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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昌硕:金石书画一代宗师

    时间:2021-02-06 08:03:19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画家任伯年曾为好友吴昌硕画过不少肖像,画家间相互画像并不鲜见,但有人考据,其数量之多至少在中国绘画史上还属罕见。从他的众多画中,今天的人们可以窥见百年前吴昌硕的哀乐中年:“饥看天”的穷愁潦倒,局促不堪的“酸寒尉”,山海关从军惜败归来……似乎多是苦味。偶有在树荫下纳凉,赤膊腆肚的吴昌硕,才流露出一派天然闲适。

    任伯年生前没能得见朋友后来的名满天下。吴昌硕一生动荡,堪称大器晚成的代表。他自言“三十学诗,五十学画”——这当然是夸张之语,但他确是在五十多岁才在绘画上初具自家面目,六十多岁艺术日臻成熟,直到七八十岁晚年进入炉火纯青的化境,一跃为“后海派”的领军人物。他的生前身后,上海还出现了“家家缶翁(其号),户户昌硕”的画坛奇景。

    齐白石有一首很著名的诗:“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欲九原为走狗,三家门下轮转来。”他将吴昌硕(号老缶)与赫赫有名的徐渭、朱耷相提并论,自称愿做他们三人的“走狗”。吴昌硕诗书画印四绝,对后世影响很大,追溯陈师曾、傅抱石、李可染、潘天寿等现代名家的艺术源头之一,都能指向吴昌硕这个名字。

    惨遭重创少年时

    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4年后吴昌硕出生,他生活在清末民初的大变革时代,动荡乱世伴随着他大半生的辛苦奔劳。吴昌硕有一方印叫“五湖印丐”,叹自己浪迹江湖,以刻印乞生。他习艺最初的启蒙就从刻印而来,曾自我评价:“我是金石第一,书法第二,花卉第三,山水外行。”

    吴昌硕生于浙江安吉县鄣吴村,祖父与父亲都是举人出身,上溯五代全属诗书传家。不过父亲虽有“截取知县”资格,但素性淡泊,一直赋闲在家,耕读为生。他对吴昌硕影响很大。父亲嗜好诗文篆刻,吴昌硕也渐醉心于此。他从14岁时开始自己治印,“与印一日不离”。

    家境清寒,偶得一方印石十分宝贵,他往往刻了磨,磨了刻,直到薄薄一片无法再磨才罢休。一次不小心锉到左手无名指,伤得很深,指头最后竟烂去半根,少了一截。日后吴昌硕常举着这根手指,对后辈追怀这段年轻时的奋斗史。他在灯下专心纂刻,小伙伴们多次喊他玩耍不应,于是称他“乡阿姐”,笑他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1915年,71岁的吴昌硕一时感念,童心大发,还刻了一方闲章——“小名乡阿姐”。

    1860年春,一场战乱结束了吴昌硕平静充实的少年时光。太平军打到了江浙,民众四散逃亡,家中女眷不便随行,只有吴昌硕跟着父亲躲入深山。两人不久也失散了,他独自一人在浙江、安徽、湖北等省流浪,差点饿死,后替人打短工、讨饭,勉强活了下来,但也留下了困扰一生的肝病与足疾。饑寒交迫流浪5年后,他才回到家乡,却已物是人非。战争加上饥荒、病疫,原来四千多人的鄣吴村,最后仅剩二十五口人。吴昌硕一家除了父亲和他,祖母、母亲、弟弟、妹妹,包括尚未正式成婚、主动留下来照顾婆母的聘妻章氏,全都在动乱中死去。

    劫后余生,家园已芜。父亲继娶杨氏组成了新家,全家迁居安吉县城,自己动手开田造屋,命名“芜园”,搭了间书斋题为“朴巢”,吴昌硕在此度过了十年苦读生涯。有人说,正是早年遍尝人世艰辛,造就了吴昌硕一生顽强坚忍、自强不息的性格。

    兼收并蓄朋友圈

    同治四年(1865年),战乱停息后,安吉县恢复科举,补考5年前咸丰庚申科的秀才。吴昌硕仓促应试,竟侥幸考中,后刻了一方闲章:“同治童生,咸丰秀才”,聊以自嘲。但他此后在官场从未得意,局促浮沉一生。所幸的是,多年的游学生涯让他广交友人,朋友圈几乎覆盖江浙一带的艺术精英,这些亦师亦友的同龄人或忘年交,推动着他的艺术兼收并蓄,日益精进。

