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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高原都是情

    时间:2021-02-23 07:52:51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就认识了刚刚投笔从戎的苗族青年诗人杨添盛。那时,他在主攻新诗,直到1995年10月贵州民族出版社出版他的第一本诗集《黑色恋歌》,我才知道他也写散文诗。2000年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他的第二本诗集《绿色恋歌》,其中也只收录了一辑《花之恋》。可是在这两本诗集收录的散文诗里,却有相当一部分是描写爱情的。如《黑色恋歌》里的《菊韵》、《问菊》,《绿色恋歌》里的《给洁》、《给萍》、《留住声音》等等。现在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部分散文诗,就是诗人上述诗情不断延伸的结晶。

    杨添盛的情诗大多以苗乡风情为载体,因而鲜明地体现了诗人浓郁的民族爱情美。从军后,诗人虽然一直居住在省城贵阳,但他毕竟自小生活在高高的乌蒙山麓,成长于世代居住的大山深处的苗族家庭。苗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沙一石,都成了他寄托爱情的特殊具象。无论是“涨出渔火,梦,披着长发”的红枫湖,“百花竞相开放,美丽爬上了岸。湖邀着火把,爱,情绪高涨”的百花湖,“草在海中,海在草中”的草海,还是“纸云飘飘,纸烟袅袅,纸水流淌,纸马飘香”的香纸沟,“你要导演我往何处走”的白云,“坡高路远,情深意绵,一群苗女,家驻白云”的高坡,诗人信手拈来,剪成诗画。通过这些亦真亦幻的具象,诗人以飞扬的情思、细腻的笔触,深情而灵动地向读者讲述着“我”与苗乡山水、西部风物“剪不断,理还乱”的生命情缘。为了更好地表达这种情缘,诗人总是摄取苗乡风物中的高洁亮点,巧妙地寓于美丽的爱情,并使之达到“形与神合,化工天成”的美学境界。于是,一章章靓丽动人的散文诗便从诗人的笔底白云般飘出,把我们带进奇姿灵韵、溢彩流光的西部苗乡佳境。透过这美不胜收的佳境,我们便会情不自禁地与诗人一起放飞着久蓄内心的民族之恋,至爱之情。美丽的恋情之所以飘逸在这些散文诗中,这与诗人生在苗乡,长在高原,走进城市,向往纯洁爱情不无关系。在诗人笔下,无论是苗山皓月,还是湖中微澜,都和谐地构成了诗人强烈而浓郁的爱情磁场,使诗人的散文诗呈现出一种纯正、浪漫,甚至有些唯美的艺术向度。如《望山的人》,通篇感觉灵动,想象奇妙,不仅写活了西部高原大山的风姿、声响与气韵,而且升华了西部高原所孕育的爱情写意。同样,在《弯木梳》等篇什里,诗人由生命里的苗乡事物情结说开去,自然链接现代人的爱情视角,然后紧扣弯木梳具像进行心灵抒发。于是,一种坚韧而高洁的爱情向往便沛然而生:“当迎春花开放,谁将一束花儿,插在蒙多彩的木梳上?青春闪亮,阳光灿烂。”“把零乱梳出整洁,把沉默梳出呼唤。太阳之下,一个民族就这样带在头上。”如果说以上作品主要是对苗乡爱情之美的采撷,那么,渴望的《相思河》则是对城市爱情之美的礼赞了:“相思太久,谁已无法走近你的路口,泪流太长,谁已无法逮住你的手。你的一个眼神,让太阳醉了三千年。我站在你赤裸的沙滩上,相思的潮水,正在我的内心疯长……相思河啊,你要让我相思多久?”诗人通过几个富有表现力的细节,将艺术的视角对准我们常见的“相思河”,凸现了心灵深处那份因爱而生的光彩和美丽,温馨与期待。

