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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能对等在文学翻译中的凸显

    时间:2021-03-02 07:58:16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哈代的短篇小说《三生客》通过一个横截面来表现维多利亚时期英国农村的真实风貌,将现实主义描写发挥到极致。翻译这样的作品对译者来说也是一项挑战。本文试从奈达的功能对等视角分析《三生客》的两个中译本:顾仲彝先生的《三怪客》和赫鹏先生的《三生客》。

    关键词:功能对等;《三生客》;文学翻译

    作者简介:陈彦(1987-),女,浙江温州人,硕士研究生在读,主要研究方向:话语分析。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3)-24--03

    一、引言

    托马斯·哈代(Thomas Hardy,1840-1928),英国杰出的诗人、小说家。其小说风格多变、题材广泛,以现实主义描写、浓厚的地方色彩和挑战维多利亚时期的社会道德而闻名。其主要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德伯家的苔丝》等威塞克斯小说。此外,他的短篇小说创作也独具匠心,如《三生客》。在译介方面,中国从二十世纪20-30年代开始陆续介绍、翻译哈代的诗歌及小说作品,使他为许多中国读者所熟知。

    二、从功能对等浅析《三生客》的两个中文译本

    短篇小说《三生客》(The Three Strangers)收录在哈代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威塞克斯故事》中。19世纪[1]20年代某天夜里,风雨大作,村舍中一对牧羊人夫妇正在大宴宾客。期间,三位陌生人相继敲门避雨。第一位性情随和;第二位举止粗鲁,是新来的绞刑吏;第三位没站一会儿就走了。不久屋外传来枪声,表示一死刑犯逃跑了。经讨论,宾客们一致认定第三位是逃犯,众人一起追拿,但结果发现他只是死刑犯的弟弟,而真正的逃犯——第一位客人早已趁乱逃跑。

    对《三生客》的分析,前人研究多从叙述技巧、现实主义精神、民间文学元素等角度切入,对其各个译本的对比分析不甚深入。故本文将从功能对等的角度来分析The Three Strangers的两个译本——顾仲彝先生翻译的《三怪客》(以下简称“顾译本”)和赫鹏先生的译本《三生客》(简称“赫译本”)。“功能对等”由著名的美国语言学家、翻译家和翻译理论家尤金·A·奈达(Eugene A. Nida)提出。“判断译文的可靠性……重要的是接受者能正确理解和领会译文的程度。因此,通过将原文接受者对原文理解和领会的方式同译文接受者理解和领会译文的方式进行对比来表述功能对等是非常重要的”(奈达, 2001: 112)。奈达在提出了获得功能对等的六条原则,本文将结合该六原则分析两译本。

    (一)功能对等原则1

    “如果在形式上贴近的译文对所指意义可能产生误解的话,(1)必须对译文文字作某些变通;(2)可以保留直译,但必须加上脚注来解释可能产生的误解”(ibid., 120)。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对于普通中国读者而言是陌生的。尤其是对译文中出现的特殊行业的工作流程,译文读者很难达到原文读者所能获得的所指意义。如:

    原文:“There’ll be plenty more next bee-burning”(哈代, 2000: 20).

    顾译本:“下一次收蜜的时候,多着咧”(哈代, 1958: 34)。

    无注释。

    赫译本:“下一次熏蜂时,便又有了”(哈代, 2000: 21)。

    尾注:熏蜂:用烟将蜜蜂熏出蜂巢,以便采集蜂蜜(ibid., 218)。

    此处语境为:第二位生客嫌淡的蜂蜜酒不过瘾,非要喝浓的蜂蜜酒,牧羊人慷慨答应;夫妇俩去取酒时,牧羊人的妻子嗔怪丈夫,丈夫劝说妻子不要计较,明年蜂蜜还会有好收成。

    此处,顾译本将bee-burning改译为“收蜜”,译文读者很快就领会到牧羊人夫妇所指的是采蜜收蜜的过程,基本上达到原文读者的阅读效果。只是译文读者的理解中缺少了收蜜流程的具体内容——用烟熏的过程,未免有点遗憾。赫译本将bee-burning直接译为“熏蜂”,然后又在尾注中标明熏蜂的过程和目的。笔者认为赫译本在忠实于原文的基础上,又照顾到了读者的阅读感受,实为不错。两个译本都用自己的方式来为译文读者服务,这一点都是值得肯定的。

    (二)功能对等原则2

    “如果在形式上贴近的译文无法理解,也就是说,所指意义极为艰深晦涩,这就要在文字上进行某些变通,除非原文故意要写得晦涩难懂。在这种情况下原文晦涩的特点可以保留下来,补充脚注来解释文字晦涩的特点是十分有益的,在大多数情况下也是完全正确的”(奈达, 2001: 120)。如:

    原文:“…circulus, cujus centrum diabolus”(哈代, 2000: 28).