    吴昌硕在杭州就读于朴学大师俞樾的诂经精舍,在其门下受到了最正统的文字、训诂、辞章之学的熏陶,为日后金石入诗、书、画、印打下了坚实基础。他与杨岘、陆心源、潘祖荫、吴平斋、沈石友等名流交往,得以观摩他们收藏的历代文物、法书名画,大大开阔了眼界。1882年,他收到朋友金杰赠送的厚礼:一只古缶,上无款识,但从斑驳的雷纹可以推断出年代极早。吴昌硕爱若至宝,他常用的众多别号“老缶”、“缶庐”、“缶翁”等即由此而来。他一向好古的审美情趣,在与石鼓文相遇后,迸发出灵气。

    石鼓文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石刻文字,因刻在10座形似鼓的花岗岩上而得名,但文字多残。字体在古文与秦篆之间,一般称为大篆。43岁时,吴昌硕得友人潘瘦羊相赠难得的石鼓文精拓本,此后半生,每日临石鼓不辍,自云“临气不临形”。晚年生活好起来后,家里长期雇着一位车夫,每晚磨出一斛墨汁,供吴昌硕白天写、画之用。他的润格中就列有磨墨费这一项。

    吴昌硕认为石鼓文中石头的风化有别样的古拙之美,于是用篆刻、书法去临摹演化,后来越临越不像,有人笑他“以媸代妍”,但他不以为意,始觉“一日有一日之境界”。终在六十多岁脱去窠臼,超越了清代帖学、碑学的藩篱,其书法苍茫遒劲,自成一格。他以篆书最为见长,功夫下到点滴处。比如与北京的学者罗振玉书信往来,均以篆书写成,双方边读信边校勘,指出对方的谬误。一封谈论书法艺术的信中,罗振玉错了两字,吴昌硕错了七字,他事后对人连连感叹:“我逊罗一筹,当努力赶上。”

    1884年,40岁的吴昌硕结识了任伯年,任已是海派知名的画家。吴昌硕好学不倦,又向任伯年请教绘画。后者请他先作一幅画看看,吴昌硕推却不过,遵咐画了几笔。任伯年看出他落墨浑厚挺拔,有“金石味”,脱口而出:“你将来在绘画上一定会成名!”吴昌硕愣住了,还以为是开玩笑,任伯年却严肃地说:“你的笔墨现在就已胜过我了啊。”

    吴昌硕当时人近中年,许多人认为其篆印已有根基,改去学画太可惜,也太迟。任伯年替他辩解:“胸中有才华,笔底有气韵,迟些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给吴昌硕的建议是,既然书法功底深厚,不妨用篆书的笔法画花卉,用草书的笔法画枝干,“变化贯通,不难其奥诀也”。“直从书法演画法”,后也成为吴昌硕的一大特点。

    两人渐成挚友,切磋不止,任伯年为朋友画像,吴昌硕则答以诗与印。不过任伯年家有悍妻,常常催促丈夫作画,以至朋友来访,都被看作是浪费时间耽误发财,往往要看其脸色。一日任妻外出,吴昌硕来访,没了拘束畅快写意,画着画着,不留神主妇回来了。为了不让朋友为难,吴昌硕说时迟那时快,提起还湿淋淋的画幅两端,纵身跳出窗外。这事后来传开,被朋友们引为笑谈。

    一介微末酸寒尉

    38岁之前,吴昌硕一直四处漂泊游学,间或给人做过几年的幕僚,生活捉襟见肘,清苦困顿。直到39岁,朋友们共同集资,为他捐了一个县尉。虽收入甚微,但他得以将继母妻儿接到苏州定居。

    官场生活使吴昌硕不得不处处谨慎小心,唯恐有失。1888年任伯年来访,正赶上吴昌硕刚刚交差归来。他扣着无顶戴红缨帽,穿着葵黄色的官袍,拱着双臂,还未来得及擦汗,其窘迫憋屈之态,被任伯年抓住,现场写生一气呵成,并戏谑地将其题为《酸寒尉像》。吴昌硕也不气恼,自叹辛酸可笑,在画上题诗自嘲:“达官处堂皇,小吏走炎暑。束带趋辕门,三伏汗如雨……”

    吴昌硕的差事一度是在苏州城维持治安,每天夜里带队查夜巡逻,拖着大竹片穿街走巷,竹片在石子路面发出“嗒啦嗒啦”的声响,以作警示。1890年,他与时任河道总督的吴大澂相识,因他查夜经过吴家,吴家人往往请他进去坐坐,久而久之都称他“嗒啦老爷”。两人虽职位悬殊,但几经交往,意气相投,吴大澂对吴昌硕很是赏识。