    诗人的情诗特别注重营造优美的艺术意境提升爱情的格调和增强画面的美感。如在《吹箫的人》里,诗人一开始便把我们领进了白居易“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的绝妙意境:“同竹站在一起,同夜站在一起,同梦站在一起,吹箫的人,你的身边是多么的安静!没有风、没有雨、没有云,只有你一个人独自站成了一帧风景……”箫声里的小溪、竹林和星光等等,同诗人笔下的纯真爱情与鲜活的感受交相辉映,让人产生“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回味与遐想。相比之下,《持烛的人》创造的意境更见新颖和奇特。诗作开头就为我们推出了一个特定的空间:“风提着雨,走进了《红楼梦》。夜已经来临,持烛寻梦的人,身背星星,走进了夜的深沉。”接下来,是诗人对“持烛的人”孤独内心的体验:“把往事撬开,瞬间,一只火鸟突然起飞……一路的风一路的雨,打不湿你的行程。”难怪“岁月都改变了梦的色彩,沧桑的山河又凸现出了一捆爱的诗情,持烛寻梦的人,我知道你离婚姻很远,你离爱情很近。”这时,“持烛的人”对爱情的诗意追求同诗人营造的特殊意境已经水乳交融,彼此生发,相互补充,从而把高尚的爱情追求表现得形神兼备,“直教人以身相许”。我们知道,散文诗的散文追求和诗性表达,最终将通过叙述过程的积极修辞而加以具象化。在这方面,那一首首以苗乡风物为载体的爱情诗篇尤为动人。比如《走进苗寨》:“阳光下的蒙多彩,在刺绣着蓝天白云、花香花朵,一阵风徐徐而来,蝴蝶纷飞,桃花开放。”在诗人笔下,美丽的苗族姑娘在阳光下刺绣着蓝天白云,花香花朵。而在徐徐吹来的阵风中,这花朵里竟“蝴蝶纷飞,桃花开放”,美丽苗女纯真的爱情便跃然纸上,令人击节。

    含蓄而不晦涩,明朗而不真露,是杨添盛情诗的又一美学特征。凡是恋爱过的男女都知道,闪光持久的爱情需要认真培育与扶持。而一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心目中的纯真爱情烟消云散后,大多数当事人几乎是不能自拔的。但在诗人杨添盛笔下,纯美的爱情却能够“不怨而怨,怨而不怒,行间言外,时或遏之”(沈德潜语)。苗乡常见的跳芦笙、吹木叶等事象,一旦其蕴含的爱情之美、生活之真被诗人发现,便会得到最大的开掘和利用,使染上审美主体感情色彩的爱情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和独特个性的艺术特征。如在《吹竹箫》里,面对难以追到的爱情,诗人的渴望表现得十分巧妙:“用一腔抒情,意想打动苗女的痴情?明月之上,那无尽的呼唤,滴落在张望的门缝上,明月之下,期待苗女会从我的视线中走来……孤苦的日子,谁让我终生只能在你的窗下游弋……”口琴本是苗族男女青年谈情说爱必不可少的传情工具,在这里也成了诗人表达爱情的特定具象:“是谁的琴音吟咏着昨晚月光下飘飞的思绪?是谁的琴音呼唤着昨晚被爱情咬伤的痛处?……在时光宰割时光的梦里,声声口琴,唤不回昨晚缤纷的梦呓。想再次入梦,召回你的靓丽,可是谁让我无法入睡?我只好将口琴,挂在月光里,任风吹出零乱的音韵。为这些,我已经用力很久,只是力不随心啊!为这些,我已经被风咬得伤痕累累,只是我的口琴喊不回你的美丽。抚摸口琴,我心冰冷。”如果不是有深刻的感受和长期的生活积累,即使是著名诗人,也是难以写出这样凄美含蓄的情诗的。

    每个诗人的文化心理都或多或少伴有个人因素在内,杨添盛的爱情散文诗也不例外。诗中每一个神形兼备的具象都是经过诗人情感陶冶过的一道美丽风景,而这些美丽风景又恰到好处地凸显了诗人“思与境合”的情感价值,因而诗中灵感的激荡和情感的关怀总是水乳交融,不经意间就给读者带来蔚蓝的审美空间和美学张力。就凭这一点,笔者有理由相信,曾经获得贵州省人民政府民族文学二等奖的苗族青年诗人杨添盛,只要在散发着三月泥土芬芳的散文诗里不断辛勤耕耘,就会取得更加丰硕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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