    顾译本:把魔鬼包在中间(哈代, 1958: 38)。

    无注释。

    赫译本:“……围成一个圈儿,魔鬼留中间儿”(哈代, 2000: 29)。

    尾注:原文为拉丁文,可能是限制魔鬼法力的咒语(ibid., 218)。

    此时故事情节是宴会上的宾客通过第二位生客的歌词,了解到他是绞刑吏,大家都本能地往后退,将这位“魔鬼的化身”留在了中间,结果大家在远远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

    原句对于没有拉丁文知识的读者来说相对晦涩。两个译本都用简单的汉语阐释出原拉丁语句的意思,但两者在处理方法上仍有不同。顾译本没有给这句话加上引号,译文读者没有也无法留意,只以为该句是作者对宴会上宾客动作的总结。而赫译本按照原文的格式,保留了双引号,告诉译文读者:这是一句话,而不是描述一个动作。赫先生又在注释中标明:原文为拉丁文,可能是限制魔鬼法力的咒语,这样,就使译文读者产生了和原文读者相似的阅读效果——拉丁文和咒语带来的神秘感与恐惧感,符合当时的语境;同时,又阻止了读者“去主观猜测不合理的意义”(奈达, 2001: 120)。

    (三)功能对等原则3

    “如果在形式上贴近的译文,在语义和句法方面非常艰深,甚至对译文所针对的一般读者也无法读懂的话,就应当对译文作某些变通,并在序言或脚注中指出这些变通的性质也是十分有益的”(ibid., 120-121)。

    原文:“A pretty kettle of fish altogether!” said the magistrate(哈代, 2000: 38).

    顾译本:“你们这一班全是没用的东西!”那官长说道(哈代, 1958: 43)。

    赫译本:“整个儿一团糟!”治安官说(哈代, 2000: 39)。

    这句话的语境是:在乡警的带领下,大家把第三位生客抓了回来;此时,从卡斯特桥监狱来的狱吏发现他们抓错了人,乡警急忙解释;在一旁的治安官询问并了解情况后便说出了这句抱怨的话。

    这句话,在原文读者看来也许并不艰深。但是如果将该句直译成中文的话,译文读者阅读起来就不是那么自然了,而且还不知所言为何物:“全部都是一个漂亮的放鱼的壶”。原文的语义对于译文读者相对难懂。在英语中,“a pretty kettle of fish”是指乱七八糟,令人不愉快的事。由于译文读者的文化中没有形式对应的同义俗语,顾、赫两位先生都对原文进行了改写,尽管这样会丢失原文中俗语的味道,但却为译文读者提供了和原文读者较为相近的理解。就两个译文而言,赫译本更为贴切;顾译本虽然也间接传达出了“一团糟”的意思,但离原文的原意远了一些。

    (四)功能对等原则4

    “如果在形式上贴近的译文,有可能导致对原文联想意义的误解,或者对正确理解原文的风格造成重大的损失,那么对译文进行必要的调整来反映原文的联想价值就十分重要”(奈达, 2001: 121)。如:本小说的标题

    原文:The Three Strangers

    顾译本:《三怪客》

    赫译本:《三生客》

    其实原文中牧羊人曾这样称呼陌生的来客:“To be sure, stranger”(哈代, 2000: 12)。此处的“stranger”,顾译本里漏译了,赫译本里仍然和其翻译的标题保持一致,译为“生客”。笔者认为“生客”的译法更为妥当。

    于是,王要向那右边的[2]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因为我饿了,你们给我吃;渴了,你们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I was a stranger, and ye took me in)[3];我赤身露体,你们给我穿;我病了,你们看顾我;我在监里,你们来看我。……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

    (《圣经》,1989: 31)

    哈代的确是道德宽容的倡导者。“Stranger”在这篇小说中,不仅仅意味着这三个客人很奇怪,更重要的是指出他们三个对于牧羊人等宾客都是陌生人。“要在小事上帮助人。耶稣所提到的事——给饥饿的人一餐,或者一杯水,欢迎生客,使病人愉快,拜访囚犯——乃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事”(巴克莱, 1982: 284)。由此可见:牧羊人对陌生客人的施舍体现了西方人遵循耶稣的指示,欢迎生客(stranger)。这里的a stranger 在原文读者看来更加接近于a foreigner或a traveler,总之是one unknown to us。[4]故笔者认为赫译本的“生客”能使译文读者产生与原文读者阅读“stranger”时感受到的人性的温暖与耶稣的教诲。当然,如果能在书中以脚注标出“stranger”译为“生客”的原因与出处则更是锦上添花了。关于原则4,小说中有另一例,如下:

    原文:The level rainstorm smote walls, slopes, and hedges like the clothyard shafts of Senlac and Crecy(哈代, 2000: 4).

