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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部民间民俗文化发现与宁夏作家的少数民族文化认同

    时间:2021-02-25 08:02:5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作家对社会生活的观察汇集在民俗文化的旗帜下,从民间艺术形式、民间生活场景和民间社会三个层面进行。少数民族地区的民风民俗千姿百态、五彩缤纷。本文重点梳理了宁夏七位知名回族作家的创作特点。

    关键词:西部 民间民俗文化 宁夏作家 少数民族文化认同

    一般来说,作家对社会生活的观察汇集在民俗文化的旗帜下,从民间艺术形式、民间生活场景和民间社会三个层面进行。民俗学家钟敬文给民俗的定义和功用是:“民俗,即民间风俗,指一个国家或民族中广大民众所创造、享用和传承的生活文化。民俗起源于人类社会群体生活的需要,在特定的民族、时代和地域中不断形成、扩布和演变,为民众的日常生活服务。民俗一旦形成,就成为规范人们的行为、语言和心理的一种基本力量,同时也是民众习得、传承和积累文化创造成果的一种重要方式。”[1]文学扎根于现实生活的泥土,与民间民俗文化密不可分,从民俗文化中汲取养分。李白的《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踏歌”就是民俗文化中一种唱歌形式,一边唱歌,一边用脚踏地打拍子,可以边走边唱。李白形象地运用了“踏歌”这种民俗风情,使这首留别诗成为千古绝唱。鲁迅的小说《社戏》形象地表现了乡土中国民俗文化对少年的精神浸染。我们讨论文学创作中的民间民俗文化的发展,就是讨论古往今来人们在想什么、做什么、怎样想、怎样做的问题。从中国的艺术史来看,《清明上河图》是描绘风俗民情的集大成者。一部《红楼梦》,便是一部“中国风俗大全”。

    乡村是不流动的社会。最早的村落是什么样子呢?“山无径迹,泽无桥梁,不相往来,舟车不通。何者?其民犹赤子也”[2]。在农耕社会,风俗是一种心灵感应。乡村遵照风俗行事,人们相信风俗有“神秘的力量”,对日常生活是一种暗示。我们看不到古人的真实生活情境,但我们可以通过礼俗了解古人的生活状态。礼俗是一种象征性的文化符号,也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和仪式,流传至今,影响我们的生活。

    西部五省地处边缘,指中国西北的“游牧文明覆盖圈”。少数民族地区的民风民俗千姿百态、五彩缤纷。比如在新疆,我们感受到的是歌声里的民族风情,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表现出哈萨克族“姑娘追”的恋爱的动人情景。哈萨克是个歌唱的民族,当你降生时,用歌声打开世界的门户;当你离世时,是歌声伴你进入坟墓。在“十二木卡姆”组曲的演奏中,在阿肯弹唱中,在约隆歌的旋律中,在林林总总的口头文类中,社区的年轻人,开始学习做人的道理——从伦理道德到举止言行的规范等,开始形成关于族群起源、重大历史事件和杰出历史人物等的记忆,开始掌握生产生活知识,等等。如果没有这些口头文类的“知识传递”,我们很难想象沿丝绸之路的诸多民族如何从历史走到今天,如何保有和发展他们独具特色和魅力的文化。

    在西部小说作家群中,王蒙与红柯的文学创作颇有代表意义,他们的创作现象值得深入研究,因为他们二人都不是新疆的本土作家,却将新疆的风土人情、新疆故事叙述得风生水起。王蒙以“在场者”的笔法,以新疆生活为题材创作了大量作品,“具有鲜明的地域风格与浓厚的民族色彩,具有民俗学、历史学与人文地理学价值,得力于他作品中关于各兄弟民族(尤其是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回族)的婚姻伦理、民间信仰、礼节礼仪等民族文化的详细记载”[3]。为此,学者夏冠洲把王蒙的小说称作“新疆的民俗文化小说”。红柯的主要作品有小说集《美丽奴羊》《黄金草原》《跃马天山》《太阳发芽》,长篇小说《西去的骑手》《大河》《老虎!老虎!》《乌尔禾》和散文集《手指间的大河》等。红柯是土生土长的关中子弟,他却把自己的肉体与灵魂安顿在新疆伊犁小城奎屯,十年在新疆的生活体验与新疆题材的文学浸润,红柯的精神气质已完全属于新疆的民俗文化了。他说:“新疆是一个能改变你世界观的地方。”

