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主流经济学进展对资产评估的启示

[摘要] 资产评估从经济学中产生，是将经济学理论应用于实践的一门学科。经济学理论的发展必将极大地促进资产评估理论、方法、模型的更新与发展。通过对诺贝尔经济学奖这项世界性经济学奖项进行考察，可以发现经济学理论进展对资产评估的重要借鉴意义。

一、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背景及特点

诺贝尔经济学奖，是全世界最高的经济学奖。评奖原则是将奖金授予在经济学研究领域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并且优先奖励那些早期做出重大贡献者。因此获奖者不仅仅是经济学大师，他们往往是具备多学科知识、综合素质很强的人。他们对经济现象的分析与解读不是单向的，而是多维度多方向，因此他们的理论更扎实、科学。他们的研究成果不仅仅代表了主流经济学发展的方向，也反映了当时重要的经济社会问题及时代热点。从这个角度来讲，从诺贝尔经济学奖分析经济学进展对资产评估理论的意义，是简洁有效的。同时，资产评估是从经济学中产生的，是将经济学理论应用于实践的一门学科。对诺贝尔经济学获奖者理论的梳理，是我们了解经济学理论进程的捷径。从其四十年的颁奖原则及获奖对象看，诺贝尔经济学奖呈现以下特征：

（1）多学科融合性，获奖者身份多元。获奖者不仅是经济学大师，还同时是物理学家、数学家、哲学家、心理学家甚至曾经是金匠（1969年获奖者弗里希）。而他们对经济学的贡献也就是源于其身份的多元化，比如从数学角度解读经济学现象，并提出博弈理论的纳什。

（2）研究成果涉及领域广泛。不仅包括基础经济理论，还涉及经济思想理论的具体应用及学科间的交叉影响。比如1997年获奖者斯科尔斯与默顿关于金融衍生品的定价理论及1998年获奖者阿马蒂亚·森对贫困问题的经济理伦分析。

（3）获奖者的理论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从理论提出到获奖通常需要几十年，颁奖时间比成果要晚得多，通常是三十年以上。典型例子是1994年获奖者纳什，他因其1950、1951年的两篇论文获奖，时间跨度长达40年。其理论成果已经经过了时间的考验，被现实证实是真实有用的，对实践有强大的指导作用。

（4）诺贝尔获奖者往往是新科学的开创者，新理论的创始人，有先导性，或者其理论对填补经济学理论领域空白及更好的处理实际经济问题起重要指导作用。

从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时代背景看，微观经济学与宏观经济学已于1969年各自形成自己的体系，数理经济学已经出现。经济学家已经开始用数学方程式、模型、统计学方法来分析现实经济问题。从诺贝尔经济学奖四十年的跨度来看，经济学理论已获得了长足进展，理论深度更强、分析方法更多元、领域更广，经济理论解释经济及社会现象的能力进一步增强。对资产评估学来说，可以借鉴的东西很多。

二、可供资产评估借鉴的理论成果

按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者的理论成果来分析，可为资产评估借鉴的集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经济学实证研究方法的进展及其启示

1.计量经济学的产生和发展

“计量经济学（econometrics）的首创者一般归功于挪威经济学家弗里希和荷兰经济学家丁伯根，这是毫无疑问的。” 1969年获奖者简·丁伯根（Jan Tin bergen）和雷格纳·安东·基特·弗里希（Regant Anton Kittil Frisch）把数学方法、统计方法引入经济学，用数据统计数学模型模拟分析经济现象，创立了计量经济学。1969年的瑞典全球科学院公告认为，弗里希和丁伯根在建造数学模型、动态经济学方面是开创者，对后来经济计量学的发展作用无可替代。弗里希“三合一”的分析经济问题模式也是其获奖原因之一，“三合一”即是把经济理论、数理方法和统计学应用于实际。丁伯根同时还提出蛛网理论和动态经济分析。面对零散的经济现象，他认为数学模型可以起到化零为整的作用，他首次用48个方程式建立了宏观经济计量分析模型，并引入统计学方法，开创了宏观经验经济学。有趣的是，20年后，1989年他的学生特里夫·哈维默（Trygve Havelmo）因在计量经济学中引入概率方法，也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1975年的获奖者康托洛维奇、库普曼斯运用现代经济应用数学的重要分支——线性规划方法对生产效率进行分析，为计量经济学的发展做出重要贡献。库普曼斯又被称为“联立方程组计量方法之父”。1980年获奖者克莱因是经济计量模型之父，他将经济学计量方法和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分析结合起来，创立了宏观经济计量学，将宏观经济计量模型用于预测经济发展趋势和经济政策的实际应用。他还创立了许多模型，如克莱因模型I、克莱因——戈德伯格模型、加拿大第一个模型、林克计划等，对计量经济学的现实使用做出重要贡献。

