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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王瑶

    时间:2021-02-19 07:54:59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王瑶

    (1914-1989) 字昭琛,山西平遥人,北京大学教授、文学史家。先是从事汉魏六朝文学研究,后来转向中国现代文学,是中国新文学史研究学科的奠基人,著有《中国新文学史稿》《中古文学史论》《鲁迅作品论集》等。著名弟子有钱理群、陈平原、温儒敏等。

    1980年代初,导演黄健中带着演员刘晓庆来到北大镜春园76号,拜访自己二哥黄侯兴(中国社科院郭沫若纪念馆研究员)的导师王瑶。几天后,王瑶自我调侃地对黄侯兴说,“你看,刘晓庆凭一部电影《小花》家喻户晓,可谁又知道我呢?”

    今年,“王瑶百年诞辰纪念”在京举行。5月7日下午,北大博雅酒店,主持人颇有深意地说,自己已将当天会议发至微博,不少网民却问,谁是王瑶?

    这位“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学科奠基人”写过一篇《自我介绍》,其性情可见一斑:迩来垂垂老矣,华发满颠,齿转黄黑,颇符“黑白颠倒”之讥;而浓茗时啜,烟斗常衔,亦谙“水深火热”之味。惟乡音未改,出语多谐,时乘单车横冲直撞,似犹未失故态耳。

    他在清华的同学、北大的老同事季镇淮生前更记得,1946年,西南联大解散,自昆明回到北平,搬入清华新西院,已写完研究生论文《魏晋文化思想与文人生活》的王瑶意气风发地向他宣称——“我相信我的文章是不朽的。”

    大半个世纪呼啸而过。“晚年的他知道自己努力的极限与边界,再也没有年轻时那样的狂傲,”王瑶的第一任博士生、北大中文系教授陈平原说。他把王瑶的一生划分成3个阶段:从1943年进入清华大学文学部中国文学院到1952年,是“清华10年”,对应的是学术史;从调入北大任教到1977年“文革”结束的25年,对应了政治史;从1978年中文系始招研究生,到1989年溘然长逝,对应的则是教育史。纪念会这一天,他提出了一个视角——从百年读书人困窘看王瑶。

    脱党

    “对于昭琛,我也有我的认识,他有他的优点和长处,但也有缺点和不足的地方。我不能把他看成一个圣人,如果那样看他就不真实。”王瑶的妻子杜琇目前定居英国曼彻斯特,在发给我的资料里,她平静地收尾:对于我们走过的路,经历的时代,现在似乎越来越明白了。

    但真正难以说清的,恰是他者对逝者的述评。历史学家赵俪生是王瑶自大学开始的好友。王的弟子告诉我,两位老人在世时心存芥蒂,互不认同彼此的某些观点。赵曾在文中写道:“王瑶兄出生在山西平遥。这个地方,无论在政治上或者在金融事业上,都是不寻常的。在政治上,它一度是‘代’郡的郡城,故城郭保留,宛然至今。在金融业上,它是票号的发祥地,有明代华尔街之称。这种在操业上的历史上积淀下来的娴于计算的明敏,不能说一点也没有沾染到王兄的身上。”

    无论如何,这个父亲曾是票号店员的农家子弟天赋过人。自称王瑶“莫逆之交”的古文字学家朱德熙指出,他做学问兼占两种优势:一是记忆力强,过目不忘;二是聪明绝顶,有敏锐的洞察力和细密的分析力,知人、论世、治学,多有深刻独创见解。

    1934年,王瑶同时考取了北大和清华,最终选入清华中国文学系。由于擅长文学评论与文学理论,整日研读普列汉诺夫和卢那塞尔斯基,他在校内被传为“小周扬”与“小胡风”。“我留意到,当他露出快要发脾气的时候,同时却又流露出一股孩童的真纯。这个境界很美丽,很高乘。他后来博得若干学生的崇敬,我想这是原因之一。”赵俪生回忆说。那时他与王瑶、冯契(哲学家)一起进入“左联”。在他眼中,相比温和深沉的冯契,王瑶更像是一个革命者,或是一个激进主义者:走起路来,得得作响;讲起话来,山西乡音很重,内容像连珠炮般喷出,语音越说越高亢。到老,听说王瑶在教外国留学生,他还不无讥讽:你那留学生的中国话一定也是山西味吧?

    1935年3月,王瑶等10名学生在学校宿舍被军警押至公安局拘留所,两次审讯与“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的互动详情。第四天才由梅贻琦校长领回。同年,“一二·九”运动爆发。见闻一多劝阻学生不要闹事,他与同学在下面急得直跺脚——他是这场反对“华北自治”的抗日救亡运动的骨干分子。

    第二年3月,北平河北高中学生郭清因抗日被捕,受刑死于狱中。王瑶参加抬棺游行示威,第二次入狱,两周后被释放。这年5月,经赵德尊(曾任中共北平市委学委秘书)等人介绍,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学韦君宜的先生杨述监誓。11月1日,他受命主编《清华周刊》第45卷。

    《周刊》上的时评,彰显了他对政治的热忱与判断力。比如《西安事变》一文,在只能读到中央社片面简讯、“对张学良的动机和主张尚不清楚”的情况下,他“根据过去事实的推测”,“这并不是单纯的争权夺利的叛变与内战”,很可能是“为了要对敌抗战,为了反妥协外交”,“对蒋作最后谏诤”。

    1937年1月底,王瑶在第10期与11期合刊附录上,刊发《为〈清华周刊〉的光荣历史敬告师长同学》——“本月12日校长出布告说本卷周刊‘抑且愈多乖谬’,‘着自即日起停止出版’”。

    赵俪生透露,勒令停刊使王瑶情绪低落,只占其一。“当时的革命,虽然瓦窑堡精神已经下达,但正如少奇同志文章里讲的,左倾关门主义残余仍很严重,组织对成员的看法有时很片面,有时也引起成员对基层组织有看法,此其二。”大考完后,王瑶请假回到家乡。

    不久,芦沟桥事变,抗战爆发。北平与平遥相继沦陷。其间,他接到清华在长沙成立临时大学的通知,终因战局险峻,交通阻隔,被困家中4年。若干年后,揭批他的大字报上写道:“1934年,清华大学被捕后登悔过启事,混入党内,37年脱党。”

    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曾任王瑶助手。他感到有意思的是:1936年,王瑶撰写长文《一二·九与中国文化》,高度评价其为第二个“五四”,是彻底反对帝国主义的运动。然而在80年代,一次纪念该运动的会上,他基本未作发言。“王先生没有细说。事实上,运动内部非常复杂,包括党内斗争。他可能早已觉察革命本身存在的一些问题,与组织失联后,主观上没有很积极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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