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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边缘怒放”:厄德里克写作的意义

    时间:2021-01-10 07:59:3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美国当代土著文学的旗手之一、 奥吉布瓦作家厄德里克身上流淌着奥吉布瓦人、法国人、德国人的血液。她在采访中却多次频繁地强调自己是双重混血而非多重混血。厄德里克有意将后二者视为一重——欧洲白人血统。在她这里,这两重血液各自所代表的双重文化并非绝对孤立地并存,而是以一种微妙的状态并存着,这一点正如她所塑造的《小无马保留地奇事的最后报告》(下称《报告》)中的主人公艾格尼丝/达米安神父对自我身份的建构。“他的身体在表面和其下女性深度间浮上浮下。”?譹?訛在这具身体内,外表的达米安神父所象征的男性世界、基督世界、白人的文明世界,与内在的女性之心(艾格尼丝)所象征的深不可测的女性世界、奥吉布瓦世界、所谓的印第安人的野蛮世界,相互融合。艾格尼丝/达米安神父的身体因此成为霍米·巴巴所言的“楼梯”:对立的二元相互渗透并融合、共同存在,自由穿越。谈及这样的“双重”对其写作的影响,她用了“在边缘怒放”?譺?訛这几个字。“边缘”告诉我们她的写作所关注的是一块狭仄、幽深乃至黑暗的中间地带;“怒放”则说明了此种关注所带来的写作效果。论者认为这种效果包括“对奥吉布瓦传统文化的复兴”和“走向少数族文学写作”两方面。

    “我不过是古老大树上最卑微细小的一顶小芽”——厄德里克的写作对奥吉布瓦传统文化的复兴

    厄德里克的同族诗人布莱瑟在“我们所携带的声音”中说,“作为一名生活在21世纪的土著妇女,我不过是古老的大树上最卑微细小的一顶小芽。在诗歌的液态语言中,我张开嘴,因为我家族树的根系从历史的黑暗土壤中深深地探了出来。在我所裹挟的岁月与生命中,我所写所说的,来到我身边,潮乎乎、乱糟糟。我写不仅仅出于对过去的认识,更是因为身处那些过去声音的房间里。”?譻?訛厄德里克同样是奥吉布瓦这棵古老大树上最卑微细小的一顶小芽,她从这棵古老大树的根系处汲取养分,并因养分的滋养而在自己的创作中复兴了奥吉布瓦宗教的人、神、万物有灵等观念,及奥吉布瓦人的土地观、奥吉布瓦人的讲故事传统等。下文将对厄德里克小说中的讲故事传统和“迁徙”生存智慧进行重点介绍。论者认为,厄德里克在讲故事的方法上沿袭了奥吉布瓦传统,也即,她多采用环中环的讲故事方式。同时,她在故事的主题设置上也与古老的奥吉布瓦故事传统一脉相承,她的故事多聚焦于“生存故事”。尤其要强调指出的是,在讲述“生存故事”的时候,她复兴了奥吉布瓦人特有的“温迪戈”这一灾难符号,使这一古老的形象得到了创造性的发展和新生。

    对于奥吉布瓦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听故事、讲故事更重要的了,故事是他们生活中的头等大事。尽管所有的奥吉布瓦人都会讲故事,但通常是部族里的有智慧的长者们所讲的故事最受人欢迎,听故事的人会从他们的故事中受教并受益。长者们在讲故事时往往采用环内环的讲故事方式,即常根据听故事人的现实处境在故事中为他们指点迷津。这样一来,“一个故事最初从讲故事的人那里得到生命,但它自己站起来的力量,却是来自听众”。?譼?訛厄德里克在自己的小说中曾屡屡采用这样一种讲故事方式,典型如《报告》中那那普什对新到保留地的达米安神父所讲的“大神那那波什”的故事,《踩影游戏》中“凯特林与貂”的故事。这样的例子在她的小说中还有很多,譬如,《彩色鼓》中“狗的故事”与“法耶的故事”,《圆屋》中“阿克薇的故事”与“林登的故事”。