    宁夏的回族作家队伍不算庞大,我想重点爬梳七位知名回族作家的创作特点,他们是马知遥、查舜、马宇帧、石舒清、了一容、李进祥和马金莲。

    马知遥的长篇小说《亚瑟爷和他的家族》获第七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小说选取清同治年间,左宗棠率兵扑灭了西北回族起义这个大历史背景,叙述了回回民族隐忍、凝聚的民族性格。十多年过去了,这部书在全国回民生活聚集地拥有广泛的读者,有些地方的回民长者把《古兰经》《心灵史》和《亚瑟爷和他的家族》放在同一个高度,敦促后代去阅读,可见这部小说走进读者的心里了。查舜的《穆斯林的儿女们》大胆突破了文学小心翼翼涉及宗教生活的禁区,对当代穆斯林们在我国西北高原上艰苦奋斗和风云变幻的政治形势下的独特遭遇做了成功的描述。白崇人评价说:“作者在小说中按照生活本来面目细致地描写了伊斯兰教仪式和回族人民的正常的宗教生活,穿插交待了有关伊斯兰的历史和部分教义,创作了一种充满回族和伊斯兰教格调的文化氛围,将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冲突和人际关系置于具有鲜明回族特点的社会环境和民俗环境中。作者是将宗教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文化积淀,作为一种民族性来表现的。”马宇帧的小说创作充满着现代气息,以另类的面貌出现。他把批判的思想触角伸向转型期都市青年精神生活困顿、精神状态疲惫、精神世界惆怅的视镜,忧患意识深重。他的小说集《季节深处》荣获第六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

    石舒清有《苦土》《暗处的力量》《开花的院子》《伏天》等小说集。石舒清的小说“常常有很强的仪式性”,书写着回回民族的秘史。李敬泽称赞说:“土地的自尊、乡土的自尊,我们必须谈论这个话题,因为它集中体现了我们的现代性规划中某些根本的精神缺陷……把‘碑文’所删节和忽略的事物写下来,这正是石舒清写作的意义。”[4]石舒清的短篇小说《清水里的刀子》表现了作者对正常的人文环境和理想世界的热切呼唤,这篇小说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李进祥有长篇小说《孤独成双》、短篇小说《换水》、短篇小说集《女人的河》出版。他的小说创作创造了“清水河”这个文学意象,为读者奉献了清水河系列故事,像文学史上许多大家一样,清水河成为民族性、地域性的文化象征。他的短篇小说集《换水》获得第十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李进祥小说的整体风格表现出浓郁的悲剧气息,善于描摹神秘不安的氛围,透出“沉郁的诗意”,其思想和意蕴体现了作者对生活方方面面深入的探索和理性的思考。清水河系列故事地域文化色彩鲜明,民族文化氛围浓郁,人文理念气息淳朴,质朴的内在精神追求值得读者细细思量。虽然李进祥的小说创作不离清水河这块写作资源,但他审视生活的触角却一直在城市与乡村的对峙融合中勘探人性的痼疾。于是,近年来,李進祥不断拓展写作领域,探索都市聊斋系列小说,因为“都市聊斋系列里面潜伏着当代城市文学发展的一种新的可能性”[5]。了一容被人们誉为传奇作家,西部文坛独行侠,有《绝地》《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褴褛王》《红山羊》等短篇小说集面世。《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获全国第九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他的作品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一种对天道的召唤和诠释,一种对世界的烛照,一种对人类的反思与拷问。了一容文学创作的价值是给予人们一种苦难美学的文化审视。了一容的长篇小说《黑河》讲述了民国时期偏居大西北的一家三代的人生故事。作者通过对一个家族跌宕起伏命运的生动描述,致力于以小说独特的文学表现手法探讨生命价值这一哲学命题。作家王祥夫读了了一容小说集《红山羊》,写下短评,称“他的文学之精魂有着精卫填海般的意义”。马金莲的小说创作突出的特色是女性意识的存在,女性视角、女性内在美的发现以及回族宗教精神的自觉流露。马金莲陆续出版中短篇小说集《父亲的雪》《碎媳妇》《长河》,长篇小说《马兰花》。邵部、孟繁华在《乡土的余温——评马金莲的小说创作》[6]一文中对马金莲小说创作的文化意义的评定说:“这位来自于宁夏西海固的青年作家,用回族女性隐忍的目光审视着属于她的那片土地,讲述着乡村中国剩余的故事。她不依赖炫目的现代小说技巧和“望乡”式的写作姿态,而是用平实的文字将个体经验和乡间故事转换为充满温情的文学表达,再现了乡村社会中的超稳定文化结构和现代化浸染下的乡土嬗变。在乡土文学从百年中国文学中的主流地位旁落的当下,马金莲的文字让我们再次感受到了乡土中国的情感温度,而这也注定了只能是乡村文明光焰将逝的余温。”