数学是一种严密和准确的思维工具，数学方法能为经济理论提供严格证明，也是经济学走向成熟的标志之一。计量经济学就是理性分析和经验分析的结合。但是，从西方经济学发展来看，早在威廉·配第、古诺和瓦尔拉时，他们就已经开始尝试把数学、统计学引入经济学分析，但是其重点仍然只是纯理论的理性分析和静态分析。以往经济研究侧重静态分析，如某一时点上供求关系，既不考虑其它因素的影响，也不考虑过去。计量经济学的产生使经济动态分析成为现实。弗里希当时创建计量经济学的目的就是要解决当时的经济大萧条，虽然这一目的没达到，但是却使经济学分析方法得到了根本性的创新。

计量经济学是实证分析方法，计量经济学家往往只需要针对某一问题提出一个模型（线性、非线性或联立方程组等），根据几个假定，输入历史数据，经过一系列统计结果检验，就可以比较方便快捷地得到结果，从而验证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确。虽然计量经济学模型不能涵盖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它通过大量统计资料进行综合研究，较以往经济学说主要依靠个人的主观判断及对经济生活的敏锐度来分析科学可靠得多。毋庸置疑，数学的运用是经济学走向成熟的标志。西方经济学有了这一有力工具，对现实具体问题的解释能力、分析深度和广度都有了一个质的突破。计量经济学的产生，也标志着经济学理论发展的新纪元。

计量经济学对资产评估不只是具体的方法论指导，更重要的是它将问题的分析放在动态环境下，这与现实资产评估活动不谋而合。资产的价值总是某一时点某一空间及某一政策环境下的资产，它的价值变动与以上因素紧密相关。

计量经济学还为解释经济实际提供了许多模型，资产评估中计算资产价值时既要定性分析，又要进行定量分析，要用到许多数理统计方式和数学模型如回归分析。计量经济学的发展为资产评估提供了更方便、有用的计算公式和核算模型。

2.金融经济学方面

1996年获奖者维克里和米尔里斯二者因对不对称信息下激励经济理论作出奠基性贡献而获奖。维克里20世纪40年代中期对所得税的研究和60年代大于投标与喊价的研究奠定了信息经济学的基础，对市场激励机制与信息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开拓性的探索，强调市场规则的制定必然要受到激励一致性的约束，其中市场激励是从交易者的私人信息和交易者参加与否的自由选择中推导出的。

在现实中，激励机制的设计成为经济活动中无处不在的难题之一。如何设计出一种制度或契约使之能产生出一种激励机制，让拥有私人信息的交易者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能主动地吐露“真情”，从而实现有效的交换。二者分别提出了一整套完整的拍卖与投标理论和激励机制模型。对企业进行资产评估时，尤其在对无形资产进行评估时，不可越过的就是对企业管理水平的考察。实际上就是考察企业有无有效激励机制使成员为企业服务，有则企业管理有效，企业价值就高。

1997年获奖者默顿和斯科尔斯因在金融衍生品定价理论及金融市场管理领域的贡献获奖。斯科尔斯与布莱克提出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为投资者提供了一种方便精确地确定期权价值、控制投资风险的手段。默顿对这一模型做了改进，提出期权定价理论，用期权定价模型解决了企业的定价问题。期权定价理论带来经济学方法上的革命，是经济学在20世纪从政治经济学以哲学思辨和历史描述为主的方法论，过渡到了经验科学的以定量描写和模型检验为主的方法论。

股票是企业的一种期权，当贷款到期时，公司本身的价值比债券价值低，股东就有权利非义务偿还贷款。期权的定价取决于股票的市场价格和预购价之差及距离选择日期的时间的长短。期权定价理论是分析企业资产的重要工具，期权定价理论可以解决那些有要求权或远期资产的定价问题，如债券、担保和抵押等。