    采用这样的方式讲故事,厄德里克调动了读者领悟故事的能力。进而,读者会把环内环人物命运秘密与自己的现实生活联系起来并对自我的行为做出思考和改进。以《踩影游戏》这部小说为例,环内环是貂的故事,套在这个环内环之外的环是艾琳的故事,作为读者的我们成为最外面的套环。貂的故事让艾琳看到了相似性,自己被虚构所侵占,丧失了真实。于是,艾琳奋起反抗,最终夺回了真实。可以说,貂的故事在艾琳这里获得了生命力。作为读者的我们所要担心的则是,现实生活中,我们是否会被类似于吉尔、凯特林的画作之类的虚构夺去真实?类似的虚构,在今天这样一个以消费为主导的社会几乎处处可见。此外,如此讲故事还可以调动小说阅读者的阅读快乐,读者在勘破环内环故事人物命运秘密之后,禁不住为小说人物的命运捏一把汗,恨不得将自己勘破的秘密告诉他们。

    事实上,厄德里克讲故事时还极其喜好制造悬疑,两次“美国悬疑小说奖”(2005年以短篇《布鲁托的灾难邮票》获奖、2007年以短篇《进来》获奖)足以证明这一点。她的故事看似落入了通俗小说“悬念”/ “悬疑”的窠臼,譬如《进来》中,怀尔德斯特兰德同自己女友玛姬的弟弟比利一同绑架了自己的妻子尼芙。绑架案本身已经很出人意料,更出人意料的是,在小说的最后,怀尔德斯特兰德放弃了同女友玛姬及儿子科温的共同生活,转而重投尼芙的怀抱。原以为就此结束的小说并没有至此戛然而止,尼芙诱惑怀尔德斯特兰德道出了当年绑架案的真相,并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相对于把此种悬疑技巧看作是厄德里克对小说通俗性的趋附,论者更倾向于将其解读为厄德里克的文学创作与奥吉布瓦讲故事传统的紧密联系。厄德里克从奥吉布瓦讲故事传统“对听众的看重”出发却又走得更远:她将自我的小说打造成自我想象力与读者想象力的角逐场——读者的想象力在这里得到吁请,更得到挑战,整个阅读除具意义上的探究,还兼具了智力上的较量。

    除了讲故事的方式,厄德里克的小说在故事主题上也多聚焦于“灾难生存”故事,这一主题是奥吉布瓦人故事的一个永恒主题,尤要指出的是,厄德里克在讲述人物的灾难生存故事时有意识地复兴了“温迪戈”(windigo,词根为“witiku”,意为“恶灵”——译者)这一奥吉布瓦灾难符号。

    奥吉布瓦传统文化中保留着这个叫“温迪戈”的文化符号:它身披寒冰,心也是一整块冰,在冰雪覆盖、食物匮乏的冬季出现,以人为食。温迪戈的特点是贪吃,且难以餍足,彻底杀死或者制服温迪戈的方法也常从冰的反面——“火”出发。有的故事还强调,必须把烧死的温迪戈的冰心单独拿出来,敲碎,重新扔进火里。温迪戈能够变回人形,人在一定条件下亦可能变成温迪戈:其一,温迪戈的灵造访过受害者。温迪戈通过梦或者幻境的方式,向受害者显形。不过,受害者也可以拒绝成为温迪戈。倘若他/她不予以拒绝,这个人就会变成温迪戈。其二,坏人通过对受害者施加巫术将其变成温迪戈。⑤除此,另有“受苦”、“权力滥用或误用”、“持久的孤单或者族群性感染”?譾?訛等也会把人变成可怕的温迪戈。人一旦变成了温迪戈,会表现出温迪戈症状之一甚至所有的症状。这些症状包括:1. 绝食、拒绝任何食物?譿?訛;2. 自我孤立,为“坏念头”或者“忧郁”所消磨?讀?訛;3.不懂得照顾自己、自我伤害自己、悲情;4.想法、需求发生了扭曲并且执迷不悟;5. 力量巨大且惊人;6. 借用迷惑性手段或者恐吓性手段弱化或者分散他人”;7. 引诱受害者靠近自己。?讁?訛亦有研究者综合上述症状将正常的人变成温迪戈分为忧郁、暴力和食人三个阶段。?輥?輮?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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