    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清政府起用镇压太平天国有功的湘军旧将,令吴大澂督师北上御敌。他邀吴昌硕随军工作。已51岁的吴昌硕“老夫聊发少年狂”,不顾家人劝阻毅然前行。据说让吴大澂感慨出征乃天意的“度辽将军印”,还是由吴昌硕伪造的。吴昌硕本想借戍边建功一浇心中块垒,不料战争很快以失败求和而告终,吴大澂也被革职。吴昌硕于次年三月因继母病重南归,未受追究。但这对其仕途理想无疑是个沉重打击,故以“破荷”为号,纪其悲愤。他的耳朵在山海关上被大炮震聋,日后又自号“大聋”。

    甲午之后,小吏生活继续,直到1899年淮安府安东县(今江苏涟水)县令缺额,经老乡丁葆元推荐,吴昌硕得以走马上任。北宋时的大书法家米芾曾出任涟水军使,让他大有追慕前贤之感,却没想到只待了一个月,就辞官而去。据说是因不愿巴结逢迎上司而处处受阻。官场黑暗腐败,终令他彻底看破,有了那方著名闲章“一月安东令”。

    不过短短一月间,他还是做出了一些政绩。涟水县土地盐碱度高,河水不能饮用,当地有豪绅仗势控井卖水。民众无钱去买,苦不堪言。吴昌硕访知此事,便在县衙前凿一大井,任人汲水,为防止豪绅捣乱或投毒,还派专人看管。百姓们莫不称善。这口井如今保存完好,就在涟水县无线电厂院内,名为“昌硕井”。

    16年的宦游生涯,吴昌硕的入世济世之梦明暗恍惚,最终破灭。自此他不再留恋官场,而一心投身艺术。

    雅俗共赏领画坛

    吴昌硕辞官后失去了微禄,生活拮据,因年岁渐长手臂开始剧痛,他从1902年开始很少刻印了,经济上的压力让他将发力之处逐渐转向绘画。他在60岁始自定润格,开始卖艺谋生,常自嘲,“我画画无非是要赚一口肉饭吃吃”。

    境遇酸寒,但他的画却充满刚健之气,将篆书用笔挪到画上,“苍茫古厚,不可一世”。潘天寿评价他的画以气势为主,故在布局用笔等各方面,与前人完全不同。多采用以“之”、“女”等形的构图格局,或对角斜势,尤喜画藤本植物,左上右下或右上左下,“奔腾飞舞,真有蛇龙失其夭矫之概”。

    设色方面,吴昌硕也独开生面。大红大绿从来是文人画的忌讳,画家蒲华多次告诫吴昌硕,多用水墨,少用颜色,因为“色不可俗”。但吴昌硕不守古法,不拘用色,最显著的例子,他是第一个用西洋红画花卉的人,这种颜色原自海运开通后才来到中国。画家钱君匋回忆吴昌硕作画,都是中锋悬腕,虚掌实指,全身气力,送到毫端,用墨处淡处有光,浓处能活,敢用重彩,形艳神雅。他时常画得忘形,为便于掌握笔上的水分,就用嘴吮试,弄得唇上都是颜色,像藤黄这种颜料有毒也顾不上了。他笔下的植物欣欣向荣,总给人以蓬勃的朝气和生命的欢喜。吴昌硕自己后来也颇为得意,幽默地对弟子说,可惜蒲华老死了,不然可以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吴昌硕的画雅俗共赏,畅销好卖。有人从社会学角度分析,在积贫积弱的近现代史上,他用浓墨重彩写下了文化自强的品格,迎合了当时社会上一股“强国强种”的文化思潮。除此之外,他的笔下不时流露出普通大众的生活情趣,画梅兰竹菊,也画白菜芋艿、瓜果时蔬,后来者齐白石将这一点发扬光大。吴昌硕的艺名越来越大。到1911年前后,海上画派和吴门画派的许多元老纷纷病逝,他成为了海上画坛硕果仅存的大家元老。

    辛亥革命后,一大批原清廷高官和文艺名流纷纷寓沪,卖字鬻画。在弟子王一亭的极力劝说下,吴昌硕正式迁居上海,加入这一行列。他从1912年开始用吴昌硕这个名字,他原名吴俊、吴俊卿,闻名于世的吴昌硕其实是69岁之后叫响的。

    王一亭是上海有名的实业家、社会活动家,自己也爱好研习书画。他对老师不遗余力地推广,1914年为71岁的吴昌碩在著名的“六三园”举办了生平第一次个展,艺名大震,这也是中国书画最早的个展。王一亭与日本商界频繁接触,促使日本画商大批销售吴昌硕的书画,让其在日本备受追捧。早在1891年,日本书法家日下部鸣鹤访华,就拜访了吴昌硕。日下部鸣鹤被誉为“东海书圣”,他归国后极力宣扬吴的艺术,产生了很大影响。日后从东瀛来向吴昌硕求艺请教的人纷至沓来,他也敞开怀抱,一一接纳。所以时至今日,吴昌硕的画在日本地位很高,一些汉学家、艺术家对其推崇备至。在日本福冈,9月12日吴昌硕生日这天,甚至被定为“吴昌硕节”。