2003年获奖者（计量经济学）恩格尔是经济时间序列分析大师，他的自回归条件异方差性（ARCH）模型用于风险评估、金融市场投资者评估资产收益及其风险，是经济界研究及金融市场分析人士用来评估价格和风险的必不可少的工具。同时获奖的格兰杰提出的“协整”概念可以用来检验真实回归与伪回归，探测变量间是否真的存在均衡相依关系。对研究财富与消费、汇率与价格即短期利率与长期利率之间关系非常重要。1990年获奖者马克维茨提出证券夹选择理论，解决了在一个给定的证券投资总量中，如何使各种证券夹的风险与收益达到均衡的问题，因而被誉为“现代资产组合理论之父”。同年获奖的夏普建立了一个资产定价模型（CAPM），构成金融市场现代价格理论的核心，与马克维茨的证券组合模型一起成为金融经济学的重要内容。

拍卖的相关理论可使评估人员预先了解资产价格，如用维克里拍卖法进行模拟拍卖。在资产评估中，折现率是其中重要的参数，它由无风险报酬率和风险报酬率两部分构成。金融经济学的风险与预期收益相关理论，可以为确定风险报酬率提供理论指导。

3.实验经济学方面

2002年获奖者是史密斯和卡尼曼，卡尼曼用感知心理学方法分析研究人类的判断与决策行为，小数法则偏差、偏好逆转和损失厌恶假定是其代表理论。史密斯发展了一整套实验研究方法，尤其是在实验室研究市场机制的选择性方面，是“风洞试验”理论研究的先驱。

以往经济学被认为是依赖实际观察而不是可控的实验室试验的非实验性科学。经济学理论可以得到检验，经济学的实验室方法为经济学家设定一种直接的责任，即把可控的过程作为生成科学数据的重要来源。因为实验经济学的研究过程可控，因此对数据采集过程要求严格，增强了数据的科学可靠性。经济学自此不再仅仅是假设。

资产评估是模拟市场交易条件，实验经济学的理论为资产评估的模拟交易提供科学有效的指导。在资产评估中，可以根据市场条件在实验室里模拟交易；评估资产价格。

（二）经济学新领域的研究进展及启示

1.博弈论方面

博弈是关于策略思维的科学，策略思维是了解对方的策略，在此基础上，制定自己最为有利的策略。博弈论是研究决策主体合作与冲突时选择的策略及决策的均衡的数学模型研究，博弈论理论体系的提出对经济学产生了重大影响，有些经济学家甚至从博弈论角度重新建构经济学体系。博弈论内容足以涵盖生活中各个方面，只要有人、交易和竞争，就有博弈论可以解释与应用的地方。资产评估的过程实际上进行了市场模拟，复制了市场买卖双方的交易决策过程，评估人员利用假设条件将被评估资产限定在某种市场环境下、供求状态下，根据互动结果，得出模拟价格。

1994年纳什、豪尔绍尼、泽尔腾因提出并完善了博弈论而获奖。2005年获奖者谢林、奥曼二者通过博弈论分析促进了对冲突与合作的理解。2007年获奖者埃里克·马斯金、罗杰·迈尔森、莱昂尼德·赫维奇,马斯金在现代经济学最为基础的领域里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其中包括公共选择理论、博弈论、激励理论与信息理论以及机制设计。

博弈论中纳什首先是对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的原理提出挑战，斯密认为在市场经济中，每一个人都从利己的目的出发，最终全社会达到利他的效果。纳什则引出了“看不见的手”的一个悖论：从利己目的出发，结果损人不利己，既不利己也不利他。这一悖论实际上动摇了西方经济学的基础。博弈论这一微观经济学新理论可为资产评估提供分析的思路和方法论的指导：

（1）博弈论突破了传统微观经济学完全信息的假设，推动了经济学体系的完善，提供了完备的各决策行为主体发生冲突与合作时的决策及其均衡解的数学模型分析。博弈论的应用领域涉及到经济学、会计学、统计学、心理学、政治学、计算机技术、人工智能、工程学、资产评估等领域。

