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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句在灵魂深处蹁跹

    时间:2020-11-13 02:04:50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高卫国,河南内黄人。河南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散文百家》《牡丹》《西部散文选刊》等。

    那首诗的语言跳荡闪现时,一下子就攫住了我的灵魂。

    我是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才读到那首诗的,诗歌并不长,读完之后顿觉追悔,如果我能早一点儿遇上它,它一定可以安抚我内心的焦灼。

    当然这其中也有自我安慰的侥幸,我还是有幸遇见了它。左图右史,卷帙浩繁,好文字实在是太多,能有幸在某个时间节点与之相遇也算缘分。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前世的久别重逢,与好文字相遇也是如此吧。

    在豫北小城,一个午后,伴着冬日的暖阳我漫翻书卷,这时候我和一首小诗邂逅。诗是兰德的《生与死》:“我和谁都不争|和誰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是艺术|我傍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在和这首诗相遇之前,我的心中藏着漩涡。他们的价值并非我追求的价值,他们的存在提醒着我千万别活成他们,正是在这样的焦灼下,我伴着宿舍楼里那盏昏黄的灯泡开始攻读考研书籍的。正是众多的他们作参照促成了我走出去的理想。那些有形的秩序激起我思维潮水般的震荡,在这种激荡中涌现脑海的却是左思的《咏史》:“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一千多年前的诗作,仍然能透出左思内心冰雪般的寒冷和凄怆,还错杂着另一种奇异的质感和光明。

    生活中那些有形的、无形的路总让人迷失。童年时迷失在有形的旷野,天地阔远,大雾弥漫,因方向性的缺失,在曾经熟悉的阡陌中兜了无数个圈子。现在想来那并不可怕,却多了几分田园童趣的回忆,那个孤独的孩子终会找到回家的路。若干年后,当我能够理性看待自己,看待外在的世界,当我自认为我能够沿着某条路走下去时,却发现世界并没有给我提供道路。我曾经的跋山涉水、风雨兼程,我曾经的挑灯夜读、孜孜不倦,在世俗世界的既定秩序面前显得无足轻重。

    回忆以往的求学经历,自己决心去做的,努力后基本都能实现,考大学如此,考研也是如此。而参加工作后,许多看似自己的事情也多和别人交错相关,有时无论如何执着地去做,也总是事与愿违。我曾经为这忧伤把自己深藏一隅,暗自伤怀,也曾在暗夜里用痛苦撕裂痛苦,撕裂、撞击、周旋后是一声叹息,随着叹息声一起落下的是一地冰凉的月光。

    十几年的追求,生活似乎画了一个圈,像极了一个离家远走的旅人,出走多年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我站立原处,却已历经沧桑,这沧桑赋予生命一种韧性。追寻、拒阻,拒阻、追寻,时间似乎在这样的运动中被拉长了,心却在咀嚼痛苦后变得更加坚强。正是带着这种对生活的思考,我又一次想到了诗人兰德的这首诗。诗虽短,却有一种洗尽铅华后的自然淳朴,平淡中尽显从容通达。这首诗,以缓慢的节奏和纯粹的力量敲击内心,涤荡灵魂,生命在恬然中闪耀的神性之光熠熠生辉。

    我敢肯定这些闪耀着神性之光的文字,一定是对灵魂最大的滋养。我在和文字的对话中摒弃了焦灼、绝望,生命在自我对话中抵达深度并获得了某种灵韵。

    我希望我笔下的思考是对生活有益的探索,能唤醒自我也催生理性并带给他人希望。我深知生活并不是我看到的,更不仅仅是我所表达的,生活应该有更多的可能性,在那些未知的领域里,生活或许更加丰富多彩。

    那些无法抵达的领域,我借助思考和想象得以抵达,那些未知的玄奥给我的文字留下思考的空间。年少时笃信希望在远方,理想在彼岸。人到中年后我惊异地发现,希望和理想并不在远方和彼岸,就在自己身上,或许可以凭借手中的笔抵达。

    这首先是一种坦然,其次应当是一种自我拯救。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容易活成生活的奴仆,这种沉溺难免沦落为一种对生活的辜负。本性自如,内心有我,在夜深人静时能听到生命之音的召唤,这个我不是自私、狭隘、偏激,应是一种坚持、坚定、坚守。

    有了这内心的坚守,就如同儿时的你在郊外玩得再疯狂,也能认清回家的方向。又如同英雄的决断,《三国演义》中的关羽,财贿不以动其心,爵禄不以移其志,得知刘备音信后,挂印封金,千里走单骑。作家熊培云也说过:真正的英雄,不在于一城一地得失,也不在于赢得几场战役,在于关键时刻服从内心“非如此不可”的坚守。