    顾译本:平射的风雨打在墙上、山坡上和山脊上,好象森拉克和克勒西的箭(哈代, 1958: 26)。

    脚注:森拉克(Senlac)系英国地名,克勒西(Crecy)系法国地名,均以制造弓箭名于世(ibid., 26)。

    赫译本:疾风骤雨像是森莱克和克雷西战场上使用的长柄利箭平直地击打在墙壁、山坡和树篱上(哈代, 2000: 5)。

    尾注:森莱克:英格兰东南的一座小山,黑斯廷斯战役(1066年)所在地。克雷西:法国北部的一座村庄,英法百年战争克雷西战役(1346年)所在地(ibid., 218)。

    此处的语境是:作者在描述故事发生当晚的风雨情况。赫先生和顾先生都给两个地名做了注释,但注释内容的侧重点不同。笔者认为顾译本注释内容更为相关、妥帖。虽然森莱克和克雷西的确是两大战役发生的地点,但这一事实并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因为世界上有许多地方都曾发生过大型的战役。顾译本告诉译文读者这两个地区均以制造弓箭闻名于世,译文读者很快就会像原文读者一样,将弓箭与森拉克、克勒西联想到一起,感受到那晚风雨之猛烈,犹如由最佳锻造商制造的弓箭般锋利。

    (五)功能对等原则5

    “译文将要使用的方式(manner),对译文所要进行调整(adjustments)的幅度(extent)有着重要影响”(奈达, 2001: 122)。

    翻译仅供在家中阅读的剧本,与翻译要搬上舞台表演的剧本不同:前者若有“理解方面的重大歧义或问题可以在脚注中说明。但要在舞台上表演,就没有时空来加脚注了”(ibid., 122)。鉴于两个文本都只是作为普通中国读者的阅读版本,原则5不是特别适用。在此,笔者仅对赫译本的注释提一点小意见。赫译本用尾注的形式来呈现,整本短篇小说集的注释都被放置在一起,这样固然有一定的好处,但译文读者的阅读流畅性却受到了阻碍。相比较而言,顾译本将注释以脚注的方式安排在当页页脚,读者能即时地捕捉到所需的补充信息,快速获取原文读者的阅读感受。

    (六)功能对等原则6

    “一篇原文的翻译,必须产生与之相伴随的语码,这就常常要求在音位、词汇、句法及语篇等各个层面作一系列的调整”(ibid., 122)。此处所选例子的解析将与其他功能对等原则相结合:

    原文: “For my customers I tie, and take them up on high,

    And waft ’em to a far countree!” (哈代, 2000: 22)

    顾译本:“因为我把雇主绑住了,举到高处,

    于是就送他到辽远的地方去。” (哈代, 1958: 35)

    赫译本:“顾客我绑起,向上高高提,

    一阵风儿远远吹向西!” (哈代, 2000: 23)

    此处语境为:第二位生客,也即绞刑吏,在宴会上高歌,通过歌词透露自己的职业特征,让众宾客来猜其职业。此句选自其歌词。

    英文原文以一定方式来押尾韵。两译本也都以各自的方式来押尾韵。顾译本中,“住”和“处”押u韵,“去”字勉强算押韵。赫译本中,“起”、“提”“西”都押i韵,而且赫先生为了押韵,还增译了“西”字。起初,笔者担心这增译的“西”字是否会给译文读者带来歧义,毕竟由于地理位置不同,中西方对方位“东”和“西”是有不同的联想意义的。中国位于欧亚大陆东岸,西风对中国人而言意味着寒冷、干燥与萧瑟,西天更是被指为人死后灵魂要去的地方。然而,英国是一个位于欧亚大陆西岸之外的岛国,当地气候具有很显著的海洋性特点,盛行西风能给英国人带来海洋上暖湿的气流。雪莱在《西风颂》中所描绘的西风和陈维崧笔下的“西风夕照,老鸦啼上枯树”完全是两种意境。当笔者再读译文时,才发现“西”字用的相当妙。赫先生在此增译“西”字,不仅押韵,同时还表现出了刽子手执行绞刑时将犯人送上死亡之路的意思,符合中文译文读者的思维方式。

    三、结语

    在分析《三生客》的两个译本时,我们看到了顾先生和赫先生都不自觉地遵循着功能对等的某些原则,从翻译的细节中我们体会到了他们的用心:两位译者都努力在小说和读者之间建立起平稳的桥梁,让思维之流顺利通过。从《三生客》的译文中,译文读者真切地看到了英格兰乡村浓厚的地方情趣,看到了哈代对人性的谅解和宽容。

    注释:

    [1]小说英文原文描述时间的语句为“The night of March 28, 182-”,若按世纪来翻译,应译为19世纪;但赫鹏先生误将其译为18世纪,在此说明。

    [2]笔者认为“那右边的”应该指“义人”。

    [3]部分英文原文,引自:http://scripturetext.com/matthew/25-35.htm

    [4]可参见网页:http://bible.cc/matthew/25-35.htm

    参考文献:

    [1]Nida, Eugene. Language, Culture, and Translating[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1993.

    [2]尤金·奈达(著), 严久生(译). 语言文化与翻译[M]. 呼和浩特: 内蒙古大学出版社, 2001.

    [3]托马斯·哈代(著), 赫鹏(译). 哈代短篇小说选[M]. 北京: 外文出版社, 2000.

    [4]托马斯·哈代(著), 顾仲彝(译). 哈代短篇小说集·第二集[M].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8年。

    [5]圣经[M]. 南京: 中国基督教协会, 1989.

    [6]威廉·巴克莱(著), 方大林, 马明初(译). 马太福音注释·下册[M]. 香港: 基督教文艺出版社,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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