（2）博弈论充实了经济分析的方法体系，突破了传统经济理论的局部分析，揭示了经济行为的复杂性，侧重于分析经济活动中多个利益主体的行为所产生的相互作用和影响，拓展了市场结构分析的范围，推动了产业组织理论的发展，并从信息揭示角度出发，对组织设计、政府政策进行分析。

（3）博弈论从另一个层面完美诠释经济中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关系。针对我国国情和现实需要而言，博弈论揭示的个人理性和集体理性的矛盾，可为评估国有资产提供理论指导。博弈论从行为分析的角度坚定了古典经济学“理性人”假设的正确性，并提出通过学习过程，个人理性可以得到拓展。

（4）博弈论加强了经济分析的数理化趋向。现时经济问题越来越复杂，传统经济学定性分析已不能解释和分析所有问题，博弈论的解概念和建模技术都为经济学在现实中应用提供了便利条件，对资产评估的计量模型的更新有指导作用。

在资产评估中，进行资产评估需要有充分的数据资料，信息资料收集、分析和处理是直接影响资产评估结果的基础性工作。资产评估过程实际就是资产评估人员对与资产价值相关数据资料进行收集、整理、归纳和分析的过程。在资产评估过程中，影响资产评估结果的主要原因就是信息不对称。如评估机构内部的信息不对称问题、评估机构与委托方信息不对称问题、评估机构与委托方、资产评估报告使用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信息不对称会直接造成评估结果不真实不可靠。资产评估也是获得资产相似市场价格的活动，因为存在信息不对称，无法直接容易地获得相关资产的信息及价格，这就产生对资产评估的需要，从这个意义上说，资产评估也是价格发现方法，弥补了市场价格发现机制的不足，因此也可以说信息不对称是资产评估存在的基础。

2.信息经济学方面

信息经济学研究的就是信息非对称情况下的最优交易契约。从其产生来讲，信息经济学是非对称信息博弈论在经济学上的应用。它最初是博弈论的一个应用分支，许多理论是从研究具体的制度安排中独立发展起来的（张维迎，1993）。信息的非对称从发生的时间和内容来看，可以分为事前非对称和事后非对称、不可观测行动和不可观测知识。分别与之对应的模型是逆向选择模型和道德风险模型、隐藏行动模型和隐藏知识模型。

2001年是信息经济学获奖年，信息经济学家斯蒂格勒、阿克洛夫与斯彭斯因为对信息不对称市场（柠檬市场）的分析及提出有效解决途径（信号理论）而获奖。阿克洛夫就市场信息环境中的不对称问题建立了“柠檬市场”。他认为，当市场上存在信息不对称时，当产品的卖方对产品的质量比买方拥有更多的信息，而同时买方又难以评判产品的质量时，市场的竞争秩序就会扭曲，容易产生劣质产品驱逐好质量产品的现象。以旧车市场为例，会产生“坏车驱逐好车”，从而使产品交易市场上交易的产品质量越来越差。

获奖者斯蒂格勒是提出信息经济学的第一人。他更新了微观经济学关于一种商品只有一种价格的假定。从消费者购买商品入手，观察到越昂贵的商品，市场价格越不一样，消费者要想以较低价格购买，就必须付出成本去收集信息。因此，信息是有成本的。他还提出经济理论的中心议题就是分析不同体制和激励机制对资源使用效率的影响。

资产评估的产生就是因为市场上交易双方的信息不对称，资产评估要科学有效地进行，就必须最大限度地消除信息不对称带来的不利影响，减少资产评估中的道德风险。这方面信息经济学家的相关理论和模型可以提供有效的指导。

斯蒂格利兹教授通过对保险市场、信贷市场、金融市场的研究，提出了逆向选择问题，建立了“信息甄别”模型。为避免逆向选择，消除信息不对称问题，保险公司可以采用两种保单分别针对高风险客户和低风险客户，提高保险市场有效履行率。

信息不对称使评估过程中，甚至评估机构之间出现柠檬市场，使资产的价值不能得到正确的评估，得出虚假报告欺骗被评估资产所有者，在我国还会造成国有资产被低估、甚至估零（如黑龙江乳业的MBO事件），并且会造成评估机构的恶性竞争，影响行业正常发展。信号传递和甄别模型可以有效减少柠檬市场的不利影响，减少信息不对称，有利于得出客观合理的评估报告和评估业健康有序发展，也有利于减少国有资产的流失。