    那么,西部民间民俗文化发现的意义何在呢?我认为有以下四点。

    第一,全球化、工业化和城镇化迅长,农牧业区缩减,移民和环境恶化,这些都对民俗文化构成了严重威胁。第二,民俗文化是高度依赖语境的,一旦语境丧失,生存条件缺失了,就很难恢复。因此说,文学创作的民间民俗文化叙事,在一定意义上起到挽救作用。第三,在民族民间文化中,口頭传统居于特殊的地位。一是口头传统历史悠久;二是口头传统中蕴含海量的人类文化信息;三是口头传统反映了特定社区人们的价值观和期待;四是口头艺术门类繁多,其中一些达到惊人的艺术高度,堪称人类文明的“奇迹”。第四,民俗文化反映了民众的价值观和期待。通过阅读宁夏回族作家的小说,我们可知伊斯兰文化和儒家文化的融合;通过阅读王蒙等西部作家的小说,我们可以体会到,民俗文化在少数民族族群和社区中,绝不是一种生存方式,一种人生态度,一种通过它得以确认自身的存在和价值的媒介。不仅是对人和事的臧否态度,宇宙观和人生观、善恶和生死、对过去的记忆和体认,乃至对未来的期许,都熔铸在民俗文化的演述中。

    “时间把许多人们不愿意回忆的东西过滤出去,留下来的总是想象中值得留恋的事情”,于是风俗之美进入作家的笔端,可能是作家对现实不怎么满意的时候,对民俗的描述就成为作家针砭现实的借镜,这面镜子中显示出来的生活是温馨的、纯净的、美好的背景,尽管生活很困苦。我们讨论西部民间民俗文化发现,这里的“发现”,应该是在当代生活的语境下,民间民俗文化的“现代性”观照,使其与现代化建设融为一体,成为新乡村文化建设的精神力量。

    参考文献:

    [1] 钟敬文.民俗学概论[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3.

    [2] 葛兆光.中国思想史[M].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9.

    [3] 张书群,周呈武.新疆民俗文化的民间书写[J].枣庄学院学报,2010(04).

    [4] 石舒清.暗处的力量[M]. 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2001.

    [5] 李进祥,张富宝.复调性话语空间与悲悯的诗意(访谈)[J].朔方,2016(01).

    [6] 邵部,孟繁华.乡土的余温——评马金莲的小说创作[N].文艺报,2015-09-14(05).

    ★基金项目:本文系宁夏高等学校科学技术研究项目“文化现代性视野下宁夏文学研究”(项目编号:NGY2014159)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吴俊莉,女,硕士研究生在读,宁夏理工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教育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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