罗衣迭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歌喉婉转,声如枝上莺啼;舞姿翩跹,影私花间凤转”。然而,就在男人们亵玩女性的美色,将普天下最美丽的辞藻赋予女性的同时,又把“毒蛇”、“祸水”“淫荡”等最恶毒的语言泼向她们。于是,在一番看似极尽褒扬的描绘之后,作者开始慢慢细数与她们的美貌相对应的极其丑恶的品行。

    潘金莲是《水浒》中最美的女性,当然就是“淫”与“恶”的化身。她先是勾引小叔武松,之后又通奸西门庆。一部《水浒》直使潘金莲名扬天下成了“淫荡”的代名词。与潘金莲一样,阎婆惜也是生的貌美且性情淫荡,一见到眉清目秀的张文远便主动“以目送情”,“把言语来嘲惹”,很快地就“与他打得火块一般热”。其他如潘巧云等貌美女性,也都是以“淫”为其标签的。而“淫”与“恶”总是统一的,潘金莲毒杀亲夫就是最典型的,可谓“恶不可赦”。由此可见,在男性社会里,美并不是对女人的褒扬,而是狠毒、邪恶的代名词。

    2、彪悍凶猛的“女英雄”形象

    在《水浒》中,“美”与“善”是对立的,但“丑”和“善”,却是统一的。《水浒》中也有被男人肯定的女人,如孙二娘、顾大嫂,她们名列一百单八将中,应该算得上男人眼中的好女人,无疑当得起一个“善”字。但是,两个人都生的极丑。一个外号母夜叉,“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棰似粗莽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另一个号称母大虫,也是“眉粗眼大,胖面肥腰”。她们都力大如牛,麻翻过往客商做人肉包子眼皮都不眨一下。这样的女人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没有丝毫的美感。但有一个例外,就是扈三娘。扈三娘非常美貌,她出场的时候是这样描写的:“雾鬓云鬟娇女将,凤头鞋宝镫斜踏。黄金竖甲衬红纱,狮蛮带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乱砍,玉纤手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也算的一个美人,在一百单八将中总排名第五十九。但这个人物非常不真实——被梁山好汉满门抄斩,亲人们的尸骨未寒,就嫁给王矮虎为妻。只能说是一个被男人招安了的女人,招安以后她的性别特征就淡化了。

    在这里,作者的逻辑非常清楚,美貌能使女人成为既淫且毒的恶女人,只有那些容貌丑陋、毫无女性特征的女人才能成为好女人。因为这些女人不会对男人构成任何的危险,才能在男性的世界里拥有一席之地。

    (二)、《水浒》中人物形象都是作者的心灵折射

    在《水浒》中,对与男女形象的标准是完全不同的。对于女人“美”与“善”是对立的,但对于男人“美”与“善”则是完美统一的。像林冲、史大郎、小李广花荣、武松、燕青等等,都是品德高尚、武艺高强而又形象俊美的好汉。对他们作者既极尽能事地渲染他们的勇武、侠义、正直,也不惜笔墨描绘他们健美的体格和英俊的容貌。如写武松:“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话语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浪子燕青是:“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且有“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刺了遍体花绣,“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再看小李广花荣:“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善骑劣马,能开硬弓,掌中一条银枪,有着一身惊人的好武艺,射得一手好箭,能够百步穿杨,人们爱其武艺,把他比做汉朝的名将李广,因此,江湖上人送美誉‘小李广’”。《水浒》中美男还有许多,如卢俊义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义胆忠肝贯日,吐虹霓志气凌云,朱仝也是貌如重枣、美髯过腹等等。

    由此可见,对于男性视角下的男人,“美”与“善”是可以高度和谐统一,美貌是男性英雄气概的有机部分,只是这一原则绝不能同时适用于《水浒》中的女性的。由此可见,《水浒》的男女形象都是男人的心灵折射,带着男性作者的主观印记。

    三、“不近美色”而近“酒”是英雄的重要品德

    (一)、“忠义”与“情欲”的对立

    在西方,雄救美人是最浪漫的事情,美女配英雄是最完美的结合。而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恰与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中国,英雄与美人的关系是绝对对立的,所以我们在《水浒》中绝对看不到像西方骑士那样的英雄救美人的浪漫情节,相反我们看到的是英雄杀美人的残忍画面。

    在中国,传统的英雄好汉都患有某种程度的“恐女症”, 因为美貌会诱惑男性,从而会造成类似“忠义堂”的理想父权机构的分崩离析。所以,在中国,传统的英雄好汉都患有某种程度的“恐女症”,不但不近女色,而且极端痛恨奸夫淫妇,对于那些肆情纵欲者,莫不“割腹剜心,凌迟处死,抛尸弃首”为快。英雄好汉只有被塑造成“无欲”的个体,将女性带来的潜在危机摒斥在外,“忠义”才能通行无阻,理想的男性社会才能建立和维持。

    在“忠义”与“情义”的选择上,中国英雄只能坚定不移地取“忠义”而舍“情欲”,方能显示英雄人物的高尚伦理道德。

    (二)、“酒”与“色”的对立

    一部《水浒》章章都有酒事,回回都写到酒,“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喝酒情节几乎贯穿全书,无论是林冲的一饮而尽,鲁志生醉后“倒拔垂杨柳”,还是武松的“十八碗酒过岗”和“醉打蒋门神”,都演绎了英雄与酒的完美配合。梁山108个好汉,个个能喝善打,“无酒不英雄”是《水浒》塑造英雄形象的最有特色的手段。

    在古代文学中,“酒”与“色”是对立的,因为作为一种欲望的满足物,酒与女人是具有同等功能的,是考验英雄意志、人格的最佳方式。酒中方能逞英雄,“千杯不醉”表明犯错误的机会也不存在,酒精对他都不起作用,更何况是女色了,所以,在古代文学作品中,大凡使酒的英雄,多不好色。“醉酒”是侠义故事中刻画人物性格和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手段。好酒不仅不会减损英雄形象,还是塑造英雄丰满形象和可爱“缺憾”的优先选择。“酒”成了英雄的重要标签。

    “酒”与“色”相比,“酒”是无害的,对“酒”的颂扬,大大分散了英雄对美人的注意力。这对其个人的事业发展和国家都是有好处的。

    参考文献:

    [1]张一 《水浒传中潘金莲的悲剧命运》[J]  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  2008年 05期

    [2]宁檬雨 《漫话水浒》[M]        河北人民出版社  2001年

    [3]陈洪、孙勇进《漫说水浒》[M]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

    [4]左洪涛 《论水浒传主要描写什么样的人》[J]  宁波大学学报  2006.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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