    每一个杰出的诗人都是大地与灵魂之间的翻译者。聂鲁达言:诗句跌向灵魂,犹如露珠跌向牧场。那些流向灵魂的诗句在看不见的岁月深处,沿着时间流逝的方向生长,早已将正直和光明镌刻在你的心上。诗人兰德如此,聂鲁达如此,米沃什也是如此:我不想成为上帝或者英雄。我只想成为一棵树,为岁月而生长,不伤害任何人。

    跳动的火焰

    灵魂撕裂时是没有声音的。

    写下这句话,是想呈现一种状态,呈现一种心灵激荡跳跃的状态。我内心深处总有不一样的声音,有时我自己都怀疑此时的我还是不是彼时的我。

    其实,我想说的是有两个不同的我,一个愤世一个苟且;一个洞明世事一个愚昧无知;一个要冲破生活的藩篱一个却循规蹈矩安于现状。

    旧我、新我;物质的我、灵魂的我;烟火世俗的我、精神明亮的我。有时候我可以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声,而世俗世界的秩序总是引诱我活成另一个我。于是,我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昨天,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今天是否就是昨天的继续?时间如果可以一点点的分解,须臾是不是就成永恒?

    电影《情圣》里有句台词:“我不怕离开,但我怕像死人一样活在坟墓里。”四周钢筋混凝土铸成的墙壁在囚禁我有形身体的同时,也束缚着灵魂的驰骋。

    就是这一刻我脑海里跳出了雪夜访戴的传奇。魏晋名士的风流风采,说白了就是一种高蹈的风姿。雪夜访戴,与其说是访戴,莫如说是一种精神释放后的自我灵魂叩问,那应该是我与我的周旋。

    设若没有精神做支撑,时间空间皆可为囚笼。在时间的囚笼里,挣扎隐于无形,而物质和精神是人生的两翼,若有精神的参与一切皆有不同。萨特说,被创造的存在复活了,并承担了自己的存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一本书与它的作者相对独立而存在。那么,这些在时光中隐于无形的挣扎,在某一个时刻经由我的笔端流淌出来,这算不算一种可以承担自己的存在?

    我们都是时间的囚徒,不必执着地向外寻求突破口,那把冲出藩篱的钥匙就藏在自己的内心。斯蒂芬·金在《肖申克的救赎》中写道,“这世界上有些鸟,笼子是关不住的,因为它们每一片羽毛上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莫非人生就是一场自我救赎的旅程?

    其实我一直努力向上走,这个向上仅仅是主观意念中的向上,从世俗价值来看,这条向上走的路有时也是进步与后退共同铺就的。

    我一直在追寻,由欲望牵引,这一刻那句困惑我的话又一次跳了出来,此刻的我还是不是彼时的我。本质人生其实就是此消彼长的虚无与现实构成,支离破碎的记忆、支离破碎的爱情,微不足道的经历、微不足道的成功。

    在我经历的精神困苦中我被撕裂并重组,我借上帝之眼来看待人生,人生仿若孤岛,犹如枷锁,那些无形的枷锁造成了荒唐滑稽的秩序感。我卸下曾经的理想、欲念、轻狂后步入中年,确切地说,是我步入中年后卸下了年少时的轻狂、欲念、理想。数年来我撕裂的灵魂下曾经藏着一个出走的梦,每一个逃离的念头都是我内心隐秘的反抗。

    如今我只想回归,只想做回我自己。追寻与回归不正是一条人生迂回的理想之路吗?回归本我,做回自己,就这么简单。正如乔治·奥威尔所说,一切的关键在于必须承认一加一等于二,弄明白了这一点,其他一切迎刃而解。

    很庆幸,我没有长成另外一个人,没有长成一个别人,我还是我。有时候面对一些荒唐的人,我胸腔那句藏了很久的话差点儿喷薄而出:我就是我,有一点好也有一点坏的我,如果我活得和你重复,那我还不如死了让你替我活。

    这句藏在心底的呼声,会不会是狭小逼仄的空间衍生出的狭隘?一位当代作家曾说过:“空间的限制反而能让精神世界得到有效的延伸和拓展。”文字可以让一个作家在虚拟的天地中获得无限的自由。

    能冲破狭小空间局限获得灵魂自由,并在笔下呈现丰富、多元世界的,除了费尔南多·佩索阿,还有博尔赫斯和卡夫卡。我无法窥见他们的内心,但我相信,他们内心深处的那个“我”与我的博弈、周旋、谈判,一定会更激烈。他们用传世之作证明了,身体被狭小空间囚禁并不可怕,精神可以冲破世俗的禁锢,寻找向死而生的快乐。

    那些追求心灵自由的伟大灵魂总有惊人的相似之处,托尔斯泰说我选择出走,只把日记留给自己;福楼拜说我天天按时看日出;梭罗说太阳升起时你正好在场,这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高贵灵魂留下的文字,让我想到了很多,并时时提醒自己,切莫沦为工具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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