    1913年,西泠印社成立近十年之际,在杭州“买山立社”,初具规模。吴昌硕被公推为第一任社长。东汉建武年间的“汉三老碑”被誉为“浙东第一石”,1921年流落到上海,被一日侨以重金买下欲运往日本。吴昌硕惊闻国宝即将外流异邦,率先作画义卖,撰写布告募捐,后集60多人之力募齐8000元巨款,终将碑石赎回。如今去访西湖边的西泠印社,便可得见这座安奉于石室内的重要文物。以书画义卖做救济赈灾的慈善,也是从吴昌硕开始的。

    童心未泯趣老人

    近现代的中国美术,海上画派在各种流派中影响最大,参与人数最多。作为“后海派”的领袖,吴昌硕的生活苦后回甘,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他随年岁渐长,几次重定提高润格,有人统计比较,他每月的书画收入远超北大校长蔡元培。

    吴昌硕对前来请益的后辈平易近人。潘天寿回忆自己27岁那年初登吴府,年近八十的大师毫无架子,自此结下了忘年交,他常去请益拜望。潘天寿原名天授,吴昌硕喜欢称他为“阿寿”,后来叫出了名,便成了他的名字。吴昌硕提醒他:“只恐荆棘丛中行太速,一跌须防堕深谷”。潘天寿深感先生一语中的,“这是一生的大缺点”,并终身引为警醒。

    1914年,20岁的梅兰芳久慕大名,请袁克文介绍与吴昌硕认识,两人年龄相差50岁,却一见如故。从此梅兰芳成为吴家的常客,每次来上海演出,第一时间到吴家来拜望,虽不入室而执弟子礼甚恭,向吴昌硕学习画梅。真正向吴昌硕行过拜师仪式的是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他成了吴昌硕最后一名弟子。金石大家朱复戡9岁时写了一副大篆对联,被吴昌硕看到,叹其天资过人,称小朋友为“畏友”,时常将其带在身边栽培,当时他已67岁了。

    一日,有画商拿了一张吴昌硕的梅花图,请他鉴定。他一经展视,即说,这是我画的。在座的朋友忍不住发问,落款“安吉”写成了“安杏”,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吴昌硕笑道,我老了,写错的事不时发生。待来人走后,吴昌硕才说知是假画,但承认真的,还可使这个画商赚几元钱养家活口。外间假书画何止这一幅,多这一张,于我无损,于他有益,何乐不为?

    吴昌硕至老未失童心。他本人一直以诗人自居,很少称自己是画家或是篆刻家,一生共留下了2500余首诗。晚年写诗很认真,诗兴颇浓,斟酌字句毫不放松,甚至半夜忽醒,沉吟佳句,担心次日忘了,还要披衣起来笔录。家人觉得他太辛苦,劝他少写,但屡劝不听。一次又劝,吴昌硕生气了,索性卧倒在地扶之不起,最后还是他儿子请来父亲的老友诗人朱祖谋,才将他劝起。

    在画家陈巨来的《安持人物琐忆》中,吴昌硕更是个可爱的老头。他个头极矮小,直到去世前,头上仍然盘着一个小发髻,就像一个道士。他平生一大憾事就是无须,最恨自己长不出曾农髯、张大千师徒那样的美髯。81岁时他似乎还难以释怀,刻了方巨印“无须老人”,表示并不护其短。吴昌硕晚年贪吃,有朋友从绍兴带来麻酥糖十包,儿子怕他不消化藏起,他竟半夜悄悄起床,偷吃了两包,结果卧床不起。平日耳聋,但儿女小声谈论他爱吃零食时,他必出来辩解,所以有人说他是装聋。吴昌硕在七十岁之前,曾纳有一妾,两年后就跟人跑了不辞而别。他念念不忘,朋友们都笑他痴,最后他自己解嘲:“吾情深,她一往”,俏皮風趣。

    吴昌硕1927年逝世,享年84岁。他漫长而充实的一生,最后的收束赶上了一场动乱。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大肆捕杀共党,上海一片混乱。吴昌硕不得不与家人避往余杭塘栖镇小住,在岁末因中风离世。

    吴昌硕亲历了近代中国的诸多动荡变化,是中国画从古典走向现代的转型时期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有人称他是最后一代文人画家。他为海派注入了新的含义,既有传统的深厚,又富变通的精神。从一介布衣到名满天下的艺坛领袖,半生不易,都化为了他晚年所作的一副著名对联——“风波即大道,尘土有至情”。

    (参考资料:《苦铁道人梅知己》《吴昌硕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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