（三）经济分析立体化空间化进展对资产评估的启示

经济地理学是以人类经济活动的地域系统为中心内容的一门学科。1990年代初，以克鲁格曼（Pual Krugman）为代表的一批经济学家重新拾起并发展了空间经济学的计量方法，来分析经济活动的集聚和空间过程，被克鲁格曼称为“新经济地理学”或地理经济学。它是克鲁格曼把区位引入到主流经济学中而创立起来的。

经济地理学是一门与发展阶段、制度环境、文化传统和意识形态等密切相关的综合性和交叉性学科。由于经济地理学长期以来对区域问题的综合性研究，这门学科也在社会经济实践中起着重要作用，特别是在国土开发、区域发展和区域规划、地区可持续发展战略、重大项目的战略布局等领域。在对资产价格分析时，尤其是对房地产而言，经济地理学的经济地理学区位分析方法十分有用，可以运用多要素综合分析法则、多尺度时空分析法则和多路径门户分析法等。

2008年，克鲁格曼因其对经济地理学的突出贡献——国际贸易模式和经济活动区位上的创新研究，而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传统经济学在发现问题时，往往假设的是一个没有空间的世界，克鲁格曼将地理区位分析引入经济学，填补了传统经济学理论的空白，使经济分析结合空间结构、经济增长和规模经济，让经济学更接近现实，增强经济学的说服力。区位分析法对经济个体而言，无论个人企业都面临区位选择问题，个人选择住房、企业选择厂址等，区位选择不仅仅意味着市场原料、燃料、运输成本的竞争，也涉及地租、政治制度、经济文化的竞争。也就是说，经济是动态的，而不是静态的，这为评估企业、房产等不动产资产价值和无形资产，如商誉评估，如何考虑周边环境提供有益指导。

经济地理学实际上是研究区位选择问题的学科，主要研究经济个体在有差异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制度空间如何嵌入。因为区位选择不仅仅选择一个地点，重要的是选择与这个地点相关的其他区位点上的经济要素、等级体系。新经济地理学这种差异性的刻画和解释能为资产定价问题提供有益指导。

区位优势是构成企业的竞争力的重要一环。资产的价格，如房产的价格与它周边的环境，或者说它嵌入的地方的区位要素紧密相关。一项资产，譬如企业，它的区位优势特点，如厂址选择与燃料地、原料地、市场地之间的距离，以及运输成本、劳动力成本等是否占优势，对它的价格评估也有差异。资产一定是一定地理条件下的资产，不同经济的地理环境、经济发展水平、产业区位制度、环境信息技术区域创新系统、地区可持续发展等条件不同。经济地理学的区位分析方法可以为资产评估具体实务，如不动产提供借鉴。

总之，资产评估作为一门应用经济学科，经济学的不断丰富发展完善必将给它带来理论的滋养和方法的拓展。经济学理论进展带来观念的变化，如对环境和生态的重视，对人力资本的重视，对无形资产评估的重要性也日益显现。我国资产评估行业也将逐步形成一个法制体系健全、监管体制完善、队伍机制合理、执业行为规范和操作技术科学的资产评估体系。现阶段正全力抓好五大体系的建设，即建立统一的资产评估政策法规体系、统一的资产评估行业自律管理体系、统一的资产评估方法标准体系、统一的科研教育培训体系以及统一的资产评估信息服务网络体系。对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理论的分析，起着通过一滴水看太阳、窥一斑而知全豹的功能。

参考文献

[1] 汪海粟.资产评估[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2] 汪海粟.信息失衡与无形资产减值分析[M].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

[3]张维迎.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M].格致出版社，2004.

[4][美]朱·弗登博格，[法]让·梯若尔.博弈论[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5][美]玛丽卢·赫特·麦卡蒂.非凡的经济智慧[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6] 魏景赋,杨雄飞. 诺贝尔经济学奖：四十年经济之声[M].文汇出版社，2009.

[7] 侯书森等.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学术传记全书[M].改革出版社，1998.

[8] (瑞典) 珀森T.寇宗来, 王永钦译.选择的智慧：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演讲集[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作者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数学与统计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